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快地向鬼子大營內部奔去的徐夢歸等人沒過一會就避開了幾處明哨暗哨,到了他們曾經去過的鬼子庫房後邊的一處山崖上。
誰想到庫房周圍守衛甚嚴,到處都能發現荷槍實彈的小鬼子是神情緊張,左顧右盼,不停地來回走動着。看着連內部都封的跟鐵桶似的鬼子大營,徐夢歸只得苦笑,辛苦了半天摸了進來,難道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嗎?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還是穩重點的尚文“連長,能不能像以前一樣,化裝成鬼子鑽進去?”
“被發現了怎麼辦?既然他們現在都能防到這種程度,這幾天肯定都是這樣,他們相互之間就算不認識的也熟悉的差不多了,我們一羣生面孔,不引起懷疑那才叫邪門!”徐夢歸依舊用望遠鏡看着大營裡的情況說道。
另一邊的何雷接口說道:“那就等到晚上,反正我們可以等,他們也不可能天天晚上也都守的那麼嚴!”徐夢歸剛想說什麼,尚武就在他們身後接了話茬“半夜丑時就行,他們就是不睡覺也得犯困!”
徐夢歸看着這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心想也只能如此了,好不容易進來了,空手而歸實在是有點掃興!還不如晚上摸他一次,成功與否都得跑路,河那邊埋的鬼子一天之內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只要水路還在,就能撤出去。想到這裡,徐夢歸轉頭命令道:“大家輪換着休息,夜裡兩點行動!站崗的注意鬼子的動向!”
……
小鬼子的防禦果然沒的說,放哨的戰士從下午開始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三點多就發現了從他們跟前繞來繞去的鬼子就足有二十多次。幾個睡夢中好打呼嚕或者說夢話的,差點被身邊的戰士活活悶死。徐夢歸實際只休息了一會,剛過半夜十二點他就一直趴在地上用望遠鏡看着不遠處的大營內部。本以爲這個時間,哨卡的小鬼子怎麼也得打打瞌睡撒泡尿什麼的,總得有什麼疏忽吧,人家愣是沒有半點漏洞!就是真的有人尿急,也是從別的地方喊個過來頂下崗,依舊是精神抖擻,急的徐夢歸又開始抓着頭髮直往下拽,這咋辦是好啊!還是一排的一個戰士‘小鬼’爬到他的身邊給出了個點子,實在不行就把他們引出去!
徐夢歸也是沒轍,就採納了這個建議,他派出三排九班和一排二排的幾個行動靈活的戰士,還有馬大炮的那挺重機槍組成一支小隊,除了自己本身的裝備外,只要身上能裝下,全部揣上手榴彈。從水路原路返回,繞到鬼子大營門口最外邊的第四道警戒線,不管是當地雷用也好,直接扔也好,在保證自身的情況下,以最大的能力吸引鬼子!
小隊已經出發,徐夢歸叫放哨的戰士喊醒了所有的人,隨時準備戰鬥!派出的小隊繞了一個大圈,直到四時十分左右,鬼子大營的鬼子在有所反應,徐夢歸正要讓大夥做好準備戰士,何雷突然拉住了徐夢歸,指着下邊正在一隊隊往大門外跑步前進的鬼子說道:“連長,你說我們在他們最後邊也化裝成鬼子,不僅能趁他們不備滅了剩下的哨兵,摸完了還能在他們後邊捅他們一下!”
