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不知道周裕什麼時候跟熊黛妮關係這麼親密起來,既然她們約好一起逛街,他晚上想跟周裕幽會的願望自然就落了空。
“要不你也過來一起吃飯?我們會去文山商場逛,你假裝路過。”周裕在電話裡建議道。
沈淮吃飽撐着了纔會這時候跑過去跟熊黛妮、周裕兩個女人一起吃飯,說道:“跟兩個美女一起吃飯,我消受不起啊。得,誰叫我是沒人陪的孩子呢,我現在回徐城了,不妨礙你們逛街。”
“心虛了?”周裕問道。
“當然心虛啊,你倒是不怕給熊黛妮看出點什麼來?”沈淮故作糊塗地說道。
“鬼扯。”周裕笑罵道。
“沒有鬼啊。”沈淮說道。
“不跟你開玩笑,跟說真的。熊黛妮現在有個人在交往,神出鬼沒的,我懷疑是你來着,但想想你可能有心,應該沒有做賊的機會跟時間。”周裕在電話裡說道。
聽周裕這麼說,沈淮也是滿心的辛酸。
他跟周裕還能隔三岔五的接觸,但熊黛妮跟他的交集很少。
不過私下接觸的機會很少,熊黛妮平時主要把心思放在七七身上,連手機、尋呼機都沒有買一隻,聯繫都很不方便,談何偷情?
面對周裕的猜疑,沈淮則堅決的否認,說道:“你不要往我頭上潑髒水,我連做賊的心都沒有。”
“鬼才信你。”周裕說道,“好了,不跟你扯了,你自己開車回徐城,路上小心一些。”
徐東高速差不多還要半年左右的時間纔會正式通車,沈淮開車走國道,到夜裡八點鐘才趕到徐城。
朱儀她媽這兩天因爲朱儀她弟在學校跟同學打架的事情趕回東華,朱儀一個人留在徐城。沈淮到市裡後,就打電話給朱儀。
朱儀那邊接通電話,還沒有說話,就聽着朱儀在電話那頭尖叫起來,緊接着又聽見“砰”的一聲響,好像是鍋碗什麼的摔在地上。
“怎麼了。”沈淮擔心朱儀這時候腳傷還沒有好,再摔一跤,“沒事吧,是不是摔着了?”
“沒事。”朱儀在電話那頭驚魂未定地說道,“剛剛把鍋給碰翻了。想下面條來着,沒想到笨手笨腳,撒了一地水。你在哪裡啊。”
聽着那邊聲音像是朱儀蹲下來在收拾東西,想着她單腳蹲在滿是水漬的地上,沈淮想想就擔心她會摔着,忙說道:“你不要收拾了,我馬上就過來,三分鐘就到。”
朱儀腳傷,看着是輕微骨裂,卻非要兩個月的休養才能走路。
朱儀她媽開始在學校招待所包了個房間住進去照顧朱儀,但終究很不方便。
朱儀她媽就想在學校附近租套房子;趕着附近小區有套電梯公寓出售,連傢俱都是齊全的,朱儀她家也不差這點錢,就索性買了下來搬了進去;小區離陳丹在徐城住的北苑家園就隔着兩條巷子。
沈淮沒有耽擱開車停到公寓樓下,走進過廳裡,按了兩下電梯半天沒見反應,才注意到電梯旁邊貼的通告,電梯停用檢修已經有兩天了。
雖然朱儀她只是住在十二樓,但她右腳傷了不方便走路,想來電梯停了兩天,她也應該給關在房子裡兩天沒下樓了。
沈淮敲開門,見廚房裡一片狼藉,地上都是水漬,淌得到處都是,笑着問朱儀:“你下個麪條要多少水,是想把廚房都淹了?”
“我媽太勤快,平日都不給我鍛鍊的機會,我也不知道下面條要多少水?”朱儀吐了吐舌頭,這也才感覺廚房裡潑的水太多了些,說道,“也虧得水多,燒了半天都沒有那麼燙,不然真是要慘透了。”
沈淮找來拖布,挽起袖子繫上圍裙,走進先把廚房裡的水漬絞乾。
朱儀跟個做錯事的小女孩子似的,單腳扶牆站在那邊小聲解釋。
“我媽說了今天會過來,電話裡說了一通會帶各種好吃的,但臨時過不來了,還拖到剛剛纔打電話過來說來不了。爲了吃頓好的,我中午就沒有讓同學幫忙打飯過來,現在都餓慘了。”
沈淮回頭看了朱儀一眼,說道:“也沒見你有多餓的樣子啊?”
“有零食。”朱儀歪着腦袋,不好意思地笑道。
一卷麪條連着鍋子掉地上,已經不能吃了,沈淮打開冰箱,裡面也沒有什麼儲備;真不知道朱儀她媽離開兩天,她是怎麼過的。
沈淮將圍裙解下來,問朱儀:“出去吃飯吧?”
