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個人瞬間控制了整個大樓,然後挨個屋搜索,把正在辦公的何西,已經正在各辦公室裡忙碌的文職人員,全部帶到了一個屋裡。
陳學泉拎着槍,得意洋洋地站在何西面前,笑着說道:“何老闆,想不到吧?你的手下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本來我還愁着來不到你的總部,是他要我投降你們,我就答應了你們,然後跟着你們的人,來到了你們這裡,然後你的人還帶我見到了你。哈哈哈哈,想不到吧,那個時候,我手下的兄弟們,就跟着來到了龍城,要怪就怪你的收下吧。”
何西眼睛噴着怒火,道:“姓陳的,你敢!你要是敢殺了我,你都逃不出龍城去,告訴你,不過十分鐘,警察就包圍這座大樓了。”
陳學泉哈哈笑起來:“你太小瞧我的能力了,告訴你吧,現在你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發出去求救信號,再說了,首長正在密切關注着這裡,我得手之後,他馬上派人接應我。”
何西大罵起來:“王八蛋,你們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是不是不得好死,可不是你說了算的。”陳學泉笑着說。“不過,我想跟你商量個事,你說你死了,那些錢不白瞎了嗎?這樣,你把錢給我,我就給你留個全屍,行不行?”
何西一口啐在他臉上:“呸,做夢,我都要死了,還把他留給你?”
陳學泉猙獰道:“那你就去死吧。看我能不能得到你的財產。”
說着對身邊一個帶着面具的傢伙一揮手,那傢伙舉起槍來,對準了何西的腦袋,卻被陳學泉罵了一句:“笨蛋,能開槍嗎?那還不把警察引來了?把他拽到衛生間去,用刀,打開自來水龍頭,把他的血全放乾淨。”
這句話一出,屋裡的所有的員工都嚇傻了,天啊,世界上有這麼狠的角色嗎?
何西一聽,張口就要叫出來,早有人上前捂住了他的嘴,然後,拖了出去。
接着就有人看到門口噴過來一潭血,有的女生當場就尿了。
有個馬仔道:“頭兒,那咱們撤吧?這些人怎麼辦?”
陳學泉臉色猙獰:“我要爲我們的兄弟報仇,這些一個不留,快點,下手快點。一個個拽出去。”
這麼一說,屋裡的人一下就亂了套了,有人尖叫了起來,還有人想反抗,但是這些人基本上都被綁住了,於是,整個會議室裡,瀰漫着一片恐懼,一片哀傷,不少人的眼睛裡開始流淚。
陳學泉臉色猙獰,對着手下呵斥道:“快點,趕緊拖出去。”
立即有人上前來,拖着兩個女生往外走,那些女生渾身發抖,癱軟在地,兩腿間流出了黃尿。
“烏魯烏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掙扎着站了起來,走向了陳學泉,因爲他的嘴裡塞着布,只能烏魯烏魯地朝陳學泉說着什麼。
有人認出,這個人是辦公室文員耿新亮。
陳學泉一把扯下他嘴裡的布,道:“你他媽的想保她,你看好這個妞了?告訴你,今天誰都活不了。”
耿新亮很是傲岸地道:“你錯了,我沒想保她,我是想告訴你,我其實是西北過來的人,是老闆派來的。”
陳學泉冷聲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耿新亮道:“我有跟老闆聯絡的號碼。”
陳學泉哼了一聲:“是嗎?你編個故事,就想讓我放過你?然後,你去報警?來人,把他拉出去。”
“慢着,”耿新亮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制的名片,傲然地遞給了陳學泉,道:“見過這個東西嗎?”
陳學泉臉上現出了恭敬的神色,立即道:“對不起,差點誤會。”
耿新亮打斷了他:“你今天犯了很大的錯誤,你不經允許就行動,打亂了我們的計劃,告訴你,這個事你要向老闆解釋。”
陳學泉恨恨地道:“沒什麼好解釋的,我要報仇,這些人把我們的寶泉山莊的所有兄弟都害死了,我不殺死他們,我的心就不平。好了,反正已經是這樣了,你走吧,這些人,我要一個不留地殺死。”
“等一等,這裡面還有我們的人?”
陳學泉吃驚地道:“還有?”
“對,那一個,在牆角上那個,還有,那個很漂亮的女生,其餘的,我就不管了。”
陳學泉對那兩個人說道:“請你們出來吧,我剛纔差點冒犯你們,不好意思。”
兩個人傲然地走出來,拍拍身上的泥土,揹着手走了出去。誰知道,他們剛走出門去,就被門後的幾個人抓住了,一下捂住了嘴,拖到了一個屋子裡。
看到三個人被抓走了,陳學泉轉身走了,其餘的人也走了,只剩下一個帶着面罩的人,對着在場還在亂哆嗦的員工們,道:“好了,你們從現在開始,吃住都要呆在公司裡,什麼時候恢復自由,公司自有通知。”
滿屋的人都愣了,他們怎麼也反應不過來,剛纔不是要殺要剮的嗎?;老闆不是都給殺了嗎?怎麼這些傢伙又走了呢?
