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一定是夫人和國公爺說什麼了,國公爺從回來都沒有去過我哪裡!說好要給太夫人您抓出兇手,卻遲遲沒有什麼證據,我看十有八九就是……”
秋羅一直在數落着陸茵,把所有的錯誤都歸結到了陸茵的身上,但秋羅像想到什麼,怕說錯話一樣,突然就不說了。
太夫人聽着秋羅的話臉色越來越差,嚴厲的說:“你繼續說……”
秋羅被太夫人突然的嚴厲嚇到,有點害怕,但還是開口道。
“我前幾天聽府裡的丫鬟婆子們說,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秋羅故弄玄虛的說。
太夫人聽了就更加好奇的說:“他們都說什麼了?”
“他們說就是夫人給你下的毒。不過太夫人你也不要相信呀!我就是聽說的,也可能不是真的……”秋羅就假裝害怕的說道。
“啪”的一聲,太夫人拍了一下手杵着的桌子,生氣的站起來,厭惡的說:“丫鬟婆子們都那麼說了,還會有錯嘛?”
“我英國公府真是家門不幸呀!真麼會遇到這樣的人呀?我對不起英國公府的列祖列宗呀!”太夫人氣急敗壞的說。
“太夫人,您不要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秋羅故作傷心的安慰着太夫人。
秋羅一邊安慰太夫人,一邊嘴角邪惡的笑着,她要的目的達到了,她就是要太夫人生氣,用太夫人來對付陸茵,自然就名正言順了。
“秋羅,我知道你最善良了,快幫我想想辦法,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把自己壞人趕出去。”太夫人慌張的拉着秋羅的手懇求的說。
秋羅假惺惺的說:“這樣不好吧!讓國公爺知道了會怪罪我的!”
太夫人微笑着說:“沒事,國公爺不會知道的,你是幫我辦事,有我呢!國公爺不好把怎麼樣。”
秋羅有了太夫人寫完吧保障,也就放心多了,秋羅要的就是有太夫人這塊擋箭牌。
秋羅故作害怕的說:“太夫人那我說了……”
太夫人安慰秋羅道:“你放心大膽的說,不要害怕,我會保全你的。”
“我們可以選一個國公爺不在的日子,把夫人叫來就說是國公爺要和她和離,但礙於畢竟這麼多年的夫妻,不好直接拿和離書給她,就只好拜託太夫人您老人家給她了。”秋羅高興的說着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計劃。
太夫人點頭答應,誇讚秋羅說:“秋羅還是你聰明,這個辦法好……哈哈……”
終於,讓他們帶到齊越這一天要出去辦事,要很晚很晚纔會回來。
於是,太夫人和秋羅就實施着他們的計劃……
“夫人,太夫人有請!”一個丫鬟神氣的說道。沒有一點尊敬。
陸茵沒有在意丫鬟的態度,和氣的問:“知道,太夫人找我什麼事嗎?”
“這個奴婢不知道,等去了夫人不就知道了。”丫鬟幸災樂禍的說。
陸茵也沒有多想,就跟着丫鬟去了太夫人住的院子。
當陸茵看到,一張和離書擺在自己面前時,陸茵就感覺五雷轟頂,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不可能?”陸茵不相信的問道。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國公爺說啦,他年在你們夫妻的情分上,就讓太夫人給你。這是事實。”秋羅惡狠狠的說着。
陸茵面如死灰的拿着秋羅和太夫人僞造的和離書,什麼也沒說就,回了寧安侯府。
“兒子,你生什麼氣呀!陸茵他是自己願意回寧安侯府的呀!我們了沒有逼她。”太夫人虛假的扯着謊話。
“是啊!是啊!國公爺您不要生氣,真的是夫人自己來跟太夫人說,她要回寧安侯府的。”秋羅也在太夫人對她,眨了眨眼睛之後,附和着太夫人。
齊越聽到自己的母親和秋羅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就知道陸茵一定是被她們兩個逼走的,頓時對自己的母親和秋羅兩個失望至極。
齊越,失望的甩甩衣袖就出去了。
陸茵回到寧安侯府後,每天的日子便開始過得百無聊賴起來,剛開始回來的時候,一家子的人很是開心,各種熱情對待陸茵,各種好吃好喝的擡出來給她。
過了幾天後,一日正在吃飯的時候,母親邊給陸茵夾菜邊問道:“哎,你都回來這麼多天了,我家的姑爺怎麼沒來接你回家呢?”
陸茵一聽,便知道母親估計是覺得自己每天在家白吃白喝,卻不見婆家人來接應,她笑着回答說:“母親,我最近閒來無事做,所以纔回來看看你們啊!過段時間我就走。”
陸茵一邊撒着謊一邊微笑的看着父親母親,一桌子的人聽後,面面相覷,覺得有點奇怪,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就繼續低起頭吃起飯來。
陸茵生怕家裡人知道,自己是因爲被逼走的,以後能否回到齊越府上都是個問題,所以她思考了良久還是決定暫且不告訴家裡人自己的情況。
她打算能瞞住一天是一天,不然自己該歸去何處也不知道,她杵着頭依靠在檀木椅上,看着窗外,俊美的眉眼越發的出落有致,頭上的的髮簪在她的腦袋上,不時的搖晃着,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明晃晃的樣子正如陸茵此人一般,讓人覺得耀眼。
早飯過後,陸茵便陪同母親以及幾位嫂子一起出門,出集市逛一逛,陸茵向來和幾位嫂子關係很好,這次回來幾位嫂子便甚是開心,畢竟幾個人又可以各種出去逛了,而且陸茵這人非常有趣,知道玩鬧的地方也很多。
母親看着手中正拉着陸茵,看着她在嬉鬧開心的樣子,她有點擔憂,也什麼她知道女兒家家的從那麼遠的地方獨自趕回家,而婆家卻什麼也不說,雖然陸茵向來性格獨立,有什麼事情她自己都是一個人就解決的非常完美,但像這次這種情況陸茵母親還是第一次見到。
幾人遊玩了一天,便走進一個茶館歇息,而茶館裡面正品着茶的人,看見幾個穿着華麗,面容姣好的可人走進來,頓時所以男人都開始眼睛泛綠光,直勾勾的看着這些美人。
大夥走進茶館,坐下都把玉手放在腰間抽出絲綢制的手帕,輕輕擦着汗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閨秀的樣子,而其中最數陸茵姿色出衆,所以各男人的眼神更多的便聚集在她身上。
陸茵的夥伴們,也就是嫂子們,便開始開着玩笑說:“你們看,咋家妹妹纔出來一會兒,就被人窺探了,看來我們的妹夫國公爺可該要小心啦!”
