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郝義面帶害羞的目光時不時飄向洛青悠的時候,慕容笑笑頓時恍然大悟,是什麼讓這個曾經信誓旦旦怎麼也不肯將鬍子刮掉的郝義轉了性,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
慕容笑笑宛爾一笑,雖然不說話,但溫和的眼中對他說着祝福。
雖然沒想過郝大叔會喜歡上洛姑姑,不過這倒底是件好事,洛姑姑一個人帶着小焰謀生活是辛苦了些,有郝大叔陪着,也算是有一個完整的家了,家裡萬事有個男人擔當着,也有了依靠。
看來回府得準備一份大禮送來了。
說是算賬,也只是做的表面功夫,正當郝義手法熟練的將東西包裝時,突然聽到令人厭惡的蠻橫聲。
“把你們老闆叫出來。”慕容笑笑側目,只見門口處,北堂汐雲如一隻驕傲的孔雀一般出現在衆人的眼前,那不可一視的目光輕輕一掃,帶着輕蔑,彷彿在她眼裡,這裡所有人都如螻蟻一般卑賤,而她這麼高傲,自然也沒有注意到一邊的慕容笑笑。
洛青悠自北堂汐雲一開口說話就皺了下眉,不過顧客至上,還是賠着笑臉迎了上去:“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看穿着打扮,像個大富人家的小姐,身份應該很尊貴,但是整體給人俗了,一點都沒有笑兒身上那種脫塵的氣質。
“你就是這裡的老闆?”北堂汐雲暱了洛青悠一眼,問道。
那不屑又懷疑的目光讓洛青悠相當的不爽:“我是這裡的掌櫃,姑娘有事可以跟我說。”
“我可是堂堂北朝五公主,你一個掌櫃也配招待我?把你們老闆叫出來。”
北堂汐雲一亮身份,在店鋪中的其餘人只是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情,難怪神情語氣這麼囂張,原來竟是一朝公主。
這些人不是笨蛋,北堂汐雲進門用鄙視的目光掃過他們,心裡均是憤怒不已。如今知道了她是公主之尊,並沒有心生敬畏,更多的是鄙夷。
公主又如何,這裡可是洛朝,她一個別國的公主跑到他們的地盤上撒什麼野,還這般不將洛掌櫃放在眼裡,洛掌櫃雖不是真正的老闆,可卻是這凝脂樓的主事,他們平日裡可都是巴結着的,而這公主竟然還這麼狂妄,信不信他們這裡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給淹死了。
這話只能在心裡想想,若真言語挑釁,指不定最後要引發成兩國戰爭,這裡的人多是官家夫人,對朝廷上的事雖不懂,但也多少聽過,洛朝嘴北朝的關係緊張的就像是一根緊繃的弦,輕輕一拔,就會斷。
洛青悠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凝脂樓老闆從不在人前露面,公主又何必爲難我們。”
北堂汐雲兩眼一瞪,怒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敷衍本公主。”什麼叫不在人前露面,這話聽上去就極不靠譜,北堂汐雲直覺洛青悠是在忽悠自己,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這麼一想,心裡的火氣蹭蹭蹭往上躥,她是聽說這凝脂樓的出的玉凝霜是美容養顏的好東西,而且許多人用過之後都讚不絕口,即使價格貴的嚇人,但偏偏還有這麼多人前仆後繼,讓北堂汐雲聽後心動不已,只要她用了玉凝霜之後一定會更加美麗動人,越太子也一定會更加喜歡的。
