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菲斯本就不是一個臉皮厚的人,此刻有求於李飛陽,偏偏還有點張不開口,被李飛陽問起了,就有點張口結舌難以回答。
朱林茂眼見不是個事兒,接過李飛陽的話頭說道:“飛陽,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剛纔馬老師跟你要段子,我們看你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就想着你看你能不能也幫幫我們兩個?”
李飛陽看向二人:“兩位大哥這是什麼意思?沒有適合你們的小品段子了?”
陳菲斯點頭道:“可不是嘛!自從上一年的小品《吃麪條》之後,再隨着劇團外出演出的時候,羣衆老是要求我們兩個演小品。您也知道,這小品只是我們話劇影視表演的一個小場景飾演,平常在劇團裡面表演,只是截取一個大戲的一段故事情節而已。真要是將一個小故事濃縮成一個小品來演繹出來,創作難度也不是一般的高!”
聽了陳菲斯的話,李飛陽暗暗好笑,估計現在這個小品的形式剛剛出現,編劇們對怎麼安排小品的戲劇衝突,怎麼完整的表演出一個故事的清晰脈絡還有點不太熟悉。所以,現階段能創作出小品段子的編劇們也不怎麼多,否則陳朱二人也不會這麼着急。
不過有一點李飛陽非常好奇:“兩位大哥,你們自己難道就不能創作出幾部作品麼?”
聽到李飛陽的詢問,陳菲斯一臉不痛快的說道:“怎麼不能?我們和老朱這一年之間整了五六個小品節目,在地方演出的時候,引起了很大的反響,鄉親們都說好。可一到了央視,這些節目就被否定了!說是沒有教育意義,只是單純的逗笑,太過於低級!本來我們還打算參加今年的春晚呢!”
“所以。。”
“所以就給打回來了唄!”陳菲斯一臉不爽道。
李飛陽笑道:“看來央視審查挺嚴格的啊!我就算給你們寫出幾個段子來,也不能保證通過審覈啊!”
陳菲斯搖頭道:“憑你的名氣,和你的影響力,只要寫的東西不涉及政治方面,在大方向上沒有問題,央視就算是不通過也會很慎重的審覈幾遍的!”
李飛陽點頭道:“說的也是!行!過兩天,兩位大哥來我的住處拿劇本吧!”
“你就這麼答應了?”陳菲斯很又驚又喜,“我還以爲你要推諉一番呢!”
李飛陽哈哈大笑:“兄弟之間推諉什麼?只要看着順眼,幾個劇本算得了什麼?當初我給你們《吃麪條》劇本的時候,我可也沒有藏着掖着!”
朱林茂是個痛快人,“好兄弟,啥都不說了!第一個小品的劇本是你給我們的,現在我們還得依靠你的劇本來進央視,這份情我們記住了,以後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吩咐。只要能做到的,絕不含糊!”
陳菲斯倒是沒有說什麼,別看他在臺上是一個非常活躍的演員,但是在他臺下卻是非常嚴肅自律的一個人。心中雖然感激,但卻不表現在嘴上。
朱林茂忽然想起一件事,“飛陽,最近影視局想要全國影視部門拍攝幾部有教育意義的電影,你要是有空可以琢磨一下這種劇本。你不是有一個進戲劇院的小兄弟麼?依我看,你不如趁此機會爲你那個兄弟量身打造一部電影!憑你的名氣,根本就不愁拉不來投資!” шωш.тTkan.¢ ○
李飛陽笑道:“電影?還是過幾天再說吧!夫之那小子剛進學校,再把他拉出來拍電影,恐怕不太合適!”
朱林茂笑道:“這有什麼?憑咱們在戲劇院的關係人脈,夫之小兄弟外出幾天根本就沒有多大關係。再說,戲劇學院的學生在外面拍電影的多了去了!在學校上學的目的就是爲了拍電影拍電視,如今有了實踐的機會,怎能錯過?”
李飛陽笑道:“到時候再說吧!”
幾人聊了半天,酒也喝了不少,幾個搞音樂的老骨頭一個勁兒的要李飛陽將晚會上的歌曲交給他們來譜曲,李飛陽被纏的心煩,索性答應了他們。
正吵吵鬧鬧間,忽然隔壁一個女人的哭聲傳來,“啊爸!啊爸!你怎麼了?啊爸!你別嚇我!”
