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留在這裡,還是跟我回去?”一直看着辛婷躺在沙發上得意的哼着曲調的廚婆神色微微一變,目光有些畏懼。
她剛接到了聶青的命令,全身而退,這就表示~攝青鬼失敗了!
躺在沙發上一臉得意的辛婷感受着廚婆的微妙變化,臉上的得意漸漸收起:“連大人都失敗了?怎麼可能!”
從廚婆嘴裡得到聶青是攝青鬼的身份時,她還特地查閱了有關攝青鬼的資料,沒想到,攝青鬼竟然這麼強大,但無論聶青在資料中有多強大,敗了就是敗了,沒有任何多餘的理由可言。
“就當對你是個教訓吧,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自己的對手,何況領導他們的妖怪是我們的敵人,是主人的敵人,那隻妖怪~必須死!”廚婆嘆着氣,看了眼一臉冰冷的筆仙。
這話不僅是對辛婷,更多的還是對筆仙,它心裡的仇恨太深,這樣下去,對它來說只有壞處!
瞭然的點點頭,辛婷伸手緩緩撫摸着舒適的沙發,淡淡一笑:“你們回去吧,我留下,有什麼事我會去找你的,廚婆。況且,筆仙不是要一直留在我身邊嗎?”
自己既然已經加入到了陰靈峰這邊,就要爲其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貢獻,廚婆說的沒錯,自己就是在玩火,而且就是因爲自己的這把火,已經焚燒掉自己所有的退路,自己只能朝陰靈峰,朝前走下去,一往無前的走下去。
看着筆仙,廚婆在等對方的回覆,畢竟不僅是對陰靈峰指派任務的一種重視,更多的是,辛婷給了廚婆一種自己以前渴望的某些感情,雖然她沒有說出來,但在心裡卻已經開始對這種感情有了維護的意思。
感受着廚婆的目光,筆仙緩緩開口:“放心。”
哪怕它現在已經能夠像正常人那樣流利的與人交流,但習慣了獨來獨往的它,還是顯得沉默寡言。
點點頭,廚婆轉身離去,突然間,她又回過身望着筆仙,嘴裡不斷叮囑着對方:“要是遇到鍾發白他們一定要小心,不僅要保護好自己,還要和辛婷保持距離,別被他們發現。”
這也是她最擔心的,畢竟筆仙已經和鍾發白他們打過交道,現在要是和辛婷一起出現在他們面前,不僅會對辛婷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就連筆仙自己也自身難保,畢竟她的那些手段,已經算是上了鍾發白他們必殺的行列,哪怕她現在已經恢復了傷口,但誰都知道,鍾發白的‘噬魂’可不是鬧着玩的,看筆仙的傷,就知道他真正的殺招還沒有用出來,之所以這樣是在防着鴆吧,這小子不簡單。
朝廚婆點點頭,筆仙雖然沒有能夠流露表情的眼神但她知道廚婆是爲了自己好,從而緩緩開口:“我會小心的,我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心裡明白廚婆的好意,但話到嘴邊,筆仙的話又變成往常那樣冰冷的語氣。
沒有多說什麼,廚婆緩緩走出寢室,順手將房門關上,有了筆仙的保證,她們兩個應該會和睦相處吧。
“看不出來你是個傲嬌啊。”眼見寢室裡只剩下自己和筆仙兩個人,辛婷緩緩走到自己的寢室裡,拉出一筐零食,朝筆仙招招手:“一起吃啊。”
當然這只是客氣話,她知道筆仙不吃東西。
目光瞥着辛婷,筆仙緩緩開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過不要忘了是誰幫你完成的這些。”
看着辛婷現在囂張的樣子,筆仙忍不住提醒着她。它從沒來想到過,或者說它從不知道一個人的心在墮落之後,竟然會陰暗的這麼徹底,就連它都有些不敢去接近辛婷,它知道,辛婷心裡的想法,就是因爲如此,它纔會對辛婷陰暗的一面感到有些震驚,但要說恐懼,到還不至於,畢竟辛婷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看來過了今晚,就要靠我嘍,你們看看這些傢伙。”辛婷望着窗外的夜空,目光隨之轉到筆仙身上,一臉不屑:“就只知道殺殺殺,難道就沒想過,你殺他就要承擔相對被殺的後果嗎?”
對付一個實力與自己相同,甚至以後要成爲同伴的人,怎麼能一味的用暴力來解決?既然想要徹底的收服對付,就要用懷柔手段,你一味的用強,還是要對方命的那種,對方怎麼會服氣?
迷茫的盯着辛婷,筆仙疑惑不解:“那去攔住鍾發白以免他對聶青大人下殺手?”
