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林被一羣女人圍在中間,趾高氣揚地質問道:“你們是誰?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憑什麼造謠污衊我?”
一個女人就上*首弄姿地道:“葛廳長,是我啊,我是麗麗啊,你忘了?你說,要是需要錢了,就上你的單位來找你。”
葛林一把推開那個麗麗,罵道:“混蛋,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另外一個女人立即罵道:“姓葛的,你特麼艹了老孃,就不想認賬了是吧?姐妹們,今天咱把他禍害女人的那玩意兒揪出來,給他閹了他。”
說着,一羣女人就轟的一聲撲了上來,有的上來就撕扯衣服,有的上去就照着臉撓,很快葛林就被撓成了大花臉,衣服也被扯破了,露出了裡面花花綠綠的內衣。
接着,街上一下圍過來一大幫圍觀的人羣,這時葛林的貼心手下見識不好,趕緊出來解救葛林,而與此同時,剛在樓上打電話的廳長,聽到吵鬧出來一看,趕緊喊人讓報警,並且傳令,讓門口站崗的警察抓人。
門口的警察不是沒想抓人,開始見是幾個女人,有的警察往前一站,剛伸出胳膊來,就有女人往他懷裡一鑽,道:“班長,你看妹妹好看不好看,你就要了妹妹唄。”
這一着把那警察嚇得趕緊往後撤,等到其他幾個警察趕到,幾個警察喊着口號一起上的時候,突然在門口又衝過來一羣人,這些人喊道:“*了,*了。”
他們一邊喊一邊衝過去,跟警察們糾纏起來。幾個警察明顯感到,這些人力氣大的很,身手滑溜的很,被這幾個人一纏,乾脆動態不得。
此時的葛林,已經被幾個女人摁倒了,渾身的衣服撕扯得亂碎,臉上、身上基本上成了血葫蘆。
接着就有一個人在跟前一通拍照,然後有人打了個手勢,接着那幾個女人呼啦一下全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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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那幾個糾纏警察的人,也都全都散了。
等司法廳的人都衝下來,想要抓人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跑得毛都不剩。
葛林血葫蘆一樣,躺在地上慘叫,他的屬下也渾身沒個好地方。全司法廳的機關幹部,都站在遠遠的看熱鬧,相互之間詭異地議論:“到底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瓢了女人不給錢,還在外面耍牛掰,告訴人家,他是司法廳的副廳長,人家這不是討債了嘛。”
“天吶,真的假的?怎麼這麼蒙圈啊?那麼點小錢還用的着掛賬?”
“誰不說是嘛,再說了,怎麼敢告訴人家真名,真實單位啊?”
“平時看着不挺精明的人嗎?怎麼辦出這麼糊塗的事來?”
那些*部們就更鄙夷了:“平時對他印象還挺好的,怎麼這麼雜碎啊?”
“就是啊,太沒品了,竟然還去那種地方,白瞎了那身份了。”
幹部們議論紛紛,廳長卻臉色陰沉,這種事來的太突然,讓他沒來得及反應,這種事影響太惡劣了,司法廳可出了大名了。
他略作思考,把辦公室主任招呼過來,告訴他:“馬上通知各處室,今天的事是一起惡意中傷領導的事件,任何人都不準議論傳播,如果發現有人議論傳播今天的事,就以違紀論處。”
事實上,這種事越禁止議論傳播,越是有人議論傳播。
當然,作爲廳長,打死都不相信,葛林會這麼腦殘,他肯定是被人栽贓了,如果葛林會這麼腦殘,別說一個副廳級,就是個副科級他也不可能混到。
那麼能是誰呢?廳長不明白葛林會是被誰給下了套,但是,他想起了最近葛林一意孤行的,要把那個女囚犯送回監獄的主張,廳長有點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不是什麼好人,同事出了這種亂子,他也有幸災樂禍的心思,但是,作爲一個領導,他眼下必須做的就是趕緊報警。
剛要打電話報警,電話就響了,接起來一聽,竟然是省紀委副書記打來的電話,詢問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廳長不由得後背冒涼氣,這傢伙簡直是太狠了,這簡直就是一整套的組合拳,幾乎是按照一個程序,打下來的。
先是派了女人來鬧事,然後又是派人來策應,隨後又是打電話給紀委。
廳長對紀委說了情況,並表明了自己的觀點,他認爲,葛林很可能是在工作中得罪了人,被人蓄意栽贓陷害報復。
紀委的人道:“有什麼證據嗎?”