秘密的房間裡,何西坐在沙發上,皮三跟陳學泉進來了,兩個人對何西道:“老闆,內鬼抓到了。”
何西點頭,笑着對陳學泉道:“哼,兄弟,我得感謝你,等這事過了,我要重重有獎。”
陳學泉小心地道:“老闆,我剛纔是不是對你太兇了?我也沒辦法啊,就是想裝得像一點,只要您不生我氣就好,你可不知道,剛纔把我緊張壞了,皮三哥的槍一直對準我呢,他對您真是真心的。”
何西呵呵笑了:“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
皮三沒笑:“老闆,你還得委屈一下,現在,那兩個狙擊手還沒露面呢。”
何西點頭:“好,需要我怎麼做,你們儘管安排。”
“需要您在這個屋子別出來,然後我安排人假扮你,就說你受傷住院了。”
何西乾脆地說道:“沒問題。”
一輛救護車疾馳而來,從西河公司裡擡出了一個重傷員,渾身是血,向醫院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一個可怕的消息迅速傳了開來,什麼西河公司的年輕董事長遇刺重傷,再差一點,就沒命了,現在正在醫院裡接受診治。
首先是不明真相的市領導,把市局局長給叫去,狠狠地罵了一頓,然後就先後到市醫院裡來探望何西,可惜何西渾身裹得糉子一樣,昏迷不醒,領導根本看不出,那個人是不是何西,只是看到那麼嚴重,忍不住嘆口氣,然後對醫院做出指示,要全力搶救。
甚至省領導都來了,也是在聽了詳細的情況介紹後,領導立即對*門做出批示,要盡一切可能的力量,找到兇手。
這個消息立即傳到了樑炳德的耳朵裡,是被秘密控制起來的耿新亮。
這個傢伙在審訊中,表現得極爲強硬,寧死不屈。皮三就在他的腿上捅了兩個窟窿,撒了兩把鹽。據說這個傢伙還是很強硬,皮三就在他的屁股上又捅了兩個眼,招呼了兩個彪形大漢,準備在他的兩個窟窿上爆花,耿新亮徹底崩潰了。
他按照皮三的要求,給那張金名片的聯繫人,告訴那邊,說寶泉山莊的人爲了給全莊的人報仇,闖進了公司,向何西行刺。
樑炳德連說了好幾聲好,但是後來,又聽說,報仇的人沒有完全得手,被何西近衛給打死了,然後,何西也受了重傷。
樑炳德連聲嘆息,罵了兩聲廢物,放下電話,他想了一會兒,給兩個差點得手,一直沒得手,至今還在龍城晃盪的兩個殺手打電話,指示他們,打聽情況,然後伺機下手,一定要確保人死了。
兩個殺手稍加打聽,就聽說了這個消息,這個消息並不難打聽,因爲晚報上都登載了這個消息,而且市民們也議論紛紛。
兩個殺手開始做準備,踏查何西的病房,尋找一切可以下手的機會,而此時,“何西”的病房內外都佈滿了特警的人,還有何西特意從俄羅斯調回來的虎子。
凌晨3時,兩個人出現了,一個扮成了醫務人員,另外一個扮成了醫院的打雜人員,混入了醫院。
因爲何西是假的,現場所有的陪護都是假的,壓根就不需要什麼醫務人員,所以一切試圖靠近的醫務人員當然都是假的。
兩個人做了分工,一個在外面警戒,另外一個進入內部強攻。大約五分鐘後,外邊警戒的人轉身就要走,裡面的那個強攻的突然開門,快步走了出來,他來到外面那人跟前,小聲說:“得手了,快走。”
那人心裡一喜,轉身就跟着往外走,這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俊俏的女護士,她打着哈欠,從對面走過來,似乎是沒看見兩個人,從兩個人身邊走過時,一下就撞到了那個打雜的。
女護士突然回身翻臉罵道:“你沒長眼?”
那個傢伙也上了火,罵道:“你特麼沒長眼?”
那女護士氣呼呼的就上來撕扯他,這個傢伙擡腿想踹女護士,但是女護士卻一閃身躲過去了。
那個傢伙吃了一驚,轉身想走,卻被女護士飛起一腳踹在後背,差點被踹倒。
那傢伙這個火可就大了,回身就跟女護士纏鬥了起來,想不到那女護士身手非常了得,幾個回合竟然沒有賺到便宜。那傢伙對旁邊同夥火道:“你快出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