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冷漠的臉,心生懼意,卻試探地道,“蕭哥,我的清白之身給了你,怎麼可能兩清”
“我幫你還的二十兩銀子不是錢你的清白能值二十兩”
“怎麼就不值”她想着她的假落紅有二十兩倒是算貴了,“蕭哥,你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哦,你倒是說說,你想怎麼樣”
她淚水漣漣,“蕭哥,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可我不想籤奴契。?”要是他反悔不娶她,她可就沒處死了。簽了奴契,那就是下人,隨時可以被賣了。
“那你就滾吧。”他倒也不逼她。
“你如此不相信我,我便只有走了”她抹着淚向門口走去,走到了院子裡,她又不甘心了。她的孃家人一個個都是豺狼虎豹,五年前把她賣給了方府,賣了死契。是她憑着機伶,憑着算計,爬上了管事、甚至是方老爺的牀,才改了活契,又因方老爺滿意她的侍候,把她指派給了方小姐,那纔有了伴讀識字的機會。
她若是回孃家,肯定指不準被孃家人賣了。
要嫁人,以她的姿色是能嫁個普通人家,可她殘花敗柳的身子,就是在方府沒傳出來風聲,還能騙蕭清河說她是清白的,現在塢山村是盡知她跟蕭熤山睡了。
好在蕭熤山以爲她是清白身給的他。
哪怕有清白也嫁不到有幾十畝地的富戶,別說她沒有。
本以爲蕭熤山會後悔喊住她,哪知她都出了門口了,他仍然沒追出來。
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她又厚着臉皮回來了,“蕭哥”
“我給了你機會,你不走”他臉色很是僵硬。
她撲過來抱住他,“蕭哥,我是真的愛你,求你別這麼對我”
他是再不想被她的姿色所矇蔽了,去取了家裡的紅色印泥放到桌上,打開印泥盒。
蕭家前段時間造新房,請的工人都不認字,領工錢按手印需要用到紅色的印泥,這盒印泥他收着,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
他看着李蓉兒美麗的小臉,覺得這女人真是虛僞,想到三弟說過她心機深厚,他當時也不知怎麼的就鬼迷了心竅,竟然相信她、不信三弟
李蓉兒畏懼地看着他的舉動,“蕭哥你你要做什麼”
猛地扣住她的手,捉住她的大拇指往紅色印泥上一按,就要往賣身契約上去打指印。
她尖叫一聲掙扎了起來,“啊蕭哥,你這是做什麼你竟然逼我籤奴契”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女人把自己玩弄於股掌間,大掌啪地一聲,狠甩了她一個耳刮子。
李蓉兒整個人都被打得摔跌在地上,腦子被打懵了,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蕭哥,你瘋了”
“我是清醒了。”他冷喝一聲,“你這個賤女人,你真把我蕭熤山當成蠢貨既然我放你走,你還要回來耍心機,那就由不得你了”
“我不我不按手印”她使勁搖頭。
他冷笑,“也行,把二十兩銀子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