李飛陽幾人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小包間,此刻聽到有隔壁有人哭,都是一愣。
現在的人都是熱心腸,聽到哭聲第一個想的不是躲避而是前去幫忙。
馬春常晃晃悠悠的站起來道:“怎麼有女孩子在哭?發生什麼事情了這是?咱們去看看去!這聲音聽着怎麼有點耳熟啊?”
幾人酒也不喝了,推門出去,發現隔壁的包間門口已經圍攏了一圈人,有幾人從包間裡面擡出一個昏迷不醒的老頭來,老頭人事不省,嘴角流涎,看模樣好像是突發疾病。
老頭身邊一個穿的聽時髦的女孩正哭哭啼啼的趴在老頭身邊喊叫,“阿爸,阿爸,你醒醒啊!阿爸!”
看到趴在地下的女孩子,朱林茂一愣,“蘇真真?”
馬春常也叫道:“小蘇?這是怎麼啦?”
蘇真真的擡起頭,看到馬春常幾人,猶如溺水之人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哭道:“馬老師,朱大哥,救救我阿爸!我阿爸他忽然就暈過去了!”
李飛陽皺眉道:“我來看看!”
蘇真真看李飛陽年幼,本不想讓李飛陽靠近自己的父親,但是被李飛陽的目光一掃,不由自主的就後退了幾步,將自己的空間讓給了李飛陽。
李飛陽伸手搭向躺在地下老人的脈博,道:“不妨事,腦塞了!”
“腦塞?腦血栓啊?”
馬春常一驚,“飛陽,你懂醫術啊?這腦血栓還不妨事?這是大病啊!”
李飛陽笑道:“去醫院是大病,在現在倒還算不得大病。”
將老頭上身扶起來,伸出手掌按在老頭頭頂部百會穴上,內力潛運之下,已然替他疏通了被栓塞的血管。
又拍了一下老頭的頭頂,本來昏迷不醒的老頭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嘴裡嗬嗬有聲,就是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李飛陽一愣,“我已經將他血脈疏通,怎麼還跟腦血栓患者一樣,連話都說不出來?”
疑惑之下,仔細打量了一下老頭,直到發現老頭喉嚨上的一個大大的疤痕之後,才明白,“原來這老頭曾經被人隔斷過氣管!怪不得說不出話來!”
此時的蘇真真看到老父親醒轉過來,又哭又笑,抱着老父的手淚流滿面:“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嗚嗚。。嗚嗚。。。”
李飛陽見老頭清醒過來,一隻手拍着蘇真真的後背,一隻手抓住蘇真真的胳膊,嗬嗬的安慰蘇真真,一副不要擔心的表情。畫面很是溫馨。
當下笑道:“好了!人已經沒事了!一會兒去再去醫院檢查一下,平時飲食方面多注意一點!”
蘇真真對李飛陽千恩萬謝,“謝謝小兄弟,謝謝小兄弟!”
李飛陽擺手道:“碰巧我會一點醫術,順手而爲,謝就不必了,還是送你老父親先去醫院看看再說吧!”
蘇真真道:“我這就去!”
等馬春常幾人與李飛陽從新落座後,馬春常一臉的驚歎:“飛陽,你小小年紀竟然醫術還這麼驚人?實在令我難以置信!”
李飛陽笑道:“碰巧會一點遊方郎中的小手段,讓幾位老師見笑了!”
其實到了李飛陽這一步修爲的人,內視五臟,洞徹全身,對人體已經有了旁人難以企及的瞭解,無一不是當世名醫的水準。平常疾病,基本上是手到病除。
只是這一點難以向衆人解釋,岔開話題道:“這蘇真真的什麼人?好像幾位都認識她?”
馬春常道:“這丫頭的南方人,是一個棄嬰。從小被一個收破爛的老兵所收養,如今在南方唱了幾首歌曲,已經小有名氣,最近才加入我們劇團,剛剛將她這位老父親接到了京都,沒想到就發生了這麼一檔子事兒!”
朱林茂道:“他這個養父也是很不容易,當初抗倭戰爭時期,在戰場上被倭人的刺刀挑傷了氣管,已經不能發聲。後來前朝政府撤離寶島的時候,他本來也在撤離的名單之內,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上火車的時候,搭錯車了,上了去內陸內戰的車子,後來就流落到了南方。”
“哦?”
李飛陽眉頭一挑,“這事情有點意思,讓我想起來一部電影!”
朱林茂好奇道:“什麼電影?”
李飛陽笑道:“劇本還沒有寫出來呢,到時候拍出來諸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