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兩可不是什麼小數目,醜點的女人都能買兩個了,錢張氏這分明搶錢吶。
蕭羽川笑了,“錢張氏,你那條命都不值五十兩,你還真敢開這個口!”
“你纔不值五十兩,”錢張氏被說得面紅耳赤,“你媳婦才十六兩買來的,她的命也就值個十六兩!”
“誰說的。”蕭羽川冷聲道,“我媳婦是全村最貴的媳婦。誰家的媳婦掙得到三百兩的,說出來聽聽!”
“……”
錢張氏被噎了一下,其餘人也反駁不了。
村裡的媳婦、姑子,能掙些個錢的多了,有些能種點菜賣,大多能刺繡掙幾個銅板,再能幹點的,也能做點小生意,去鎮上賣碗餛飩什麼的。都是掙小錢,真沒有誰像蘇輕月這麼能幹。
“她貴又怎麼樣!”錢張氏嚷嚷道,“她命貴,打人就不用賠錢啊?”
蘇輕月笑了,“我什麼時候打你了?做人可得摸着良心說。”
“你就有打我!”錢張氏捂着自個的身,大叫着,“哎喲,我全身都痛,搞不好快死了!要是我死了,鄉親們吶,我一定是蘇輕月害死的……她謀殺啊!”
錢張氏的相公之一錢多地平日裡也是個好吃懶做的,“蕭家的,你不賠錢,今兒,我們還不走了!”
拉了根院子裡的板凳,一屁股坐了下去。
王七姑與李王氏本來是幫着錢家說話的,一聽他們要蕭家賠五十兩,也就眼紅了。纔不想錢家白撿那麼大便宜,站一邊看熱鬧,沒再幫腔。
錢張氏嚎啕大哭,“蕭家媳婦想謀殺人還不給錢!沒天理啦!沒天理!”
揹着媳婦的錢多田手痠,自家婆娘人長得醜,份量可不輕,不過爲了訛點錢,他死忍也得揹着媳婦,讓人看看他媳婦都被‘打’得下不了地了,“我媳婦被蘇輕月打得連路也走不了,蕭家賠錢!”
蕭山發火了,一張臉鐵青,“都滾出我家!”
“喲,大山,凡事講個理字。”錢多田見人多,也不怕他了,“你們今兒要是不賠錢,就把蘇輕月交出來,明兒就把她送衙門去!”
看熱鬧的有人說了,“蕭家的,你們還是賠點錢吧,五十兩那麼多是不必要的,醫藥錢多少總得賠點。”
“是啊,這年頭,官司可不好惹……”
“多少該賠點……”
蕭山也不想媳婦惹上官司,有點動搖了。
蕭清河沉默着也拿不定主意。
“見官就官見!誰怕誰!”蕭羽川吼道,“沒聽我媳婦說了,她說沒打過錢張氏。這醜貨擺明了看我家發財了,來訛錢來了!”
“誰訛了?誰醜了!”錢張氏不幹了。本來村裡年輕一輩的媳婦姑子裡,第一醜的是蘇輕月,現在大家都認爲蘇輕月身段好,臉難看而已,都跟她一樣醜了。
她最受不了人說她醜,“我要醜,有你媳婦醜嗎?蘇輕月可是出了名的十里八鄉第一醜媳!”
蕭羽川鄙夷地瞟了她一眼,“錢張氏,就你那發黃的皮膚,一臉的雀斑,尖嘴猴腮、兩隻無神的眯眯眼、大爛嘴……你他孃的要多難看有多噁心,我媳婦比你好看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