大夥打着哈哈開着玩笑,母親看着自己的兒女媳婦,這般開心,也就沒有阻攔她們口無遮攔,一臉慈祥的看着玩鬧的人兒。
然而陸茵在大夥眼中雖然是個人緣極好的人,但人就是這樣,總是有人看她不順眼,恐怕也就是俗語中的“醜人多作怪。”
陸茵的大嫂王氏,名軒軒,可謂就是那個衆人所不喜歡的人,而她面容也是這大夥人的排行最後,她自從嫁來安寧侯府後便一直看陸茵不爽,可能是性格問題,兩人素來不和,而陸茵看在自己大哥的面子上,從來不爲計較,倒是她王軒軒一直在找她茬,陸茵看着這個小家子氣的人,正所謂宰相肚裡能撐船,陸茵便不在意,也從來不理睬王軒軒。
門外正處於正午,陽光狠毒的灑在地上,地上的塵土開始乾裂,茶館小二時不時擡着盆水向門裡門口灑着,來減少燥熱,幾位姑娘坐在茶館裡面便不想離開,一口一口的品着茶,時不時說笑兩句。
而王軒軒看着這麼多人的眼神都往陸茵身上看,她彷彿跟自己賭氣般,有點不爽的看着陸茵,就說:“哎,妹妹,你看這麼多人看着你呢,你就不打算遮掩一下你的臉面麼,這我們的妹夫會不會吃醋啊?”
陸茵一聽這嫂子是要挑釁啊,便開口說:“哈哈,多謝嫂子費心了,聽着您這話是在誇妹妹呢,我實屬開心吶,我以後定會注意呢。”
王軒軒一聽這陸茵是心思縝密得緊,她毫無還口之力,她便接着說:“妹妹心真大,我的話都可以聽出來誇獎,不愧是有才學之人吶,看在妹妹從小精通琴棋書畫的分上要不給我們大夥獻醜獻醜啊!”
而在一旁的母親,看着女兒和兒媳有點爭鋒相對的樣子,心裡有點無奈,便準備打着圓場說:“哎,我們大夥出來逛的,還要獻醜什麼啊,趕緊喝了茶回去了,你們父親還等着我們吃飯呢……”
王軒軒一把摟住她便開口撒嬌的說着:“母親,我看着妹妹今天是可以在大夥面前出個風頭,也是給我們家長個臉面嘛。”
老夫人看着王軒軒一副不肯就此罷休的樣子,搖了搖頭,便隨她們去鬧,她自己心裡也明白,陸茵也不是個好惹的傢伙。
此時大夥都停下來了,準備看着陸茵是要怎麼給家裡長面,而旁邊的王軒軒也是一副看戲的樣子,陸茵看着大夥這般,便頓了頓神色,便接着開口道:“那行啊,我可以有在大夥面前獻醜獻醜,但自從姐姐嫁來我家,也聽說過你的來路,自知你也是個閨中女子,想必你的學識可比妹妹我高得多啊!”
王軒軒聽後神色變了變,她自知她不過是一個一介屠夫的女兒,自己的父親從小教育便像個男子般,她哪來懂什麼琴棋書畫呢?
她便笑着說:“妹妹這話說哪般呢,是姐姐我先讓你在大夥面前展露一手,怎麼能讓姐姐搶了你的風頭呢?”
陸茵也知道,大哥不過是對這個女子一見鍾情,從此愛得不可收拾,不顧家裡反對硬是要娶來,這個屠夫的女兒哪來的學識,她不由得暗笑,心裡沒有半分波瀾,畢竟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嘛。
王軒軒從王屠夫家裡嫁過來,還好她能說會道深得陸茵父母的喜歡,雖然王軒軒看她不順眼但陸茵從來沒有在意過,但這次是要騎到頭上了,所以陸茵便開始回擊了。
陸茵義正言辭的回答說:“要不我現在即興作詩,姐姐您來接下句,要不?”說完她便笑着看向王軒軒,眼神深邃不見底,根本看不出陸茵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王軒軒一聽心裡一驚:“妹妹這可如何是好呢,你這不是爲難姐姐麼?”
旁邊的幾位嫂子看着兩人這樣爭鋒相對着,便開始打着圓場說:“哎喲,看着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是該趕緊回去了,不然父親改急眼了。”
“對對對,姐姐,妹妹,你們兩個的事情,以後再說唄,現在我們還是趕回去要緊啊!”另一個趕緊附和着。
說完幾人便攙扶着老夫人,往外面走着,而後面的王軒軒看着陸茵眼神裡硬是滿滿的恨意,陸茵徑直的擡頭挺胸從她身邊走過去,她氣的直跺腳,甩手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