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摟着貝茹的細腰就想親上去,貝茹假意躲閃,吊足了方浩的胃口。彭珍再也忍不住,猛地用力推開二人,貝茹猝不及防,腰撞在了櫃檯上,哎呦哎呦喊疼。
彭珍自然少不了一頓好打,方浩念及她柔軟滑嫩的身子,就不跟她計較,只是踢了她一腳當作警告。
嫛婗的心情沒了,方浩放開貝茹,他準備辦正事。他掏出一把刀,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彭家主。
用茶潑醒,他粗魯地拽住彭家主的頭髮,“水龍乾坤訣的下半部分去哪了?”
有了入門篇,再練習招式篇,水龍混天訣就能大成。而完整知道水龍混天訣的人,就是彭家主。
彭家主眨眨眼,繼而破口大罵,“我彭家的至寶豈是你這種白癡能修煉的,老夫就是死也不能讓你玷污了彭家至寶。”
“臭老頭”,方浩罵了句,當下也不忍氣,直接上手揍。
彭珍撲過去擋住雨點般的拳頭,“他是我爹,我爹啊……”
“晦氣”,方浩停了手,“老頭,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不說我就殺你兒子。”
彭珍此刻後悔極了,是她引狼入室,攪得島上不得安寧,是她貪心太過,成爲了彭家的罪人,彭家百年基業就要毀在她手上。真希望時光能倒流,她不犯蠢,島上依舊寧靜祥和。
如今,後悔已經是件奢侈的事。彭珍也做不出以死謝罪的蠢事,她愛惜生命勝過所有,而她可以做的就是盡力彌補,保住家人。
“爸,你沒事吧,我以爲你早就……”彭珍強笑,“不說了,我一定救你的命。”
彭家主第一次拿正眼看二女兒,正如彭珍說的,她夾在父母中間活得艱辛。彭家主有重男輕女的情節,二女兒出生後,只看了一眼就走人,所以他對彭珍並不親近。
而他出事後,更把彭夫人生的孩子怨恨上,甚至有獲救後把女兒趕出去的打算。
“你大姐呢?”彭家主道,“嫁到哪家去了?”
彭珍終於繃不住痛哭,大姐是她童年唯一的救贖,而她無能爲力,阻止不了大姐的婚姻。“大姐死了,墳上野草也有孩子高了。”
彭家主倒吸口氣,對第一個孩子,他傾注許多的感情,誰料二十年後,居然白髮人送黑髮人。他緊緊拽住彭珍的手,雙眼發紅,語氣冰冷,“怎麼死的?”
“夠了”,方浩粗眉緊皺,“我給你們時間,可不是來談家事,老頭,要寶貝還是要命,你想好了嗎?”
“我草你媽”,彭家主不裝了,“老子送你回爐重造去。”
水龍混天訣其實是套掌法,練到上層時,運氣後手上會出現一條水龍,打在人身上可疼了。
方浩的身手在年輕一代算是拔尖,可他遇到彭家主,註定討不了好。幾個回合下來,他身上添彩許多。
“當心,他又要用暗器了”,謝寧楓好心提醒,反被彭家主嗔怪。
方浩的鞋上裝有鋼針,針上塗毒,所以吳峰門的弟子輸了。而今他故技重施,卻反被彭家主抓住腿,反手一擰,骨頭嘎吱作響,這還是輕的,彭家主用力一捏,骨頭粉碎,他徹底成廢人了。
方浩頓時昏死過去,貝茹抱着他哭泣,也爲自己命運默哀。
現在輪到他們出場,狐狸早有準備,帶人解決李鳳翔心腹後,把落霞軒包圍。
海山出現的棺材有海蘚,海蘚無色無味,但毒性極大,可以令方圓一里內的人畜中毒。
彭家用海蘚護棺,保護先人不受人打擾。他把解藥扔給狐狸他們,過了一會兒,古武修士們醒來,明白方浩搞鬼,拿出自己看家本領往方浩身上招呼,可憐昏迷了也不能求個安靜。
把搗亂的人清理出去,鑑寶大會繼續,溫柔挑着自己喜歡的東西,謝寧楓在後面開支票。
兩天後,古武修士陸續打道回府,帶上彭家送的海產,每人樂呵呵地回去。
“哎,你搶我東西做什麼?”劉光學看好的大螃蟹沒了。
“誰規定是你的,寫你名了嗎?”水燼理直氣壯地把東西交給下人,揚長而去。
“嘿,這人……”劉光學氣得牙癢,回去定要好好折騰水家人。
“水燁沒來嗎?”溫柔道,“他這麼囂張,水燁知道嗎?”
