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一個美貌的宮女款款走到了白晨兮的面前。( 更新快,無廣告,就來)
“不要叫我娘娘。”晨兮冷冷的掃過了她一眼,顧自拿了本書看了起來。
“瞧娘娘說的,在宮裡的哪有什麼小姐姑娘?還不都是皇上的女人?”宮女抿着脣輕笑。
“啪”白晨兮將書拍在了桌上,冷道:“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娘娘,奴婢青鸞,是皇上派奴婢來服侍您的。”
“哼,我一個冷宮的女人要什麼服侍?你回去吧,我不需要。”
“娘娘,這宮裡險惡,要是身邊沒有一個得力的人恐怕象昨夜的事還會重現,昨夜是娘娘好運皇上正好來了,要是碰上哪天皇上未及時到來,到那時娘娘豈不是後悔莫急?奴婢勸娘娘還是不要義氣用事纔好。”
“他要真爲我着想,不如幫我把毒解了放我出宮,到那時我自然安全的很!”
“娘娘……”青鸞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充滿了同情之色,輕嘆:“難道娘娘還不明白麼?就算您恢復了武功也未必是安全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晨兮愣了愣後露出犀利之色。
這青鸞不卑不亢的樣子看來不象是普通的宮女,甚至連張妃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還敢直言相諫,到底是什麼身份呢?
青鸞見白晨兮打量她,倒也不迴避,而是落落大方的任白晨兮打量,待白晨兮收回目光後,青鸞才淡淡一笑道:“娘娘也不必猜奴婢的身份了,娘娘只要知道奴婢是爲了娘娘好,皇上心裡是有娘娘的,奴婢自然一心一意爲着娘娘!”
白晨兮冷笑一聲:“是麼?你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一旦濯無華對我厭倦了,你就會對我不利?”
青鸞聽了沉默不語,半晌才道:“既然娘娘如此聰慧,想得這般通透,爲何不想着讓皇上對娘娘傾心呢?”
“與虎謀皮非我所願也!”
白晨兮冷冷地說了句不再理青鸞而自顧自看起了書來。
看了會見青鸞還在那裡呆着,心頭微動,不禁道“:我自進宮來就是玉辰服侍的,如果你真心爲我好,不如讓玉辰來服侍我吧。”
青鸞連遲疑都未遲疑就應道:“好的,一會奴婢就讓玉辰來冷宮裡。”
白晨兮臉色微沉,這青鸞竟然有這麼大的權力,想來是濯無華最親信的人,如此要想在她眼皮下煉解藥更是難上加難了。
她心煩意亂,不禁扔掉了書,不悅道:“我要出去走走。”
“好的。”青鸞應了聲就笑眯眯地跟在白晨兮身後。
說來到了冷宮後,白晨兮還未曾好好的轉過,現在走出來才發現這裡雖然名爲冷宮,景色倒是不錯,只是因爲人煙稀少有些荒涼而已,但對於白晨兮來說卻勝在曲徑通幽,另有一番的風情。
“嗚嗚……”
一陣陣風吹過,竹葉發出如泣如訴的聲音,加上這日天色陰沉,顯得更加淒涼,甚至有些陰森的寒意。
走到竹林裡,腳踩在落葉之上更是發出沙沙的聲音……
遠處一片茂密的花叢,一朵朵花開得正豔,晨兮心頭一喜,竟然在花中看到了幾味能解毒的藥材!
她正愁沒法找到所需要的藥材,沒想到這偏僻的冷宮深處竟然看到了幾味,這無疑是給她又增加了逃跑的機會。
她不動聲色的移到了那處花叢之中,假裝讚歎:“沒想到這偏僻之處還有如此美景,這些花長得倒是極好。”
青鸞看了眼花,眼微凝了凝,亦未說話。
她的樣子倒引起了晨兮的懷疑,不禁細觀了這些花卉,突然看到花根之處一根細釵時,臉色一變。
“這裡面埋得是什麼?”
青鸞遲疑了下才道:“回娘娘,是藥人!”
“藥人?什麼意思?”
青鸞想了想道:“回娘娘,千澈小姐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爲了救皇上,她身受重傷幾乎送了性命,前幾年在宮裡養病,但所用藥物極爲兇猛,爲防千澈小姐體弱難受,所以用了許多的宮女試藥,這些宮女試藥死後就埋在了這裡。”
晨兮怒道:“簡直是過份,爲了一人性命竟然讓無數人爲她試藥,這豈是有良知的人乾的事?濯無華果然是昏君!”
