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川去賣貨什也回來了。
看到她進院,他便熱情親暱地上前擁住她,“媳婦,你去哪了?”
“就是帶雜毛出去走一走。”她冷着臉掙開,“別動手動腳的。”
他嘿嘿一笑,“你是我媳婦,讓我摸兩下咋了。”
她沒理會他,走進廚房,把手裡的信鴿腿上取下的紙條以沒人看到的角度扔進了竈火裡梵燒了。
三人坐在桌前吃飯。
蕭羽川不斷地給蘇輕月夾菜,“媳婦,你多吃點。”
她也淡淡地說道,“三哥,你自己吃吧。”
蕭清河低着頭,隨意地吃了幾口飯,便放下了碗筷。
蘇輕月也沒說什麼。
事實上,這幾天,她與蕭清河除了搭幾句必要的話,如叫對方吃飯,別的什麼也沒再說了。
飯後,蕭羽川看了下外頭黑下來的天色,“二哥都已經七八天沒回來了。我回來時在鄰村賣貨什,碰到鄰村的李犢子,他說跟二哥一塊在方府打短工的。方府的舊屋已經修葺好了,今兒中午工錢都結了。二哥這個時候,應該回來了纔是。”
她走到院子裡,看着漆黑的夜色,“可能有什麼事情耽誤了吧。”
他走到她身後,看着她單薄的背影,心疼地說,“媳婦……”
她轉過身,瞥了眼他英俊的容顏,輕應了聲,“嗯?”
他定定地注視着她,“你真的希望二哥另娶嗎?”
她微點了下頭。
“倘若……”他頓了下才說,“倘若二哥真的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會不會傷心?”
“不會。”她面無表情地望向浩瀚無邊的夜空,“我只會覺得解脫了。”
“本來我不該說二哥不是。”他說道,“我聽與二哥一塊幹活的李犢子說二哥在方府與一個叫莫孃的女子走得很近。我不想你矇在鼓裡,做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傻瓜。你只要記住,不管如何,三哥都陪在你身邊。”
她沉默不言。表面上走得近的,未必成事,暗中上手的,才叫高明。
二哥只是一個一身蠻力的獵戶,碰到李蓉兒那種在方府呆久了的大丫鬟,大戶人家裡常年勾心鬥角,一個長得漂亮的心機婊,二哥註定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眼線來的消息,二哥今天中午領了工錢,離開方府之後,中了李蓉兒的圈套。
李蓉兒昨天與方府的賣身活契到期,她買通了幾個人,今天中午故意當街上演了一場戲。讓二哥以爲她家欠了銀兩,債主要將她賣進窯子,她逃跑,當着二哥的面被逮住。
李蓉兒家人拿不出欠款,二哥竟然幫着還了二十兩。李蓉兒怕家裡人再打主意將她賣了,央求二哥把她帶回來了。
算算時間,這個時候,應該快到塢山村了。
“媳婦……”蕭羽川擔憂地瞧着她。
她俏皮一笑,“三哥,我沒什麼事。二哥二嫂快回來了,你要不要去迎接一下?”
他臉色一僵,“什麼二嫂?”他聽說那個方府的廚娘莫娘是個蕩-婦,二哥不至於那麼沒眼光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