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就知道,這一關自己是躲不過去,用一句話說:這年頭凡是玩的都得付出。玩什麼都得付出,玩美女更是得付出,沒有點實力,你真的是玩不起。
何西沉吟半晌,他現在有點爲難,因爲,他能求助的人,最大的就是市長,可是,從頭到尾,他求市長的也太多了。
他是前世過來的人,不是小孩子了,明白世間人情是什麼,你費個十年八年的功夫,培養一個感情,可能關鍵的時候,用個一次兩次,就把感情用沒了。
理智告訴他,這個事自己不能求市長了,但是,別的人更求不了,因爲別的人起不到那麼大的作用。
當然還有一個人比市長更管用,那就是省長,可是關鍵是,自己能爲這事去找省長嗎?
那麼,這個事的出路還在市長身上。
何西沒主意了,他想來想去,自己只有去找寧秘書長求指點了。
想到這裡,他坐了起來,告訴知秋:“你在家等我消息,我找人去。”
聽到這個小男人這麼說,知秋連忙從牀上起身,套上衣褲,然後對何西道:“忙不在這一時,先吃口飯吧。”說着就去了廚房,給何西做吃的。
不多時,就給何西臥了一碗雞蛋,裡面加了蔥花,滴了香油,熱騰騰的端到了何西面前。
然後,她又拿出一套衣服來,看樣子就是新買的,扔到何西面前,把何西換下來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機裡。
這女人在何西面前,倒真是個小女人,細心而充滿柔情蜜意。
何西還亮着大傢伙,就那麼光着吃完了那碗荷包蛋,這纔開始穿衣服,知秋在他身後,給他抻着衣服角,伺候他穿好衣服,又蹲下來,給何西打好皮鞋,這才親了何西一口。
何西只覺得,久違的家庭生活又來了,這個日子好久沒過了。他很是滿足,很是愜意,又很是心安理得地任憑這個大女人,像個小媳婦一樣地伺候着自己。
從知秋家出來,何西給寧秘書長打了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接見自己。
寧秘書長猶豫了一下,道:“時間沒有,你要是着急,到我這裡來吧。”
何西就直接開車去了市府,到了他的辦公室,才發現秘書長屋裡凌亂的很,秘書長正在收拾東西。
何西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收拾起東西來了?”
寧秘書長道:“我要出門一個月。”大概是他覺得何西是個小青年,參不透裡面的意思,不會往外說什麼,就又補充了一句:“去中央黨校學習。”
何西“哦”了一聲,道:“那可要恭喜啊,要提拔了吧?”
寧秘書長嘿嘿笑了,看了他一眼,道:“你個小孩兒,知道的倒不少,別瞎猜,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看寧秘書長輕鬆的樣子,何西就知道,寧秘書長有步了,他也不再去追着問,而是話鋒一轉,道:“寧叔啊,你臨走給我支個招唄。”
寧秘書長又笑了:“你小子沾上毛,比猴都精,還用得着我指點什麼?”
“寧叔,您可別鼓勵我了,我這兩年走哪一步,沒有寧叔指點,我能成啊?”
寧秘書長讓何西抹了蜜的小嘴逗笑了,索性坐下來,道:“少給我灌迷魂湯,說吧,找我什麼事?”
何西就把汪知秋想接一把手的事說了,寧秘書長疑惑地看着何西,半天不說話。
何西不明所以,道:“寧叔,怎麼了?我姐有什麼問題嗎?”
“他到底是你什麼人?”寧秘書長問道。
“她真是我姐,是我姨家的姐,當年,我母親跟着我父親闖東北,可是我姨就去了江浙,這不是,我姐畢業之後來了龍省,前幾年還去過我家呢。
何西故意說出一些細節,讓寧秘書長好相信自己,但是,饒是這樣,他還是膽突的。
“哦,你姐,你姐的事不太好辦啊,說實話,這次調整,就我聽到的消息,好像沒有你姐。也不在別的,一是你姐到團市委這邊的時間還短一點,另外麼,沒人給她說話啊。她,嗯,你也知道我什麼意思,長相比較,嗯,讓人都想着避嫌,怕別人質疑,她不是離婚了嘛。”
何西嘆口氣,道:“我想求市長,可是我知道,我已經求市長很多次了,我想請寧叔幫着出個主意,我知道,我想給市長拿點什麼,但是市長不能要,我該怎麼辦呢?”
寧秘書長連連搖頭:“千萬別,小心他給你扔出來。”
何西臉色蠟黃的看着寧秘書長,心裡卻道:“未必吧?上次我不就是……?”但是隨即自己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爲,他自己都相信,市長不會再給他一次機會了。
“要說,完全沒機會,也不盡然,除非……”寧秘書長沉思了一會兒,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寧叔,您說……”
“市長最近遇到難題了,你知道吧?除非你能幫他解了這個難題……”
“什麼難題?”何西有點心驚膽戰,那麼大個市長的難題,自己如何能解得了?
