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鎖上,溫柔進入空間,兩孩子嘰嘰喳喳地圍上來。溫柔安撫着二人,明白喜鵲的行爲給二人產生巨大危機感。
溫澹卿一手摟着一個,溫澹卿後悔平日不好好練功,保護不了媽媽。溫無匪想得更遠,徐氏謝家基因太過逆天,他盤算着如何能手握權勢保護家人,那個男人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身體沒事,那藥水應該是種會讓人產生依賴性的東西,就像百年前的鴉片。”清風道。
“清風,這段時間孩子麻煩你照顧了。”溫柔真誠感謝,“我恐怕抽不開身進來了。”
“沒事”,清風擺手,“兩孩子聽話着呢!”
一封最高機密的文件送到謝寧楓的案頭,謝寧楓拆開,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飛機墜毀事關藏南市,連老特地打電話過來詢問。盛老告訴連老要擔心容家,容家恐怕在策劃一個大陰謀。
劉老頭湊過來,說了幾句話,盛老神情一凜,“此事當真?”
“袁家已動,水家自從幾年前的事後,由水燁打理,現在還沒動靜”,劉老頭道,“我的人盯着他們呢!”
“還有其他人。”盛老嘆息,“希望他們不要被名利迷住眼,毀了古武界的百年盛況。”
第二天,盛老帶人回去坐鎮小白樓,謝寧楓留在藏南省把攪亂的手抓出來。
這時,格桑村又出事,這次,不止格桑村,明桑村、彩桑村都出事,有不同數量的人和牲畜失蹤。
謝寧楓親自帶人進鴻坤山,在同一個地方,發現遇害的牧民。
兩天後,明桑村倫巴家參軍的兒子回家看望父母。倫巴兒子叫革措,圓臉龐,黑色的皮膚,白色的牙齒。
革措進村就受到村民的歡迎,革措是村子的驕傲,保家衛國。村民紛紛擠出來跟革措打招呼,革措邊笑邊用藏語和村民聊天。
革措母親把兒子從人羣裡解救出來,關上屋門。“您好,我是革措的母親,可以叫我梅朵。”
“您好”,謝寧楓道,“這次謝謝您一家人的幫助。”
梅朵表示不用客氣,能抓住喪心病狂的兇手,大家就安心了。
早起去外面放牧原本是件鍛鍊身體的好事,可牧民接二連三遇害,使放牧蒙上了一層陰影。村民勸說革措不要去鴻坤山附近放牧,惡魔會吃掉他和牛羊。
革措表現得像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帶上獵槍出村。立刻有人跟上他,不近不遠地墜着。
來到鴻坤山入口,謝寧楓東看西望,牛羊隨意地吃草。
跟前幾次一樣,大風、烏雲,危險正在逼近。謝寧楓微微一笑,開槍射向天空,天空乍亮,隱約有憤怒的吼聲。烏雲再次凝聚,且直直掉落。
謝寧楓打開隨身的酒袋子,喝了一大口酒,如天女散花噴向烏雲。一陣近似嬰兒哭聲的聲音傳來,謝寧楓過去察看那團烏雲是什麼。
他差點吐出來,是一團蛇羣,黑乎乎的,因爲雄黃酒的關係,躺在地上,更添噁心。
後面的人跟上來,謝寧楓道,“留幾條,剩下的燒了。”
“隊長,你快過來”,小毛道,“這蛇不簡單。”
遍體爲黑,覆蓋細小鱗片,但七寸處長出了樣子很像雞冠花的肉瘤。“這什麼東西?”如果溫柔在,肯定能給他答案,謝寧楓不由想念了。
“雞冠蛇”,聲音從遠處飄來,帶着幾分飄靈,“是那羣和尚的寶貝,我勸你們千萬別動,否則靈魂難保。”
謝寧楓看大家的反應,便明白那人是跟他說話。他循着聲音找去,卻是從大坑裡冒出來。
“你是蟒神?”謝寧楓低頭打量土層下游來游去的生物,“這是你的靈魂還是軀殼?”
“靈魂”,蟒神道,“你是玄空真人的徒弟?”
“算是”,謝寧楓道,“你爲什麼不求玄空真人把你放出來。”
“哼”,蟒神生氣甩尾,“他說他不能干涉地球上的事務,勸我安心,以後會有人救我出來。”
“你不會指望我吧?”謝寧楓道,“我有什麼好處?”
“我可以替你辦事”,蟒神道,“我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吃好東西。”
這貪吃蛇!“怎麼救你?”
“滴血認主。”蟒神道,“以後你就是我主人。”
土坑像蛛網,瞬間佈滿條條裂縫,蟒神輕鬆的鑽出土層,吐着蛇信子爬到謝寧楓腳下。謝寧楓挑眉看着只有他手掌長的蟒神,心道燉蛇羹根本不夠吃好嗎?