青鸞不悅道:“娘娘怎麼能這麼說,這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還不得不死,何況這些宮女能爲千澈小姐試藥也是她們的福份,娘娘這般生氣所謂何來?”
“生命對任何人來說只有一次,可笑濯無華爲了一人性命而損千百人性命,那些被害之人還要感激涕泠,這種福氣誰敢承受!簡直是豈有此理!”
白晨兮怒不可遏,拂袖而去。
青鸞愣了愣連忙追上了數步解釋道:“娘娘息怒,這些宮人也不是無辜的,而是犯了錯的宮女,當初讓她們試藥皇上也曾問過她們的意思,如果她們能熬得過藥力爲千澈小姐試藥成功,可以從此脫離宮籍,並賞黃金千兩保她們一輩子無憂,所以說這些都是她們自願的,怨不得旁人。”
“哼,以利誘人也是極爲卑鄙!”白晨兮心頭微動,不過想到濯無華可惡的嘴臉不由甩出了這話。
青鸞窒了窒,才道:“奴婢說這些其實是想告訴娘娘,這宮裡誰都可以得罪,但千萬不要得罪了千澈小姐,皇上對千澈小姐歉疚之心,如果娘娘與千澈小姐起了衝突的話,恐怕皇上會夾在當中很爲難。”
白晨兮冷笑一聲:“你認爲我一個冷宮的人能有機會得罪一個受盡千般寵愛的千澈小姐麼?”
青鸞看着白晨兮越來越遠的背影,不禁輕嘆了口氣,這娘娘是不會主動招惹千澈小姐,可是千澈小姐呢?
這千澈小姐對皇上一片癡心,除了皇上不知道外所有的人都知道,以前皇上寵幸了哪個妃子後,那個妃子就沒有什麼好下場,現在皇上似乎對兮妃動了真心,要是被千澈小姐知道了還不鬧翻了天去?
一時間青鸞只覺任重道遠,身上的壓力太大了。
“千澈小姐,皇上聽說您回來了,早就準備好宮殿了,快隨老奴來吧。”
崔公公快步走在一座宮轎邊上,老臉笑得如菊花盛開。
“這些年濯哥哥身體可好?又納了幾個妃子了?可有喜歡的妃子?”
從轎中傳來一道孱弱的聲音,光聽這聲音就感覺該聲音的主人似乎被風一吹就會吹走似的。
崔公公聽了暗笑,這問皇上的身體是假,後面纔是這位小主子想問的吧!
於是恭敬道:“皇上的身體很好,不過您也知道皇上一向不喜女色,但大臣們送進來的拒絕總是不好的,所以這些年宮裡倒了多了幾個娘娘了。”
“那濯哥哥可有喜歡的?”聽到宮裡多了幾個女人,那轎中之人明顯緊張了,連呼吸也變得沉重不少。
“這……”崔公公尷尬一笑道:“瞧小姐問的,皇上喜歡哪個娘娘豈是奴才能知道的?這得小姐親自問皇上纔是。”
轎中人臉色一沉,她要能問早問了,還用得這麼拐彎抹角問一個老太監麼?
空氣瞬間變得沉悶了,這時轎中傳來一道帶着陰邪的男音道:“崔公公,澈妹妹問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難道你服侍慣了高貴的娘娘就不把澈妹妹放在眼裡了麼?”
崔公公心頭一凜,苦笑不已,千澈小姐好歹還顧及着皇上,說話不會說得太絕,但這位爺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仗着醫術高超又與皇上關係不錯,說話做事向來不留餘地,尤其是涉及到了千澈小姐的事!
