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庶女
慕容笑笑沒有料到皇甫墨邪會出現在公堂之上,但不能否認,他領着宮中的老太醫出現,無疑幫了她大忙,更是讓許氏無路可退。
許氏慘白着臉跌坐在地,臉上寫滿了驚恐的神色,突然,她擡頭,充滿希冀的目光望着慕容威,幾步爬到了他的身旁,拉着慕容威的衣袖喊道:“老爺,老爺救救我,救救我——”慕容威一直很寵她,她相信他是對自己有情的,而她現在能依靠的人,也就只能是慕容威了。
慕容威冰冷的目光帶着嗜血的寒意,他瞪着許氏,眼裡的怒火幾乎要將她燃成灰燼,擡手,他狠狠的將許氏的手甩開,怒道:“賤婦,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心狠手辣,不僅生起害我孃的心,竟然還指使喬媽媽連續下一個半月的毒,救你?像這樣心如蛇蠍的毒婦,死不足惜。”
說罷,他似是不解恨,擡起腳對許氏狠狠的踢上一腳,那一腳躥在許氏的肚子上,疼得她齜牙咧嘴,但都不及慕容威那一番狠絕的話來的剜心。
心中劃過一絲狠吝,她重新拾起柔弱的表相,繼續對着慕容威求饒:“老爺,妾身知錯了,救你救救妾身,妾身再也不敢了。”
“你給我滾開。”慕容威對許氏恨到了骨子裡,不僅對他娘下毒手,還嫁禍給連翹,如今好了,連翹真是冤枉的,而他當初將連翹關在祠堂一事在別人看來就是不分清紅皁白的行爲,連城會不會放過他都是個問題,他自身都難保,哪有閒功夫救這個賤婦。
更何況,他恨不得將許氏這個賤婦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又怎麼可能會救她。
沈大人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真相大白之後,他對這個許氏也充滿了不悅跟深惡痛絕,一個婦道人家,心腸怎麼這麼歹毒,毒害老夫人不說,更是將這種罪名加在大將軍的妹妹身上,膽子可當真是不小。
握着驚堂木的手擡起,剛要拍下,他忽地一頓,轉首望着連城,尋問道:“大將軍,你看該如何處置許氏?”
如果是普通百姓的案子,他可以當下宣判,可是現在是牽扯到護國公府,許氏對連二小姐做出這樣的事情,如今清白已還,大將軍定是痛恨許氏的,說不定大將軍想私下處決許氏。
連城目光淡然的看了沈大人一眼,沉聲道:“律法怎樣,沈大人就怎麼宣判!”
如果要泄憤,他真是恨不得在許氏的身上刺一百個洞,連翹被誣陷以來,雖然她自問沒有做過,問心無愧,但頂着這麼一個冤枉的罪名,任誰也會寢食難安,就算將連翹接回護國公府,他也沒有見過連翹真正的開心過,這個結,一直卡在她的心裡。
可是現在,她的清白在京城衆多百姓中得以證實,她的臉上,終於泛起了真心的笑容,雖然很淡,但他看得出來,她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沈大人得到了連城的這翻話,瞭然的點點頭,舉起的手重重的拍下,驚堂木擊打桌子的聲音在公堂的上方久久徘徊,激盪在每一個人的心裡,許氏被這樣的聲音嚇了一跳,表情越發的惶恐不安,她的身子在發抖,爲即將得到的下場而心驚膽顫。
“本官宣判,罪婦許氏與喬氏喪盡天良,毒害慕容老夫人,罪無可恕,每人仗責八十,三日後處死,連氏連翹蒙冤數日,今證實其清白!”
