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簡單的談判之後，成立了有十年之久的yahoo（華國）分公司，被其母公司以17億美元的價格出售給了sogo。這意味着sogo赴美上市的時機已經成熟，也意味着中關村裡又將誕生一大批富豪。
緊隨着這消息公佈的，還有一個重磅消息——漢華與yahoo達成人工智能領域的戰略合作協議，雙方將共同出資100億美元成立新的公司，由李家明擔任董事長、漢華的coo瑪麗莎出任ceo，公司總部將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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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很關鍵，新公司的總部沒有設在北平，而是設立在加州山景市。
yahoo（華國）被出售，這是一個壞消息，但與漢華集團達成戰略合作協議，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消息。china明是被上帝眷顧的幸運兒，十年前便投資了還處於理論階段的人工智能，也獲得了這一領域的先發優勢。與漢華集團合作，遠比出售一家註定了要被犧牲的分公司強得多，因而yahoo的股價又漲了，終於突破了1900億美元大關。
當然，兩個消息之後，還有兩個大家多少有些預料的消息：世界首富先生將出任sogo公司副董事長，並邀請sogo董事長兼ceo章昭洋先生，接替被驅逐的楊至遠出任漢華集團副董事長。
三方簽署完一系列協議之後，由東道主漢華集團舉行盛大的酒會。李家明是個好客的人，這麼多年來都在美國求學、幹事業、教書，每年逗留在京城的時間屈指可數，趁着這個機會也把當年的老朋友請了個遍，剛給漢華集團拋了橄欖枝的司馬副市長便在邀請之列。
紳士們風度翩翩，淑女們衣香鬃影，不時與人握手、碰杯的司馬副市長如魚得水，目光卻總在熱鬧中尋找今天的主人李家明。
高處不勝寒，身處高位也便難以留心些小事，可往往部下判斷的小事卻容易發酵成大事。sohu能源出現麻煩時，雖然他和已經高升的老黃都認爲必須及時處理，無奈他們的意見被忽視了。如今漢華與yahoo合作研發人工智能，卻將新公司的總部設立在美國，很是讓他們的首長臉上無光。
漢華的子公司總部設立在美國，而且是一家前景無限光明的子公司，理由能列出一大堆，但誰都清楚漢華是李家明說了算，而漢華又在這次合作中佔據主動地位，這讓以漢華爲政績的老首長情何以堪？
然而，在這事上，司馬副市長他們不佔理。漢華是他們地盤上的企業，sohu也是，兩家企業的子公司出了麻煩，他們這些領導沒有及時保駕護航，在道義上便佔了下風。
道義這東西，說它沒用便一點用都有，但說它有用便很有用，關鍵是看拿道義說事的人。李家明無疑是有拿道義說事的實力，且不說漢華集團如何有實力，單他而立之年便成爲芝加哥大學商學院的院長，都不得不讓司馬副市長對這位以前的小兄弟重視再重視，否則也不會在sohu一遇到麻煩時便與老黃給首長報告。
唉，要怪只怪首長旁邊的人太大意了，把官場上那一套尊卑觀念用錯了地方。李家明這種人看似謙和實則傲氣，當年大家與還沒發跡的他交往時，即使是地位不如人，又何曾見他低三下四過？
好不容易，在人流中行走的司馬副市長，看到李家明旁邊的洋人少了一些，連忙端着杯香檳酒走了過去。
“家明，祝賀你”。
剛跟大衛他們扯蛋的李家明回頭一看，連忙舉杯道：“司馬兄，失禮了。這些洋鬼子太熱情，怠慢老兄了”。
這話裡就透出了三分客套，身居高位的司馬副市長與李家明碰了下杯，也沒把自個當首長。官架子那東西，在下級、有求於己的商人面前都很好用，但用在世界首富面前會讓人貽笑大方。
“家明，我們聊兩句？”
當然得聊兩句，sohu能源的事還沒有解決，張領事他們是指望不上的。兩人端着香檳酒往外走，一路與人寒暄致意，跟在他們後面的阮芷也很有眼色，當他們來到大廳的陽臺上時，旁邊已經空無一人了。
今晚的月色好啊，雖然華燈淹沒了月光，但明月皎潔清風拂面。
“家明，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能理解嗎？”
一個副部級高官，居然這麼跟一個企業家說話，不得不說很怪異，但兩個當事人都不覺得。將新公司設立在加州，當然是一個明白無誤的信號，就象漢華已經完全停止將資金匯回國內，以及將高達二百億的美元轉移出國。
不過，人情練達的李家明不會咄咄逼人，更不會讓人難堪，相反他還會很委婉地說話。
“司馬老哥，人心即江湖，我也身不由己。不瞞你說，漢華走到今天，很多事都得考慮周到。我們去年被美國司法部調查了，要不是有朋友幫忙，很難過得了那一關。我們漢華不是那些內向型企業，60%以上的市場在歐美，而且研發主力也在北美。”
“理解，理解”。
理解個鬼，李家明的話裡話外都透出不滿，不過是語氣委婉了一些，理由合情合理了一些而已。但對於司馬副市長來說，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穩住這傢伙。如果將漢華放在更高的層面，或許還沒那麼重要，但對他這個從hd區升上去的副市長來說太重要了，每年數十億美元的稅收是實利，那塊金字招牌也是耀眼的政績。
所以，兩人繞了兩句，司馬副市長主動不繞了，坦誠道：“家明，我們那個圈子與你們不同，用我們的話說，那就是早請示晚彙報。”
“理解”，知道對方什麼意思的李家明將酒杯放在護欄上，敬了支菸過去。
“老哥，我知道你盡了力，我也不瞞你說，我是怕了。”
接煙的司馬副市長心裡一緊，將煙湊過去點火的時候，拍了拍李家明的大手以示謝意，小聲道：“沒那麼嚴重”。
“你誤會了，我不是怕那事，我是怕了人心不古”。
聽出話音的司馬副市長沉默了，半晌才道：“家明，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