崔公公想了想才小心翼翼道:“其實皇上真的沒有對哪個妃子好些,不過……”
“不過什麼?”千澈禁不住抓住了手巾,心情緊張起來。
崔公公正想回答,這時小太監道:“崔總管到了皇上爲千澈小姐準備的宮殿了。”
崔公公大喜,連忙掀開了簾子,笑道:“千澈小姐快看看,這就是皇上爲您準備的宮殿,連殿名都寫好了,還是以千澈小姐的名字命名的呢,皇上心裡可惦記着小姐呢。”
簾子慢慢地打開,先是一條男影一躍而下,那男子一身白衣,顯得風流倜儻,看相貌亦是清雅絕倫,不可謂不是一個美男子,不過眼底卻透着陰沉之色,讓人不願意靠近。
不過這時男子倒是十分的高興,對着千澈柔聲道:“澈妹妹,我扶你下來。”
一隻纖纖素手慢慢的伸了出來,那隻手極美,如玉般的晶瑩,白得幾近透明,當這手搭在男子手上時,男子眼中閃過一道異色。
順着纖手看去,眼前一個長相極爲清秀的女子,該女子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雖然不是極美,但因爲生病的原因倒是多了幾分梨花帶雨的朦朧之美,讓人看了禁不住心生憐意。
這男子亦是如此,英俊的臉上竟然露出了擔憂之色:“澈妹妹,坐了這麼久的轎子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宮哥哥,我又不是紙糊的,怎麼會坐一會就不舒服呢?何況來見濯哥哥,就算吃點苦又算什麼呢?”
男子聽了這話,本來笑盈盈的眸間浮現了一道鬱色,稍縱即逝。
“千芳殿!”
千澈看了千芳殿的名字眼微閃了閃,笑道:“這字寫得好。”
崔公公討好道:“這是皇上親筆提的呢,知道千澈小姐要來,緊催着奴才們把殿名鑲好了,生怕小姐不滿意。”
“怎麼會呢?濯哥哥親筆所書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宮無衣笑着打量了千芳殿,突然眉皺了起來道:“崔公公,我記得這梅宮並不是最好的宮殿啊,最好的宮殿是梅園東邊的那座啊,怎麼?皇上沒有把那宮殿給澈妹妹準備麼?那宮地處東方,晨間陽光明媚,更適合澈妹妹養病呢。”
千澈聽了心頭有些不喜,原來濯哥哥並沒有把最好的宮殿給她呢,不過她是聰明的人,連忙笑道:“宮哥哥,反正這梅園也不錯,馬上入了冬了梅花就要開了,我倒也是喜歡。”
宮無衣不依道:“那怎麼成?宮哥哥恨不得把這世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自然要爲你爭取最好的地方了,崔公公,去跟皇上說,澈妹妹要住就住那東邊的宮殿,那裡更適合養病。”
“這……”
崔公公汗如雨下,那兮宮皇上可是說過原封不動的,怎麼能給千澈小姐呢?
“這什麼這?還不去?難道你以爲你在宮裡當了個太監總管就能代表皇上的意思了麼?”
“不,不,宮公子此言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這就跟皇上說去。”
千澈明亮的眼睛閃過一道光,突然道:“崔公公,也不要爲難你了,直接接我們過去就是了,免得打擾了濯哥哥。”
“啊?”
“啊什麼啊?澈妹妹說的話你沒聽懂麼?還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利索了,要是不利索,本公子倒可以建議皇上直接換個利索的就行了。”
“這……”崔公公苦着臉道:“不瞞澈小姐,宮公子,那兮殿現在有人住着呢,所以……”
“有人住?是什麼人?”千澈立刻感覺到有一絲危機感,迫不及待地問。
“哼,既然是兮宮,想來是哪個妃子的了。”
宮無衣沒好氣的瞪了眼崔公公,不悅道:“吞吞吐吐的樣子做什麼?還不好好回答澈妹妹的話?要知道澈妹妹身體不好,可急不起。”
“是。”崔公公知道躲無可躲了,遂硬着頭皮道:“是皇上月前剛封的一個妃子,不過那妃子犯了事被皇上關到冷宮了,所以澈小姐不必在意。”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千澈更不安了,一個被關到冷宮的妃子還佔着這宮殿說明什麼?說明濯哥哥心裡有這個女人啊!