喬媽媽撐地的手不停的顫抖,臉色一片死灰,許氏駭然瞠目,死,她不要死啊。
“老爺,妾身真的知錯了,求你開開恩,擾妾身一命吧,妾身願當牛作馬報答你。”
慕容威蹲下身子,犀利的眸中滿是狂暴,揚手,對着許氏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咬牙切齒的道:“就算今天不宣判將你處死,我也不會饒了你。”
聽着他殘忍的話,許氏忽地斂起柔弱,整個人嚮慕容威撲過去,雙手死死掐着他的脖子:“慕容威,你個狼心狗肺的混蛋,活該連翹要跟你和離,活該你成爲京城的笑話,你娘教出你這麼個小人,她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就是該死,你這麼想讓我死,我就先掐死你,讓你給我當墊背。”
她的雙目腥紅,手背上青筋暴突,掐着慕容威脖子的手不斷的緊縮。
“咳……咳咳……賤人……放……放手……”慕容威沒想到許氏會突然發狠撲過來掐着自己的脖子,而那雙明明很纖細的手,不知爲何此刻卻像鋼鐵般堅硬,任他怎麼用力都扯不開,呼吸越來越困難,讓慕容威的臉一會白一會紅,然身旁卻沒有人願意出手相救,端的是冷眼旁觀。
沈大人亦被許氏突如其來的舉止給嚇懵了,回過神後忙叫道:“來人,快,快把那個瘋女人拉開,快。”
大將軍等人因爲慕容大人的不分事非而討厭他,選擇視而不見他能理解,可是他不能坐視不理,如果慕容大人在公堂上真被許氏給掐死了,那他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別人可以冷眼旁觀,但慕容笑笑身爲他的女兒,卻不能只看不動,如果她不做些什麼,落在外人眼中就是她的不是了,縱使她對慕容威沒有一絲親情可言,但她可不能因爲他而落得不孝的罵名。
慕容笑笑瞠了瞠目,露出驚慌的神情,在沈大人的話說出來後,也跟着叫道:“許氏要企圖謀殺朝庭命官,快把她拉開,再晚我爹的命都不保了。”
衙差聽到沈大人的呼聲,忙上前將許氏自慕容威的身上拉開,慕容威的脖子上被許氏掐的出現了紅紅的手指印,他不停的咳嗽喘氣,一條命眼下只剩半條命,他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瞪着許氏,臉上佈滿了猙獰之色,重重的呼吸了幾口氣,慕容威暴怒的吼道:“來人,砍了許氏的雙手,將她拉下去仗斃,立刻執行!”
三天後處死,還真是便宜她了,這個瘋婦想要掐死他,他又怎麼可以忍受許氏還有三天的活命機會,一下子死太便宜她了,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聽着慕容威的處置,許氏的身子不住的輕顫,狠,慕容威當真是狠,這個男人沒有心:“慕容威,我就是死,作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衙差經過沈大人的點頭同意後,將許氏拖了下去,她憤怒的咆哮聲充斥着衆人的耳膜。
接着,一陣驚天動地的叫喊聲響徹整個府衙,那一聲聲淒厲的叫喊聲讓圍觀的百姓不免心驚了一下,不過卻沒什麼人去同情她,他們,多半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態而來,許氏這麼可惡,死不足惜,但是也讓他們更加清楚,以後沒事千萬不能得罪慕容威。
慕容威因爲被許氏掐的半死,站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搖搖欲墜,頭暈腳輕,沈大人見狀,忙命人將慕容威送回慕容府歇着。
此案一結束,圍觀的衆人也相繼離開,奔走相告在公堂上發生的一切,形容的繪聲繪聲,羣衆的輿論是很強大的,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連翹是清白的,而她與慕容威的和離也讓大家漸漸接受了,有人更是揚言她離得好,如果不和離,說不定早就被那個許氏給害死了。
而慕容威一下子成了繼葉相之後又一個處於風口浪尖的人物,他不分是非黑白,寵妾害妻,正妻盡心盡力照顧病重的老夫人,卻就是因爲這樣被小妾冠上了下毒的罪名,將她關入祠堂,明着是找到證據再處置,實際上已經落實了她的罪名。
連翹走出府衙,突然覺得整個天空都變得清晰起來了,她回頭,寵溺的望着慕容笑笑,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笑兒,這幾天辛苦你了,娘謝謝你。”
“只要娘平安無事,女兒做什麼都是值得的。”慕容笑笑菀爾一笑,清冽如水中月。
“雖然少了一個許氏,可是府裡還有一個莫氏,娘真的不放心你繼續住在慕容府,要不,你還是趕快跟王爺回無雙城吧。”
雖然到時候見一面會很困難,但總比笑兒呆在慕容府,讓她時時刻刻擔驚受怕來的好,自己倒脫離了慕容府,但是笑兒卻沒有。
慕容笑笑不已爲然的輕拍了連翹的手背,笑道:“娘,王爺答應皇上,待兩國使者離開後再回無雙城,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就算沒有兩國的來訪,她也不打算馬上離開,莫氏,前世她加諸在娘身上的痛苦,她還沒有討回來,以爲今生孃親沒事,自己就會放過她嗎?絕不可能!
