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川話一說完,蕭愛流一下癱軟在陳顯懷裡。
陳顯也嚇得整個人哆嗦,“我們沒……沒要打二弟房產的主意……”
“還說沒有!”李蓉兒一直豎着耳朵聽院外的動靜,聽到他們說的話,高聲喊道,“我剛纔在院子裡就是聽到陳顯跟蕭愛流想把蕭哥的房地契、田地契都找出來賣了,心歹毒得很!”
“譁!”轉觀的村民驚了。
“這兩夫妻真不要臉,那麼毒,還真是不怕王法了……”
“蕭家兄弟已經分了家了,大山別說跟蕭愛流個外嫁女不是一家的,就是跟川子也不是一家的。這兩夫妻還真不怕王法,真這麼幹,大山一追究,可是要殺頭的……”
“聽說新上任的縣太爺鄭縣令是個清官,可不是以前的糊塗官,就是偷的錢財數額不大,也都從嚴處理……一下打人家幾十畝田產的主意,還真是連命也不要了……”
大夥兒你一言我一語,嚇得陳顯夫妻臉色發白。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都堵在我家門口?”蕭熤山沉冷的嗓音傳來,只見他正扛着一頭四十來斤的狍子及打獵的工具走過來。
“喲,大山打獵回來了!”大夥兒相繼打招呼
李蓉兒聽到蕭熤山的聲音,馬上打開院門,把剛纔的事加油添醋的說了一遍,說的都是蕭愛流夫妻怎麼怎麼差勁。
“你別聽她的!”蕭愛流厲聲道,“二弟,我根本沒……”
“別再叫我二弟了,我沒你這樣的姐姐。”蕭熤山臉色寒如冰,“上次我早跟你說了,蕭家同你,老死不往來。”
“二弟,我是你親姐,打斷了骨頭連着筋吶……”蕭愛流暗中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直冒淚,“二弟,你不能不認我……”
陳顯見蕭熤山虎背雄腰的,塊頭巨壯,看看都嚇人,婆娘說二弟看起來塊頭大,實際上良心很好,壯着膽子說,“這是二弟吧,我是你姐夫……”
蕭熤山朝他瞪一眼過去,目光凌厲得很。
陳顯立馬就焉巴了。
“快叫你二舅。”蕭愛流向兩個孩子推了推,“過去跟你二舅打招呼。”
兩個孩子看到蕭熤山左臉那麼恐怖的疤,扛着的獵物還在滴血,魁梧的身材光是杵那都把他倆嚇哭了,更別說叫人了。
“哇哇哇……”陳大顯哭着說,“娘,他好像奶奶說的土匪……”
“怕怕……”小顯也不斷的揉眼睛。
蕭熤山把獵物扛進院,掃了眼陳家四口,“你們不要進我的院子,不然我把你們丟出去!”
他也明白,以大姐的心性,他再心軟,只會整個家的財產都被她拿去。
這樣的姐,還真不如沒有。
上次,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就是因爲太心軟,把蓉兒帶了回來,導致他失去了月兒。
這回……月兒給他的財產,他是無論如何得保住。
“二弟……”蕭愛流不相信他真那麼狠心,“我跟你姐夫,還有你兩個外甥遠道而來,你怎麼也讓我進去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