她的眼瞬間褪卻了柔弱的神色,變得陰冷無比。
“千澈,無衣,你們都來了,朕有些事耽誤了。”
濯無華看到千澈與宮無花站在大殿的門口,遂笑着走了上來。
“濯哥哥……”
千澈聽到濯無華的聲音後立刻露出了燦爛地笑容,那一瞬間,如清晨的露珠十分的明媚。
濯無華親切的撫了撫千澈的頭,高興道:“這兩年不見千澈倒是長高了不少,看來身體也好了許多。”
千澈嬌羞不已地低下了頭,心裡甜蜜不已。
宮無衣見到濯無華的手放在千澈的頭上,眸間一深,笑似乎凝結在臉上,不過立刻又恢復道:“皇上,剛纔我看了下這裡的情況,發現陽氣不足,不如兮宮的陽氣足,不如讓澈妹妹換到兮宮住吧。”
“……”濯無華微愣了愣,眼陰冷地掃過了崔公公,崔公公連忙低下了頭,心中苦哈哈,這真不關他的事啊,他可真的什麼也沒有說啊。
“濯哥哥,那兮宮真的對我的身體更好麼?不過這千芳殿是濯哥哥親手題的字呢,我也很喜歡呢。”
千澈掩住了眼底的嫉意,露出天真之色,轉頭對宮無衣道:“宮哥哥不要爲難濯哥哥了,濯哥哥日理萬機忙都忙不過來,咱們就不要爲這些小事而給濯哥哥添麻煩了。”
看着千澈純淨的小臉,雖然有些血色的,但底子還是透着蒼白,濯無華心頭一軟,笑道:“也沒什麼麻煩的,既然兮園對你的身體好,那朕這就讓你把兮園給你,你要是喜歡千芳殿這三個字,就把匾額換了就是了。不過那裡曾經住過人,得讓人收拾一下。”
“這就不勞濯哥哥了,我也不是什麼要求高的人,既然之前的妃子能住我又有什麼不能住的?”千澈笑着對身邊的兩個丫環道:“芍藥,荷花,你們幫着去收拾一下吧。”
“是。”
濯無華眼微閃了閃道:“澈妹妹這話說的,既然是朕的妹妹自然是這濯氏最高貴的人,哪能讓你降低要求呢?小崔子還不着人收拾好了,不要讓澈妹妹有一點的不舒服知道麼?”
“是。”
崔公公連忙應了聲,率着幾個小太監往兮園去了。
看着崔公公越行越遠,濯無華突然一陣的煩燥,回頭對千澈道:“澈妹妹,朕突然想起還有些奏章沒有批,你先跟宮無衣安頓在千芳殿,等明兒兮園收拾好了,你再搬吧。”
千澈一頓,眼中劃過失望之色,不過對上濯無華時又變得可愛懂事:“好的,既然濯哥哥這麼忙,我就不打擾你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你放心處理政事吧,我收拾好了再去看你。”
“好好休息,等你安頓好了,朕給你辦接風宴。”
“好的。”千澈甜甜一笑。
濯無華拍了拍宮無衣的肩:“好好照顧澈妹妹,有什麼需要直接吩咐下去就行了。”
“好的,皇上。”
宮無衣輕笑了笑。
千澈目送着濯無華走得無影無蹤,清秀的臉才一片陰沉,對着荷花道:“荷花,你給本小姐立刻去查,那兮妃究竟是哪路神仙?竟然得了濯哥哥的眼!”
“是。”荷花應聲而去。
“澈妹妹,你放心吧,皇上一定會是你的,宮哥哥會幫你的。”
宮無衣心疼地看着千澈,大手無上了她的發。
“宮哥哥……”千澈露出了感激之色,彷彿弱不勝衣偎在了宮無衣的懷裡。
溫香軟玉,再加上千澈身上淡淡的幽香,宮無衣心頭一蕩,將手摟緊了千澈的細腰,心裡更是下定了決心不讓千澈受到一絲的傷害。
濯無華走到半路,終於還是耐不住心頭的想法,轉而走向了兮殿,當他步入兮殿時,正好看到崔公公在指揮着人整理。
“把這些東西都扔了吧。”
崔公公看到白晨兮閒來無事時寫的一堆紙,對小太監命令道。
“什麼東西扔了?給朕看看!”
濯無華快步走了上去,待看到滿紙的思念之情,臉色一變,恨不得立刻撕了去,可是看到絹秀的字跡,聞到淡淡的墨香,心裡又有些捨不得,遂臉一沉道:“把這些都給朕送到書房去,還有這些傢俱都搬到冷宮去。”
“啊?”崔公公眨了眨眼,懷疑道:“皇上說是把這所有的東西都搬到冷宮去麼?”