“聽說抱病了,沒準是個藉口。”劉光學道,“水燼一向不會做人,回去後水燁饒不了他。”
兩天後,彭家主親自送他們出島。這趟收貨頗豐,因爲乾門難纏,彭家主同意特殊部門派人駐紮在地上,保護海下的修羅場。
“便宜這老頭了”。謝寧楓道,“白松他幾個青年才俊。”
“你不是也收了禮物,千年大珍珠”,溫柔道,她更關注謝寧楓打算用珍珠做什麼。
“回去給你打個金飾,鑲上珍珠,你戴上肯定好看”,謝寧楓傻乎乎地憧憬。
“敗家子。”溫柔口是心非,臉上也有了笑意。
回到家裡,盛老親自上門接孩子去接受專門的訓練,既然生在這個家庭裡,就要擔起責任,至少不能拖累爹孃兄弟。
這天,溫柔帶着孩子去逛街,b市近年來變化很大,溫柔自持是個重生者,也有些認不出道路了。
忽然,她看到前面圍滿了人,堵住交通,便要繞路走,這時,有人喊了聲,“醫生,醫生在哪,我老婆要生了。”
聽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叫,溫柔腳下步子挪不動了。“我是醫生,我來。”
用遮陽傘擋住圍觀羣衆的視線,溫柔察看女人宮口收縮情況,羊水已經破了,宮口卻只開三指,而產婦身體豐腴,肚子有兩個西瓜大小,孩子很可能會難產。
產婦的聲音漸漸低弱,宮口已開到十指,可以生了。溫柔把男人轟出去,拿出靈泉水,慢慢灌到女人嘴裡。
女人有力氣生孩子,溫柔擔心去了一半。接下來,二人配合恰當,三個小時後,孩子終於生下來了。
救護車姍姍來遲,見產婦已平安,生氣地斥責產婦浪費醫院資源。救護人員說得難聽,產婦丈夫捲起袖子跟人打架。
“你們別吵了”,溫柔攔在二人中間,“產婦不能在外面呆着,趕緊送醫院。”
醫護人員瞅了溫柔一眼,清楚地說着有你什麼事。“你們要上可以,先交錢。”
“我現在身上沒錢”,看到產婦臉色不好,男人也不跟救護人員罵架,哀求道,“先送我老婆去醫院,稍後我給錢。”
醫護人員瞥了溫柔一眼,“不行,你們不是牛嗎,可以當場接生,幹嘛還去醫院。”
原來他在意地是這事,溫柔哂笑,“等你們來,估計殯儀館早把人拉走了。”
她這話不是嚇唬人,方纔的情形有多危急,雪亮的羣衆都明白,就有人開口嘀咕醫院傷天害理,草菅人命了。
男人這下也憤怒,他當即又撥打“120”,很快,車上印着“b市第一醫院”字樣的救護車將孕婦擡上車,送往醫院。
日頭漸漸毒辣,看熱鬧的人散去大半,溫柔收回傘,正要離開,兩個人攔住了她。
兩人是先到的救護人員,是離這最近的“傍海區區醫院”的醫生,眼看病人被搶,二人就把溫柔攔下,要求溫柔付錢。
“笑話”,溫柔帶冷意地睇二人一眼,“又不是我害得你們來遲,也不是我教唆病人換車,你們不檢討自身原因,反倒訛詐到我身上,我看你們就是故意遲來,好騙病人錢。”
這時候的醫患糾紛還不像後世那般緊張,但醫護人員赤裸裸摟錢的態度,令羣衆們憤怒,有人當場就把垃圾扔到醫護人員頭上。
“b市交通堵,衆所周知”,矮個子的醫護人員意識到再不說些什麼,扔到他們頭上的就是臭雞蛋了,“我們遲到是沒錯,可有原因,交通問題總不能怪我們身上。”
“就是”,人羣裡跳出一個戴黑框眼鏡,穿得大媽衫的女人,“我認爲你純粹在挑撥醫患關係,本來產婦馬上就能得到治療,你一開口,產婦家人就把醫護人員恨上了。”
這誰啊,眼睛瞎了嗎?一個大男人是她能說動的嗎?出門帶腦子了嗎?溫柔轉過身,衝那人吼了一句,“沒看到全過程,沒有資格發言。你說我挑撥,我還說你是醫院的託,專騙我們這種善良純真的老百姓。”
醫院的託,羣衆都心裡有數,最恨那種人,騙錢不幹實事的混蛋。就有人幫助溫柔回擊女人,一時街上圍滿了人,隔了三條街的交警都看不下去了,組織人把人羣疏散,並對救護車進行處罰,這條街上不能停車,活該被罰。
“上車”,一輛奧迪停在溫柔身邊,“大熱天,跟他們吵做什麼,直接報警抓人。”
溫柔上了車,又跟謝寧楓頂嘴。二人已經把頂嘴當作一種情趣,生活太平淡,總要爲愛情尋些新鮮度,頂嘴可以增加彼此的感情。
穿大媽衫的女人站在街上目送奧迪車遠去,車裡的歡聲笑語隨風飄過她耳邊,令她積攢多年的怒火如煙花般綻開,五內俱焚。
偏偏車裡的男人不是她能對付的,這就猶如一桶冰水澆滅她的怒火。寒熱交加,遲早會生出病來。
第二天,兩位警察上門拜訪,“溫小姐,你涉嫌縱火殺害b市市民李川,跟我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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