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經歷了這一次的一起遇難之後,兩個人的感情更是變得堅固以及深厚了,雖然兩人都不曾真正的對彼此表明心意,但是他們兩人的感情卻是真正的互相愛着對方。
沉默了一會兒,陸茵先開口打破了這種不說話的局面。
“齊越!不然我們還是先回到之前的破屋子吧!在回去的路上我們再撿多些柴火以及野果子,這湖水不知道有沒有毒乾不乾淨,我們還是別喝的好。反正野果子水分也挺多的,渴的時候也就吃野果子止渴吧!多忍耐一下,將就一下,只要捱到家丁來找到我們,接我們回去,就不用再這樣苦兮兮了。你的傷口現在也恢復得很好,你的身體問題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影響了吧?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呢?”
“陸茵,你不用擔心我的,我現在傷口已經恢復得很好了,我沒有什麼問題的,不管是在體力還是其他什麼方面,我只是比較擔心你,你最近這幾天比我要累得多,我跟擔心你你知道嗎?擔心你的身體,擔心你的體力,擔心你很多很多。同時我心裡也是非常非常的自責,自責沒有好好保護你,自責遇到山賊,自責你受的傷以及自責你最近總是這麼照顧我,讓我覺得自己沒有盡到一個男人,一個丈夫的責任。我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好,讓你受傷這些等種種……”
聽到齊越這樣吐露心聲,陸茵很是震驚,當然,除了震驚,更多的是,非常非常的感動,開心,等等情緒糾纏着她,她只是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以及該怎麼去對齊越說,於是她只能說:“齊越,聽到你這樣說,我真的很感動,但是我現在有點無法好好的思考,你可以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理清自己的思緒,還有想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感受行嗎?等回家我再告訴你答案好嗎?”
聽到陸茵這樣子說,齊越有點失落,但是很快的又把情緒隱藏起來,而是轉而微笑的對着陸茵。
並且,他說道:“陸茵,沒關係的,你可以用很多時間來想清楚,你只要知道,我會一直等你,你不用擔心,永遠都不用擔心,我等你。”
“嗯嗯,謝謝你能夠理解我,齊越。現在天也不早了,已經是下午了,我們快點回去破屋子那裡吧!”
陸茵和齊越又回到了破屋子那裡,還是像以前那樣和諧清淡的相處着,好像因爲陸茵的當時對於問題的逃避,所以現在她和齊越之間,總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存在,這讓陸茵很是苦惱,但是也沒有辦法。
而兩人在木屋之中,少說也呆了很多天了,英國公府的家丁門,那日不見陸茵和齊越回到,也是慌了,一半人在原地駐守,另一半人則去尋找。
家丁們都慌了,那可是國公爺,國公爺要是在這山裡出了什麼事,太夫人可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可是任憑他們怎麼找,就是找不到兩人,只能回了府,將這事告訴太夫人。
太夫人一聽,這還了得,着急上火,開口問道,“回來的路上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領頭的家丁有些爲難,不過還是開口道,“太夫人,那日夫人想要下去去山中玩耍,國公爺勸不了,只能陪着去了。”
太夫人心裡恨得不行,又是陸茵,怎麼就這麼多事,現在兩人都找不到了,這可如何是好,山裡危險的東西多,齊越要是出事了,她怎麼給齊越的父親交代!
顧太夫人急得拍着椅子,語氣都不穩了,“速速派人馬去尋找,如果找不到,那你們也不要回來了!”
家丁聽到太夫人這話,也是急得一頭的汗,連忙出去了,可是這也不能怪他啊,夫人硬是要出去玩,國公爺武功又高,誰能想到會出事呢?不過眼下,這個不重要了,最好能靜快把人找到,不然,只怕他的日子不好過。
經過幾天幾夜的尋找,倒是發現了在山澗底下有人有動過的痕跡,於是重點在山澗下尋找,家丁們幾天沒閤眼,終於是找到了木屋。
鬆了一口氣,把國公爺和夫人送回了府,家丁們這才覺得這條命算是留住了。
陸茵和齊越回去以後自然是少不得太夫人的一頓脾氣,尤其是陸茵,太夫人本來就不喜她,這下更是恨得不行,指着陸茵鼻子直罵禍水,一天就給齊越遭難,陸茵怎麼會願意被太夫人這樣嗎,當然要反駁幾句。
齊越本來這件事讓太夫人擔心,心裡就有些愧疚了,何況本來就是陸茵惹出來了的事,他已經沒有責怪了,現在陸茵居然還敢同母親吵起來,齊越一氣之下,便罰陸茵關了禁閉。
不過從那以後,齊越偶爾暈過兩次,似乎是掉下來的時候,爲了保護她,頭撞到了什麼,還好也不是太嚴重。
回憶過來,陸茵看着暈過去的齊越,不禁有些心疼,又聽到耳邊下人咋咋呼呼的,便開口,“這件事,不準告訴太夫人,太夫人現在身子不好,一切等大夫來看過了再說,告訴太夫人只會讓太夫人多擔心,仔細了你們的嘴。”
下人們自然是滿口答應,不敢造次,太夫人現在身體還沒有恢復好,如果太夫人知道了,一擔心上火,再出了什麼事,他們就是有幾條命都不夠的,自然也是不好多話,那日婉清被丟到亂葬崗的樣子,他們都留下了心裡陰影。
陸茵坐在齊越的牀邊,心煩意亂,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不怪齊越會暈過去,英武王的事就夠讓他上火了,巫蠱之術,更是讓他有負擔,何況太夫人還病得這樣的嚴重,如果讓太夫人知道齊越暈過去
秋羅在旁邊站着,眼裡的擔憂也是真切,只不過也只能在旁邊站着,不能多說什麼,而且這個時候的陸茵,也沒有什麼心思和她說話。
不多會,大夫來了,陸茵連忙起身,清退了下人,對秋羅說了句,“你先下去。”
秋羅有些不甘心,剛想開口,陸茵又道,“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再不出去不要怪我。”
按理說,秋羅向來是不懼怕陸茵的,不過這次,卻有些異樣的感覺,什麼也沒說,默默的出去了,她估計也覺得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
大夫提着箱子進來,額頭因爲一路趕來,也已經出了汗,陸茵看着大夫已經進來,便上前道,“大夫,快上前看看。”
大夫頭花花白,將箱子放在桌子上,上前幾步,撩開簾子,看了眼齊越,回頭對陸茵道,“夫人,還是向前兩次一樣暈倒嗎?”
陸茵看了看窗外,確定外面沒人後,壓低了聲音對這大夫道,“大夫,這次也是暈倒,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陸茵看着大夫道,“只不過近來國公爺煩心的事太多,怕是與這些事有關係。”
大夫摸了摸鬍子道,“看過再說。”語罷走到齊越的牀邊,擡起齊越的手臂,閉上眼睛,仔細的把了把脈。
陸茵則在一邊緊張的等待着。
秋羅離開以後,心裡一邊是擔心齊越,畢竟她對於齊越,是真心實意,剛剛看到齊越暈倒,她的心疼,不會比陸茵少,可是她從來不知道,齊越怎麼會突然暈倒,更可恨的是,就連她想照顧齊越,陸茵都要把她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