如此一來,連翹也不好再說什麼,她憂慮的望了眼慕容笑笑,視線又落在她身後站着的皇甫墨邪,他的身姿巍峨如山,仿若從天而降的神抵,優雅,波瀾不驚,而又睥睨天下,這樣霸道的氣勢,讓連翹心微微輕顫了一下,咬了咬脣,她弱弱的開口說道:“王爺,我知道你疼笑兒,請你好好保護她。”
明明是小輩,她在他面前,卻有一種難以擡頭的壓迫感。
皇甫墨邪微微含首,薄薄的脣角輕勾,對連翹露出一抹有禮的笑容:“岳母請放心,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笑兒平安。”
不是隨口一說,也不是爲了讓連翹放心,這是他心裡對慕容笑笑的承諾。
連翹驚愕了一下,她沒想到皇甫墨邪會對自己這般有禮,更是向她做出這樣的保證,他眼中的認真與執着不是一時心起,能將笑兒視作生命,這樣的男子世間究竟有幾人,直到此時,連翹真正的感到欣慰。
慕容笑笑心臟,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她仰頭,怔怔的看着皇甫墨邪,目光觸及到他光潔的下巴,似刀削般尖毅,陽光淡淡的灑下,他如薔薇花般潤澤的雙脣散發着點點瑩光。
皇甫墨邪的話,帶給了她強烈的撞擊與衝擊感,他是真心的嗎?
在回慕容府的路上,慕容笑笑與皇甫墨邪坐在馬車內,她的腦中,一直盤旋着他那番擲地有聲的話,一顆心因此而跳個不停,想要抗拒,但卻有另一個聲音壓過她心底的抗拒,擾得她心緒不寧。
“你怎麼了?”皇甫墨邪靜靜的靠在車壁上,看着一路都顯得心神不定的慕容笑笑,如浩瀚深海般幽靜的眸中浮上一抹擔憂。
他的聲音充滿了溫柔的氣息,讓慕容笑笑的心又是跟着一沉,擡眸,她穩了穩心神,看着對面優雅高貴的男子,問道:“你怎麼突然會來?”
