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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妾!”秦紫凝尖聲厲叫,目色赤火,對着司馬十六道:“十六王爺可知道臣女是誰?”
司馬十六冷笑:“本王管你是誰?你既然要賭就得賭得起!如果賭不起就不要賭!你以爲別人都是傻子麼?居然拿不平等的賭注來賭,真虧你想得出來!”
“怎麼不平等了?楊晨兮賭輸了不過是妾,臣女卻是侍妾了,難道還不平等麼?”
“平等?你是什麼身份,楊小姐是什麼身份?起點不同居然還敢講什麼平等?再說了讓一個郡主當妾,根本就是千古奇談!而你一個貴妾爲妾,倒是自古有之,你說這兩個賭注是平等還是不平等?就算你輸了當賤妾,都是你沾了光!何況誰不知道侍妾還有機會爲貴妾,而妾是永遠當不了正妻的!要不是念着你是世家秦家的人,就你這險惡用心,本王就能治了你的罪!居然敢讓郡主當妾,你們秦家真是好教養!”
“十六王爺!楊小姐不過是後封的郡主!”
司馬十六陰冷一笑,不再理他,卻看向了皇上,只淡淡道:“皇上,這秦小姐是看不上您的封號呢,認爲後封的郡主與世襲的郡主待遇是不同的。”
皇上眼微凝,犀利如刀的射向了秦紫凝,把秦紫凝嚇得渾身發抖。
她剛纔一時間氣憤才說出那樣的話,可是話纔出口,她就知道錯了!
皇上大封功臣,爲了以示恩寵,給好些個重臣之女封了郡主,如果說這些郡主與世襲郡主是不同的,那麼就等於說皇上不是真心封郡主的,而是爲了收買人心。
這可是大逆不道的,她如何受得起皇上這雷霆之怒?
“皇上,臣女不是這個意思……”
她匍匐在地,瑟瑟發抖,欲替自己辯白。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司馬十六輕抿了口茶,慢悠悠的問了聲。
秦紫凝猛得擡起頭恨恨地瞪着司馬十六,那眼神要是能殺人的話,司馬十六早就死了一百遍了。
不過司馬十六怎麼可能怕她的眼神呢?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那眼神彷彿毒蛇般,時刻欲吞噬她,她嚇了一跳,連忙挪開了眼。
當下她狠狠的吸了口氣,恨道:“行,賤妾就賤妾!不過楊晨兮要是輸了,臣女讓她當十六王爺的妾!”
“放肆!”司馬十六拿着手邊的杯子狠狠的砸向了秦紫凝……
只聽“”地一聲,那杯子正中了秦紫凝的額頭,頓時鮮血直流。
秦紫凝一聲慘叫,待撫上額頭後,發現滿手的鮮血,頓時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司馬十六雙目冒火,這個秦紫凝簡直該死!
竟然敢讓他心尖尖上的人當他的妾!
這天下誰不知道他是不能人道的,而且還是殘廢,更是面殘之人?她這般心思實在是太險惡了!
她到底有多恨黑心丫頭啊,竟然想斷送了黑心丫頭的終身幸福!
依着他的意思,當初黑心丫頭根本就不該手軟,直接把這三個女人送給走卒屠夫當妾纔好!
沒想到黑心丫頭一時手軟,倒給了秦紫凝死灰復燃的機會了。
眼底不禁閃過了一道殺機。
這時太子側妃一陣驚呼,大叫道:“來人,快傳御醫。”
司馬十六勾了勾脣,冷冷提醒道:“太子側妃,皇上在此。”
意思是皇上在這裡,輪得到你說話麼?
太子側妃心頭一驚,連忙跪到了皇上的面前,戰戰兢兢道:“父皇,請恕臣媳逾矩。”
皇上眼微眯了眯,薄脣輕啓道:“你也是心急秦家小姐的傷勢,怪不得你。”
太子側妃伍媚聽了放下了心,眉眼間卻露出了擔憂之色道:“父皇,這秦家小姐雖然言語有失,做事過份,可畢竟是皇家請進宮來的,眼下受了傷,是不是……”
她這次學乖了,有意留了半句,讓皇上定奪。
皇上微微一笑,看向了司馬十六道:“十六弟,你說呢?”
