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像是掉進了油鍋裡,身上燙得驚人,燙得疼痛。
周拓被周燁呈壓在沙發上吻住他的嘴脣,左手與他的右手十指交纏壓在耳側,另一隻手從他的衣襬裡摸進去,沿着他的腰,慢慢往上,修長的手指滑過他的小腹,流連片刻一路往上,到達左邊紅點的位置時,他故意有點用力地惡劣地揪弄了幾下。
周拓的呼吸頓時更加急促,胸口劇烈起伏,體溫也更熱了。
他覺得難受,下意識地想要推拒壓在身上的人。
周燁呈卻不肯放過他,舌頭在他嘴裡不停地攪弄,時不時地用牙齒啃咬,瘋狂、激烈地簡直像是要把他吃下去一樣。
過了一會兒,他的脣舌終於放過了周拓,右手卻一把將他的上衣掀起,然後低頭快狠準地吮住了已經被他撩撥得挺立起來的小紅點,空出來的右手則向下握住了他……
重重刺激之下,周拓幾乎快要窒息,既覺得舒服,又覺得難受,雙手緊緊地攀着周燁呈的肩膀,在最刺激的關鍵時刻,忍不住張嘴狠狠咬了他一口……
周燁呈頓了一下,眼神倏地變得更加熾熱。
他一把將周拓的褲子扯了下來……
周拓猛地從夢中驚醒。
他坐在牀上,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怔怔地喘了一會兒氣,他拿起牀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呼吸終於漸漸平緩下來,心裡卻仍是一片煩躁。
打開臺燈看了一下鬧鐘,才凌晨三點半。
關了燈,他重新躺下去,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了。
他也不太想睡,他不想再夢見周燁呈。
剛纔那個夢,不是昨天在學校籃球館更衣室發生的事情,但也不是幻夢,那是上一世他和周燁呈真實上演過一場sex。
周拓和周燁呈都是**很強,又不愛控制的人,經常忽然就情動,然後滾在一起。其實他們有過許多更刺激、更美妙的體驗,那一次,實在算不上什麼。
周拓之所以會夢見,是因爲那也是在籃球館發生的,而且就是那個更衣室,那張沙發上。那時周拓和周燁呈在一起有一年多了,周燁呈和今世一樣,是校隊副隊長,周拓不喜歡受束縛,沒有加入校隊,雖然沒有加入校隊,他也經常去籃球館和他們一起打球。
那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臨時起意,兩人鎖起門在更衣室的沙發上做了起來,那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對於初嘗□沒多久的他們來說十分刺激,兩人從此都對找機會在各種場合來一發上了癮。
昨天在更衣室周燁呈突如其來、大膽直接的挑逗,着實驚到了周拓,懵然地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朝他身下覆去,幸好他沒有被眼前的誘惑和過去的各種激情片段衝昏頭腦,很快就恢復神智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冰冰地罵了周燁呈一句無聊,然後開門走出了更衣室。
之後周燁呈也回到球場上,周拓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
他表現得十分鎮靜,彷彿根本就只把周燁呈的行爲當成無聊的騷擾和無趣的惡作劇。
當他回到家裡,吃過晚飯,和李峰文一起打沙袋時,李峰文小心翼翼地問他,“出什麼事了嗎?”
“什麼?”周拓一臉茫然。
“你的臉色好難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周拓沒有說話,他低頭看着自己的左手。
還在抖……
不想胡思亂想,他洗了澡,早早地入睡了。
結果卻被一場春夢驚醒。
他感到懊惱。
翌日,周拓洗了好幾次冷水臉,讓嚴重缺覺的自己精神一點,當他來到學校,在籃球館的更衣室換衣服時,周燁呈像陰魂般又飄了進來。
“嗨,早~”他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燦然地笑着,落落大方地對周拓晃了晃手。
他脣間露出的白牙和右頰那個明顯的酒窩,讓周拓一陣牙癢癢。
該死的傢伙還一副關切的語氣道:“你黑眼圈好嚴重,昨晚沒睡好嗎?”
次奧!
好想咬死他!
好想拿警棍電死他!
好想一槍斃了他!
周拓在腦海裡對周燁呈施展着十八般酷刑,默默地做了個深呼吸,一句話也沒說,故作平靜地把換下的衣服放進衣櫃裡。
他在極力忍耐着各種情緒、極力迴避昨天發生的一切,周燁呈卻得寸進尺,走到他身後,雙手撐在衣櫃門上將他困在自己的臂彎間,嘴脣貼在他敏感的耳朵邊,吐了一口熱氣後,輕聲說:“我昨晚夢見你了……”
曖昧的姿勢,曖昧的語氣……
周拓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某個部位也很不爭氣地起了一點反應。
惱羞成怒之下,他終於忍不住發飆了,猛地轉身,狠狠一拳揮過去,直接將周燁呈打趴在地上,“我警告你,你再對我做這種無聊的事,我揍死你!周燁然都能被我揍得哭爹喊娘,你也不在話下!”
周拓上一世曾經是警界三屆散打冠軍,每天沙袋也不是白的,揍人這事上既有技術又有力量,他這一拳毫不客氣地直接打在了周燁呈的右臉上,周燁呈滿嘴是血,腮幫子都麻了。
望着周拓氣沖沖離開的背影,周燁呈抹了抹流到嘴邊的血苦笑。
隊友們看到他臉上的傷都很吃驚,誰的膽子那麼大,竟然敢打周少?!
