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菲斯與朱林茂幾人所排練的場所就是唐城漢劇團所在的地方,距離中央電視臺也不是很遠。
兩人排練完之後,對於舞臺效果已經有了明確的認知,自然是對李飛陽感謝非常。
陳菲斯就問:“飛陽,你之前所說的要我們一人答應你一個條件,不知是什麼條件?”
馬春常與王起源也圍攏上來,他們也好奇李飛陽到底會說出什麼樣子的條件來。
李飛陽笑道:“也沒有多難爲你們的條件,就是以後若是方便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免費給我們唐城的一些企業做幾個廣告。”
“就這麼一個條件麼?我還當是什麼條件呢!我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了!”陳菲斯鬆了口氣,好笑道:“兄弟,你是不是故意嚇唬我們的?這也算是條件?”
此時的他們還都不太明白廣告的效果,再說,相比馬春常、王起源兩位老人,陳菲斯與朱林茂還只是剛出道的新人,別人不把他們當一回事兒,就是他們自己也不把自己當回事。畢竟他們要名氣沒名氣,要資歷沒資歷,確實沒有什麼自傲的資格。
在前世,陳小二與朱老冒兩人,一個是著名反派演員的兒子,在演藝圈有極大的影響力,自己也在演藝圈裡面飾演過一些小角色。
另一個卻是當紅小生,當年的一部《牧馬人》紅透了半個中國,英俊帥氣的模樣被許多年輕姑娘銘記。
也就是說,在進入春晚欄目組之時,他們各自都有了一些成就,這樣就比平常的演員少了一些阻礙。再加上組織的培養與提撥,家庭的發力與走動,兩個人進欄目組別人就輕鬆了那麼一點。
而在這個世界,陳菲斯與朱林茂雖然和前世兩位的境遇差不多,但還是有點區別的。
在這個世界,陳菲斯的老爸雖然也是影視老演員,但是他不太喜歡自己的孩子進入演藝圈,因此陳菲斯能夠被春晚劇組相中,都是他自己的努力,而和家人的關係不大。
而朱林茂現在還只是一名普通的年輕演員,也沒有什麼拿得出去的影視作品。兩人因爲在一個工作單位,脾氣相投,便合力創作了一些個性化的表演節目。節目不錯,演的也不錯,每到一個地方都能引起大的轟動,這才引起了中央劇組的注意。
也就因爲如此,兩人對能否進入春晚劇組,比前世的陳朱兩位的心情還要急切。所謂雪中送炭,對他們來說,李飛陽送給他們的這個小品就是他們“冬天裡”的“炭”。對他們來說,幫李飛陽免費做幾個免費的廣告,根本就表達不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朱林茂說道:“飛陽,感激的話就不多說了。只要我們的這個段子能在節目組通過,回頭就是免費幫你拍十個、一百個廣告也沒問題!”
李飛陽笑道:“朱大哥,我可是記住你這句話了!別過幾年你再反悔!”
朱林茂道:“說什麼呢兄弟?哥哥說話從來算數!到時候從春晚出來,你想拍什麼廣告直接老找我就是!”
李飛陽笑嘻嘻的看着陳菲斯:“陳大哥,您看朱大哥都這麼說了,您是不是也表示一下?表一表決心?”
陳菲斯笑道:“臭小子,還表決心?你以爲是入黨呢?不過,既然老朱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告訴你,以後需要我們做廣告的話,打聲招呼就是!”
李飛陽一樂:“那就這麼說定了!放心,絕不讓你們吃虧!以後我會每一年給你們提供一到兩個段子,保證你們的節目能火!”
陳菲斯笑道:“你就吹吧!還保證能火?這牛皮吹的!都吹破天了都!”
李飛陽笑笑不語。
馬春常與王起源也對做廣告這件事感到有點兒戲。
在他們的觀念裡面,所謂的做廣告就是在親友之間互相傳一下而已,只要自己說的東西真的不錯,對自己的親友們也是一種好事。不是有這麼一句話麼:好東西大家齊分享嘛。
他們沒有代言做廣告收費的概念。
這個年代的廣告很少,一個原因的國內經濟不發達,國內商家的思維還侷限在傳統的“酒香不怕巷子深”的保守商業理念裡面。
另一個原因就是電視這個重要的傳媒載體的不普及。
如今國家貧困,家庭也不富裕。城市裡面除非公務人員家裡能置辦的上一臺十來寸的木框小電視機,普通的人家根本就買不起。更多的原因是,就是你有錢也未必得到在這個年代的稀罕物件兒。電視機在這個年代生產的還是比較少的,處於有價無市的局面。
農村裡面如今家裡能有一臺收音機就已經是非常不錯的家庭了。
這個年代的收音機與李飛陽前世的那種巴掌大小的收音機極爲不同,如今的收音機非常大,黃木框的收音機,硬花絲綢的佈景,跟前世的微波爐差不多大小。左右兩個旋鈕,一個調整音量,一個調臺,看起來厚重大氣,聲音渾厚深沉。相比於前世的小收音機來說,這種老式的收音機發出的聲音聽起來比較舒服。
現在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想到給自己公司的產品做廣告,而電視臺也沒有開始改制,還沒有對廣告收費的概念和標準。
這是一個擁有超前意識商人的黃金時代,雖然李飛陽不是商人出身,但是從那個知識大爆炸的年代轉生來此,一些基本的東西還是瞭解的。對於這個年代明星代言的廣告威力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見陳菲斯與朱林茂兩人都答應了李飛陽的要求,作爲前輩的馬春常更不會拒絕,也許給了李飛陽一個廣告的承諾。
對於馬春常,李飛陽笑道:“馬老師就不必了,您能表演我給您的這個相聲段子,我就感激不盡了。這已經是最好的廣告了!”
