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風臉色微沉,被芸萱這麼一說,他就算是有心申辯林氏已經扶正的事都說不出口了,誰讓左芸萱失憶了呢?
她根本記不得是她自己求着他扶正林氏的事了,現在的左芸萱一根筋的認定了林氏是居心叵測,他要是再爲林氏說話,豈不是自打嘴巴,間接告訴世人他根本對左瑾是虛情假意?
何況左芸萱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再說什麼也是枉然了。
再說自從林氏扶正後,手段真是花樣百出,有時更是對他的話也陽奉陰違,他說過多少次打壓左芸萱可以,但不能要了左芸萱的命,但林氏怎麼做的?根本不停的出手,要不是左芸萱命大早就死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婦,難道她不知道左芸萱的命還值着錢,他留着是有用的麼?
而且這些年林氏不停的貼補自己的孃家,金銀財寶不計其數,雖然左家堡有的是錢,可是這都是他費盡心機得來的,他願意給纔是給,林氏揹着他這不是算計他麼?
他眯了眯眼,思量着是不是藉此機會打壓林氏,也讓她得些教訓。
林氏見了心頭大驚,直呼不妙,她嬌滴滴的叫了聲:“老爺……”
只是還未等她開口,柳姑姑就冷冷道:“姑爺,如今的小小姐只記得小姐去世後三年的事,之後發生的一切都忘記了。”
言下之意你說什麼也是白說,說多了只會讓左芸萱對你有不好的看法。
聽了柳姑姑連姑爺也叫出來,生生的提醒他入贅的事實,司馬風臉色一變,想到今日武林人士與大夫們的眼光,當下立刻作出對他最有利的決定,他一把揮開了林氏的手,怒斥道:“林氏,平日看你是個機靈的,所以我把堡裡的事讓你處理了,怎麼你竟然這麼不分好歹,竟然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居然就把自己當成了萱兒的娘了?萱兒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你當得起萱兒的娘麼?以後身爲妾就要有妾的自覺,別再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今日之事就這樣了。”
“老爺……”
林氏大驚失色,她做夫人做了這麼些年早就習慣了高高在上發號施令了,現在竟然一朝之間又變成了妾,這讓她如何甘心?
她做了這麼多爲的是什麼?不就是爲了這個位置麼?
左千鸞更是心急如焚,她不要當庶女她要當左家堡的嫡小姐
她太明白嫡庶的區別了之前娘未扶正之時,她每次跟京城中的高門聚會只能跟一些不上檯盤的庶小姐一起,看着那些嫡女衣着光鮮的樣子,她羨慕不已。
好不容易她娘熬出了頭,她也成了嫡小姐,從此能用高高在上的眼光蔑視着曾經跟她一起的那些庶小姐,她心頭的那份滿足感更是別提有多舒服了。
現在的她,走到哪裡人家不尊稱她一聲左小姐,甚至京中的一些高門大戶的嫡小姐都巴結着她,只是因爲她娘是左家堡的女主人
現在她娘又變成了妾,那她還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不,她決不願意
“爹……”她委曲不已地看向了司馬風,希望司馬風改變決定。
司馬風目光定定在她身上盤旋一會,平淡道:“你得罪的不是我,而是你妹妹。”
左千鸞眼珠一轉撲向了左芸萱,欲告訴左芸萱,林氏早就是夫人了,不再是二姨娘了。
哪知道她還未撲到左芸萱的面前,左芸萱突然大叫一聲躲到了司馬風的身後,顫抖道:“爹,我怕,我怕……”
“你怕什麼”左千鸞目眥俱裂,幾乎用吼得的叫了出來,她不過是想向左芸萱求情,這小賤人怎麼就做出她彷彿要吃人的表情來了?真是太可惡了真是小賤人要不是求着這小賤人,她非掐死這小賤人不可。
“哇……”左芸萱直接哭了起來,哭得全身發抖:“爹,我怕啊,我怕大姐姐又要殺我……”
“姑爺,難道你就縱容着大小姐當面殘害小小姐麼?”柳姑姑見左芸萱嚇着了,登時就跟司馬風急了。
司馬風被左芸萱哭得頭都大了,再看一眼滿臉是血的左千鸞,尤其還瞪着銅鈴般的眼睛,乍一看還真是很嚇人,加上被柳姑姑這麼一激,更是心頭火大了起來,直接沒有好臉色道:“左千鸞,你這是做什麼?嚇着你妹妹了”
“爹……”左千鸞見一直心疼她的爹竟然不幫她還斥責她,哪還受得了,頓時委曲不已的看着司馬風。
到底是自己心疼了十幾年的女兒,司馬風聲音頓時柔軟起來:“好了,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還不快治療一下?要是留下個疤可怎麼辦?”
左千鸞心頭一驚,本想着藉着臉上的傷來陷害左芸萱,沒想到沒治得了這小賤人,反而累得娘成了姨娘,現在眼見着父親幫着小賤人,她還是先把臉上的傷治了,別真的破了相就慘了。
到於這小賤人,不是摔傻了麼,以後有的是機會弄死她
當下也不敢再惹司馬風生氣,只是柔柔弱弱地應了聲,對左芸萱道:“妹妹,雖然你把我打成這樣,但我直是沒有記恨你,我剛纔真的只是想告訴你,我沒有怪你呢。”
“嗚嗚……大姐姐你不怪我就差點把我掐死了,要怪我我還有命麼?”左芸萱抽噎着作出了害怕之狀。
左千鸞身體一僵,這該死的小賤人,怎麼摔了反而變精了呢?她本意是博得大家的同情,誰想被這小賤人這麼一說,倒成了欲蓋彌彰了
再看那些想笑不敢笑的下人,她的臉更是黑了青,青了黑。
“好了,快下去吧”
司馬風臉色不好的瞪了她一眼,心想千鸞平日倒是機靈,今兒個怎麼這麼蠢笨?眼見着於自己不利還跟芸萱對着幹?