“我以後會長大的”,蟒神道,“爲了重新長出軀殼,我不得已拿出一部分力量煉化。”
隊長出去一趟帶回一條小蛇,大家感慨隊長勇氣可嘉。蟒神纏在謝寧楓手臂上,“快走,他們馬上就到了。”
蟒神口中提到的他們是藏教的和尚。和尚佛修,卻要以人類靈魂爲引,要想修真大成,必須不斷吸魂。
而雞冠蛇就是某代贊普研究出來吸魂用的,雞冠蛇平時用鮮血飼養,劇毒藏在雞冠花上,沾之即死。
“想跑,沒門!”一大羣和尚帶人堵住了松子山谷,其中赫然有當日打傷謝寧楓的那位。
“師兄,那人就是漢族的武癡,吸他的魂可比平常人管用百倍。”他身體向下微蹲,語氣諂媚道。
師兄點頭,“聽說師弟是被這人的女人傷了根本,師弟放心,師兄一定爲你報仇。”
和尚苦笑,這種事私下傳傳挺過癮,但說出來後,就要提防師兄報復了。
三個藏族士兵怒火中燒,藏教很受藏民們歡迎,但是這次......“隊長,跟他們打。”
他們都帶着槍械,而和尚們只帶了跟鐵錘,明顯他們佔優勢。真到打的時候,士兵才發現勝負不看武器,看的是實力。
“噗”又一個被打倒在地。受傷的士兵靠着山壁給隊長加油。謝寧楓覺得以少敵衆,他的戰鬥力被消耗,得意的就是這羣和尚了。
“有本事跟着來”,謝寧楓道,率先跳出戰圈。
往鴻坤山中走,山路陡峭,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坡地,謝寧楓抓緊時間擺好陣法。
這陣喚四象陣,進入後,被幻象所困,自相殘殺。他躲在一邊看和尚們如何死。
廝殺聲不絕於耳,謝寧楓大搖大擺出來,按原路返回。路上碰到那個受傷的和尚,把人打暈,裝上車。
和尚爲了保命,說出來不少秘辛。汪省長察覺到他們的陰謀,企圖通過軍用運輸機向上麪人報信,他身邊的副省長是他們的人,他放出蛇神殺害了汪省長。
“他透露我們關於汪夫人的消息,洗脫他們的嫌疑,誤導我們。”謝寧楓道,“汪夫人也是殺害汪省長的兇手之一,那他們的兒子呢?”
謝寧楓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又逼問和尚。和尚道,汪省長的兒子就是他們要找的有蓮花印記的人,他其實是活佛的轉世。
難怪汪省長會直接插手,還從小就把孩子扔到外省讀書。
“你們的計劃不止止吸魂那般簡單。”謝寧楓道,忽然他倒吸一口氣,“害死那麼多人值得嗎?”
和尚老實道,沒有什麼不值得,人生生不息,他們在爲計劃生育做貢獻。“他們能夠助我們提升功力,馬上就到古武大會,今年的獎品將會是前所未有的豐厚。”
接下來就是組織抓捕,謝寧楓先派人去找活佛的轉世。蟒神卻制止了他,“在鴻坤山中多年,以前的往事我忘得差不多,但活佛很危險。”
“所以我們等他們自相殘殺?”謝寧楓很快領悟過來,“二哥,只圍不動,看他們狗咬狗。”
汪海洋口中的毛巾被拿了下來,汪夫人面容平靜地注視兒子冷冰冰的眸子,她堅硬的心忽然有了一絲軟化,“你不能怪我,我的族人身陷險境,等着我去救他們。”
“你就背叛我們的交情,蛇女?”王海洋麪容扭曲,雙眸迸出惡毒的光芒,“蛇女,你太讓我失望了。”
蛇女哽咽,一步錯,步步錯。當年先祖若不是嫉妒,就不會去求活佛把蟒神收壓,也就不會訂立蛇族後人生生世世聽活佛差遣的契約了。
“你以爲這樣就能制住我?”王海洋在蛇女驚詫的目光下慢慢站起來,身體漸漸抽長,稚嫩的面容上寫滿時光沉澱。
“你......故意的!”蛇女大喊,連忙逃跑。活佛微笑,蛇女發出恐怖的叫聲,在危險來臨時,她化出原身,與活佛纏在一起。
淨堂內的響動早已驚動和尚,他們推開門,看到活佛嘴巴沾滿了血,雙手也是,大蛇的屍體軟趴趴地躺在地上。
”我們一起上,把這妖孽制服“,主持道。
妖孽?活佛冷笑,他們練得速成法還是他教的,他是妖孽,那他們就是小妖孽。
活佛剛纔用了不少功力,跟和尚們打鬥略顯吃力。於是,他想到了一個法子,邊打邊吸魂。他曾經把這設想付諸在與蟒神的打鬥裡,因而他才能打敗蟒神。
“我們進去”,一個小時,也該分出勝負。
淨堂內屍橫遍野,坐在屍體中間閉目打坐。小毛掏出相機拍下這幕,“隊長,這下他跑不了了。”
“你們是誰?”活佛睜開眼,雙眼放光,“武癡?”
“怕你消受不起”,謝寧楓冷笑。
“蟒神居然出來了”,活佛大笑,“看來天要我修成正果。”
”你這種人哪有正果,即使有,也是苦果,自作自受。小毛道。
廢話不多說,雙方開打。活佛厲害不是吹出來,謝寧楓居然有了身處下風的感覺。
士兵不是活佛的對方,反而被對方吸魂,謝寧楓下令他們停手,退到淨堂外。這是他跟活佛的戰爭。
身處屍堆,謝寧楓挫敗的心情稍稍鎮定,他撿起一根鐵棍跟赤手空拳的活佛糾纏在一起。
轉眼,二人已過了百招。迷彩服再好的料子也經不住摧殘,裂了口子。有次,甚至打到了心口。
活佛身上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添了傷痕。再一次,活佛接住謝寧楓的棍子,蟒神如道箭影飛出,咬中了活佛的手腕。
“啊......”活佛大叫,蟒神藉着他的手勁跌入屍堆裡。
手腕上有兩個清晰牙印,手腕腫起,繞了一圈青紫。青紫來勢洶洶,襲向活佛身體的各處。
謝寧楓從屍堆裡揪出蟒神,走出了淨堂。活佛的哀叫聲慢慢減弱,大火包圍了淨堂,將所有罪孽燃燒殆盡。
“自作孽不可活。”蟒神道。
謝寧楓坐飛機回b市,手上翻看着狐狸傳回來的情報,東北異動,西北異動,容家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