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江區位於松葉江北岸。
我們所在的路北區其實裡葉江區不算太遠,從黃埔跨江大橋開車過去,只用不到半個小時時間。
等方胖子按照導航行駛到指定位置。
時間已經來到中午十一點二十五。
這塊確實是別墅區,但是相較於其他發達城市的別墅區就顯得很寒磣。因爲過早開發的緣故,別墅建造樣式還停留在二十一世界初,並且很少有人居住。門口沒有保安,沒有攔車的鐵柵欄,大白天奇怪到看不見一個活人。
地面雜草叢生,路磚破破爛爛,踩下去直硌腳底板。
從周圍環境再看,此處風向流動算是順暢,但是風很散不聚財,用來養來還算湊合,絕對不能用來開設各種局子或者當成最生意的商服,否則絕對賠的傾家蕩產。
幸好當代地圖導航相當完善,要不然這破地方,用早年車載電子狗,都夠嗆能找對地方。
方胖子把車停在道邊好跑路的位置,我倆就下車了。
“這破地方能住!?”
方胖子也沒瞧得上這破別墅。
“我不是跟你講過一個故事嘛!現在很多房產買來已經不是給人住了,說不頂隔壁住着啥玩意呢!”
現在不能說是房價,連特麼墓地價錢都坐火箭嗷嗷往上竄。想要一塊有山有水有樹林風水極佳的墓地,整不好都得七八萬,再加上出殯,哭喪,喪宴等等活加一塊,想好好死一次,你沒個十萬就別做夢了!
十萬塊錢不少啊!普通家庭可能年收入就這老些!
關鍵房產使用期限是七十年。
墓地使用期限尼瑪二十年還得續一次管理費。
所以就有那壞心眼子缺德的人兒,既然我都能花十萬塊錢買二十年墓地了!那我還不如在房價便宜的地方買個房子直接把先祖供起來當祠堂不就完了嘛!
省得到時候還得遷墳了!
回頭,房價萬一漲了,再賣出去。
墓地錢是不是就出來了!?
完事自己還能往自己兜裡撈點!
至於那些買二手房的,死不死誰兒子呢?!
多做損,你說這麼幹得多做損!
況且葉江區整體房價就低,生前沒給老人敬上孝心,死後整個房子,沒事時候就又燈又火又花的,整得亮堂點!是不是老人在地下有知都得心滿意足的保佑子孫!?
甭提我有什麼階級仇恨。
因爲確實有錢的快樂,我感受不到啊!
方胖子聽我一說,便想起這麼一回事:“那這也不至於吧!都是別墅,買來供骨灰,多滲人啊!”
“你沒看這些門上都沒貼對聯嗎?”
我直接指出別墅羣的古怪:“什麼人家門口不貼對聯?死過直系親屬的人家纔不貼對聯!但尼瑪不能每家每戶都不貼對聯吧!這玩意沒人住也不能撕了吧!”
太陽當空照,卻讓方胖子感覺到一股從腳後跟到腦瓜頂的寒意:“臥槽……那你說這……”
“往裡走吧,他們沒鬧事,多了的咱也不管。”
我眼不見心不煩自動摒棄這些別墅裡存在許久的陰氣,擡腳按照導航改爲步行時時定位往前走。
等導航結束,我們剛好走到334號別墅門口。
別墅同樣沒有貼對聯,但是跟前面幾戶不同,戶主家老爺子燒完三週年,按理來說仍然有一年時間不能貼對聯。而且這棟別墅整體來說不算是大戶型,相較於同院其他別墅要小了一圈。
方胖子從別墅正門旁邊掛着的收信箱裡找出戶主事先告訴他所在位置的備用鑰匙,隨機插鑰匙打開房門。
門開了。
方胖子拉住門把手,沒敢先進去:“燚哥,你先進去!”
“操!”
我無可奈何的罵一句,邁步往裡走。
等走進別墅內部。
別墅總共有兩層
我停下腳步站在離門口不到一米元的位置,以防出現危險,好調頭就跑。雙眼目光在一口大廳掃視一圈,一樓大部分傢俱沒有搬走,像沙發,餐桌什麼的都是用白布蓋嚴實的。
整個一樓將近二百平方米,有兩間客房。
兩件客房門皆是敞開的。
我擡頭再望二樓看,發現個問題。
別墅呈橢圓形,所以沒有遮攔的一眼能看清結構佈局。二樓分門別類居然有足足敞開門的六間客房以及一間主臥,這就很奇怪了,給一個老人住爲什麼有如此多的客房呢?
