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燁然,我殺了你——”
周拓吼完,瘋了似的怒氣騰騰地撲到周燁然身上,雙目赤紅,狠狠地往他臉上揍去。UC 小說 網:在家裡打了一個多月沙袋,再加上“以前”練過散打,不僅是市公安局三屆“槍王”,還曾獲得過兩屆散打冠軍,非常清楚如何快狠準地制服敵人,即使重生了,那些拳路也深深刻在腦海裡,不曾忘卻。
周燁然家世顯赫,是橫行全城的小閻王,以前一個巴掌都沒捱過,爲了保護他,他家裡也請過人教他一些防身之術,可是他從來沒有實際運用過,面對周拓來勢洶洶的一頓胖揍,別說還手,他甚至連一點抵抗的餘地都沒有,馬上就被打得眼冒金花了。
一旁的王強和於東魁完全嚇傻了,煙從嘴巴里掉了下來都不知道。過了好一會兒,眼見周燁然都被打得吐血了,這才反應過來,飛快衝上去想要架住周拓。周拓反應也快,一個肘擊,一個掃腿,兩人馬上被撂倒。
他單膝跪在草地上,一隻手提着已經失去意識的周燁然的衣領,另一隻手擡起來用手背擦了擦下巴,手上週燁然的血沾染在肌膚上,他也毫不在意,長劉海下一雙漂亮而狹長的眼睛佈滿陰戾冰寒的光芒。
這樣的周拓,就像徹底變了一個人一樣,身上濃郁的殺氣,讓人毛骨悚然。
王強嚇得雙腿直哆嗦,於東魁也有些抖,他反應快一點,艱難地嚥了咽口水,連忙轉身想要跑出金三角去喊人。
“站住。”
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金三角的出口就在一米開外,於東魁只要踏兩步就能探出頭去,對着外面大喊救命,聽到周拓的喝令,他卻像被施了定身術,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轉過身來。”周拓再次下達命令。
於東魁咬了咬牙,不想理會。
周拓輕笑一聲,“於東魁,父母雙亡,家裡有一個奶奶,兩個妹妹是嗎?”
於東魁震驚地轉過身,“你怎麼知道?”
周拓微笑,“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不想給你家人惹什麼麻煩的話,就給我乖乖過來。”
於東魁有些猶疑。
“你心裡在想,我又不是周燁然這樣的小少爺,家裡無權無勢,能把你家人怎麼樣是嗎?”周拓看一眼已經昏死過去的周燁然,在他滿是血污的臉上又狠狠抽了一巴掌,“事實證明,很多時候,無需權勢,也能讓一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是嗎。”
於東魁終於也真的有些怕了,這個周拓太可怕了!青天白日的,這裡還是學校,他竟然敢做到這一步!
“你想怎麼樣?”
周拓看向王強,“你,去找一身乾淨衣服給周少爺換上,然後去買幾瓶礦泉水,給周少爺把臉洗洗。”
然後又看向於東魁,“至於你,等周少爺整理好儀容,你揹他出學校,把他送去醫院……到時如果有人問起他是怎麼受傷的,你知道怎麼回答吧?”
“……”於東魁忍不住說,“就算我幫你瞞過去了,阿然醒了同樣會鬧得天翻地覆……”
“天翻地覆?”周拓把草地上那張已經燒殘的照片撿起來,小心翼翼地吹去上面的灰塵和草屑,然後放回自己的錢包裡,溫柔的表情瞬時又恢復冷酷,“他醒了你告訴他,我等着。”
好久沒有施展拳腳,揍了周燁然一頓,周拓自己也覺得有些累。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跡和污泥,回到教室時,英語課已經上了大半節了。他們班的英語老師請了婚假,最近半個多月的課都將由他小姨李紫凡代課。
看到他站在門口打報告,李紫凡臉上飛快閃過一絲憎惡,冷冰冰地問:“爲什麼遲到?”
周拓用同樣冷冰冰的語氣回答:“去拉屎了。”
全班鬨笑。
李紫凡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等周拓進教室後,她馬上叫他站起來回答問題。
周拓一言不發。
李紫凡露出輕蔑鄙夷的神色,“這麼簡單的題目都不會,真不知道你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都是屎嗎?”
