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過去未來
“雖然不想打擾你們, 可還是忍不住提醒一下,根據這隻的意見,”痕月皇指了指懷裡的銀子, “它想往那條路走——”。月夜回頭看着被劫持的銀子, 只見這會它倒是玩的歡實, 可見終於有人陪它了, 詢問般瞅着銀子。銀子老實的立起耳朵, 腦袋不斷地點着,生怕你沒有看見。
“好吧,咱們這是有人權的——”剛說了一半, 才發覺口誤,銀子應該不需要人權的。皓傑一抹深思染上眉宇, 淡淡地開口, “老婆~那裡現在可是兵荒馬亂的啊。”
月夜一驚, 回頭瞅了眼滿臉無辜的銀子,忽而想到了那句預言, 這銀子還真是個是非呢,本身已經麻煩纏身,好麼,它又來個麻煩不斷,這樣, 想不亂都不成啊, 不過, 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有去看看了。想着便笑道, “去看看也好,至小我還沒有見到打仗的呢!”
皓傑一把抱住月夜, “老婆去哪,偶去哪~”
銀子擡頭瞅着痕月皇,痕月皇舒了口氣,嘿嘿抱着銀子,樂呵呵地跟上了。
走了半日,不見人影,荒草叢生,林子裡傳來陣陣動物的低吼。那位事兒精一屁股坐在地下,高聲喊着,“不走了,不走了,不比你們年輕人,累死我了。”
月夜和皓傑停下來,皓傑貼心地幫月夜擋着陽光,邊給月夜擦汗邊問道,“夜,餓了沒?”
“我餓了!”
皓傑憤怒地瞪着這個碩大的電燈泡,本來可是和夜接觸的很好的時候,結果,半路殺出個老妖精,你是成心地,你是成心的!
痕月皇得意地笑着,一幅我就是故意地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
月夜撅了下嘴,“色狐狸啊,我也餓了呢。”
原本怒火中燒的皓傑一聽到月夜的聲音,立馬附上笑容,高興地答道,“好嘞。老公我去給你找吃的。”可剛走了兩步,又不放心地看着地下的痕月皇。
月夜笑着,推了推他,“去吧。我沒事。”
皓傑囑咐了半天,這才急急地走了。
見皓傑走遠了,月夜這才轉過身,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大叔,問道,“您老人家究竟有多閒,跟着我們晃悠了一個多月,一直把我們往戰亂的地方領呢,說是壞人吧,可每每一停下來,前方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這樣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巧合錯過,你認爲我還會天真的以爲你只是想跟着我們嗎?”
痕月皇隨手把銀子扔在地上,坐了起來,裝作深思,半響嘆口氣道,“我要是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呃,好吧,”收到月夜似笑非笑絕對讓人心裡發毛的眼神後,痕月皇止住了胡扯,“恩,其實呢,還是無聊了,我只想看看名震天下的蕭月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那麼多人找他,可是又不想真的被他們找到,哎~掙扎啊。”說完兩手一攤,無辜地看着月夜。
月夜保持沉默,找他,因爲現在知道了他就是他們所謂的預言之人嗎?找我,還是想滅我呢,呵呵,月夜笑得淡然,笑得冷靜,有些寂寥。
痕月皇看着此時的月夜,突然開口,“你們接着玩吧,我呢,就不奉陪了,只是月夜,很高興這一路的相配,若是以後你記得,千萬不要打我就好。”
月夜有些納悶地盯着面前的大叔,不解地問道,“爲何打你?”
痕月皇嘿嘿笑了兩聲,“沒想起來就好,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曾經做了些缺德事,不過,時間久了,想你也不記得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好了,我走了……”
話還沒有說完,那位大叔就已經不見蹤影,月夜站在原地,忘記?何曾記得呢?
痕月皇看着遠處依舊站立的月夜,嘆道,忘記吧,忘記了吧,忘記從前,或許今世會幸福呢,彼岸花~
將設立的假設成立,是一箭雙鵰的辦法。冥冥之中,在路西菲爾決定出手的一刻,結局早已寫下。
假如我愛你,那要怎麼證明這件事呢?路西菲爾看着撒旦因原罪被反噬的下場,瞭解後代翻涌生命的慾望,這是上帝十誡之下的限制。也是最初的繩索。
他從來不是一個放任他人脫繮的無關人士。耶和華,這個從他地轉身之人。
他任由撒旦不斷強大,只是自我束縛下,終於□□無法承擔。路西菲爾是第二個試圖,衝破自身束縛之人。當他懷着悲憫之心,俯瞰大地之際,從層層雲端上,看到了一幕。
天地一半如熾熱的太陽,一半卻深陷無法直視的黑暗中,由他帶領的所有天使立於一側,正對着那熟悉的亮光,代表着斬斷之力的言術,結合吸取的撒旦原罪自噬的無限力量,試圖將十誡護盾擊碎。而於亮光之中,緩慢分出不計其數的金線,僅僅從人間搜取的十誡護衛下的條款護衛力,便於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保護罩。