因爲剛纔秦紫凝的話,皇上對秦紫凝心中厭惡,可是畢竟是秦家人,他也不能做得太過份,當下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司馬十六,到時秦紫凝有什麼好歹也都算在了司馬十六的身上。
不過他也知道以剛纔司馬十六對秦紫凝的態度,必不會輕饒過秦紫凝,正好借了司馬十六的手懲罰秦紫凝,也順帶惡化了司馬十六與世家秦家的關係。
秦家可還是有一個右相在朝的……
想到這裡,皇上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的秦語煙。
脣微微的上翹,雖然說十六不能人道又破相致殘,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不放心,正好藉此機會顯示了自己對他的恩寵,還拉開了他與權臣的距離。
這確實是一舉兩得的機會。
思及至此,皇上看向司馬十六的眼神更是愉悅了。
不禁讓人更是堅信皇上對十六王爺的恩寵了,秦語煙的眼黯了黯,與太子側妃對望了一眼,似乎在交流些什麼,不過最後兩人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這時,只聽司馬十六對皇上憤憤道:“一個臣女竟然敢幹預臣弟的婚事,簡直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難道她不知道臣弟的婚事是隻有皇上能作主的麼?她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當着皇上的面給臣弟指婚?此女不得不罰!”
皇上點了點頭道:“那此事就由十六弟全權處理吧。”
轉過頭對太子側妃淡淡道:“你聽到你十六皇叔所言了麼?”
太子側妃連忙點頭道:“臣媳聽到了。”
“嗯,那就按着你十六皇叔的意思辦。”
“是。”
司馬十六心頭輕嘲,皇上是打定主意要置身事外了,把責任都推到他身上了。
不過推就推了,反正他早就看秦家不順眼了,他還怕什麼麼?
爲了黑心丫頭,他遇佛殺佛,遇神殺神,還怕一個小小的秦家麼?
眼慢慢地轉向了司馬琳,不禁更是鄙夷了,這秦紫凝好歹也是他的側妃,雖然皇上沒有宣佈,但多數人早就知道了。
現在看秦紫凝受了傷,司馬琳竟然還能若無其事的跟衆臣在那裡喝着酒,果然是夠薄情的。
“天啊,血!”
突然一個千金驚叫了起來,手指着秦紫凝,面色蒼白。
司馬十六眉皺了皺,被他一杯子打中了頭,出點血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要不是時機不對,他還想殺了這個秦紫凝呢!
這時太子側妃也驚叫了起來:“天啊,怎麼這麼多血?”
司馬十六才奇怪地看了過去,只見從秦紫凝的裙下滲出了大量的鮮血……
他眉頭一動,沉聲道:“來人,傳御醫。”
待說完這話後,他接過了衛一的茶,悠閒的飲了起來,眼底一片譏嘲。
皇上也皺起了眉頭,看來這秦紫凝是小產了,這孩子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四皇兒的。心中不禁大呼可惜,如果秦紫凝未婚懷孕,那麼十六弟怎麼處置她秦家都不會敢有絲毫異義,畢竟出了這事,估計秦家都恨不得殺了秦紫凝呢,這可是家醜啊!
哪怕是四皇子的孩子,對於禮儀傳承的四大家族也是不允許的!
心中不禁惋惜浪費了一個離間司馬十六與秦家關係的機會。
司馬十六自然是知道皇上所想,笑得莫測高深。
就在這時,御醫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先給皇上行了個禮。
皇上道:“別多禮了,快給秦家小姐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記住了,什麼是該說的什麼不該說。”
“是,皇上,臣這就去看。”御醫退了數步後轉身走向了秦紫凝。
司馬十六的笑意更深了,這皇上是警告吳御醫,不要說出秦紫凝小產的事,這樣秦紫凝如果血崩而死,秦家就會把帳算在他的頭上的。
雖然他不怕秦家,可是他也不願意被皇上這麼算計!
當下對吳御醫道:“吳御醫,聽到皇上說的話沒有?不要有絲毫的隱瞞,知道麼?”
吳御醫聽了連連稱是,心裡卻盤算開來了,到底皇上是什麼意思?十六王爺又是什麼意思?
