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氣比常人大多了,又會編一些筐之類的,即使受着傷,做木排的速度也很快。
幾乎是蘇輕月每掉一抱枝啞下來,他就將枝啞拼接着做成木排了。
懸崖峭壁上的樹不是什麼參天大樹,蘇輕月小心地攀壁折了五顆樹的枝啞,纔夠蕭羽川將其做成了約二個平方大的雜枝排。
蕭羽川主動留了一些豎直有承重力的木棍墊着枝排。
蘇輕月往下一看,落腳地已經搭好了,三哥手裡拿着一根粗棍敲了一塊普通壁石,然後用砸下的石頭正在砸崖壁,取碎石,及石縫間的泥土。
她則繼續往崖壁上取柴。
天色徹底黑了。
搭在崖壁與崖壁伸展出來的粗樹幹上的木排上,有大米平方米的面積上頭鋪着一層厚厚的碎石泥巴。爲免泥巴碎石掉下去,這大半平方的木排是編得極嚴實的。
另一平方左則堆滿了蘇輕月另外打的雜枝樹啞,然後免強還有落腳的地方。
蕭羽川取了一些枝啞上的枯葉細枝,弄成一小堆,用打火石打火。
這不是什麼好的打火石,寒風又大,他打了好一會兒的火,雖濺起了火花,卻燃不起枯枝葉。
他把身上的溼衣脫了,在木排的迎風面插兩根棍子,把溼衣左右展開,袖子系在棍子上,擋着風。
再努力不懈地拿着手中的兩塊打火石於枯葉堆間技巧性地對碰敲擊。
火星一閃,一片枯葉總算燃了起來,他忙打邊上的枯葉放了幾片上去,小得可憐的火苗總算肥了點。
再放細小的乾的枯啞,等火苗燒旺了一些,才取了兩塊大一點的石頭放在小火堆左右,架幾根稍大的乾枝。
先燒乾柴,火更旺了,才夾着生柴燒,以免火熄掉。
“媳婦,可以了,今晚的柴夠燒了”蕭羽川向着崖壁上喊了一聲。
“哦。”幾十米高處,蘇輕月的聲音迴響。
她把一大捆新打到的柴用腰帶綁着系在腰背部位。
幾乎呈現豎陡的峭壁,往下可比往上爬要難多了。
她是受過特訓的,難不倒她。
要是踩着壁往下走,天又完全黑了,看不清壁上細小的凸石落腳點,一個搞不好就會摔下去。她身手再好,也沒有小說裡那種會飛的本領。
看到下方峭壁伸展出來的、她折不斷的粗枝幹,想了想,她乾脆往下跳。
蕭羽川看她跳下來,嚇得在下方伸手要接。
哪知她只是跳踩住了其中伸展出的枝幹,這株樹的枝幹邊上正好有塊凸石,她在站不穩前,先險險抓住凸石穩住身軀,以免掉下去。
這株樹的其中一條粗枝上掛着一捆藤,是她先前在崖壁上摘到的,她把所有摘得到的藤全摘了,暫且掛這的,接起來估計能有幾十米長。
把藤繩接好之後,一頭綁在樹幹上,一頭往下扔,長度竟剛好到了蕭羽川紮好的木排上。
她一手抓着藤繩穩身,一手抓壁,腳踢石壁逐漸下行。
沒一小會兒功夫,總算平安回到了木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