“怎麼?你有意見?”濯無華眯了眯眼冷冷地射向了崔公公。
崔公公頭皮一緊:“奴才不敢,只是東西這麼多,冷宮這麼小怎麼放得下呢?”
“說你笨你還真是笨,放不下不會擴建冷宮去?你傻了麼小崔子!”
“……”崔公公悲催不已,自古沒聽過把宮裡最好的東西搬到冷宮去的,還因爲冷宮太小要擴建的,擴建完後放上這富麗堂皇的東西還是冷宮麼?
不過皇上都這麼說了,他當奴才的怎麼可能有什麼意見呢?當下連連點頭道:“皇上放心,奴才這就差人去辦。”
“嗯。”濯無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這才心滿意足的轉身而去。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白晨兮用過的東西不願意沾染上他人的味道。
當荷花打聽完所有的事後,看到來來往往搬家的太監,不禁一愣,隨手拉住了一個太監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那小太監見了荷花的打扮,連忙討好道:“回姑姑,皇上命令將兮殿的東西都搬到冷宮去呢。”
“這麼好的東西搬到冷宮去?”
荷花見了臉色一變,尤其是看到比人還高的血珊瑚正被小心翼翼的放到車上時,不禁冷笑道:“這真是搬到冷宮麼!沒想到冷宮現在的待遇這麼好了。”
正好崔公公走出來看到荷花臉上的陰沉神色,他跟荷花打過交道,知道這可不是好惹的主,連忙陪笑道:“這不是荷花姑娘麼?怎麼不陪着千澈小姐到這裡來了?”
荷花露出高傲之色:“小姐讓我有些事做,對了,剛纔小太監說是把這些好東西都搬到冷宮去,敢情崔公公是要留下一個空殿給我家小姐住麼?那冷宮的兮妃給崔公公什麼好處,讓崔公公做出這等事來?”
崔公公心頭一凜,連忙笑道:“瞧荷花姑娘說的,咱家怎麼有這般的膽子?這還不是皇上說的,皇上說千澈小姐是比公主還高貴的身份,怎麼可能用別人用過的東西,所以讓咱家把這些宮裡的東西都撤乾淨了,讓換上全新的東西給千澈小姐放上呢,皇上對千澈小姐還真是恩寵啊。”
荷花這才露出了笑臉:“原來是皇上的意思,倒是我誤會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去服侍小姐去了就不打擾公公辦正事了。”
“好。姑娘慢走。”
崔公公笑着目送荷花走遠,待看不到荷花的身影時,回手給了剛纔的小太監一個耳光,怒道:“來人,將他拉下去打五十個嘴巴子,讓他多嘴!”
“公公饒命啊……”小太監哭喊着,到底沒明白自己錯在哪裡。
當荷花到了千芳殿後對着千澈耳語的一會,千澈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千澈狠狠的將茶杯摔在了地上,恨恨道:“沒想到我不過離宮兩年,竟然出現了這樣的狐狸精,居然讓濯哥哥爲了她把張妃也處置了。”
宮無衣眼微閃道:“張妃有一個候爺父親撐腰,向來跋扈,不過皇上也一直顧忌着她身上的勢力而沒動她,沒想到這次居然爲了一個名不經傳又身無勢力的弱女子而動了張妃,看來皇上對這個兮妃娘娘可還真是用了心思了。”
千澈聽了更是臉色變了又變。
這時荷花道:“說來真是奇怪,奴婢回來時碰到兮園在搬家呢。”
“搬家?噢,那是濯哥哥讓人做的。”千澈一心都在白晨兮身上,倒並不在意這些。
“正是如此奴婢才奇怪呢,這宮裡搬家自古就是處理些原來妃子用過的東西,其中值錢的好東西怎麼可能搬呢?可是這可好,不但值錢的般了,連個板凳也沒給兮殿留下,整個殿都成空殿了,這搬家搬得倒是徹底!”
“什麼!”千澈聽了恨道:“濯哥哥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配不上兮殿的東西麼?”
見千澈氣極,宮無衣連忙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澈妹妹勿氣,有傷身體,平靜,平靜……”
“我怎麼平靜!”千澈立刻露出悽苦之色,拉着宮無衣的手哭道:“枉我對濯哥哥一片癡情,連性命都能爲他捨得,可是他卻這麼對待我,宮哥哥,你說濯哥哥心裡可有我的存在?他難道就真的喜歡上那個賤人了麼?”