可是玉凝霜只有凝脂樓有,而凝脂樓卻又在洛朝京城,她明天就要回北朝了,若是以後她想要玉凝霜可是相當困難,於是就想着將玉凝霜的老闆挖去北朝,這樣她就可以時時刻刻能得到玉凝霜,她的容貌也會一年比一年美。
北堂汐雲見到許多中年婦女的皮膚光滑細膩,這讓她更加相信玉凝霜的神奇,也越發想讓凝脂樓的老闆成爲她的人。
卻不知,那製作玉凝霜的能人就站在自己眼前。
而北堂汐雲身旁的丫環也跟着狐假虎威:“我們公主駕臨你們凝脂樓,可是你們莫大的福氣,還不快讓你們老闆出來接見。”
慕容笑笑忽然轉頭,邁着優雅的步子向前走了幾步,嘴角掛着溫宛的笑容:“姑娘這話錯了,洛掌櫃曾說過,每一個顧客來凝脂樓,不論何種身份,都是凝脂樓的福氣。”
她的話,讓衆人聽着心中很是舒坦,而又聽這話是洛青悠說的,對洛青悠的好感度又上升了幾分,反而對北堂汐雲跟她的丫環抱有敵視。
“慕容笑笑,是你。”
北堂汐雲見慕容笑笑,漂亮的眼睛輕輕眯起,帶着濃濃的敵意,她可沒忘了,當初慕容笑笑將她趕出太子府,此刻,她大有一種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感覺。
“五公主,幾日不見,越來越有公主的威嚴了。”慕容笑笑含笑,緩緩說道。//
乍一聽,是讚美的話,不過北堂汐雲被慕容笑笑譏諷了多次,可不相信她這翻話是好話,果然,下一刻,她的臉就鐵青了。
“這蠻橫無理,囂張狂妄的姿態,果然是我們家身爲北朝四公主的綺羅學不來的。”
一聽北朝四公主,衆人好奇的目光紛紛望向慕容笑笑看着的少女,只見她一臉淡然,眉宇間的冰冷,給她增添了一分如寒梅般孤傲的氣質。
有許多人開始在心裡比較着,這樣一看,四公主更有公主的風範與氣質。
“慕容笑笑,你說誰蠻橫無理呢?”北堂汐雲跳腳,怒道。
慕容笑笑輕笑一聲:“五公主一進門就嚷着要見老闆,見不到,便言語譏諷洛掌櫃,這不叫蠻橫嗎?”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立即讓圍觀的衆人頻頻點頭。
想見凝脂樓的老闆不是錯,錯就錯不該這麼無禮的對洛掌櫃。
北堂汐雲被慕容笑笑這麼一指責,在聽得四周小聲的議論聲,臉一陣青一陣白。
“出言不遜,當真是丟我北朝的臉,皇家的教養莫非就是教導五妹對人耍狠的,連對人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綺羅淡淡的掃了一眼北堂汐雲,語氣冷冽的說道,而她的話,更是說到了衆人的心坎裡。
就是,這五公主連對人的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公主了不起麼,不過是出身比她們好了一些。
北堂汐雲又見綺羅跟自己對作,一雙眼睛恨不得噴出火來:“你不過是父皇不要的賤女,有什麼資格跟我談皇家的教養,你自甘墮落,願意當別人的奴才,那纔是丟盡了北朝的臉,我可沒你這麼不要臉的四姐。”
“論不要臉,我可比不上五妹你,怕是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北朝的五公主成天追着越太子跑,一個女人能不顧名聲而對一個男人將死纏賴打發揮到了極點,可見她的不要臉程度,更何況凝脂樓掌櫃已明說了老闆不見外人,你還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裡不肯走,這難道不叫不要臉麼?”
綺羅面對北堂汐雲的謾罵很是冷靜,彷彿她的話不過是撓癢癢,而綺羅漫不經心的回擊,卻讓北堂汐雲氣憤的咬牙切齒。
“北堂綺羅,你說誰不要臉?”
