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河當沒聽到一般，繼續動作悠緩地翻書。
“你！”霜兒氣得發抖。
沈芸心裡雖怒，還是壓抑下火氣，“清河，按理，你應該叫我一聲伯母。這段時間，由於太忙，沒來看你，請別介意……”
“蕭夫人沒什麼事的話……”蕭清河瞥了眼桌上的禮物，“帶着你的禮物走吧。我看醫書，需要清靜。”
“禮物都帶來了，豈又帶走之禮，給你，你就收着。那便不打擾了。”沈芸假仁假意地說，“你好好習醫，伯母看好你。”
出了雅園，霜兒生氣地道，“夫人，他就一個廢人，您何必送他東西。”
“廢雖廢，他在川兒面前，還是說得上話的。”蕭夫人厲眸微眯，“他收了我的禮，至少，不會在川兒跟前說我壞話。”
二人才回到怡園，小廝劉生捧着禮盒前來，“小的見過蕭夫人。”
沈芸看了眼劉生手裡的禮盒，不正是送給蕭清河的，對方是連封都沒拆。
“小的奉我家四爺之命，將禮物還回來。”劉生把禮物擱到了桌上。
沈芸很是生氣，“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之禮！”
“小的只是個下人，請夫人別讓小的爲難。”
沈芸擺了擺手，“罷了，你下去吧。”
“謝夫人。”劉生離開。
霜兒不滿地道，“夫人，看樣子，這個蕭清河是油鹽不進。擺明不願爲夫人您辦任何差，做任何事。”
“無妨。”沈芸脣角勾起算計的笑，“有一個蕭熤山可利用，也差不多了。”
……
雅園其中一間廂房的門打開，常皓天從房中走了出來，看了眼院中專心看醫書的蕭清河，“蕭大夫，你膽子倒不小，連沈芸也敢得罪。你差人把她的禮物退了回去，就不怕她心生怨氣？沈芸那個老太婆，記仇得很。”
“隨她愛咋樣。”蕭清河渾然不在意。
輕月不看他一眼，他覺得活着都索然無味，又豈會在意別人如何作想。
他只想更加努力地習好醫術，讓自己與輕月的差距，哪怕稍微縮小一點也好。
“你倒是還有幾分傲骨。”常皓天話峰一轉，“倒是你那個二哥……”
“我二哥如何？”
常皓天冷然一笑，“你二哥很快會成爲沈芸的走狗。”
蕭清河臉色寒了下來，也心知常皓天會那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把話說清楚！”
“問你府裡的下人便知。”常皓天也不多言。
很快，蕭清河就從下人嘴裡得知，八天之後，二哥將入贅陶府，二哥能順利與陶小姐成親，是沈芸幫的忙。
他也不怪二哥。
平心而論，若是他能娶輕月，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只能說，個人立場不同吧。
二哥也抱得美人歸了，他……卻還是孑然一身。
看了看沁園的方向，想過去找輕月，知道她有心避着自己。
他苦澀一笑，這段時間也沒有刻意地去接近她，只是在研醫上有不懂的地方，纔去問她。
而她，每一次都是很耐心地解答、舉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