待他看到秦紫凝的情況後,臉色一變,腳下加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秦紫凝身邊,然後將指搭上了秦紫凝的脈。
只一搭後,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又仔細的搭了搭……
小產!
這兩個字蹭的蹦上了他的心頭,一時間他糾結不已,到底皇上是什麼意思啊?
是讓他說出來還是不說出來?
不過聽說皇上一直忌憚四大家族的勢力,而這四大家號稱清流世家,一直也不怎麼受制於皇家,難道皇上想借此機會打擊世家的體面?
他再聯想十六王爺口中的意思,不禁定了定心,十六王爺最近得了皇上的寵愛,想來是最瞭解皇上的意思的。
如此他就有數了!
當下走向了皇上,行了個禮後道:“皇上,這秦家小姐是……是……”
說到這裡,他突然覺得不好說出口了,這畢竟關係到一個女子的名聲。
見他支唔,皇上眼一閃道:“無妨,到底是什麼說來聽聽吧,可是摔傷了哪裡?”
他本意是想讓吳御醫說秦小姐摔傷了才流血的,這樣保全了秦紫凝的名聲,賣了個好給秦家,而萬一秦紫凝因此而死了,還能把污水潑到司馬十六身上。
“是。”因爲先入爲主的想法,吳御醫並未仔細理解皇上之後的意思,遂直言道:“回皇上,秦小姐小產了。”
終於還是說出來了,皇上的臉一沉,陰陰的瞪了眼吳御醫。
吳御醫大驚,這才知道自己辦了什麼樣的蠢事,竟然理解錯了皇上的意思!
“小產了?”司馬十六不等皇上發話中,玩味一笑,對御醫寒聲道:“吳御醫,你可診仔細了,秦小姐可是雲英未嫁,怎麼可能小產呢?要知道她可是要嫁給四皇子爲側妃的,這事可是關係重大啊!”
吳御醫聽了更是渾身發抖,他只知道這秦紫凝是秦家的人,沒想到竟然是四皇子未來的側妃!
要是懷的是四皇子的孩子還好些,最多是婚前失貞。可是要是懷得不是四皇子的孩子,那簡直就是皇室醜聞了,他這御醫是做到頭了。
當下汗如雨下,低着頭道:“容爲臣再次診斷。”
“去吧。”
吳御醫又走向了秦紫凝,其實他身爲御醫怎麼可能連這個診錯?只是藉着重診來思考如何應對罷了。
他偷偷地看向了司馬琳,見司馬琳彷彿沒事人般跟幾個兄弟觥籌交錯着,神色根本看不出任何端睨,不禁背上一涼。
這到底該怎麼說呢?
他手搭着秦紫凝的脈,心裡卻盤算着。
看着秦紫凝蒼白的臉,額頭上還有一個傷口汩汩的流着血,這一刻,他恨極了秦紫凝!
要不是秦紫凝不自愛懷了孕,怎麼能把他拖到了這種兩難的境地!
還有皇上,分明是不想人知道秦紫凝懷孕的,他現在怎麼做都是錯了!
突然,他心頭一動,指甲用力的捏住了秦紫凝的虎口……
腕上的痛讓秦紫凝幽幽地醒來,待看到吳御醫時,急道:“御醫,我可是破相了?”
衆人聽了不禁暗中搖頭,這孩子掉了都不急,卻擔心個臉面來了,真是天性涼薄啊。
吳御醫汗滴滴道:“秦小姐,老夫還未來得及幫你看額頭的傷呢。”
“那你還不看?要知道我可是要嫁給四皇子爲側妃的,要是毀了容,你就罪該萬死了!”秦紫凝聽這御醫竟然還沒給她看臉,頓時破口大罵,甚至忘了自己所處的位置。
誰讓容顏對女人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呢?
周圍的空氣瞬間停滯,這下連司馬琳想忽視也不成了,面對衆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尷尬不已,心裡恨極了這個淺薄的秦紫凝。
要知道他司馬琳雖然是四皇子,可是在衆皇子中卻是毫無勢力的,哪有象秦紫凝口中所說的氣勢?他的側妃破相就破相了,怎麼可能讓御醫罪該萬死?
她以爲她是誰啊?皇上的寵妃麼?