“誰答的就是說誰。”
“你……”北堂汐雲氣結,揚起手,就要給綺羅一巴掌,還沒落下,就被慕容笑笑攔截,捏着那隻細白如藕的手腕,她手中的力道不斷的加重。
慕容笑笑會武,自然比養尊處優的北堂汐雲力氣大,當下把她疼的眼淚直打轉:“放……放手……疼……”
“疼?”慕容笑笑冷冷一笑:“多謝五公主關心,我不覺得疼。”
這樣歪曲的話,讓北堂汐一口氣嘔的差一點提不上來。
可惡的慕容笑笑,誰說她疼,是自己的手疼。
慕容笑笑忍耐力到了頂端,這個北堂汐雲真的當她是軟柿子麼,可以對她的人隨意侮辱,隨意詆譭,還想動手,本想跟她慢慢周旋,不過現在,也沒這個必要了。
如果這裡不是京城,如果她不是一國公主,她會毫不猶豫捏碎她的骨頭。
慕容笑笑看了洛青悠一眼,洛青悠立即會意,再也沒了那種賠禮的笑容,冷着一張臉走了上來,連禮都不行,直接說道:“凝脂樓不歡迎五公主,請五公主出去。”
即然笑兒發話了,她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沒有一絲婉轉的逐客令,讓北堂汐雲聽得一愣一愣。
這個草民,居然趕她走。
反了,這洛朝的人一個個都毫無禮數可言,慕容笑笑趕她,連這個沒有身份的草民也敢趕她出去。
“放肆,我可是公主之尊,你這樣出言不敬,信不信我讓父皇治你的罪。”
“唉喲喝,北帝的手可真長,竟然能管到我洛朝來,莫不是北帝早有這樣的野心,想要將洛朝給吞併了。”
突然,一道戲謔的嗓音自人羣裡響起。
牛!
衆人一聽到這話,紛紛在心裡給那人豎起了大拇指,北堂汐雲的一番話竟能讓他扯到北帝的野心上去。
北堂汐雲恨的想抽自己兩嘴巴,不過更想將說話之人找出來大卸八塊,只是尋了四周也尋不到那說話之人。
慕容笑笑嘴角一揚,笑了,別人不知道是誰說的,她可聽得出來,也不知道郝大叔躲在哪個旮旯裡刺激北堂汐雲呢。
“你……你們欺人太甚。”北堂汐雲又氣又急,在加手還被慕容笑笑捏着,整個人表情委屈極了,可惜她人單力薄,店鋪裡的人都抱着看好戲的心態,她可是清楚的看到,許多人看自己這樣,露出了興災樂禍的神色。
“本公主不過是來買玉凝霜,這凝脂樓就這麼對待客人嗎,就不怕我告訴你們皇上,封了你們的店。”
北堂汐雲不甘自己被欺負,乾脆搬出皇甫臨來,她好歹是北朝的五公主,就不信皇甫臨知道了這家店鋪這麼欺負她後還能無動於衷。
既然見不到老闆,她就要毀了這凝脂樓。
慕容笑笑目光銳利的望着北堂汐雲:“沒人告訴你,這最後的玉凝霜已經被我買了,五公主這麼威脅逼迫,是想從我手裡搶麼?正好,咱們一起去找皇上評評理,就是不知道皇上知道了你當衆搶本朝太子妃的東西,一狀告到北帝耳朵裡,北帝會不會用城池來換得公主的名聲呢?”
“你胡說什麼?”
北堂汐雲驚悚了,她何時說過要搶慕容笑笑的東西,經她這麼顛倒黑白一說,事情怎麼眨眼就嚴重升級了,還……還要向父皇告狀。
如果父皇聽信了他們的讒言,以爲她搶洛朝太子妃的東西,這對北朝,對皇室是損顏面的事情,她雖然不知道太子哥哥在北朝做了什麼事情,但一想到父皇拿三座城池換了太子哥哥就知道事情不簡單,是關乎北朝跟皇室聲譽的。
此時,北堂汐雲也不由得開始想,如果換成她,父皇願意拿城池來換嗎?