馬春常擺手道:“一碼歸一碼,就這麼說了,以後想要什麼廣告了,直接找我就是。”
李飛陽道:“我要再推脫,就顯得有點矯情了。那就多謝馬老師了。”
馬春常笑道:“禮尚往來,要說謝,我還得謝謝你纔是。”
李飛陽好奇道:“馬老師對這個段子就這麼有信心?”
陳菲斯解釋道:“馬叔叔本身就是春晚節目組語言組的組長,能不能上節目,他心裡有數!”
“哦,這樣啊。”
李飛陽總算明白了馬春常的信心是從哪裡來的了。
馬春常見李飛陽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笑罵道:“別以爲我是組長就能說一不二,我總的爲節目的質量負責。因此我沒有節目腰傷也就罷了,若是有節目上臺,只能是質量非常過硬的節目才行!飛陽這個段子,也算是爲我解決了燃眉之急。”
李飛陽連稱不敢,不敢居功。
等和馬春常幾人分手之後,回到貝勒府時,一天也就過去了。
次日,李飛陽這個前朝的貝勒府裡迎來了一個熟人。
來人是港城的富家子弟馬奇東,他開的一家報社如今因爲李飛陽的投稿,近日來生意興隆,發行量劇增,對李飛陽越發的恭敬佩服。在港城的時候,時常的打電話來問候李飛陽。如今因爲唐城招商,他在老父的同意下,開始投資唐城,興辦實業。已經在唐城居住了一段時間,對大陸的語言開始適應,已經能夠和內陸人們正常的交往了。
這都要快過春節了,這個馬奇東不回港城過年,反而來到了來京城,這是什麼個情況?
馬奇東有點興奮,“飛陽,最近在港城又有了一家報社開始連載武俠小說,他們這家報社的社長是我的老熟人,媽蛋的,故意給我添堵!這小子是王家的老三,經常跟我過不去。這次更是放出話來,要讓報社的作者將你寫的武俠小說狠狠打壓一下,說要讓讀者們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武俠小說。”
李飛陽好笑道:“馬哥,看你的神情,非但不擔心,反而還是有點興奮啊。你是怎麼回答他的?”
馬奇東嘿嘿笑道:“飛陽,若是我沒有見到你之前,我對你還真的沒有多大的信心,但是在唐城和你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之後,我發現除了比賽生孩子,這個世上能贏你的人,能趕超你的人也只有你自己!”
李飛陽道:“別扯別的,你到底是怎麼回覆對方的?”
馬奇東道:“我說,那就來吧!不就是打擂臺麼?誰怕誰啊?”
“打擂臺?”
李飛陽好笑道:“自古打擂臺都是武夫所爲,我們寫小說的竟然也開始打擂臺了麼?”
馬奇東道:“比賽麼,不就是打擂臺嗎?兄弟,你怎麼想的?我這可都是把話放出去了啊!”
李飛陽看他一臉焦急的模樣,笑道:“馬大哥,你越來越厲害了哈!都能私下替我做主了啊!嗯?”
馬奇東見剛纔還嬉笑的一副小孩子模樣的李飛陽,突然沉寂下來,負手而立,一股大威嚴猛然就從他身上流露而出,如同高高在上的天尊道祖在九天之上俯視凡人一般,馬奇東在李飛陽的眼光之下,就覺得自己相比於李飛陽,就是連一隻螻蟻都不如。幾欲跪倒在李飛陽面前!他胸口心臟撲通撲通猛跳,汗珠子小溪一般從額頭滾滾而下,汗透重衣。一種大恐懼從他心底流露出來,似乎自己冒犯了天帝,就要被打入輪迴一般。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李飛陽面前記憶中剛剛倒滿的茶杯,已經喝乾了。
馬奇東嗓子發乾,輕聲問李飛陽:“飛陽,那我明天就給對方說一下,這個挑戰我們不接了?”
李飛陽道:“接!怎麼不接?打擂臺?嘿嘿,武擂臺我經歷的多了,這個文擂臺我還真沒有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