他哪知道左千鸞突然從嫡女成了庶女哪還有理智?能這麼心平氣和的說着話已然是十分了得了。
左千鸞委曲的抿了抿脣,由着青荷扶着下去了,臨走之時看了眼林氏。
林氏臉色一黯,她自然看懂了女兒的眼神,讓她一定不能答應成妾,可這是她能左右的麼?
司馬風這口氣分明是想順着左芸萱的意了。
她不禁心酸,這麼多年枉她對司馬風百般的真情,可是在司馬風的眼裡除了權利就是權利,根本不會把她的真情放在心上,在司馬風的心裡,只要是影響到他的東西,他都能毫不猶豫的捨去
哪怕她都當了這麼幾年的夫人了,他都能爲了自己的聲譽讓她瞬間成妾
不過,她不恨司馬風,她恨的是左芸萱這小賤人怎麼沒摔死過去
“林氏,你去照料鸞兒吧,這堡裡沒有個正經主子,一切還得你料理”
林氏聽了臉上一喜,這是司馬風在寬慰她的心呢,告訴她,就算她現在名譽上是妾,但她原來的權力不變。
想到這裡,她心裡又好過了不少,既然權力不變,那麼她在別人面前還是夫人,至於左芸萱這個小賤人,既然能把她推下車去摔傻了,總有一天能把這小賤人弄死到是這堡裡的一切還不是她的一對兒女的?
她對着司馬風行了個禮,不動聲色的退了下去。
待一干人都退下去後,司馬風這才和風細雨的走到了左芸萱的面前,柔聲道:“好了,芸兒,今兒個你受驚了,好好休息吧,以後有什麼事就告訴爹,爹給你作主。”
“嗯。”
左芸萱輕點了點頭,露出了仰慕之色。
司馬風滿意的一笑,站直了身子對柳姑姑道:“好好照顧你家小姐知道麼?”
“知道了。”柳姑姑淡淡應了聲,眼底一片譏嘲,輕道:“姑爺果然是愛女心切,大小姐對小小姐喊打喊殺的也能輕饒了去。”
司馬風身體一僵,怒道:“千鸞都已經成這樣,還要怎麼罰她?難道你非得看她死才安心麼?”
柳姑姑冷笑:“姑爺怕是錯了,是二姨娘想我們小小姐死纔是真的,難道姑爺眼盲心盲了麼?”
“柳絮別仗着你是瑾兒的大丫環就無理取鬧,別忘了我可是瑾兒的夫君”司馬風勃然大怒。
“是,您還是幾位姨娘的夫君呢”柳姑姑不鹹不淡的刺了句。
司馬風氣得就要跳腳,但目光定在了柳絮含怒的絕色容顏上後,突然輕笑了起來:“絮兒可是吃醋了?”
柳絮厭惡的掃了他一眼,抱着左芸萱走進了內室。
司馬風目送着她進室,眼底一片暗沉詭譎,直到她們進了屋,才轉身而去,那身形飄逸無比,倒不枉是當年京城四大才子之一的稱號。
待司馬風離開後,左芸萱抹了把淚,指着幾個丫環對柳姑姑道:“嬤嬤,讓這幾個丫環去外院當粗使丫環吧。”
被指到名字的丫環大驚,齊齊地跪了下來哭求道:“小姐,不要啊,奴婢們在院子裡一向是忠心耿耿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的差池,爲什麼要把奴婢送到外院當粗使啊?”
左芸萱憤憤道:“爲什麼?就因爲剛纔打架你們不兇猛哼,你們吃我的用我的,居然連打個架也不會,我養你們做什麼?”
說完氣呼呼地走進了內院,那樣子根本就是小孩子心氣,讓跪在地上的丫環們面面相覷,本來以爲自己是別院的奸細被小姐識穿了,沒想到卻是因爲這麼個不着調的原因,她們真是冤啊
柳姑姑冷笑了笑,這幫子蠢貨還真以爲自己是因爲打架不生猛被貶呢。爲小姐打架不用心那是因爲什麼?那是因爲不忠心所以小姐才把她們都貶去外院的連這也看不明白,真是蠢不可及
------題外話------
推薦我的完結文《重生之美人兇猛》精彩片斷:太子,今天林相國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她這麼愛笑就去怡紅院賣笑吧。太監抽搐,一國宰相的千金當妓女?
太子,陳將軍的嫡小姐要與太子妃比武。
太子:她這麼愛打打殺殺,讓她去邊關守城吧太監面癱,一國將軍的千金當衛兵?
:太子,皇上想殺太子妃。
太子:他這麼愛殺人,明天找幾個殺手把他做了。太監昏倒,這是皇上啊
:太子,太子妃養了個寵物
太子:養個寵物有什麼稀奇的。太監臉皮顫了顫,是啊,你要是知道這寵物是什麼還能這麼淡定麼?
太監:那個寵物是公的。
太子僵了僵:算了養就養吧。
:可是那個寵物是個人,是個男人。
一陣風起,眼前沒有了太子的影子,只聽到磨牙聲:莫離殤,你竟然敢養男人
(手機百度搜【重生之妻人太甚+新書啦】手機閱讀點碰翻頁,護眼.省電.省流量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