這下被人抓到把柄了。
司馬九玩味一笑:“四皇兄的側妃果然好氣勢啊,知道的是四皇兄的側妃,不知道還以爲是伍貴妃呢,小小的額頭小傷也敢讓御醫罪該萬死!”
司馬琳額頭冷汗直冒,連連陪笑道:“九皇弟玩笑了,不過身爲晚輩還是不要拿母妃的名聲開玩笑纔是。”
司馬琳認了伍貴妃爲母,平日就叫伍貴妃爲母妃。
司馬九面色一冷,這伍貴妃也是當年害他母妃之人,他纔不會承認自己是伍貴妃的晚輩。
當下冷道:“伍貴妃是你的母妃,跟本皇子有半分銀子的關係?本皇子的母妃早就死了。”
司馬琳心中有氣,卻不敢發狠,誰讓司馬九是太后最疼愛的人,父皇又以純孝著稱,只要不是大事根本不會違背太后的意思,是絕不會爲了他而懲罰司馬九的。
再加上司馬九又與右相千金秦語煙訂了親,身後有了秦相的強大支持,目前正是風頭強盛之時。
聽說左相也對司馬九芳心暗許,這司馬九也不知道交的是什麼狗屎運,讓他又恨又嫉妒!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他正生着悶氣。
這時只聽秦紫凝驚叫道:“我……我怎麼流了這麼多的血?怎麼好象有東西從我的身體流出來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聽了恨不得一頭撞死!
沒想到這秦紫凝這麼愚蠢,連流產都不知道,還這麼叫了起來,這下好了,就算是吳御醫不想診出她小產也不行了!
他哪知道秦家自詡清流世家,平日教育的是詩書禮儀,怎麼可能教膝下的嫡枝千金這些亂七八糟的常識?
要不是他着意勾引,秦紫凝連什麼是敦倫都不知道!
又怎麼知道小產的事?
吳御醫聽了長吁一口氣,還好,是這個秦小姐自己叫出來了,不關他的事了。
當下再也不猶豫了,對皇上道:“皇上,微臣診明白了,這秦小姐確實是小產了。”
皇上眼中一深,心中惱怒異常,這個秦紫凝真的不是一般的蠢,壞了他的好事!
當下面沉如水道:“秦小姐,你怎麼說?”
聽到自己是小產了,秦紫凝嚇得快暈過去了,她怎麼也沒想到,不過跟四皇子親熱了幾次,怎麼就懷上孕了,而且還小產了?
她可以不知道小產,卻十分明白做爲秦家嫡女未婚先孕的後果!
當下她瘋了似得衝到了司馬琳的身邊,哭道:“四皇子,怎麼辦?怎麼辦?我小產了。”
司馬琳大驚失色,氣憤不已,這個死女人,當着衆人的面問他怎麼辦!這不是告訴衆人這孩子是他的麼?
雖然衆人都知道秦紫凝會是他的側妃,可是父皇還未下旨,他與秦紫凝做下這種事,秦家會怎麼看他?父皇會怎麼看他?
這秦紫凝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當成侍妾隨意玩弄的,是秦家的嫡女!
他無論再怎麼色慾薰心也不該在秦紫凝未進他家門前就跟她有了苟且!
好的他是個薄倖之人,當下用力揮開了秦紫凝,氣憤道:“你還問本皇子怎麼辦?本皇子還得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你說什麼?”秦紫凝傻傻地站在那裡,不解地看着司馬琳。
司馬琳一臉嫌棄憤慨道:“你還好意思問本皇子?你自己說你肚子裡怎麼會有孩子的?”
“你……你說什麼!”秦紫凝大驚失色,這下她就算再笨也聽明白了司馬琳的意思!
司馬琳竟然污她跟別人有染!
雖然她知道自己就算是跟司馬琳有了苟且也不是光彩的事,也會被家族所唾棄,可是司馬琳這麼說,不是逼着她去死麼?
她瘋了般衝向了司馬琳,手狠狠的撓上了司馬琳的臉,聲嘶力竭道:“你再說一遍!你這個畜牲!”
最近瀟湘審黃審瘋了,什麼字都是敏感字,我的章節全成黃了,好多鎖起來了。鬱悶死了,連男人都沒有,黃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