全班同學都有些震驚,在他們的印象中,這位李老師雖然冷漠高傲了一點,可是從來不會對學生這麼刻薄,而且傳聞周拓是李校長的外孫,那不就是李老師的外甥嗎……
在一片寂靜中,周拓緩緩地笑了,開口道“Love gossips single women”、“nagging the celibate old woman”、“spoken sinister single woman”,,“annoying woman”and so on,such a woman is called Laogu Po。 Dearaunt,you understand what Im saying?“I have plenty of ability to let you embarrassment Believe it or not?your English level,and I want to make life difficult for me?(愛說別人閒話的獨身女人”、“愛嘮叨的獨身老女人”、“說話毒辣的獨身女人”、“惹人討厭的女人”等等,這樣的女人被稱作老姑婆。親愛的小姨,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嗎?我有的是本事讓你下不了臺你信不信?就你這英語水平,也想難爲我?)
他這段外語說得又快又利落,夾雜着不少生詞,班上的同學沒人聽明白了確切意思,但是就連英語成績個位數的同學也聽出了他的發音標準而完美,說得就跟純正的外國人一樣溜。
作爲英語老師,李紫凡自然聽懂了他在說什麼,臉上頓時一片煞白。
周拓表情冷漠地又說:“Do you have any question?if there are no more questions,I will sit down。”
李紫凡說不出一句話來。
周拓便徑自坐下了。
前排的陳映回頭對他豎起大拇指,一臉崇拜豔羨,“哥們兒,沒想到你英語竟然這麼厲害!I服了you!”
周拓笑笑,從初中開始,他爸就打定主意要送他出國留學,所以請了美籍外語老師教他英語聽說,大學又作爲交換生他去美國呆了兩年,他住的地方遠離華人區,每天只和老外打交道,他的英語想不溜都不行。
“雖然不知道你剛纔說了些什麼,可是看李老師的臉色,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她是你小姨誒,你不怕得罪她啊?”陳映說。
周拓冷笑。
小姨?她從來沒把他當外甥,他也從來不把她當小姨。以前看在姥爺的份上,他息事寧人沒有和她計較。
什麼低調做人,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這些根本就不適合他!
從今天開始,他不會再忍了!
第二天早上,李紫凡早餐也沒吃就要去學校。
不明所以的姥爺皺眉道:“又不趕時間,吃了再走!”
李紫凡看一眼周拓,“吃不下!”
然後就提着包怒氣衝衝地出去了。
桌上一大家子人互相看看,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只有心細如塵的二舅媽看出了一絲端倪,笑着對姥爺說:“爸,小凡也挺委屈的,就由着她吧……”
姥爺沉着臉不說話。
周拓喝完杯子裡的豆漿,擡起頭盯着二舅媽,“小姨委屈什麼了?”
“這……”二舅媽沒想到一向食不言寢不語的他會突然開口,一時愣住了。
“二舅媽的意思是我來到這個家裡,就委屈了小姨,是嗎?”
二舅媽表情訕訕的,“小拓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小姨到底怎麼委屈了?你說清楚。”周拓不依不饒道。
二舅媽滿臉漲紅,二舅連忙咳了一聲,爲妻子解圍,“小拓啊……”
周拓臉上笑吟吟的,目光卻冷颼颼的,“二舅,我沒問你,我問二舅媽呢。”
“夠了,小拓。”姥爺無奈地看着周拓,那雙佈滿皺紋,深深陷下去的眼睛裡流露着一絲乞求,“你二舅媽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周拓沉默了幾秒,拿餐巾紙擦了擦嘴巴,“我先去學校了,你們慢慢吃吧。”
他原本已經打算看在姥爺的面子上忍耐了,誰知才離開餐桌,背後就傳來李欣文的嘀咕聲,“父不詳的野小子,在我們家神氣什麼啊。”
“欣文!”
“閉嘴,你瞎說什麼!”
“欣文,不要搗亂!”
“姐,你就少說一句吧!”
姥爺、大舅、大舅媽、李峰文齊聲罵道,李欣文卻半絲悔改之意都沒有,她原本就瞧不起身世不詳的周拓,除了長的帥,根本一無是處,他還害得她被周燁然記恨惡整,在她朋友跟同學那裡丟盡了臉,她早就窩了一肚子火了。
她故意扯着嗓子大聲說:“我就是討厭他!我纔不要當一個野種的表姐!”