廳長說:“暫時沒有,只是猜測。”
紀委副書記道:“無論是哪種情況,紀委都要出面查一下,因爲這個事影響太惡劣了,希望葛林這一陣子不要到處亂走,要配合調查。”
廳長道:“我們正在準備,把他送到醫院去。”
紀委副書記道:“該到醫院還是要送醫院,我們可以派人去醫院調查,另外你們現在馬上就向公安機關報案。”
廳長聽了這話,拿起了電話剛要撥給公安局,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萬一真是葛林出了事故,那要是一查,豈不是反倒是讓葛林難看嗎?
不行,先得跟葛林嘮嘮,要他一句實話,然後再做決定。
這麼一想,廳長就放下了電話,他來到了葛林的辦公室,裡面現在依舊亂哄哄的,幾個葛林的直接下屬,正在想給葛林穿衣服,但是葛林身上處處是傷,稍微碰一下,葛林就疼得亂叫。
幾個手下犯了難了,他們本想趕緊給葛林穿上衣服,要不然這個樣子太難堪了,他的褲頭都被撕爛了,那個東西都腫了。
廳長皺着眉頭看了幾眼,道:“你們先給120掛個電話,讓他們派個外科醫生,讓醫生來給包紮完之後,再給拉到醫院去。”
幾個人恍然,到底還是一把手,智慧就是比這些人強,立即就有人給醫院掛電話。
廳長這纔對幾個人道:“你們先出去,我跟葛廳長有話說。”
幾個人趕緊出去了,廳長這纔對葛林道:“葛啊,我想問你一句實話,你必須如實告訴我。”
葛林的臉都破了相了,此刻他悲憤難抑,幾乎要瘋了。但是,老大來問話,他還得端正態度。
他說:“廳長,您說。”
廳長問道:“你跟我說句實話,這些女人是不是你惹的,你要告訴我實話,因爲,如果不是你惹的,我就得馬上報案,如果是你惹的,咱就不能報案了,省得牽扯出來,更難看。”
葛林又不是傻子,至此,聽到廳長的話,才覺得,廳長真是比自己想的周到,而且,畢竟廳長對自己還是負責的。
葛林哭唧唧地道:“廳長啊,我是冤枉的,你說,我再*,我能出去幹這事嗎?再說了,這年幹那事,我不怕丟人,還怕得病呢。”
“那你估計,是什麼人在陷害你?”廳長本不想問,其實他是想點葛林一句,誰知道葛林道:“我懷疑啊,是咱們單位內部的,恐怕還在咱們領導層裡的,有人可能是想搞我。”
廳長一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都到這時候了,就算是個傻子,都該有個判斷了,這傢伙還在想着領導層的事呢。
他沒好氣地道:“好了,這話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了,你再好好琢磨一下,我馬上讓人去報警。”
說着,他就走出了葛林的辦公室,招呼了辦公室主任來,告訴他,立即報警。
他回到辦公室,坐在那裡想着心事,爲了驗證自己的判斷,他把幾個副廳長招呼到自己的辦公室裡來,套問他們的見解。
幾個副廳長相互遞着眼神,欲言又止,諱莫如深,光是那個幸災樂禍的表情,就能讓廳長氣得昏死過去。
他的臉色陰沉下來,直接點名道:“王廳長,你說說看,他這是什麼情況?”
王副廳長收起了剛纔的幸災樂禍的表情,換成了一副深切難過的樣子,道:“太殘酷了,簡直了,都沒防備啊,這傢伙,誰知道呢?你說到底是得罪誰了呢?”
王副廳長唏噓短嘆的樣子,痛心疾首的樣子,讓其他幾個人都差點笑出來,但是廳長已經聽得出來了,王副廳長已經有所指了,他說,得罪誰了呢?這已經驗證了廳長心裡的疑惑。
廳長又問了其他幾個人,大家也都表現出了那種問蒼天大地,何其不公的可憐相,氣得廳長說了聲:“好了,都走吧。”
幾個副廳長剛走,醫生就來了,帶着急救包,在辦公室的引領下,進入了葛林的辦公室。
正在這時,又有三個人,帶着照相機走了進來,廳長立即警覺起來,他把辦公室的副主任招呼過來,讓他去問問,那三個帶相機的人是什麼人。
正在說着,那三個帶相機的人就走了進來,看到廳長之後,立即奔着廳長過來了,辦公室的人立即攔住,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三人道:“我們是晚報的記者,聽說貴單位,今天發生了一起……”
廳長腦袋嗡的一下,他怒不可遏,衝着三個人喊道:“胡說,我們什麼都沒發生!快走,快走!”
說着,他氣呼呼地走進屋子,辦公室的人見老大發火了,也趕緊往外攆:“走吧,走吧,我們這裡什麼都沒發生。”
話音未落,就聽到又一聲尖叫:“葛林,你給我滾出來。”
天啊,這傢伙太狠了,真是要趕盡殺絕啊。
原來,葛林的老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