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接過衣服一看:“怎麼這麼小?”
張管教就道:“你就將就穿吧,這還是從個女護士身上扒下來的呢。”
何西徹底無語,只好對付着穿上衣服,兩個人一前一後跑了出去。
兩個人剛跑出去,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在一個角落上的死屍牀上,一個屍布動了,接着白色的屍布被掀翻,一個男屍居然坐了起來。
外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消防隊也過來了,醫生和病人從屋裡跑出來,尤其是女病人光溜溜的,引起了許多路人駐足觀望。
監獄長臉色慘白,拼命地喊着她的兵,迅速聚攏過來,把犯人圍起來。她的不幸是,這麼多犯人還光着身子,但是,她的幸運也就在,這些犯人都光着身子,這讓她們沒法跑。
何西迅速回到自己的車子前,但是,外面進來的消防車,還有圍觀的人,讓他根本沒法把車開走。
就在這時,有人拍了何西的肩膀一下,何西本能地一激靈,接着就被人抱住了,剛要掙扎,耳邊一個聲音道:“老闆,是我……”
原來是皮三,何西回身給了他一拳:“你去哪去了?”
“待會兒我告訴你,咱們快走吧。”
“可是,我的車還在這裡呢。”何西回身指着他的車子。
“這個放着,到時候警察會拖回去的。”
好吧,何西也沒有辦法,兩個人穿過人羣,走出了女子監獄醫院。
何西穿着一個護士服,引了不少看,皮三穿的也不倫不類,想打車因爲衣服都被撕爛了,只好找了個角落躲起來。
皮三想辦法跟家裡聯繫,身上的錢都沒了,手機也不知道弄哪去了,皮三就去找路人借,但是那路人根本就不借,氣得他冒煙,連着問了好幾個人,總算借到一個手機,給盧效峰打了電話,這才聯繫到了派車把他們接了回去。
原來當時監獄長的人注意力都在何西身上,這貨就跑屋子最裡面,卻被幾個同樣光溜溜的女犯人給抓住了。
皮三就跟她們談判,答應她們幾個,和她們做那種事,但是必須她們幾個人站成人牆,他就在這幾個女犯人的身子後面,把一個個女人挨着伺候了一遍。
待到何西跑出去,把管教都引帶出去後,他跳起來,拽了件不知道誰的衣服,就跟着跑出去。
找到一個角落,他穿上衣服,卻又找不到了何西,等了好長時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給醫院放一把火,希望給何西創造一個逃跑的機會。
何西五味雜陳,雖然這個手下救了自己,但是,自己的醜態被他看到了,這讓他很不舒服。甚至,何西懷疑,他是不是真的也跟那些女犯人發生什麼了,是不是故意給自己抹黑一下,好讓自己放心他?
大約三天以後,何西接到了特警伊大偉的通知,說給他辦好了監獄的工作,問他還去不去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既然何西已經給特警隊辦了那麼大的事,特警隊也不會計較別的了。
但是何西卻堅持要去了,這倒不是何西看到女犯人那麼瘋狂,刺激成癮了。他何西現在,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要是他想要,多少個女人可以排隊等他。
他是聽張管教說,晏嫺妮在監獄裡,竟然遭受那麼殘忍的折磨,他氣壞了,他要親自上監獄去,爲晏嫺妮報仇。
伊大偉告訴他,事不是那麼簡單的,監獄就是那個德行,你把張三報復了,來了李四,你報復不完的。你自己進去,一方面歷史上沒有過男管教,這個操作起來不是那麼容易。二個就是,你既然進去也是花錢,那何苦不花錢讓她減刑釋放呢?
最後,伊大偉告訴他:“我們的人已經進去了,你放心,這期間我們的人,主要任務就是保護你的親屬,這你還不放心嗎?”
何西先是心裡嘀咕:“說容易進去也是你們說的,說不容易進去也是你們說的。”但是,他嘴上沒說出來。
認真地琢磨了以大偉的意見,覺得倒是那麼回事,自己進去能怎麼的?裡外都是花錢,真不如找個中間人,跟裡面接觸一下,花筆錢買個減刑,出來在自己身邊保護唄。反正自己也有不少安保力量。
他同意了伊大偉的建議,就讓伊大偉在中間人傳話,跟監獄長聯繫一下。
過了兩天,伊大偉傳話,說監獄長同意跟何西見面。
何西就在大世界安排了一桌,請監獄長和伊大偉。後者是6點到的,他告訴何西,監獄長這幾天心情不好,主要就是上次出了事故,受到處分了,幸虧她的關係硬,否則,早就給撤職了。
就這一件事,監獄長就恨了何西,只不過是,中間傳話的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沒有辦法罷了。
因爲心裡不高興,又加上挺沒面子,所以,監獄長就比較拿塘,7點纔到。
見到監獄長,何西主動伸出手去,但是監獄長臉上陰陰的,根本就沒看何西。
後者嘿嘿一笑,也不當回事,然後就請兩個人上桌。
菜是夠了豐盛,但是,三個人都沒有吃的興趣,伊大偉率先打破沉默,他舉起酒杯,對監獄長道:“鄺姐,感謝你給我面子能過來,我知道你們兩個,過去有點誤會,那麼今天咱在這裡把話說開了,大家冰釋前嫌,做個好朋友,怎麼樣?”