周拓終於忍無可忍,回身抓住桌布一角使勁一掀。
霎時,伴隨着李欣文的尖叫和其他人的驚呼,桌上的鍋碗瓢盆稀里嘩啦或被打翻了,或者直接摔下,餐桌和地上一片狼藉。
周拓朝着面色各異的衆人一一看過去,冷笑道:“我媽是我爸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婚姻除了沒有得到父母的祝福,沒有任何可以詬病的地方!我之所以一直沒說我爸是誰,不是因爲他見不得人,而是不想被你們這些勢利眼奉承巴結!我告訴你們,以後誰敢再說我爸媽一句閒話,再罵我一句野種,不管是誰,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大舅、二舅表情尷尬,“小拓……”
“管好你們的老婆孩子,有個成語叫‘禍從口出’,小心得罪了人不知道怎麼死!”周拓說完,拿起書包便走。
“小拓……”姥爺虛軟無力地叫了一聲,生怕他一走就不回來了。
周拓腳步頓了一下,到底還是有些不忍心,“姥爺你好好休息,我去學校了。”
他一走,大舅媽、二舅媽便驚魂不定地問李老爺子,“爸,小拓的爸爸到底是什麼人啊?”
老爺子吼道:“問來做什麼?怎麼,聽說是大人物,上趕着想去奉承巴結?!都給我消停點!”
周拓到了學校,一下車就被人攔住了。
一個年紀約莫十j□j歲,頭上頂着一頭黃毛,右耳帶着耳釘混混模樣的男生嘴裡叼着一根牙籤站在他面前,對着他陰陰一笑,“同學,跟我走一趟吧。”
周拓沒問去哪,臉上也沒有任何驚慌或意外的表情,就這麼跟着他走。
黃毛有些詫異,小子膽還挺大。
他帶着周拓七轉八拐,進了一個幽暗的小巷子,裡面有五六個人在那抽菸,都是和他類似的小混混。看到他們過來,一個個都回過頭來,上上下下不懷好意地打量着周拓。
另外還有三個人,是周燁然、王強和於東魁。
看到他們,周拓眉毛都沒掀一下。
周燁然惡狠狠地盯着他,“看來你都料到了。”
周拓沒說話,他確實料到了。以周燁然的性格,他肯定不會玩向老師或家長打小報告那種手段,因爲這樣的話,周拓馬上會被開除,他人都走了,他還怎麼親自報仇?他最喜歡的報復方式是以牙還牙纔對。
周燁然摸了摸還很疼的臉頰和嘴角,一口惡氣堵在胸口,面目變得有些猙獰扭曲,“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打我!既然你做好了被報復的準備,那就接招吧!昨天我一時沒注意才被你暗算了,今天這裡這麼多人,我看你還怎麼耍帥!”
他揮了揮手,“給我往死裡打!”
那幾個小混混收人錢財,替人辦事,聽到他的命令,馬上丟掉了手裡的煙,分成兩撥攔住他的兩端去路,把他圍在中間。
他們都比周拓大幾歲,這種事情又幹得多了,所以根本不把周拓一個小毛孩放在眼裡,誰能想到,這個小毛孩,竟然是個散打高手。
對於兩屆市公安局散打冠軍,多次以一敵多制服歹徒的刑警隊大隊長周拓來說,他們這些毫無章法的拳打腳踢,根本就是三腳貓功夫。即使現在力量弱了,憑着靈巧的招式和迅捷的反應,對付這麼幾個小混混,還是綽綽有餘。
才幾分鐘的功夫,周拓便把這些人全打趴下了,且他攻擊都是致命的人體關節,一個個倒下去一時半會都痛得起不來,只能躺在地上痛苦j□j,只剩下在車站攔他的那人還挺立着。
周燁然沒想到周拓竟然深藏不露,這麼能打,心裡又震驚又着急,推搡着身邊的王強和於東魁,“你們兩個,也過去!”
周拓一個迴旋踢精準地踢在最後那人的臉上,等他也倒下後,瞥一眼王強和於東魁,冷哼道:“你們確定?”
