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凌淵這一腳可是用足了力氣,是本着將吳綠衣踢到不能說話的本意而來的。因此吳綠衣被踢飛過去之後,便覺得胸口一陣悶悶的劇痛。她吃力的爬起來,不顧自己香肩外露的狼狽,只爬行到太后和貴妃的跟前,泣聲道:“求太后和貴妃娘娘明鑑,曹公子身上的春藥,真不是我帶來的。”
然而太后和貴妃都齊齊的不去看她,只聽太后沉吟一番之後,纔對安貴妃說道:“既然曹公子是中了春藥纔會如此放浪形骸,那此次便暫且饒了他。只是,這…….”。
她說着,這才滿含嫌惡的看了一眼吳綠衣。安貴妃知道太后的意思,便做出一副有些爲難的樣子,只道:“按說以曹家養女的身份,此事我們本該順水推舟,索性成全了這樁好事纔對的。可偏偏這兩人又是名義上的兄妹,雖說這綠衣姑娘只是養女,但也是同在族譜之上的。而今偏偏又有了夫妻之實,這件事,還真是十分的不好辦呢!便是臣妾,也是生平從未聽過這樣的奇聞的…….“。
太子聽着安貴妃這話,便立即道:“安母妃,此女子****無行,萬萬不可成爲曹家婦。不如就此將其遠遠的發落了,或者乾脆罰沒奴籍,或者賣入青樓,總之是不能再出現在人前丟人現眼!”
安貴妃心裡對這話自然是十分贊同的,可表面上仍爲難的看向太后道:“可是此事非同小可,太后,不如請曹大人一起過來,看看他的意思怎樣,再做定奪?”
太后深吸一口氣,雙手在寬廣的華袖之中只氣的握捏成拳。此刻,她對這曹家的滿門都感到了一種忍無可忍的忿然,也終於瞭然,也就這樣敗壞的家風,才能養出曹後這樣大逆不道的女兒出來。
依她此時的想法,便是將曹元鴻和其餘一干人等千刀萬剮也不爲過,然思慮片刻之後?,終於出言道:“恩,貴妃所言甚是,來人,即刻去請曹大人過來,就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請他過來商議。”
曹元鴻此次也在隨駕的行列之中,只是他生性貪杯,因是第一晚露宿,且料想皇帝也不會詔宣,便只管放心大膽的與幾個同僚,在營帳前面燒起篝火來,又烤上全羊和幾隻肥美的野兔,再加上宮中帶來的美酒,不多時便喝了個半醉。
因此,聽聞太后和太子宣召的時候,他已經有些開始神志不清。只是被身邊的侍從攙扶着,好一會纔算站住了腳,口齒不清的回道:“請回太后娘娘和太子……娘娘,微臣這就即刻前去。”
太后身邊前去傳話的女官見其醉成這樣,也是不想跟其多說,當下便施了一禮,然後先行回來覆命了。
當曹元鴻一臉醉意,臉頰緋紅的出現在衆人面前時,太后和安貴妃先是皺了皺眉頭,勉強忍住沒有說話。太子卻是覺得有些郝然了,畢竟是自己母后的親哥哥,若是任其在太后面前出醜,對自己和曹家來說都是一件十分不體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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