“最近吧,有個房產開發的項目,房子也拆遷了,可是開發商在工程建設過程中,因爲操作不慎,砸死了一個人在裡面,結果民衆就說這是個凶宅,這麼一來,就再也沒有人跟進買樓盤了,結果開發商的資金鍊就斷了。資金鍊斷了之後,開放商乾脆就跑路了,這個樓就爛尾了,爛尾不要緊,那些拆遷走的居民不幹了,要回遷,要住樓,就天天到政府來鬧,市長被這個事鬧的焦頭爛額。”
寧秘書長好像是自說自話,只管說,說到後來,纔跟了一句:“咳,跟你說這個也沒有用,你一個開辦學校的,能怎麼樣?你自己資金能夠就不錯了。”
何西聽了這事,也是幹發呆,這事可大了,難不成自己爲了汪知秋,就去把自己的上千萬資本,投到這個無底洞裡嗎?
發了一會子呆,寧秘書長就安慰了他幾句,然後何西就告別出來了。
從寧秘書長屋裡出來,何西百無聊賴,開着車閒逛,轉了老半天,居然轉回了學校。
何西有好久沒回宿舍來了,這一陣子真是把他忙得夠嗆,又打官司,又找新校舍的,就沒顧上回來。
進了屋子之後,只有李維芳在屋,其他人都去上自習了。
李維芳看到何西,眼圈紅了,他說:“我還以爲,你不會回來了呢。”
何西被李維芳感染了,也動了感情了,眼圈也紅了,想想自己跟405寢的兄弟,這是多少年才修到的緣分?
兩個人談了好長時間,最後,老三徐景輝回來了,子農和小毛也都回來了。
小毛看到何西,有點挺尷尬,現在他失去了何西的幫助,沒有了經濟來源,已經泯然衆人矣。
何西啥也沒說,就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對大家宣佈:“今晚,想吃什麼,跟我說,咱們好好嘮扯一下。”
於是,電話把老大、老四、老五招呼回來,一個寢室哥八個湊齊了。
何西也沒矯情到了,非要領大家去吃什麼好吃的,就直接去了串店。
大家幾瓶啤酒灌下去,就開始活躍起來,談見聞的,吹牛比的,講人生道理的,幹什麼的都有。
何西發現子農的變化比較大,他不再朗誦什麼詩歌,不過那種魔怔勁兒還在,還是有一種誰都不服,啥都不是的派頭。
他現在大談特談,他讀的那些紀實文學,奇聞怪事,其中就有兩個兄弟專門低價買鬼樓,買兇宅,然後就把凶宅變成吉屋出售,中間賺取差價。
說完之後,他會女聲女氣地翹着蘭花指,對滿屋的人宣佈:“我也要這麼幹,賺大錢,特麼的,這年頭會念詩沒有用,還得是有錢,有錢的人說讓誰脫褲子誰就脫褲子。”
何西聽了直直地瞪着他,心裡就想:“莫非我幹他姐的事,讓他知道了?”
這可是個笑話,他姐姐剛被自己幹完了,他卻在這裡大罵這個世道,女人怎麼怎麼的。
不過,子農剛纔的講述,給了他一個靈感,何西有了一個新想法。
他裝作上廁所的樣子,出門給寧秘書長打了個電話,問了那個樓盤小區在哪?
寧秘書長就很吃驚,但是還是告訴了他,就在一建公司不遠北面,那個工商銀行旁邊。
何西心裡有數了,他回去和大家繼續吆喝,等第二天,他開着車,一路打聽着來到那個樓盤前看了一番,他根本沒看出什麼來只看到那個樓盤剛打了個地基,就戳在那裡了。
何西回頭找了晏嫺妮,讓她領着去了上回去的那個寺廟,到了那個地方,何西直接找到主持,捐了五十萬,把個晏嫺妮嚇了一跳,不知道他這是要幹什麼。
寺廟主持也動了容,就問小施主:“你有什麼所求?”
何西告訴對方:“麻煩派個師傅,隨我走一趟,看一下樓宅風水,我另有謝意。”
那主持想了想,道:“那就讓老衲跟着去吧。”
何西一聽真是好笑,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當下就請主持上了車,直奔那個樓盤去了,下了車讓主持前後看一下,那個樓盤有什麼毛病?
主持看了一番,最後道:“有問題,第一個前面就是大毛病,它是反弓水。”
“什麼是反弓水?”
“道路與河川所形成的弓形朝向房屋,是地理風水最不受歡迎的地形地勢。”
“其實,這還不是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