王強和於東魁哪裡還敢再上前送死。
“沒用的東西!廢物!”周燁然憤怒地吼着,眼看周拓越走越近,他的臉上也出現了驚懼慌亂的表情,“你、你別過來——你想怎麼樣——”
周拓走過去,冷叱一聲,狠狠踢了一下他的左腿後面的膝蓋彎處,他馬上單膝跪倒了在地上,他一臉悲憤,咬着牙想要站起來,周拓又是一腳,這回,他兩條腿都跪下了,周拓踩在他小腿上,將他的兩隻手反剪在身後,徹底制住了他,令他不能動彈。
“周拓,你好樣的,竟敢這麼對我,你有本事就現在弄死我,不然我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周燁然屈辱地嗷嗷大叫。
周拓嫌吵,掏了掏耳朵,對王強勾了勾手指,“把你的襪子脫下來。”
“啊?”王強愣住。
“我說,把你的襪子脫下來……”周拓不耐煩地又重複了一遍。
王強戰戰兢兢地照做,卻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周拓直接把他的襪子塞進不停叫罵的周燁然嘴裡。周燁然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珠,想要吐出來卻怎麼都吐不出來,嘴裡嗷嗷嗚嗚地嚎叫,因爲太憤怒了,眼圈都氣紅了。
聽不到他罵人的聲音,周拓耳根清淨了不少,左手仍制着他,右手在書包裡翻出昨晚回家後就準備好的照相機,對着周燁然塞着臭襪子的臉咔嚓咔嚓拍了起來。
周燁然沒想到他會來這麼陰損的一招,馬上閉起眼睛想要把臉低下去不讓他拍。
周拓捏住他的下巴,擡起他的臉,哼笑道:“你以爲你閉上眼拍的照片,別人就認不出你是誰了?”
他的食指指尖從他鼻翼上的那顆淡色小痣上輕輕滑過,“全城誰不知道你周小少爺長什麼模樣,就憑這個標誌性的小痣,大家也能認出來啊。”
拍了十幾張後,他又對王強和於東魁下命令了,“你們過來,幫我把他的衣服扒了。”
王強和於東魁嚇得依偎在一起哆嗦,“你、你想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玩豔照門唄。
也是了,這時候陳大師的那些大作還沒有流傳開來,此時的少年們還是相對比較純潔的。哪像周拓這個從2013年穿來的僞少年,早已見過了各種風風雨雨,被各種黃賭毒給侵蝕了,當他想整人,無需多用腦筋,各種惡毒方式便自己從電視電影和生活中借鑑而來了。
周燁然少年最看重的是什麼?不就是臉面嘛。因爲覺得沒面子,他連周燁呈這個親堂哥都可以不認。試想要是他拍下他的果照,那還不徹底把他拿捏在手裡了。
王強和於東魁再畏懼周拓的淫威,也不敢對“主子”周燁然下手,周拓想了想,要是周燁然事後遷怒他們,他們也有點可憐,所以也不爲難他們了。
他自己脫下週燁然薄薄的衛衣外套,然後捲成條狀綁住他的兩隻手,再然後……開始脫他的牛仔褲,把他身上殘留的T恤直接掀起來,卷吧卷吧捲到鎖骨處,露出兩個紅點。最後在他劇烈的掙扎中,毫不猶豫把他的內褲也扒了。
周拓的右手食指勾着那條還帶着味兒和溫度的內褲,邪邪一笑:“喲,黑色內褲,夠悶騷的啊。”
王強和於東魁,還有其他躺在地上哎喲哎喲慘叫的混混們全都一副看變態的表情看着他。周燁然則一臉驚恐和羞憤,一雙眼瞪得死大,就快要脫窗了。
周拓笑得更歡,蹲下來將變態進行到底,先是睜大眼睛仔細看了看他軟綿綿的那個部位,讚揚道:“唔,顏色不錯。”
然後又伸出手彈了彈,“手感也還可以。”
周燁然發出殺豬般的悶嚎。
他的精神已經被摧殘到了極點,就快要崩潰了,心底甚至絕望地盼望着周拓趕快拍了照好儘早解脫。
周拓卻用行動向他展示了,什麼叫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他脫下週燁然的一隻襪子,在他那裡打了個結,嘖嘖道:“要是有絲巾就好了,打個蝴蝶結纔可愛嘛……”
他遺憾的語氣令所有人遍體生寒。
當週燁然光着身子,JJ上綁着襪子被周拓擺弄各種姿勢拍完N張“豔照”,然後再由王強、於東魁哆哆嗦嗦幫他把衣服傳回去,攙扶着離開巷子時,他的腦海已經一片空白,連用眼神殺周拓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些小混混也一個個離開了。
周拓收拾好相機,最後一個離開巷子。
才走出去,就看到有個人站在路邊,姿態閒適,嘴角不斷上揚,似乎看了很久的好戲。
“幹得不錯嘛,估計有很長一段時間小然都不敢找你麻煩了……不過你怎麼會有在那個部位綁蝴蝶結這麼極品的想法的?”周燁呈忍不住笑出聲。
周拓看他一眼,沒有回答,徑自朝學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