一定會的,父皇這麼疼她,把她當成寶貝,一定不會在乎城池的。
“真到那時候,北帝可不會爲了五公主再犧牲半座城池,北太子驍勇善戰,對北朝有功,公主你呢?除了會惹麻煩,還會什麼,孰輕孰重,相信北帝還是心中還是有數的。”
北堂汐雲正想的美,忽聽慕容笑笑的魔音傳來,讓她心中打了個寒顫。
“不會的,父皇最疼的人是我,不會不管我。”
“呵——”慕容笑笑冷笑一聲:“那要不咱試試。”
她是不知道北帝會不會爲了保住北堂汐雲而拿城池交換,但是她能肯定的是,北堂汐雲沒有這個膽子跟她賭。
況且,北帝身爲一國之君,他的野心這麼大,不見得會爲了自己的女兒,而再犧牲北朝的領土,讓洛朝的領土變大,到時候說不定可就不戰而亡了。
北堂汐雲被慕容笑笑盯的心驚,那一句‘試試’也讓她心生膽怯,不管父皇會不會救她,若這事被慕容笑笑扭曲成功了,即使她安全的跟父皇回北朝,父皇也一定會重重的責罰她,到時候她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就會下降。
“你放手,本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若再不放,本公主就要以傷害罪告到洛帝面前。”
北堂汐雲掙扎了幾下,憤怒的吼道。
她心裡恨透了慕容笑笑的顛倒事非,就差沒有撲上去撕爛她的嘴,而周圍的人更像是商量好的,一個個目光如狼似虎的瞪着北堂汐雲,彷彿她真的搶了慕容笑笑的東西,要把她抓去面聖,而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人證。
慕容笑笑鬆了手,總算說了句聰明一點的話。
北堂汐雲快速將自己的手腕護了起來,看着手腕處紅了一圈,對慕容笑笑的怨念更深了。
給她等着,早晚有一天,慕容笑笑會落在她的手裡,到時候她一定要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北堂汐雲重重的哼了一聲,扭頭跑出了凝脂樓,沒有見到老闆不算,連玉凝霜都沒有買到,更受了這羣人的欺凌,她從小就沒受這這種委屈,可自從來了洛朝之後,慕容笑笑跟綺羅那個賤女總是給她難堪。
所以,此時在北堂汐雲的心裡,將這兩人劃爲了頭號敵人。
幾日後,慕容笑笑小心翼翼的摘下成熟了的無憂果,心情說不出的激動,終於,終於等到無憂果成熟了。
精緻的臉上掩飾不住的欣喜,她將一顆如蘋果般大的無憂果放在錦盒裡,像呵護寶貝似的將盒子合上,激動的心情不住的飛揚。
馬上,她就可以治好母后的病了。
慕容笑笑伸手抹了抹臉,手上的泥土沾到了臉上,看上去就像個小花貓,細細的陽光打在她的臉上,似踱了一金光,站在藥圃中,宛如不小心墜落人間的精靈。
皇甫墨邪下朝一進門就見到了這樣的一幕,讓他的呼吸猛的一窒,慕容笑笑沒有絕色的容顏,但她的身上卻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而這股吸引力不僅吸引到了他,也吸引了宮裡的那兩個人,他們落在笑兒身上的目光,充滿了佔有的味道。
忽地,一雙手臂自後面環上了慕容笑笑的腰,她整個人落入皇甫墨邪的懷抱,聞着那熟悉的味道,慕容笑笑眯眼一笑,眼中的琉璃光彩炫耀奪目:“回來啦。”
皇甫墨邪的心被緊緊的包裹着,讓他感覺到了妻子等待丈夫回家的幸福。
綺羅很識相的轉身,端着裝有無憂果的錦盒,回了屋裡。
“恩,在做什麼?”