監獄長對伊大偉道:“兄弟,我跟你沒說的,咱倆一直都是好哥們,好兄弟。”說着跟伊大偉撞了一下杯。
伊大偉給何西使了個眼色,後者趕緊也舉起杯來,過去要跟監獄長碰杯,但是監獄長把杯躲開了。
伊大偉嘿嘿一笑,道:“鄺姐,你多擔待,我兄弟脾氣不好,上回爲了點雞毛蒜皮的事,把韓司令給弄來,把監獄給拆了不說,還把樑常委給弄得很沒面子,他就這個樣,你不要跟他一樣。“
回頭又跟何西說道:“兄弟,不是我說你,要分清裡外,你不能拿對付外人的脾氣對待咱們自己家人,知道不?快,給鄺姐道個歉。”
伊大偉這話說的也夠欺負人的了,話裡話外的就是,樑常委都被他給扳倒了,你算個毛?男監獄都給拆了,你女監獄還多個什麼?
何西跟着站起來,道:“鄺姐啊,我哪知道,這是自己家人啊!要是知道,讓大偉哥請你來,嘮嘮家常多好啊,何必又錄音,又弄景的?都是小弟的不是,在這裡賠禮了。”
監獄長也不傻,什麼都能聽明白,但是,她虎比慣了,放不下面子來,就故作輕鬆地道:“呵呵,沒啥,咱都扯平了,我不也給你拍照了嘛。”
何西一聽,這傢伙還要拿自己的照片威脅自己?那能慣着她嗎?直接道:“哦,我那倒沒事,姐姐照顧我,只給我照了上半身,還弄了不少美女陪着,讓人看了也沒事。哈哈哈……”
監獄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想要摔杯,卻又想到,自己的錄音在他手裡,自己本來就受了處分,再惹了這個姓何的,那就危險了。
何況,剛纔伊大偉還透漏出來,這個小子在上面有人,這個脾氣實在是發不起來。
恰在這時,伊大偉貌似不耐煩,卻是最後談判似的催促道:“你們倒是喝酒啊,真是墨跡。”
於是,一杯酒水,就變成了苦水,這麼吞了下去。
三個人都當做沒事一樣,相互地攀談着,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何西提出來,要給晏嫺妮買減刑。
監獄長哪裡肯答應,腦袋搖的撥浪鼓一樣,說了一大堆困難,這個時候,伊大偉就藉故說上廁所,剩下兩個人在房間,何西推給了對方一個銀行卡。
何西伸出手來,意思是,五十萬。
對方立即搖頭,表示不行。
最後何西整整給出了200萬,對方纔裝作猶豫的樣子,何西又把一個手機推到她面前,那意思,這個手機送給你了,你不用擔心錄音的事。
監獄長這才半推半就收了起來。
臨別的時候,兩個人就真的像好朋友一樣了,相互親熱地道着別,監獄長在何西耳邊說:“等我消息吧。”
監獄長率先離開了,何西又跟伊大偉喝了幾口,隨後,何西給伊大偉了一張十萬元的卡,對方先是不要,後來看何西卻是很真誠,就收下了。
這件事讓他真是佩服了何西,這個年輕人不怪有那麼多錢,辦事真是不一樣,不像他這個年齡的。
何西在希望英語等了十幾天,監獄長來信了,說:“監獄方面已經做好工作了,下個禮拜就報上去。”
何西很是高興,覺得自己總算爲晏嫺妮辦了一件好事。
誰知道,又過了三天,監獄長又來電話了,說是晏嫺妮的事,被司法廳給直接否了。
何西這下火大了,他擔心的是,被監獄長逗了,就去找省長,想請省長過問一下司法廳,省長讓秘書給問了一下,結果司法廳方面說,上面下來人,就把這個事給翻出來了,現在,省司法廳已經沒有辦法了。
何西明白了,這個事監獄長確實幫忙了,但是,司法廳方面出問題了,有人在盯着晏嫺妮。
聯想起來,在中州的時候,周局長透漏的消息,何西猜到,這個幕後盯着晏嫺妮的人,就是樑家。還因爲,樑常委當年管的就是政法。
又是樑家,何西的牙都咬碎了,這回他非得進監獄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