何朗一臉凶神惡煞,“你告訴我誰幹的,我***廢了丫的!”
周燁呈看一眼面無表情的周拓,輕描淡寫地說:“和一個不認識的人發生了一點誤會而已,對方已經跟我道歉了。”
他這麼說,大家也就信了。
只有季維,抿着脣,臉色有些難看。
周拓對於自己被周燁呈輕易地撩撥情動,只沮喪了一兩天就想開了,周燁呈畢竟是他多年的兩相好,十多年來,兩人做過的次數多得都數不清了,他會對周燁呈有反應也是自然現象,這都歸功於男性易衝動的劣根性和他這具少年身體的青澀敏感。
兩人都是籃球隊的,想要徹底避開周燁呈是不可能的,周拓只能避免和他兩個人待在同一空間,每次去更衣室換衣服或去浴室沖涼都會刻意叫上其他人,他篤定周燁呈不會那麼無所顧忌,當着別人的面都敢對他做什麼。
他們倆都是球隊主力軍,是球隊能否闖進八強的關鍵因素,周拓因爲不自在,刻意迴避周燁呈,周燁呈也有點心煩,兩人在球場上的配合自然不可能好。
眼看轉眼就要到三月了,他們這種狀態,何朗怎麼能不着急,爲了讓他們處好關係,什麼事都安排他們一起做,叫他們一起去拿球,互相喂球練習投籃,訓練結束後一起打掃籃球館……
周燁呈被周拓揍了一拳,只有兩個人的場合時不輕舉妄動了,嘴上也沒有再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他的眼神卻一天比一天熾熱和直白。
周拓又頭疼又無奈,每天都在祈禱聯賽趕快來,趕快結束這樣和周燁呈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日子。
寒假最後一天集訓在元宵節,翌日年十六,學校就要開學了。
爲了鍛鍊團體凝聚力、默契度,何朗又一次組織大家玩遊戲。
“不會又是兩人三足吧?太無聊了!”有人抗議道。
“n n n~”何朗搖了搖食指,“我們這次玩‘信任遊戲’。”
“怎麼玩?”
何朗簡單地陳述了規則,大家兩人一組,兩人隔開大概半米的距離站立着,前面的人背對着後面的人,然後放鬆身體朝後倒下,後面的人張開雙臂成功接住對方後,兩人互換位置,重複剛纔的動作。
他說,這個遊戲可以同時考驗兩個人,如果前面的人不夠信任後面的人,他會不敢毫無顧忌地往後倒下,將自己的後背完全交給對方,而後面的人如果不夠堅定和正直,可能會閃到一邊或者後退一步,故意讓前面的人摔倒出糗。
大家起初還覺得大家都是隊友,何朗所說的這兩種情況應該不會發生,可是當真的玩起了這個遊戲,還真有人忍不住起了促狹心故意不接住前面的人,那人就是球隊裡平時最愛鬧騰的阿肯,他心想,反正準備了墊子,又不會摔傷,開個玩笑而已,也不會真的影響感情。
和他預料的一樣,和他組隊的隊友摔倒後沒有受傷,也沒有多生氣,笑罵了一句“我都接住你了,你竟然給我使壞,你這人也太靠不住了”也就揭過去了。
之後的遊戲卻再也玩不下去了,每個站在前面的人都開始懷疑後面的人會不會也像阿肯一樣故意不接住自己。雖然最壞的結果無非是摔倒,有墊子也不會傷到,可是人對未知的危險總是會忍不住心存恐懼和忐忑,產生許多消極的念頭,如果沒摔在墊子上,摔出去了,磕到了頭或者摔傷了尾椎骨什麼的可怎麼辦,校級聯賽這都還沒開始呢,要是因爲受傷不能參加比賽,高考加分就沒戲了……
何朗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阿肯也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麼錯誤的示範,收起玩笑的表情,懊惱地低下了頭。
這次遊戲,周拓和周燁呈再次被愛“拉郎配”的何朗分到了一組,周拓先站在前面的位置,他沒有絲毫猶豫就朝身後倒了下去,周燁呈輕鬆地將他接住。兩人的位置反過來的時候也是一樣,周拓穩穩地接住了周燁呈。
他們完成這個遊戲,僅僅花了十幾秒鐘的時間。
球隊衆人一片靜默。
何朗高興地不得了,帶頭鼓掌,“阿呈,周拓,幹得好!大家都看看,什麼叫信任,什麼叫隊友!”
衆人跟着鼓掌,有人在反省,有人在深思。
周拓和周燁呈的心情卻都有些複雜。
上一世,周拓對周燁呈有刻毒的怨恨,在很多事情上,他卻一直都相信周燁呈,他知道他有千種萬種不好,可是他絕對不會害自己,而他,即使有時候恨周燁呈恨到想要殺了他,他也不會故意去害他。這絕不是因爲他們人品磊落,商場如戰場,爲了利益,周燁呈沒少幹陰損的壞事,周拓雖是警察,有時也要做些迫不得已的事情,他也並非善類。
重活一世,周拓下定決心遠離周燁呈,他卻仍然信任他。
他不願去探究原因。
周燁呈比周拓更加苦惱。
他不明白表面冷靜沉穩實則並沒有多少安全感的自己爲什麼會信任周拓,他真的是想也沒想就朝身後的周拓倒了過去。
他發現,自己對周拓似乎不是簡單的興趣,他對他的感情比他想象得更
第三更還在寫,大概11點左右更。
捂臉,好久沒寫jq戲,希望第一段會不會被河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