“好法子!”徐夢歸看着尚文尚武兩兄弟點頭表示同意,也贊同了這個方法,轉頭命令道:“所有人換鬼子軍服!”一旦開始作戰,戰士們絕對是服從徐夢歸所下達的任何命令的,沒過一會所有戰士都換上了統一的鬼子軍服,爲了區別,所有人都把軍帽上的簾防塵遮陽用的屁簾收到了帽子裡。換完服裝(其實也就是上半身的衣服),一隊人馬隨着徐夢歸悄悄地順着鬼子巡邏的路線往鬼子大營內摸去。
半路上的戰士們相互配合抹掉了幾個不開眼的巡邏兵,大營裡的鬼子們大部分早已被門外警戒線的攻擊吸引了過去,根本沒有留下多少人!徐夢歸轉頭看着三個排長說道“何雷跟着我,其他同志按組行動,抹掉這些人!”(這時的何雷已經是光桿排長了)說罷一揮手,身後的戰士們一個個越過徐夢歸何雷二人,排成及至整齊的隊伍,呈扇面散開,大大方方地跑着鬼子的小碎步,朝着幾個哨卡的位置跑去。
所有哨卡的鬼子正傻乎乎地看着這幾隊士兵朝他們跑去,心裡都在悶想,怎麼還有人沒出去,這時候還換崗?等到所有戰士幾乎同時到達位置的時候,一個哨卡的鬼子對着他面前的戰士問道:“道無西~馬戲他(怎麼了?)”那戰士微微一笑,其實這名戰士根本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大聲回了句“哈伊!”那鬼子一愣,這算什麼回答?隨即感覺到脖子一緊,嘴也被捂上了,他這時驚恐地看到一把匕首刺向了他的腹部,隨着匕首在他的腹部挽了幾下後,只來得及“唔”了幾聲,他驚恐地朝右邊艱難的轉過頭,發現其他的哨卡的哨兵也享受到了相同的待遇,然後只見他腦袋往下一搭,眼睛便失去了活人應有的生氣。
與第一次一樣,所有的哨卡上依然有哨兵在站着崗,而整個大營內部,一羣“鬼子”挨個屋子在尋找着什麼。沒出一會,每個“鬼子”身上都多出了幾樣東西,跑到大營一側集合,然後整齊地朝大門外跑去,哨卡上的士兵也跟在隊伍的最後邊出了大門。
一羣“鬼子”來到了幾百米外第一道警戒線,警戒線的鬼子僞軍發現從大營又出來一隊裝備整齊的隊伍,幾個僞軍馬上打開攔路的橫木,兩名鬼子站的就像木頭橛子一樣的筆直,一挺機槍旁邊的鬼子也朝這邊看了過來,只有幾個僞軍點頭哈腰的像孫子一樣對着這隊“鬼子”鞠躬行禮。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正當這隊人路過他們的警戒線的時候,一個個突然像瘋了似的撲向了他們,僅僅幾秒鐘,留在了地上的只有幾具熱乎乎的屍體,武器彈藥一概消失。
第二道警戒線,依葫蘆畫瓢,留下幾具屍體後,整隊人馬繼續前進,就在快到達第三道警戒線的時候,徐夢歸眼前突然閃出兩個全身黑衣的人來,正是一排跟着三班出去的兩個戰士。
“怎麼回事?”徐夢歸看着兩名戰士說道。
兩名戰士往正在響着槍聲和爆炸聲的方向看了看,對着徐夢歸等人甩了甩手,徐夢歸點了點頭,帶着戰士們隨着兩人跑到路邊隱蔽處。
“別順着大路走,路上我們倆都埋上了土雷!”一名戰士對徐夢歸說道。
“手榴彈都用光了?”“我們帶的用光了!”“那你們埋了多少?”
“三十多個坑!只要他們往回跑!準保挨炸!”那戰士得意地說道。
徐夢歸拍拍兩個戰士的肩膀“跟上隊伍!捅他們去!”
……
三排九班的戰士們雖然有四挺歪把子,一挺重機槍,儘管子彈充足,但架不住鬼子人多,只能邊打邊撤,邊撤邊埋土雷,現在手榴彈早已用光,只能完全用槍掃射,鬼子讓這幾挺機槍在狹長的公路上壓制的擡不起頭來。
最興奮的當屬馬大炮,自從跟了徐夢歸,從來沒有這麼過癮過。他也根本沒有覺悟到他們面對的是一百多個鬼子的精兵,打的是嗷嗷直叫,重機槍的打得槍管又一次開始發燙了。他身邊的九班長“跳蚤”有點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拉了拉他喊道“大炮,看準了打行不行,哥幾個都已經沒尿了。”
馬大炮根本沒有瞅他,又上了一個彈板,依舊瘋狂地開槍掃射。嘴裡卻回着“跳蚤”的話“你他孃的就不能多喝點水!”
“嘿~”“跳蚤”用mp38對着一個剛露頭的鬼子“砰“地就是一個點射,喊道:“老子如果有水喝,還用得着用尿給你嗤槍管!”
“看那是咋了?”馬大炮突然停止了射擊,指着鬼子後邊喊道。
“鬼子在往後邊開槍?”“跳蚤”一頓,接着就醒悟了過來“是連長他們,他們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