咋滴?睡夠一間,第二天立馬換下一間再睡啊!?
我嗅嗅鼻子,長時間不透風導致空氣有些渾濁,且帶着一股爛木頭腐朽味道和地下車庫裡那種塵土味。
當然……我也聞到其他味道。
早些年沒事的時候,我立志研究過一個問題。
就是鬼到底能不能啪啪啪,啪啪之後會不會留下類似人體排泄**的液體,這液體會不會讓人受孕。
後來在招搖撞騙中處理過一件事,讓我有了答案 。
鬼可以和人啪啪啪!
不過真正相交地點是在夢中!
但是被啪啪啪的人,身體皮膚表面會留下一股味道。
這味道很淡,但是有道行修爲的人可以聞出來。
怎麼形容這股味道呢?
就是在貪歡之後留下的汗香味。
是刺激荷爾蒙分泌後產生的體香味。
兩種味道和在一起會讓人有種**的衝動。
此時此刻,我便在別墅裡聞到這種味道。
尼瑪!
爲啥子別墅裡會有這種味道!
難道是有鬼圈養活人?!
不太可能,關鍵現在天眼系統和警力都太過強悍,誰家閨女或者男孩失蹤了,報案就能找着。
所以不可能有人被鬼圈養。
那又是什麼呢?
我煞是不解,低頭仔細看着地面每塊地板磚,一步一步向前徑直緩慢移動。等走到別墅一口盡頭,我發現這犄角旮旯裡有一小片半道紙灰。
這半道紙灰應該是有人燒紙沒燒乾淨。
我掐着沒燃燒乾淨的部位,撿起紙灰。
另一半紙灰被我撿起來沒堅持三秒鐘,就飄散在地。
我把剩下紙張放到我鼻孔下面嗅了嗅。
嗯……也有相同味道。
我皺皺眉頭,沒多說什麼,給紙張塞進褲兜,隨後卸下帆布包,從帆布包裡掏出戒邪香和戒酒香。
我沒有選擇上二樓,轉身衝方胖子,吩咐道:“胖兒!你去外面捧一把土回來,我有用。”
“好!”
方胖子很是聽話的出門找土。
等方胖子離開,別墅裡獨留下我一個人,氣氛安靜的可怕,更是有一種沉重壓抑感,壓抑我的內心。
我向後退到一樓中間位置,左手攥住兩根香,又從褲兜裡掏出煙盒,點燃一根香菸掐在右手兩指之間。
彎腰用正在冒煙右手在地面畫出一個大概半徑十五釐米的圓圈。等圓圈畫好,我把煙插在圓圈中間。
“撕……”
香菸以一種詭異速度瘋狂燃燒。
肉眼可見的逐漸縮短,僅僅兩秒鐘內,香菸燒到菸屁股,而燃燒出來的菸灰仍留在菸屁股上面不曾掉落。
“啪嗒!”
我再點燃一根香菸,把煙立在圓圈與第一根香菸保持將近一米遠的對立。
“嘶……”
第二根香菸也同種模式燃燒到菸頭。
第三根。
第四根。
第五根
……
我把煙盒路剩下八根菸從第二根菸開始按照北斗七星方位走向擺在地面,以至於我嗓子抽菸抽到快冒煙了。
煙霧飄到房頂沒有飄散,反而凝聚成一團。
我自然看到這一點,便用虎牙咬破右手中指,在戒酒香從頭到尾劃了一條直線。
恰好此時方胖子雙手捧土趕回別墅。
進屋第一眼抽到七根燃燒到棉花的菸頭,就知道我在想辦法去尋找別墅裡古怪,輕手輕腳走到我身邊:“燚哥,土我帶回來了,放在哪?”
“看沒看着放在最前面的那根菸頭?把土全乎堆到這個菸頭上面。如果菸頭滅了,你就站在那別動!如果菸頭沒滅,你就立馬跑到外面去!我不讓你進來,千萬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