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女人?李榮更不敢託大了,女人就女人吧,讓就不信個個女人都這麼厲害,指着英子說道:“她也行!”
“哦!她啊!”徐夢歸爲剛纔的暗器擦了把冷汗,回道:“那你離死不遠了,她是剛纔那丫頭的表妹,雄性動物落在她手裡,基本沒有活的,尤其是主動挑釁的。”
“……”
鴿子突然從徐夢歸身後閃了出來,低聲在徐夢歸耳邊說道:“頭,山下有人找你!”
徐夢歸哦了一聲,回道:“先領到二道防線,一會我就去。”
鴿子點點頭,陳容看到顯得柔弱無比的鴿子,眼前一亮,一把拉住鴿子說道:“我和你比!”
鴿子詫道:“比什麼?”
“比武!”
徐夢歸對鴿子一解釋,鴿子苦笑道:“頭,我是搞偵察的,還沒比過什麼武,你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
李容一聽這話,喜出望外道:“就你,不是隨便挑人嗎?徐長官,就他了。”
徐夢歸聳聳肩,說道:“你就比吧,反正三局咱們已經勝了兩局,實在不行,你比劃兩下認輸就是了。”
鴿子只得同意,將徐夢歸安排的事情託給一個圍觀的戰士,活動了幾下身子骨,走到場上,說道:“怎麼比?”
李容說道:“沒規矩,誰先趴下誰輸。”
鴿子歪頭想了想,回道:“合理,那就比唄!”
李容看着貌似弱不禁風的鴿子,信心大勝,將背上的湯姆森衝鋒槍卸下扔給孔德,舉起拳頭衝向鴿子,這是鴿子急忙喊道:“頭,能不能躲?”
“廢話,當然能躲!”
“那就行!”
鴿子沒了人影,李容還以爲自己眼花了,前後左右找了半天,所有人大笑不已,鴿子在一棵樹上喊道:“喂,在這呢!”
李容喝道:“你下來!”
“你上來!”
“你下來!”
“你上來!”
“徐長官,沒法比了,這兄弟就是個猴子,怎麼比?”
徐夢歸捂着肚子笑得提不上氣,對着鴿子揮揮手說道:“下來,這是比武,不是比爬樹,好好打。”
鴿子無奈,從樹上跳了下來,李容見鴿子落地之後呈半蹲狀,以爲有機會,揮手又衝了過去,結果到了跟前,又沒人了。李容擡頭在樹上來回找,怒喝道:“又上樹了?”
這回連孔德都憋不住笑了,指着李容背後說道:“在你後邊呢。”
轉身一瞅,還是沒人,“我說姓孔的,別找麻煩。”李容感覺被人拍了下肩膀,轉頭正和鴿子來了個面對面,差點就親上了,鴿子往後一跳,急道:“別,我對男人沒興趣。”
“我也沒興趣。”
“那你可別脫衣服。”
李容一怔,低頭一看自己的軍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釦子全沒了,知道是鴿子搞的鬼,穿着沒係扣子的衣服不好施展,李容真的將軍服直接脫了下來。
劉山低聲道:“你這兄弟真夠下本的,連襯衣都是新的。”
徐夢歸搖頭笑道:“啓龍就是好面子,不知道這羣兵是不是連都是新的。”
“想不想看看?”
鴿子耳尖,急忙喊道。
李容不知道鴿子爲什麼喊這句,說道:“看什麼?”
“等下你就知道了。”
幾個閃身過後,李容突然聽見身後有人說道:“唉解錯了,這是襯衣的扣子。”
看着李容露出一身棱角分明的肌肉來,徐夢歸說道:“怨不得有信心,挺有料的!”
李容雙手撫着腹部蹲在了地上,徐夢歸沒看到怎麼回事,還以爲李容受傷了,急道:“鴿子,你幹了什麼?”
“我沒打他。”鴿子爲了證明自己沒說謊,將手裡的腰帶亮了出來,“真的沒打,我就是把這個抽出來了。對了,蹲下算不算輸了?”
原來李容蹲下是爲了不讓褲子掉下來,孔德再也丟不起人了,制動喊道:“輸了,我們認輸。”
鴿子跳到李容身後,瞅了幾眼對徐夢歸喊道:“頭,也是新的。”說罷,將腰帶還給了滿臉羞紅的李容。
“……”
徐夢歸向孔德問道:“服了嗎?”
