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要對着她輕憐蜜愛,此時卻因爲她那隱隱抗拒的表現,而演變成了賭氣一般的粗暴。聽不得她默認那一句“愛郎”,他心裡惡狠狠的想:我要教你知道,誰……纔是值得你去愛的男子……曹子靜,天下間並非只有你不能如願的做人,朕,也是那一個無法如願的人.......
聽得衣裳在自己手中片片撕裂的聲音,他心裡涌上了一種征服的快感。他堵住她的脣,不叫她發出聲音。那吻細密如雨,只在她的脣邊遊離着驚蟄。
那完美的身子在自己的身下扭動,更激的他所有的理智都湮沒了……那彷彿是一片夾雜着冰與火的汪洋沼澤,他不管不顧,將自己與她兜頭拉進了那紅彤彤的火海之中。
在迷離而恍惚的這一刻,哪怕只是一場夢境,他也不能放手。所有的渴望,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失去,那些數年以來日夜積攢起來的記憶,那些龜裂成無數細而微的碎片,那些就要失去永遠不能再得到的馨軟,在這樣的脣齒纏綿間忽然寸寸鮮活。
那是痛入骨髓的慘烈,亦是一種飲鴆止渴的絕望,他卻不能抵禦,他狠心撕裂了她最嬌嫩的地方......
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所有的決心,所有的自制,都全部化成了深切的絕望。
他絕望的陷進去,將一切都狠狠的撕裂開來,她尖而痛的叫聲在耳畔響起,他忽然開始痛恨起自己的不能自己來。
他在極度的痛恨與自棄中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放緩了動作,用嘴脣緩緩吻去了她眼角的淚珠。
闔了眼,他心中的戾氣漸漸消散了下去,擁有她的這一刻,他開始覺出一種流溢於心間甜香的幸福。
只要心中不再那樣空落落虛無,只要不再有那種被掏空了似的難受,只要有這一瞬間的忘卻。
年輕的少女,身體幼嫩而純淨,帶着花苞尚未綻放的緊緻,他擁住她,全身一陣劇烈的顫抖。那種歡愉,那是生平從未經歷過的。她或許纔是自己第一個女人,一個讓他體驗到作爲男人那種征服快感的女人。
那些撕裂的疼痛,在她眼角流下滴滴晶瑩的淚水。她別開臉,垂向玉枕另一邊,咬住下脣驚叫了一句:“啊……好痛……你放開我……”。
他不語,無言能慰籍她身體裡的痛楚。私心裡,很想告訴她,只這一次而已,以後……便再也不會疼了……我會讓你幸福、讓你擁有女人的歡愉……
可是,她會原諒他麼?他們,還會有下一次麼?以後,以後很縹緲,也很不真切……
她的痛楚讓他覺出這一刻的真實來,他閉上眼,緊緊的將她裹住。只怕這會是一場夢,一場纏綿繾綣的夢。
夢若醒了,枕畔又是空的,懷抱裡也是空的……多少次,他夢見自己擁有了她,身與心,他們在春花爛漫的花海中相擁而眠。可一旦夢醒,便是更加深切的寂寞。
她的聲音已經嘶啞,帶着哭泣與哀求,在他身下輾轉着:“陛下,你放過我吧!我好痛……我不要……”。他移動了一下身體,將她輕輕側過身來,不再強行壓着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