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夫人與司馬風走入琳瑯閣後,滿臉是血的左千鸞正好幽幽的醒來,她先是愣了愣,隨後的手『摸』了臉一把,待看到一手的血後,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聲,把正走入的老夫人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複製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多虧身邊的陳嬤嬤眼明手快扶了一把,待老夫人站穩後,再一見渾身是血的左千鸞,愣是沒有認出來,氣得拄着柺杖猛敲地,恨道:“林氏,琳瑯閣的奴婢實在是沒有規矩,見了我不行禮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大呼小叫,簡直是無法無天,你平日是怎麼管理的?還不把這奴婢給我拉下去杖斃了?”
林氏臉『色』瞬間變了,奴婢?這是她女兒千鸞好麼?死老太婆什麼眼神啊?平日總說怎麼疼愛千鸞,不過滿臉是血就認不出來了?
左千鸞一聽嚇得魂飛魄散,敢情自己被破了相了所以老夫人認不出來了?
她號啕大哭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衝向了老夫人:“祖母,是我啊,我是千鸞啊,您最疼愛的孫女啊……嗚嗚……您得爲我作主啊!”
“什麼?你竟然是千鸞?”老夫人大驚失『色』,手抖着拿起了絲絹將撲到身邊的千鸞抹了抹,血跡後面瞬間『露』出了一張熟悉的小臉來,
“這……這……”老夫人心疼得叫了起來:“我的乖孫女啊,你怎麼成了這樣子了?這到底是誰下的手啊?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左芸萱鄙夷的撇了撇嘴,一個個都說愛着左千鸞,要是真愛該立刻找大夫治纔是,而不是在這裡大呼小叫的醞釀陰謀!
這一家子個個都是心懷叵測之人,前世她怎麼沒看出來呢?還把他們都當成了親人!
就算是左千鸞也是個極爲狠毒的人,雖然心裡害怕着自己是不是會破了相,卻爲了打壓她而生生的忍着不去治,只是爲了博得衆人同情的眼光!
正在這時,老夫人哭着哭着抹了把淚,惡狠狠道:“風兒!這琳瑯閣竟然奴大欺主了,今日你必定要給我一個交待!”
來了,終於進入正題了,芸萱的脣間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娘先息怒,莫傷了身子,此事兒子絕不姑息!”
“哼!”老夫人怒哼了聲,抱着左千鸞又是心肝寶貝的叫了起來,那一聲聲叫得是慘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老夫人死了親孃而不是傷了孫女!
芸萱冷冷一笑,這琳瑯閣裡到處都是老夫人,司馬風,林氏的眼線,之前發生的事這些人哪會不知道?明明知道左千鸞是柳姑姑打的,現在卻裝着不知道地叫着嚴查嚴辦,分明是想借機治柳姑姑於死地!
真是演的一出好戲啊!
只可惜她不同意,這戲就演不下去!
“柳氏,這到底是誰傷了千鸞?還不快快交待?”司馬風疾言厲『色』地瞪了眼柳姑姑。
“老爺!”
“風兒!”
聽到司馬風這麼問,林氏與老夫人彷彿商量好般,瞬間停止的哭泣,不滿地叫了起來。
芸萱勾了勾脣,這渣爹真是『色』『迷』心竅了,這麼問分明是想替柳姑姑開脫,希望柳姑姑隨便拋出一個替罪羊出來,嘿嘿,真真是浪費了老夫人的一番心意呢!
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司馬風,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好『色』了點,眼前分明是把柳絮這個賤人處理的好時機,卻偏偏『色』『迷』心竅的不捨的!真真是氣死她了!
柳姑姑淡淡一笑:“是我傷的!怎麼了?”
司馬風心頭一緊,目光復雜不已地看着柳姑姑。
林氏與老夫人卻面『露』喜『色』,老夫人更是『露』出兇狠之『色』叫道:“來人,柳氏犯上,給我拉下去杖斃了!”
“娘……”司馬風心頭一驚,就欲阻攔。
“風兒,娘知道你念着柳氏是瑾兒的貼身大丫環的情所以不忍心處置,可是不管怎麼說千鸞可是主子,她一個奴婢竟然敢把主子打成這樣,將來就能對你也這樣,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心如蛇蠍,你可不能一時之仁啊!”
老夫人身爲司馬風的親孃怎麼可能不知道司馬風的心思,心裡恨這個兒子該狠時不狠,嘴是卻是語重心長的教導。
司馬風眼神微閃,欲言又止終是不再說話。
這時一幫子僕人衝了上去就欲抓柳姑姑。
柳姑姑冷冷一笑斥道:“慢着!老夫人,我還有話說!”
“大膽!你一個奴婢居然敢在老身面前自稱爲我!實在是該打!來人,先將柳氏掌嘴五十再杖斃!”