“服了,心服口服,只要徐長官打鬼子,我們弟兄以後跟您混了。”
“混了!”
混了?徐夢歸一哆嗦,說道:“孔兄弟,我們是八路,不是土匪,混這詞你可用的不大恰當吶。”
孔德急忙回道:“口誤,口誤。”
這羣晉綏軍心裡一直就把八路當土匪看待的,徐夢歸也不糾正,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是不是打鬼子的隊伍,並不是僅僅靠嘴皮子說說就是的,要想讓這羣士兵真的相信自己,還得靠在戰場上去拼,當然,也少不得褚秀才那張嘴。
徐夢歸說道:“既然如此,那山下那兩門炮…”
“這個…其實那炮是可以拆卸的,我這就帶弟兄們去。”
劉山看着百十號士兵隨着領路的戰士從地道下了山,對着徐夢歸豎起了大拇指,徐夢歸一笑,轉身想進山洞,鴿子說道:“頭,二道防線還有人等你呢。”
徐夢歸一拍腦門說道:“喲,光高興了,差點忘了這茬,來的什麼人?”
鴿子回道:“和尚,有十三四個,領頭的好像叫淳淳然。”
徐夢歸擊掌笑道:“老劉,咱們這回又賺了,鴿子,快,把尚文。尚武。正奎。英子四個叫上一起去。”
劉山問道:“這淳然師父是不是就是正奎和英子師父?”
徐夢歸喜道:“就是,就是。”
鴿子又說道:“還有八個道士,領頭的叫紫陽真人。”
徐夢歸愣道:“怎麼還有道士?”
鴿子攤手道:“我咋知道,你不認識嗎?”
徐夢歸搖搖頭,劉山說道:“既然能和淳然師父一起來,應該沒什麼問題,老徐,你去見見也好。”
徐夢歸點點頭,鴿子將尚文四人叫了過來,從地道下道二道防線,何正奎和英子一見淳然,首當其衝地撲了過去,把淳然和尚喜得摸摸兩人頭,看到徐夢歸後,急忙合十道:“夢歸師弟一向可好?”
徐夢歸急忙回道:“好,好,吃得好,睡得好。”
徐夢歸閃身將尚文。尚武讓了出來,淳然急忙拜道:“淳然見過二位師叔。”後邊是個和尚同時執棍合十道:“見過師叔祖。”
尚家兄弟合十回禮,徐夢歸看向明顯是道家裡頭人的一個道士,猶豫道:“這位是……”
淳然介紹道:“這位是乾明觀的紫陽真人,是貧僧好友,聽說貧僧帶着一衆師侄來牛金參加八路,也跟着來了。”
徐夢歸喜道:“您要參加八路?”
淳然合十道:“正是。主持聽說二位師叔參加了抗日的隊伍,特地派我跟隨師叔降妖除魔,不僅是我,我這些師侄也是跟着我來參加八路的。”
徐夢歸鼓掌道:“歡迎,歡迎吶,那紫陽真人這是…”
紫陽真人一抖拂塵回道:“無量天尊,我等本世外之人,怎奈塵世大亂,我帶衆徒兒在觀中修行,那羣畜生卻在觀裡行之事,我氣不過,帶着徒弟隨手殺了幾個。觀裡是待不下了,就隨淳然大師來徐施主這裡叨擾些日子。”
悍!隨手殺了幾個?徐夢歸看看八個道士背上的劍說道:“哦,您這是小住幾日,歡迎,歡迎。”
紫陽真人嘆道:“小住不敢說,什麼時候鬼子滾出去了,我們什麼時候再回去,順便殺些鬼子積些功德,也算是修行了。”
徐夢歸越聽越彆扭,殺鬼子也能積功德?那自己差不多早該成仙了,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徐夢歸還是說道:“歡迎,歡迎,殺鬼子積功德,各位成仙又進一步。咱們先上山再說,各位,請。”
衆人隨之上山,徐夢歸走在最後看着這羣和尚道士,忍不住說道:“你說說我這招的都是什麼人?”
