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說着,也就說到了遷居到後院司人坊裡養病的張嬤嬤,還有之前在屋裡當差,如今卻在院子外圍做管事的楊嬤嬤。仙卉之前讓紫萱每隔三天去看望一次張嬤嬤的病情,並監督她的兒子媳婦對她可算孝敬,而紫萱此時便說起張嬤嬤家裡的趣事來,說着,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先前在後頭看見紫書一個人站在花樹下,似乎在悄悄抹着眼淚兒。本來想過去安慰幾句的,可沒想到,她一下子就走的不見了人。唉,也不知道她家裡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瞧她最近清瘦的,似乎整個人都掉了一圈肉呢!”
仙卉便問道:“她家裡到底有什麼事?你們可有問過?”
紫萱便搖頭道:“自然是問過的,只是不管怎麼問,她都是閉口不提。這丫頭心思太重,有時候,真是隻苦了自己。”
仙卉便道:“那她這會是不是已經休息了?派個人去找一下,若還沒睡,便叫她過來,就說我喚她進來說會話。”
“小姐,一奴婢看,您這會還是先不要問了。之前因爲夫人那隻雪團的事情,她才捱了三個月月例銀子的罰,此時心裡正不自在呢!您便是有心,也可等到從牧場回來之後再做理論。”
“恩,你這話也有道理。不過夫人那邊罰了的月銀,你們自開了我的銀箱給大家補齊就是了,左右我放着也是無用。”
仙卉吩咐完了,又收拾好了行裝,便讓衆人早些下去休息,因明日的圍獵只能帶兩名侍女,她便安排了紫萱與紫鵑隨同前往。而待衆人都退下之後,仙卉自然招來荊棘鳥,爲着琅嬛決上面的一些不明之處,向她詳細的詢問了一番。可惜荊棘鳥雖然十分忠心老實,但其自身的修爲也十分有限,只能淺表性的回答一些,至於一些頗爲深奧的法術,她則是無能爲力了。
仙卉將琅嬛決收起,顰眉想了想,覺得也差不多了。明日在牧場,便是有什麼變故,想來只要自己處處留心,應該也可以維持住不出什麼大亂子的。
當然,荊棘鳥是自動請纓,表示要隨身跟着仙卉的。仙卉想起府裡辦喜事的那天晚上,便笑道:“你倒是會表忠心,只是我纔剛想起來要問你,上次無緣無故失蹤了大半天,卻是爲何?”
荊棘鳥頓時就有些啞口無言了,過了一會,才垂下頭,低聲道:“對不起主人,上次都是我因爲好奇,一時貪玩喝了一口皇上案上擺着的美酒,沒想到那酒勁這麼大,我竟然昏睡了大半天,所以後來才耽誤了您的正事,我……”。
“原來你也是個小酒鬼啊!呵呵,算了,下不爲例,這次我也不追究你了。只是你跟着我牧場,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了,要不然,到時候被人當成了射擊的目標,那我可不能每次都及時救下你。”
荊棘鳥被主人這麼一番挪揄,當下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仙卉見她只是垂着頭,也不再一味打趣她,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不住進入琅嬛府邸之中,徑直去到神看了看無憂,這才心滿意足的回來躺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