這樣僵持了很久,幾次可見勝敗下,又都歸於寧靜。
但是,路西菲爾一旁的莉莉絲卻不耐煩了。
“呵~”路西菲爾笑了,因爲,莉莉絲的出現,他可以預見所有未來的一個走向,顯然這個走勢比起其他人帶來的,要有意思的多。那麼,假如可以成立。這便是,路西菲爾決定取一條在莉莉絲所有過去未來裡全部可視,情況下,光明正大的做一次前期失敗無數次重合的持久戰。
因爲,假如我愛你成立,你卻不愛我,接下來,我會怎麼做。
這是路西菲爾無法知道的事情,也是他需要驗證的事情。
將一個看似完美印象成立下,將一個可以被莉莉絲魅力俘獲利用的印象套用,這便是路西菲爾在假設之前需要自己親自做的事情。而彼岸花的誕生,卻是釋放信號,示弱的不可避免的信物。
彼岸花,代表着第一代撒旦跟莉莉絲共通的地方,預示着,走出上帝的舒適區,另外一片疆土的所有人。關於重回故土,鳩佔鵲巢的念頭,是路西菲爾不曾想過的,因爲,他的存在是唯一的,不同的,而莉莉絲卻沒有將這份不同理解,她的眼中,那塊地方有一個被取代的噩夢。她的原罪是背叛。而她也是唯一可以利用原罪的非實體。
做一個被她劫持的假傀儡,沒想到,可以看到,耶和華的第一重防禦。路西菲爾微微嘆息,那也是他言力的源泉。
爲了將自身限制解除,莉莉絲唯一可以利用的應該就是路西菲爾跟撒旦了。
在她有限的想象力裡,因爲所有過程都不曾得到一個滿意答案的我,製造的永恆的平衡效果,終於,變得枯燥了吧。路西菲爾看着已然落下的種子,心裡也變得心安理得,總得有人將那個可以產生的念想消除纔好。而作爲被選定的人,莉莉絲,你也是我選定的除心之人。
路西菲爾將他自己的印象打碎,於人間釋放着殘破,由所有被篡改的記憶填補的空缺,在莉莉絲有意識的帶動下,變得行爲統一,並且迎合她的絲路。不同的力量的詮釋,都是所有思維的結晶,他們在自己可見的未來下,創造着未來。而只有在這片疆土之上,因爲莉莉絲雙鏡的無疆界時空隔斷的監控,讓耶和華長期處於隱身狀態,無人知曉他的能力,同時,也無人見過他的樣貌,這樣的變相軟禁,一度讓莉莉絲以爲她的贏面比較大,而長久的爲所欲爲,更她以爲自己可以取代上帝,成爲這一屆神域的主人。
被隱藏的實力,跟還未開發的實力,是一樣的。爲了見到耶和華,路西菲爾這是他所有痛苦之下,唯一值得票價的東西,他想見一見那個一直將他寵愛之人,見一見那個永遠不會越雷池一步之人。只有選擇了同樣一條道路,在不斷的努力之下,才能於某個地點,見到不同時空的他吧。這是路西法的想法。
可是,或許,沒有辦法將莉莉絲的雙鏡處理,他,路西菲爾永遠也不會有那個相見的籌碼。而這樣就陷入,他俯視莉莉絲的僵局,原來,在自己想要達成的目標裡,同樣也有不可直線抵達的阻礙。
而這無法直達的障礙賽裡,路西菲爾第一次嘗試了什麼叫做,能力不足。第一次在還未相見,就深刻體會到的挫敗。
耶和華,將不可一世的驕傲賦予了他,而同時,也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疆界。
只有站立到真正與之對等的情況,可能纔是可以正面應對的局勢。
這份雄心帶動的不可預見性,再一次令路西菲爾看到了不可能,是啊,越是距離耶和華越近,越是發現什麼叫做不可能。所以,在衆神領域之下,他選擇了獨自離開。
這是一道無人嘗試的道路,原因不是苦難,而是已知。
對於已經知道結局的事情,沒有人願意嘗試,而可能性纔是嘗試的動力。
莉莉絲的甜頭,不過是衆人印象下的叫做路西菲爾的傀儡。
而她覺得自己可以勝利的,不過是,可見的上帝持有物的反面對峙。
她的贏面是什麼,十誡的徹底打破,是啊,將十誡的平衡毀壞,纔是她的目的,因爲,十誡的牢籠摧毀,撒旦的原罪就將消失,而她的原罪也會退去。
面對沒有原罪的莉莉絲,面對伊甸園裡女性第一人,這時的耶和華沒有理由拒絕她。讓一切重新回到起點,這纔是莉莉絲所有努力的根源。
而當她重新站會起點,將再一次做出選擇。那時的她是會讓耶和華重新選擇一次嗎?
這個結果,相信很多人想要看到,所以,通域裡的其他神,都沒有太大的動靜。
讓一個創世神,重新做一次選擇,就是男女性別劃分這件事情被重新考量。而這個世界的繁衍誕生,原本只是夏娃跟亞當的罪孽。
是啊,莉莉絲這次的背叛,是要將所有人都劃歸到同一個戰線,將所有人耶穌下,質問爲什麼沒有得到同樣的待遇。
所謂的漏洞防禦,正好是利劍的等價輸出。
在所有領域可見的定義域下,這一項輸出是莉莉絲的眼界。而這個眼界卻是從不現身耶和華防禦的,終於,忌憚不復存在。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時機成熟的點,不過是看我什麼時候開始而已。路西菲爾有些調皮的努努嘴,無奈道,“比起實力,果然,我更加相見的是你的樣貌。OK,這個苦,我吃了。”
在無數個過去裡,總有一個還沒有抵達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