皇甫墨邪將下巴擱在慕容笑笑的腦袋上,柔柔的問道。
一提到這個,慕容笑笑內心的喜悅再次涌了上來,忙轉身,開心的說道:“無憂果成熟了,我剛剛將它摘下,馬上就可以替母后配藥了。”
“真的?太好了。”皇甫墨邪眼睛一亮,迸射出無數的喜悅,手一伸,他拉着慕容笑笑就往外走去:“走,我們馬上去南苑。”
他說的,正是慕容笑笑想的。
連玥因爲釋懷之後,心情明顯好了許多,連氣色也跟着好轉,當慕容笑笑帶來這個消息時,讓她激動的連手都在顫抖。
從配藥到煎藥,慕容笑笑一手操辦,決不假手他人。
七色海棠跟無憂果這兩味藥的藥量要把握的極爲準確,稍有不甚,就會有適得其反的效果,而與這兩味藥一同入藥的其他藥材,也要極爲精確,光是配藥,慕容笑笑就足足忙了半天。
當將藥煎好後,已到了傍晚時分,如今南苑伺候的人雖然不多,但留下來的都是對連玥忠心之人,一聽到連玥即將脫離病魔,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真心的歡喜。
藥的顏色偏暗紫色,讓人看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味道也不似普通的藥味,連玥許是受不了藥味的衝激,當藥端上來的時候不由得皺了皺鼻,但當適應之後,端起藥碗,毫不猶豫的全部喝了下去。
她相信笑兒的醫術,就算藥再奇怪,她也不會有疑慮。
入口的味道倒讓她有些詫異,味道這麼難聞,本以爲會很苦很難喝,哪知喝的時候竟然是涼涼的,而且甘甜的味道,將藥本身的苦味沖淡了很多。
“母后,喝了這藥,六個時辰之內不能吃任何東西,所以今天的晚膳,你不能吃了。”慕容笑笑略帶愧疚的說道,是她沒把握好時間。
連玥的心情極好,一想到自己能康復,她滿不在乎的揮手:“無妨,左右也不過是餓一頓而已。”
“接下來的兩天也很重要,身子更需要好好安養,這是我列出來的食譜,兩天內只能吃上面寫的東西,其他東西不能吃。”自袖中拿出一張藥方,慕容笑笑細細叮囑道。
雲兒忙上前接過來,笑着道:“奴婢一定謹尊太子妃吩咐。”
“笑兒,忙了一天,跟太子留下來吃了晚飯再回去吧。”連翹愛憐的拉着慕容笑笑的手,慈愛的說道,長姐的病一天不好,她心裡也跟着七上八下的,如今笑兒總算將藥配出來了,長姐能康復,沒有比這更值得令人高興的事情了。
“恩。”慕容笑笑看了一眼皇甫墨邪,開心的點頭。
太子府,秋苑
尹沫香摸着餓扁的肚子在屋裡大發脾氣:“人呢,都死哪裡去了,爲什麼這麼久還不將飯菜端上來,想餓死我啊。”
“……”
回答她的只有空氣跟樹葉的“沙沙”聲,就是聽不到任何人的回答,這讓尹沫香氣得更是咬牙切齒。
反了,一個一個都反了,就算她住在了秋苑,可好歹也是太子府的主子,這些個奴才一個個登鼻子上臉,連她都不放在眼裡。
才搬來幾天,尹沫香就覺得日子過的真是水生火熱,梅丫跟她有仇,別說伺候,動不動就坐在一邊修指甲,要喊了幾遍之後她纔會懶洋洋的應你一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是這裡的主子呢。
而那兩名宮女也好不到哪裡去,雖是幹活,卻是有氣無力,軟棉棉活像是沒有骨頭似的,還生的一副妖精的模樣,勾引誰呢。
去廚房端晚膳的梅丫三人,正在回秋苑的路上。
“我真是受夠了去伺候尹庶妃,去端個晚膳,連廚房裡的人都給咱們臉色看,一次比一次晚,讓咱們白白好等。”一名綠色的宮女拎着食籃,抱怨道。
另一個粉衣宮女暱了她一眼,同樣的對尹沫香的不屑:“誰說不是呢,跟了一個不受寵的主子,連咱們當下人的都跟着低賤,被人瞧不起,還不如不要被安排來伺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