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大家都不去追獵物了,就只看着梓德在那裡不停地走、不停地射。後來,瞻哥哥也被驚動了,放棄了自己的獵物來看。可是梓德哥畢竟是個人啊!找了這許久都沒有見到你們,”說着白靈又埋怨地看了他倆一眼,“已經很累了。他看見瞻哥哥過來了,就把我交給瞻哥哥,說自己去找你們,讓瞻哥哥照顧我!瞧瞧人家多講義氣!就算要走,也要把我照顧好!不像某些人!”
兄弟倆也只好無奈地順着問:“後來呢?”
白靈輕輕嗓子,說:“後來就是瞻哥哥陪着我了,梓德去找你們了。圍場裡的獵物也都被他射怕了,見他過來都不敢靠近,人們只顧着看他在那裡百發百中,很多獵物跑沒了也不去追了!要我說,這次大狩獵最大的冠軍就是梓德了。可是有人攔住他問這些被他射倒的獵物怎麼辦時,他卻說都算在殿下們的頭上好了。當時瞻哥哥臉都綠了!正好他的傲鷹在天上發出訊號,瞻哥哥就忙着趕過去了,說是佈置了好久要引一個很珍貴的東西出來。可是不一會兒就空着手跑回來了,氣沖沖地對我說:‘去找你的殿下哥哥們吧!今年風頭算是全讓他們佔了!’然後又派了一個人去追梓德,我就過來了。”
說完白靈又笑着補充了一句:“真是想不到呢!梓德平時看着呆呆的樣子,原來這樣厲害啊!”說完一臉的小兒女情態,低下頭沉思了起來。
子昭垮着臉對兄長說道:“說什麼風頭都讓咱們搶了?是梓德搶了纔對吧?”
“就是啊!他在圍場當英雄,咱們卻在這裡被青蟒狼狽地追着跑。最後還被人又是諷刺又是挖苦的!”子良也是一臉默然。
“話說,梓德這小子是什麼時候練成這樣的箭術的?以前就只是射得中,可沒聽說能一箭斃命的啊?”子昭有些納悶,“再說,師傅當年也沒有教給我們這麼凌厲的招數,讓咱們常懷仁慈之心,纔是爲天下百姓着想。”
“是啊!按道理梓德也應該看出這個什麼大狩獵不過是貴族搞的一出鬧劇,他就算急着找咱們,也不會下這樣的死手。難道是,難道是……”子良也在認真的思索。
三個人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問題,頓時安靜了下來,連有人走近都沒有及時察覺。就聽見耳邊一個聲音出現了,“難道什麼?不過是把‘醉神仙’抹上罷了!還能有什麼?兩位殿下真是藝高人膽大!什麼人都不帶就跑了出來!”正是梓德充滿怨氣的話語。
“梓德!”“梓德!”“梓德哥!”三個人忙着起身喊道。
梓德向白靈行了一禮道:“受不起公主如此稱呼!還請叫我名字!”說完把目光投向地上的青蟒屍體,點點頭,說:“兩位殿下真是神勇啊!這青蟒許多人圍捕過許多次,可是都被逃脫了,竟然被殿下們殺死!”
子昭有些難爲情地說:“梓德不要這樣說,我們也是循了這青蟒的氣味而來,也被它攆得夠嗆!”
“是啊!是啊!”子良也忙着幫腔。
梓德也不接話,指揮了跟着來的衆人,一起將地上的青蟒屍體擡起來,分別運走。蛇頭卻是沉重異常,幾個奴隸根本搬不動。梓德上前查看了一番,回頭問道:“你們不會是沒有把蛇珠取下吧?”
“蛇珠!”子昭一拍腦袋,說,“真沒取!子瞻那傢伙來得太及時了,搞得我們都把這茬給忘了!”
梓德聞言從青蟒額下摸索了一番,取出一顆雞卵大小的蛇珠來,朝他們丟過來,說:“你們留着穿了繩帶着,說是能避毒的!”
子良接過直接給了弟弟,又問:“剛纔沒見這青蟒有毒啊!”子昭接過放進了百寶囊,說:“回去研究過再說。青蟒好像真是沒有毒的!”
“看地上!”梓德指指地上一片乾涸的蛇涎,“這巨蟒本身沒毒,可是它靠吃毒蟲充飢,年深日久涎水便變得有毒了。捱上點,輕了得褪層皮,重了就得化骨消肉。”
兩人看看地上,起身問他:“你是怎麼知道的?這幾日不見,你居然這麼有學問起來?”
他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每日學習如何治理國家,我又不需學習這些,只好儘可能多的瞭解王都和周邊的物產豐物了。”
白靈得意地跳到梓德身邊,說:“看!我就說他很厲害吧?哥哥們可要加油了!”
梓德卻不甚理她,對着兩人抱拳行禮道:“還請兩位殿下起駕回宮,王上早就傳來詔令,讓儘快回宮,參加宮廷宴飲!”
子良聞言立即跳上一匹馬,子昭也忙抱了白靈上了她的馬,撥轉馬頭忙朝着出山的方向飛奔而去。剛到山腳,就見自己的馬被拴在那裡。三人忙着又各自上了自己的馬,直奔王宮而去。
剛進了宮門,就聽見許多內侍宮人的喊叫:“回來了!回來了!毫髮無損呢!”接着這些宮人們就忙着向商王的所在去通報了。
一行四人下馬進殿,就見大殿內已經滿是王公大臣了,他們忙着上前向商王行禮。商王心情大好,笑呵呵地說:“這次大狩獵只進行了半日,王兒們辛苦了!”
子昭忙從百寶囊中取出那顆蛇珠,敬獻給了商王。商王笑着問:“這是那條準備了很久,一直都不肯出來的青蟒的蛇珠?”
“稟父王!正是此蛇的蛇珠!特敬獻給父王賞玩。”子良依言回答解釋。
“既然是你們捕獲的,當然就得歸你們幾位。不必給我了。”商王說到這裡,又在他們身邊仔細尋找着什麼,接着問道:“那個今日在圍場大顯身手的,在哪裡?”
梓德聞詔上前拜倒:“微臣不才,今日圍場中獻醜了。還請王上恕罪!”
“哪有什麼罪?該賞!賞一斛明珠!”商王接着停頓了一下,又道,“升你爲侍衛長,繼續戍衛東宮,保護好兩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