先前在公堂上,她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問他,現在事情都結束了,如果不找些話題來聊,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你跟我說過老夫人中毒的情況,而你之所以不明確的說出來,是爲了避嫌,一個是你祖母,一個是你娘,如果老夫人相信便罷,但若不相信,你就會有一個爲了替娘洗刷冤屈而故意誤診老夫人的罪名,何況以老夫人目前的情況,那毒已經無解,但是老夫人與你爹未必相信你的話,既然你的話不可信,那宮中的太醫診出來的結果,他們總不能不信,誰診都是一樣,但我覺得,比起你,崔太醫的話更容易讓他們信服。”
如果換成笑兒,那番話說出來的可信度會大大的降低,她明白這對自己不利,所以懂得保持沉默,就算是普通的大夫告訴老夫人那樣的結局,也比笑兒開口要來得可信的很多。
“謝謝你,要不是你帶崔太醫出現,許氏還會在做垂死掙扎。”而且皇甫墨邪這麼做,也更加讓衆人僅存的一點疑慮消失不見。
皇甫墨邪嘴角輕彎,淡笑道:“我不過是替你節省時間而已,我知道你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她怎麼敢當着這麼多百姓面前公開審理此事。
慕容笑笑先是一怔,而後咧嘴輕笑,剪剪秋瞳中閃過一抹狡黠的色彩。
她事先讓喬媽媽在許氏的屋子裡放了天仙子的毒,到時候罪證確鑿,她沒有抵賴的機會,手法是不光明瞭一些,但是對付許氏,用太光明的手段真是對不起她,不過顯然,到最後都沒有機會用上。
剛到慕容府,就見石獅子旁,一名青衣男子正滿臉焦急的來回踱步,臉上佈滿了青色的鬍渣,眼窩深陷,還出現了黑眼圈,明顯的睡眠不足,衣服看上去灰濛濛的,髒亂不堪,整個人看上去風塵僕僕的模樣。
慕容笑笑怔愣了一下,忙走到男子身旁:“師父。”
曲辭雲一見慕容笑笑,立即着急的問道:“笑兒,總算見到你了,你娘怎麼樣?”
“師父,你別急,娘沒事了。”
聽罷,曲辭雲一直緊蹙的眉終於鬆展開來:“太好了。”他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連日來提在嗓子眼的心也瞬間放鬆了下來。
慕容笑笑很意外在這個時候見到曲辭雲,疑惑的問道:“師父,我這一次回來沒有見到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經她這麼一問,曲辭雲瞬間露出一絲愧疚的神色,他看了慕容笑笑一眼,內疚的道:“笑兒,師父有負你所託,讓你娘被人污衊了,我本想帶你娘離開慕容府,但又怕如此一來,你娘會被冠上更難聽的罵名,於是就日夜兼程,去無雙城找你,哪知到了無雙城,才知道你們已經回京了,又匆匆趕回來,今早一進京就聽到大家在議論你擊鼓爲你娘平冤的事情,於是就來慕容府等你。”
“師父,該是我謝謝你這麼久對孃親的保護。”原來師父這麼邋遢的樣子是因爲連日趕路的原故,他是真的替娘擔心,所以才這麼急着找自己商量對策,許氏下毒,讓人防不甚防,師父可沒有負她的所託:“師父,你趕了這麼多天的路,一定累壞了,快回去休息吧。”
說起來,是她該對師父愧疚纔是,讓他這麼累!