鴿子跳出來笑道:“有土匪,有和尚,有道士,咱們隊伍裡還有幾個少數民族弟兄,再來幾個天主教的,這隊伍可就算齊活了。”
上山之後,晉綏軍士兵已經將兩門德制88mm高射炮裝在了而道防線一處全水泥掩體內,炮口平對着山下,孔德對着很不理解,當他得知這兩門炮根本不是用來打飛機的,驚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按照他的經驗,這防空炮坦克還是頭一朝聽說,徐夢歸一句“要是打飛機,你這兩門炮根本不夠。”就讓孔德將徐夢歸視爲同道中人,原來土八路也知道高射炮要集羣射擊才能把飛機打下來的。
收服了一百名晉綏軍士兵,還來了二十多個和尚加道士,三點多才吃上中午飯的衆人這回可夠熱鬧的,和尚不吃肉,野菜都能湊合,這讓徐夢歸很是高興,可倒是不管這些,酒肉通吃,算上百名晉綏軍士兵,戰士們打的那些野味根本不夠。尚文尚武頭上光潔溜溜,徐夢歸和石川也是全無雜毛,來來回回跑動的光頭成了一道風景線,有穿軍服的,有穿和尚服的,還有頭髮留得老長,身穿道袍的。
吃過飯後,戰士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和尚們被孫大勝那個排給拉去了,幾個道士臨時被編入了石川的長刀組。劉山來來回回地忙乎着,褚秀才也爲自己將要針對晉綏軍士兵的拉攏計劃準備演講稿。百名晉綏軍士兵被戰士拉走執行徐夢歸掏空榨淨的命令,淳然則和紫陽論了起來。
徐夢歸獨自留在山洞看着地圖,籌劃襲擊嶺頭鬼子兵站的事,怎麼想都不敢肯定自己能一口吃下這個兵站,走到洞口迎着徐徐的暖風,看到天上朵朵白雲,狠道:“如果這些道士真會仙法就好了,從雲上往下扔炮彈,什麼事都成了。”
想着想着,腦子突然一轉,興奮道:“尚文!尚文!”
“有!”
尚文跑過來問道:“什麼事?”
徐夢歸說道:“你帶一個排,下午六點前,砍上幾棵大樹,劈成木條,就用繳獲的那批鬼子被服,做風箏。”
“做多少?”
“越多越好!”
尚文沒問徐夢歸要幹什麼,他清楚,徐夢歸讓他這麼走,絕對是有目的的,徐夢歸剛要轉身進洞想詳細方案,就聽遠處吵了起來,歪身看去,竟是淳然和紫陽,徐夢歸疑道:“不是好友嗎?怎麼兩個出家人還能吵起來?”
只聽淳然說道:“道家晚於佛家幾百年,道家三清的太上老君至今方纔兩千四百餘年,乃是唐皇武后所封,而我佛釋迦牟尼,乃是迦毗羅衛國的王子,姓是喬達摩,名悉達多,至今兩千六百餘年而不少,當以佛家爲尊。”
紫陽急道:“淳然大師錯了,太上老君自古有之,太上老君是八景宮的最高神只,與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俱是鴻鈞老祖的徒弟,封神的姜子牙姜老太公都是老君的師侄。老子不過是太上老君萬千化身其中之一罷了,莫不說老君早晚,便是大商守護神大明孔雀孔宣,正是準提道人弟子,準提道人煉的金身,有十八隻手,後來只傳了孔宣,後來孔宣在釋迦摩尼如來成道的時候,把他吞入腹中,後來釋迦摩尼從它背上鑽出來的,破而後立,所以孔宣又稱佛母。既然我道家弟子都能成爲佛母,那先有的道,還是先有的佛,自然不言而喻。”
淳然又說:“我佛說雲,衆生皆佛,天地間所化生靈。俱有佛性,貧僧就不信,道家還能比天地第一生靈還要早?”
紫陽笑道:“混沌初開時,西崑崙有一生靈得到造化神器的一部殘片“造化玉牒”,修成太乙真仙自號鴻鈞老祖。以前有句話“先有鴻鈞後有天,陸壓道君還在前”鴻元本就指天地未開。虛空未分之際,那陸壓道君比天地初開還要早,豈不是說,我道家要在佛家之前?”
“那陸壓道人算不算得生靈?”
“自然算得!”
“那他也是佛。”
“佛?明明就是我道家的,怎麼成了你佛家的。”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虧得這山上還沒來天主教的,到時候豈不是更亂。徐夢歸聽的暈頭漲腦,急忙喝止道:“我說二位,你們根本不是一個系統的,論個什麼勁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