林益陽覺得去醫院檢查那是在浪費時間,總想跑走。
不得已,陸嶼只能給醫生遞眼色,讓他給趁他彎腰親自給將軍清創包紮的時候,從後頭扎打麻醉針,讓他安靜的接受檢查。
不能女兒沒找着,老林家的一根苗也給弄殘了啊。
結果林益陽打了兩大針麻醉依舊神智清醒地坐着,還扭頭瞪人。
將軍發現有人扎它主人,伸就叨褲腿……
醫生差點被嚇掉一塊肉……
病室裡一片雞飛狗跳。
林憲東來的時候正好趕上這熱鬧,他是不敢進去拉架的,也怕帶來那少女不知好歹,所以又伸手攔了門,只是站門外衝林益陽喊了一句:“別鬧了,有人找你,‘說’是送一封很重要的信,說要親自送到你本人手上,我要都不給。”
林益陽眼皮子抖了抖,扭頭看了過來。
看到林憲東身後的少女時,林益陽有些意外。
少女扎着馬尾辮,黑髮間編了紅頭繩,穿了一身紅衣裳,褲子也是紅的,腳上還穿了一雙紅雨靴,從頭到腳的紅,整個人就跟一條紅色棒子一樣,看上去十分滑稽。
最滑稽的是她還衝着林益陽在擠眉弄眼。
雖然林益陽知道這是她打招呼的方式,可是配上這一身紅,實在是有點辣眼睛了。
“洪文,你怎麼會來?”林益陽安撫好將軍,它鬆了口,醫生的腿終於得救,忙不迭的縮到了屋子一角的,遠離了將軍。
林憲東見屋內危險解除,這才帶着洪文走了進去。
洪文走到林益陽面前,從衣服袋裡拿出一封包在油布裡面信,默默地遞給林益陽。
林益陽拆開看了看,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隨手就把信揣了起來。
洪文又比比劃劃了一通,然後就眼巴巴地看着林益陽。
“你除了送信給我,就是想來找哥哥?”林益陽連蒙帶猜。
洪文連連點頭,一提到哥哥兩個字,眼圈立馬紅透了。
林益陽想了想,叫了聲爺爺。
林憲東也走近了些。
林益陽就指着洪文對林憲東道:“爺爺,你帶她去趟醫研二所,她是沈洪武的妹妹洪文。”
林憲東驚訝地看了洪文一眼,“之前我無論怎麼盤問,她都不肯說自己身份,只是寫送信給林益陽,讓我帶你來見你,真沒想到,她竟然是沈洪武的妹妹。
這時間可真是巧極了,她要早一天來,沈洪武還沒回來呢。”
送人團圓,這是好事一件,林憲東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洪文看着林益陽不肯走,那意思很明顯,她想讓林益陽帶她去。
林益陽搖了搖頭,沉聲道:“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爺爺陪我去一樣的,放心吧,他去比我去更管用。”
洪文這纔跟着林憲東走了。
林益陽把信又掏出來細細看了一遍。
林解放在信中說,組織裡清理了兩名奸細出來,可是他帶出來的資料還是被人偷走了一部分,這證明還有潛藏着的奸細。
資料丟失了一部分,可是他身邊的人卻一個也沒少,足足一百多人,查證起來相當困難。
他便沒冒險寄信,怕被人截取,所以他讓洪霖和洪文還有其他五人各自帶了一封信下山,只有洪文和洪霖身上的信是有字的。
林解放還擔心奸細已經知道林益陽還帶走了研究所裡不少研究成果的事,有可能會衝林益陽下手,讓他務必小心防備。
壞事,好像都趕到了一起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