慕容威在家休養了數天,因爲府裡少了許氏的存在,莫氏與方氏卯足了勁的討好他,誰能重新得到老爺的寵愛,誰就有可能會是府裡下一任的主母,哪怕是有一丁點的機會,她們也會不放過。
莫氏每天都在慕容威與老太太的屋裡兩頭跑,一時的辛苦不打緊,這是爲重新撐權而打基礎。
慕容威之後去找過崔太醫,他覺得,既然崔太醫知道老太太中的什麼毒,那自然是有辦法解毒的,哪知崔太醫卻一個勁的對他搖頭,告訴慕容威老太太還有半個月可活,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回了。
對此,慕容威對許氏越發的憎恨了,恨不得將許氏鞭屍,來發泄他心頭的怨憤,對老太太,慕容威是真心的敬重,也因爲知道了她活不過半月,心情即陰鬱,又低落。
老太太只知道自己已經中毒一個半月,卻並不知道自己的毒已無藥可解,慕容威也不敢告訴她。
一想到喬媽媽背叛自己,老太太即痛心疾首,又氣憤不已,枉她對喬媽媽這麼信任,到頭來她竟聯合許氏一起來毒害自己。
後來,慕容威去護國公府,企圖得到連翹的原諒,然,連大門都沒有邁進去,就被侍衛給轟出來了,去了幾次,就被轟了幾次,連城更是放出話來,如果下一次再來,就打斷他的腿,連翹對慕容威從心灰意冷到心生厭惡,連一眼都不想見到他。
受了幾次侮辱,慕容威也沒了興致再往護國公府跑,連城跟連翹這麼絕情,他只有努力攀住丞相這根大樹。
慕容茗雪隔三差五就會夜遊去梅院嚇一嚇莫氏,擾得莫氏神情恍惚,莫氏想不明白的是,明明自己都已經鎖門了,爲什麼慕容茗雪還是會進到她的屋子裡來。
每次那種陰森恐怖的感覺將她驚醒時,都會看到慕容茗雪披頭散髮的模樣,白色的長裙直拖曳至地,手中舉着蠟燭,燭火跳躍,忽明忽暗,更添一分詭異的氣氛。
莫氏不知道的是,每一次慕容茗雪進她的屋子,都是由慕容笑笑替她開門,就算莫氏將所有的門窗都鎖得嚴嚴實實,依舊難不倒她。
夜很靜,月很沉,連風都停止了吹動。
慕容茗雪再一次出現在梅院中,而這一次,莫氏卻不是被她給嚇醒的,而是被屋外的吵鬧聲給鬧醒的,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牀尾的慕容茗雪,心臟再次不受重負的嚇了一大跳,臉色極爲難看,還沒來得急罵,就聽到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莫氏狠狠的瞪了毫無知覺的慕容茗雪,起身去開門。
“吵死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李媽媽默然的承受着莫氏的怒氣,待她發泄完了之後,才小聲的開口道:“是三小姐來了,她說因爲擔心二小姐再夜遊到梅院來嚇六姨娘,所以前兩天就派了個小丫環去看着二小姐,剛剛三小姐接到小丫環的稟報,說二小姐夜遊症又犯了,跑到了梅院,於是立即帶人來梅院將二小姐帶回去,未免再嚇到六姨娘。”
莫氏氣得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烏黑的瞳眸噴着怒火:“我已經被慕容茗雪那個臭丫頭嚇到了。”
“六姨娘消消氣,二姐也不是成心的,我這就命人將她帶回去。”慕容笑笑走到莫氏面前,面帶笑容的說道,接着,她向後揮了揮手,命令道:“你們快去把二小姐帶出來,小心別嚇着她。”
“是,三小姐。”丫環之中,有慕容笑笑兩天前派給慕容茗雪的小丫環年兒,有玲瓏跟新兒。
三人走進莫氏的房間,就見慕容茗雪伸出手臂,往牀頭走去,嘴裡念着:“掐死你,掐死你。”
那模樣,彷彿真要去掐死什麼人似的,莫氏心驚的摸了摸脖子,那感覺,好像下一刻慕容茗雪就會掐上自己的脖子一樣,眼中閃過一抹狠吝,這慕容茗雪留在府中一日,就是一個禍害,自己不是被她嚇死,就是被她鬧的精神失常,不管哪一樣,她都不能容她在這府裡。
三人小心翼翼的往慕容茗雪走去,正當她們快要靠近慕容茗雪時,慕容茗雪的雙手直接撲到那空空如也的枕頭上,然,下一刻,她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將衆人都嚇了一跳:“啊……什麼東西啊,這麼扎手。”
衆人好奇慕容茗雪說的話,走在最前面的三人忙上前察看,只見枕頭的旁邊,放着一隻布偶娃娃,上面插滿了銀針!
“咦?這是什麼?”年兒好奇的拿起那隻插滿銀針的布娃娃,前後翻看,新兒的視線落在布偶的背面,只一眼,便讓她嚇得瞪大了眼睛,露出驚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