“老夫人!”柳姑姑一腳踹開了欲拉扯她的奴才,淡淡道:“敢問老夫人,這裡是什麼地方?”
老夫人心頭咯噔一下,眯了眯眼橫道:“當然是我兒的左家堡!”
“哈哈,你兒的左家堡?”柳姑姑大笑了起來:“如果這樣,姑爺姓司馬,是不是該改名爲司馬堡纔是?”
“你……”老夫人氣得發抖,她恨恨地瞪着柳姑姑,恨不得吃柳姑姑的血,食柳姑姑的肉!她怎麼不想?她做夢都想把左家堡變成司馬堡!可是她敢麼?她不敢!
她要是敢把左家堡改姓爲司馬堡,明兒她就能被唾沫星子給淹死!就算是宮裡的那位也不讓啊!
“風兒,你聽聽,這就是一心一念要顧着的女人,竟然這麼看不起你,你說,這事你怎麼辦吧?”老夫人無法回答柳姑姑的話,遂狠狠的敲打着柺杖,『逼』着司馬風處理柳姑姑。
司馬風眼中陰晴不定,正要說話時,柳姑姑搶先道:“老夫人回答不出問老爺也是一樣,老夫人不要忘了,雖然老爺現在身爲堡主,可是左家堡還是姓左,這左家堡中只有姓左的纔是真正的主子,至於一些不要的臉硬上竿子姓左的不過是自己給自己臉面罷了,世上的人可不承認這些個!不知道老夫人認爲我說得對是不對?”
“說得好!”李大夫這時走了出來,捻着鬍子笑眯眯地看着柳姑姑:“柳姑姑這話說得極是,百姓心中左家堡唯一的小姐還真是隻有四小姐一人呢。”
老夫人與司馬風的臉瞬間變得陰沉無比,而林氏的目光更是如淬了毒般『射』向了李大夫,左千鸞美目圓睜恨不得吃了李大夫。
李大夫是什麼人能被他們的目光影響麼?人家站得那是堅挺啊。
柳姑姑對着李大夫微一頷首,才悠悠道:“左家堡只有我家小姐的後人纔是真正的主子,既然這樣,除了我家小小姐是我的主子,還有誰配當我的主子?左千鸞不過是姑爺的一個妾生的女兒,怎麼就成了我的主子?之前我自稱奴婢,是看在了小小姐的份上,我要是不想稱奴婢,這還有誰能『逼』我當奴婢?我看老夫人年紀這麼大了,當更加養心養氣養身才能保證自己長命百歲,這左家堡的榮華富貴是讓人愛不釋手,可也得有好命享不是麼?”
“混帳!”
這柳絮真是膽大妄爲,當着她的面咒她死!
老夫人氣得拿起了柺杖扔向了柳姑姑,柳姑姑輕巧的避了開來,腳輕輕一勾將柺杖踢到了老夫人的身邊:“老夫人年紀大了,可離不開這柺杖,這柺杖拄着走路,拿着打人可是兩者相宜的,老夫人離開了就不便了。”
言語是更是譏嘲老夫人走不動路了還不善良,沒事拿柺杖打人逞威風。
“你……你……你……”
老夫人氣得指着柳姑姑說了三個你字後,突然眼一翻暈了過去。
司馬風臉『色』大變,急道:“來人,宣大夫,快宣大夫!”
“不用麻煩了,大夫們都在這裡!”
柳姑姑慢悠悠的側了側身,『露』出了十幾個剛纔還未來得及走的大夫,幽幽道:“老夫人沒有誥命,李大夫她是沒資格看了,不過這些大夫也是精通歧黃之術的高手,讓他們看也是一樣的,老爺至純至孝,要是不放心一個大夫看,這裡有十幾個呢,一個個看過去,總是能讓老爺滿意的。”
那些大夫一個個面『露』苦『色』,不過是給左小姐治個病,怎麼碰到這種事了?這豪門真是是非多啊!
司馬風被噎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瞪了眼柳姑姑後,對衆大夫強裝出笑臉:“有勞各位了。”
大夫們尷尬一笑,真是一個個去搭脈,搭完後面面相覷一番。這老夫人根本就是裝暈的,讓他們怎麼診?
就在他們遲疑之時,左芸萱幽幽的醒來,看到老夫人暈了後,頓時衝向了她,哭喊道:“老夫人……老夫人……您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心疼孫女心疼的疼死過去了麼?”
衆人臉『色』各異,李大夫老臉笑了起來。
司馬風則鐵青着臉,威嚴的掃過了衆想笑不敢笑的下人。
這裡只要是醒着人誰不知道到現在爲止老夫人可沒正眼看過左芸萱一眼,更別提什麼爲她心疼死過去了,這話說的,不是打老夫人的臉麼?
老夫人緊閉着眼,手狠狠的握着,心裡恨死了左芸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