“電梯停兩天了。”朱儀嚅嚅地說道,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沈淮,兩天沒有下樓,在房子悶壞了,也期待能下樓走一走。
“我揹你下去,雖然你胖了不少,但我應該還能勉強背得動你。”沈淮笑道。
“人家沒有胖,只是……”朱儀小聲辯解道,單腳跳着進臥室拿了件開衫外套出來,拿了鑰匙跟手機,就單腳要站沙發上去。
“是不是到樓梯口再背,就是牲口,你也不能這麼使喚啊?”沈淮說道,見朱儀俏臉染紅,笑着走過去半蹲下來,叫她趴到他背上來。
朱儀個子不矮,但是那種骨架子纖細的女孩子,胖瘦合度,背起來感覺卻是十分的輕盈;而四年前的朱儀,則要瘦一些。
沈淮雙手抄到背後,托起朱儀的屁股。
朱儀右腳還打着右膏,不方便穿褲子,即使是深秋季節,也是穿着一襲棉質長裙,軟乎乎肉彈彈的,沈淮回頭笑着跟朱儀說道:“你還說沒有變胖,比以前重好多。”
“你。”朱儀氣不過,咬着嘴脣,恨恨地將整個身子都趴到沈淮的背上。
女孩子在家裡不喜歡戴文胸,朱儀不想沈淮等着,想着衣衫較厚,也就真空着跟沈淮出去吃飯,豐滿彈翹的胸部,就隔着幾層薄薄的布料,貼到沈淮的後背上,叫沈淮清晰地感受到那完美的形狀跟彈性。
沈淮直覺一股子酥麻從尾椎骨直串到頭頂,叫頭皮整個的都麻開來。
沈淮按捺住心猿意馬,回頭跟朱儀笑道:“等會兒兩人要是從樓道摔下去,你不可以怪我。”
朱儀俏臉發燙,從後面摟住沈淮的脖子,稍稍直起腰來,讓胸部不再那麼緊密地貼在沈淮的後背,小聲地嗔怨道:“誰讓你總說別人胖。”
女人真是妖精,這都能怪到他頭上來,沈淮心裡想着,這時候的朱儀長髮垂下來,髮梢撩在他的臉上,有些癢的,但也有說不出的好受。
朱儀不重,但十二層樓下來,沈淮也是氣喘吁吁,擡頭看着電梯口,跟朱儀說道:“回來真是要賭人品了,不然我就只能揹着你爬上去了。”
“沒事,你可以了;我會很負責爲你加油助威的。”朱儀“咯咯”笑了起來,即使到樓下,也不肯從沈淮背上下來,摟着他的脖子,要沈淮把她直接背到樓外面的車子裡去。
朱儀賴着不下來,沈淮也不好將她丟下來,也不差這兩步,就揹着她出去。
剛出門廳就見陳曼麗的男朋友程愛軍提着一兜東西往旁邊閃,朱儀喊道:“程老師,你怎麼在這裡?”她雖然不介意跟沈淮親熱的笑鬧,但這麼親密的行爲不想落到外人的眼裡,從沈淮背上下來,單腳扶牆站在那裡,跟程愛軍打招呼。
程愛軍停下來,臉色陰晴不定,下意識地要將手裡提的塑料袋別到身後,有些尷尬地說道:“我下午在學校遇到小尚,她說你這邊電梯壞了兩天。我就想着你跟你媽上下樓可能不方便,就想着過來看看你這邊有沒有需要的東西要買。你陳老師臨時有事,我就先過來了。”
小尚是朱儀同宿舍的女孩子,齊耳短髮,個子有些矮,跟朱儀關係很好,但要趕着做家教掙學費跟生活費,甚至還要寄錢回家裡,週末總是很忙碌,沒有辦法閒下來陪朱儀。
沈淮看了程愛軍一眼,沒有說破他的心思,跟朱儀說道:“我去把車開過來。”
沈淮開車過來,朱儀將程愛軍給她捎來的東西都接過來放到車裡,隔着車窗指着儀表盤上的皮夾,要沈淮將他的皮夾給她。
她下樓來,就帶着家裡的鑰匙跟手機,沒有帶錢包。
“沒多少錢,就是怕你跟你媽上下樓不方便?”程愛軍說道。
朱儀還是堅持把錢給了程愛軍。
看着程愛軍狼狽的離開,沈淮笑着跟朱儀說道:“你也真是的,這多傷人心啊。我的錢也是錢啊,等會兒記得還我錢啊!”
“就不還你錢。”朱儀咬脣嬌嗔說道,“我腳傷了,還沒有叫你賠呢,今天就賴上你了。”
沈淮看着朱儀嬌媚迷人的臉蛋,忍住摸一把的心動,笑了笑,示意她將安全帶繫好,問她:“好吧,我認栽,想去哪裡吃飯,隨你挑?”
“我想去尚溪園,你也同意去?”朱儀狡黠的看着沈淮。
“不是一定要看到我的臉給陳丹抓得血淋淋的,你才高興吧?”沈淮拿起皮夾子作勢要砸過去。
朱儀雙手遮住臉,咯咯而笑,說道:“陳丹又不在徐城,你心虛什麼?算了,不去尚溪園就不去尚溪園,我們去東方文景吃飯吧。小尚在那附近做家教,可能還沒有吃飯呢,我呼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