她不懂辛婷的什麼懷柔手段,不過既然自己要輔助辛婷,那就要時刻的幫對方出謀劃策。
‘譁~’撕開零食的包裝,辛婷搖搖頭:“不用,連聶青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去了能幹什麼,送死嗎?”
除了不想被鍾發白發現自己現在的身份之外,也許更多就是對局勢掌握的無力感了,以前的辛婷能夠掌握所有人的命運,將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間,但現在,她只能從外圍一點點的卻看局勢的變化,企圖局勢的變縱能對自己起到一些有利的局面。
這讓一直都有着獨攬全局的她有些無力感,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輸,不能言敗,她要極力的扭轉局面,讓自己重新掌握局勢,成爲控局的焦點!
現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等,等待這個控局的時機!
等待是最令人焦慮的時候,同樣聶青也不喜歡等待,更不喜歡坐以待斃,看着下方漸漸排列有序的紙鶴,聶青不禁握緊雙拳。
不能在這樣傻等下去,就這麼看着對方來佈置殺自己的陣法,如果自己在不做點什麼未免也太窩囊,不就是死嗎,老子早就做好了爲主人捨身取義的念頭,不過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拉個人墊背!
緊緊盯着鍾發白和冷琳琳,如今把他們兩個拉來給自己陪葬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但這樣難免會破壞主人的計劃,不,不能因爲我從而打破主人的計劃!聶青搖搖頭目光轉向鴆,既然都是陪葬,那就你好了,畢竟對你來說,說到底你也是主人的大患不是嗎。只要自己能把你拉下馬,想必鍾發白他們也能從這個圈套裡解脫吧,到時候他們還是主人的,嘿,鴆,你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得到!
“嗯?”感受着上方的目光,鴆淡淡一笑:“發白,等等,它好像放棄抵抗了,我去看看。”
窮途末路了嗎,把自己暴露出來是想和自己拼個魚死網破吧,有意思。
看着鴆遠去的身影,冷琳琳目光微微一瞥:“發白,我們怎麼辦,已經找到對方了,還要用這個法陣嗎?”
委婉的想讓鍾發白打消這個念頭,畢竟這個陣法太危險,既然人已經找到,就及時撤了吧。
“嗯,但現在還不行。”鍾發白目光隨着鴆的方向而移動,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反正都用了,怎麼也要收回點本錢啊。”
法陣隨時都可以收,但怎麼也要讓那傢伙付出點代價,而且鴆已經趕過去,自己要做的就是運轉法陣,雖然可以不用,但運轉起來的話,多少會讓對方感到威脅,這樣的話就對鴆也算是一種助威!
看着鴆快速的朝自己趕來,聶青目光卻注視着鍾發白,按它的想法,既然鴆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那這個該死的陣法也該消失了吧,只要陣法一旦消失,自己有辦法離開甚至反敗爲勝!
“我說過,你逃,逃的掉嗎!”望着近在咫尺的聶青,鴆一臉興奮,身體周圍被墨綠的鴆毒所包裹。
竟然能從自己的幻術中逃出來,真有一手,不過也到此爲止了!
感受着鴆的殺意,‘呼~’洶涌的黑煙從聶青體內竄出,將聶青包裹在其中。雖然自己的屍氣不如鴆的鴆毒來到迅猛,但自己也很不甘心,同樣是毒,憑什麼自己遇到鴆就只有逃的份,就算要逃,我也要你鴆知道,你的鴆毒並不是無敵的!
屍氣嗎,有意思!瞳孔微微一縮,鴆盯着聶青身上的屍氣淡淡一笑,連自己用鴆毒做的牢籠都沒辦法破開的屍毒,又憑什麼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沒有任何的言語,聶青盯着鴆,身上蒸騰的屍氣突然內斂,隨後化作無數漆黑的鍼芒直射鴆的面門,同樣是毒,就在手上見真章吧,而且你可能還是我逃脫的關鍵!
盯着牛毛般的針雨,鴆沒有一絲的遲疑,身後的腰間突然出現兩根由鴆毒組成的直徑三十公分粗的墨綠線條,迎上眼前的針雨。
這是他的貓尾,雖然不想顯露出來,但眼下這是能儘快消滅這個傢伙最捷徑的辦法,衝刺過去,直接做掉對方,對於陰靈峰手下的強將,自己絕不能留其性命!
這是對我了殺手!感受着鴆所散發的殺勢,聶青打了個冷顫,下面有鍾發白足以致自己死地的法陣,上面又有鴆濃重的殺氣,鴆你還真狠啊!
沒有任何的聲響,但聶青的屍氣在接觸到鴆的貓尾之後消失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