見千澈哭得梨花帶雨,猶如雨打芭蕉,讓宮無衣看了心都碎了,當下情不自禁的將她摟在懷裡,心疼欲裂道:“別哭,別哭,皇上一定是你的,宮哥哥會竭盡全力幫你的,任何女人敢跟你搶皇上,宮哥哥都不會放過她的。”
“真的?”千澈擡起了淚盈盈的眼,欲雨朦朧地看着宮無衣。
宮無衣只覺小腹一緊,有種衝動由然而生,不過立刻他就壓制住心頭的旖旎,暗罵自己禽獸,竟然褻瀆了心中的仙女。
他按捺住心頭的驛動,露出堅定之色:“當然是真的,爲了你宮哥哥遇佛殺佛,遇神殺神,絕不手軟!”
“宮哥哥,你真好。”千澈的眼中閃過一道得意之色,聲音卻更柔了,嬌滴滴道:“要是沒有宮哥哥,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呢,不過宮哥哥請你一定要答應我,不要爲我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這樣我會心頭不安的。”
宮無衣心頭一陣感動,竟然抓住了千澈的手,癡癡道:“澈妹妹,你真好,你真善良,跟仙女一樣。”
千澈嬌羞的低下了頭,輕輕的掙脫了宮無衣的手。
宮無衣悵然若失,不過手尖似乎還有她曾經的柔膩,心神又止不住了盪漾起來。
荷花低眉順眼,假裝沒有看到,不過微翹的脣角顯示了她的情緒。
見千澈情緒好些,她才道:“小姐,也許不是你想的,因爲崔公公說是皇上認爲以您高貴的身份不能用他人用過的東西,才把兮殿全搬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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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公公真的這麼說麼?”千澈立刻露出高興之色,臉上一片天真。
“是的。”
千澈喜極而泣,對宮無衣笑道“原來是我誤會濯哥哥了,原來濯哥哥全是爲了我好呢。”
“嗯。”宮無衣溫柔的撫了撫千澈的發,心裡卻更加憐惜千澈的善良天真了,他也是男人自然明白一個男人心裡想的東西!
什麼用過的配不上千澈,分明是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東西被千澈用!既然千澈不喜歡那個女人,那麼就讓他來結束那個女人的性命!
冷宮內,白晨兮正不停的擺弄着從外面採來的各種花草,爲了不引起青鸞的注意,她有意採了好多種花花草草,並在冷宮的空地上種了起來。
“娘娘,您要是喜歡種花草,一會奴婢讓人運些過來就是了。”青鸞看着白晨兮擺弄着她眼裡類似雜草的東西,不禁勸道。
“不要。”白晨兮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開玩笑,要是讓花匠送能送她需要的藥草麼?
“好吧。”青鸞輕嘆了口氣,她也是武者,如果讓她失了武功被關在一個皇宮裡,說不定她早就瘋了,所以說她是同情白晨兮的,可是她更是忠於皇上的,所以只能愛莫能助了。
正在白晨兮種得熱火朝天時,外面傳來一陣的燥雜之聲,白晨兮不禁眉頭一皺,她都到了冷宮了,想着總能清靜了,怎麼還這麼鬧?這濯無華就看不得她一點好麼?
“玉辰,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玉辰應了聲就往門外走去,待看到一輛輛的車栽着她們曾經用過的奢侈傢俱時,不禁目瞪口呆,拉過一個小太監就問“這是做什麼?”
剛纔一個小太監就因爲多嘴被打了五十大嘴巴,現在哪個還敢多嘴,當下搖了搖頭就跑了。
玉辰呆了呆,就拉住一個,還是如此情況,一連幾個都這樣,玉辰也不再問了,而是回到了冷宮。
“娘娘,不知道怎麼回事,外面似乎在搬家。”
“搬家?”白晨兮詫異道:“沒聽過到冷宮還有搬家的,這濯無華搞什麼鬼?”
“問題是那些東西好象是咱們兮殿的東西,全搬過來,連馬桶都是兮殿的。”
“什麼!”
白晨兮臉色一變,怒道:“濯無華這是吃飽了撐的麼?又耍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