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到底是什麼?
又是如此湊巧。
當鄭泰快馬而來之時,兩軍之戰已經接近末尾。
鄧翠山與鄭彪互拼了數次,各有受傷,其中那鄭彪胸前,一道從左肩到右腹的巨大傷口,足以顯示着等翠山的勇武。索性鄭彪道穿了一身玄甲,只是傷及表皮,並無大礙。
而另一邊,漢燃山匪徒四統領,以爲彪形大漢,卻是在不經意之間,被郭尤趁了個間隙,直接斬於刀下。當然,這郭尤也不好過,其左臂手腕之處,被那四統領拼死斬下,落了個殘疾。
還有那劍術略有小成的五統領,在戰鬥開始之時,倒是憑藉着一身劍術,刺殺了數名士卒,然而不到一刻之鐘,便被數位低階軍士針對,被羣攻之下,倒是死了個悽慘。
轉眼之間,兩房人馬,或死或傷,近四百之數。
待得鄭泰抵達戰場邊緣時,不由的案子咋舌,不知該如何保下自己預定的軍中大將。
鄭泰在戰場之中,掃視一下,便發現了一員持刀壯漢與自己的彪叔大戰連連,當下心裡一苦,怕是那大漢就是鄧翠山啊,如此一來到不知彪叔肯不肯罷手。
當下鄭泰拔出劍來,一聲大喝:“都給我助手!”
戰場之中的兩方人馬見一員騎兵前來大吼,本有些輕視,卻不到片刻之間,一陣轟隆之聲傳來,近一千人馬整齊的排列在山坡之上。
“是自己人!”
鄭彪麾下兵馬看見那不明兵馬的鄭氏旗幟,當下以爲是自己的援軍,大喜過望,其廝殺之聲,倒是更加慘烈起來。
“拖住那些山匪,如今哈哈哈哈全殲他們!”
見得那些士卒戰鬥激情,鄭泰不經撇了撇嘴,只得再次大吼:
“都給我住手!”
同時,鄭泰左手一陣揮手示意,百寺鐘苦笑一聲,到還是騎馬上前,接着鄭泰的話大聲說到:
“兄弟們都住手!鄧翠山早在數日前,便歸順於鄭清鄭族長,如此一來,我等皆是一個勢力下的兄弟啊!鄧當家,彪將軍,皆退一步可好?”
“哼!”
鄭彪其實早在鄭泰出現之時,便以發覺事情不妙。雖然他長期混于軍旅,政治智商不高,但還是知道這鄧翠山與鄭家有些牽連的,要不然那鄭沖和鄭爵早就發兵攔截攻打鄧翠山了。
如今鄭泰到來,怕是不能再廝殺了。
鄭彪再次暗哼一聲,對這個族侄也不廢話,拱了拱手,便組織人馬撤退。
倒是山匪這邊倒是殺紅了眼,抱着同歸於盡的做法想要繼續廝殺。倒是被百寺鐘和鄧翠山沒人皆砍了數十騷動的匪徒,方纔讓這剩下的七百餘人平靜下來。
見得不下平靜下來,鄧翠山也很是鬱悶,但礙於現在離漢燃山數百里地,不投誠的話唯有死路一條,鄧翠山也不好再鬧彆扭。
當下,鄧翠山對着看似是話事人的鄭泰半跪到:
“在下鄧翠山,願率麾下兵馬投誠與您。”
望着鄧翠山行禮投誠,鄭泰的心裡一陣激動,要知道,那張水生麾下大將周倉的實力,自己垂簾已久啊。
“哼,這下我有了這鄧翠山,倒要量瞎他什麼,那什麼二十四克,狗眼!對,是狗眼。這張水生從哪裡學來的方言,罵人好有感覺啊。”
待得鄭泰像鄭彪賠禮道歉,回到中平像鄭清報告收穫,再攜鄧翠山及近六百完整兵馬回到清平城,卻是已近二月之末了。
此時的河原郡,張水生已經肅清安何縣內的山匪,流民,逃兵等,並將隱藏在山中的霍都趕回郡城之後,便整兵備馬,共有一千三百餘士卒,於二月中旬,便向郡城所在之地,嶺水縣攻去。
這張水生也當真了得,他以周倉爲先鋒,郝昭護衛中軍,一時之間,在這兩位召喚之人的帶領之下,連破三城,更是連夜渡過嶺河,強攻入嶺水縣城,少時變破,現如今,更是以一千兵力,包圍着擁兵近兩千的河原郡城。
“我這兄弟也當真了得啊,半月之中,連勝五場,如今更是包圍了郡城。想一想,年前我以優勢兵力佔據清平縣,到還是落了下乘。”
鄭泰看着簡報微微笑着,在他的視線之中,那書上所寫的戰報大部分都是猛將周倉身先士卒,殺傷無算!
見得主公低頭自語,列坐在下手的徐福倒是鼓勵到:”這張將軍看似兵力強盛,五戰連勝。但是,這張將軍也只是佔領了半縣之地啊,雖然有郡守大人親自率軍抵禦他的入侵,但是也應該憑藉着周倉的勇猛,攻下郡城啊。“
說着,徐福向着對面橫着臉的鄧翠山笑了笑:
”如若是我等往西邊進攻,且有鄧將軍加入的話,主公,我敢保證,不止這河原郡城,就是那往中縣,也是您囊中之物啊。“
”哦?徐大人有如此之自信。“說話之人,乃是易瑞風,如今說着話,卻是爲自己交好的賀樊打抱不平了。
”呵呵“見得易瑞風說話,徐福也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料到2了他所言爲何,當下說到:”我不是說王將軍和賀將軍不夠勇猛,只是他們長於海軍,如今更是擔任掌管上千海軍的重任,怕是不便陸戰。而鄧將軍呢,則是相對而言強於陸戰罷了。“
見得易瑞風有些不滿,鄭泰也是好笑,當下也不便多說,只是思考了一下問道:”就算有鄧將軍的勇猛,你又如何能保證會佔領往中縣及郡城?要知道,那周倉的勇猛不下於鄧將軍啊。“
見鄭泰問出了有一定水準的問題,徐福咧嘴笑了笑,伸出右手,提肘往上,用那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這其中的關鍵,當然是這裡了。“
見徐福非常自信的指着自己的腦袋,鄭泰略有所悟,卻又是目光狡黠的一轉,當即說道:
”確實,想那張水生我也是非常瞭解的,就憑他那點智慧,卻是是強人所難,如若是我指揮打仗,哈哈哈,還不是手到擒來。“
”額,主公言之有理,在下佩服。“
徐福拱了拱手,表示佩服,而後,其眼睛刺溜溜的望着鄭泰。到惹得鄭泰心理一陣發毛,而鄭泰脖子一轉,也不知道 什麼時候,麾下衆將皆是用這種眼神望着自己。
或者說,這是一種渴望建功立業的眼神?
“也該是這樣啊,由於我北上做事,到是讓麾下兵馬,閒置了一些時日啊。”鄭泰呼了一口氣,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問道:“道:“現如今,我麾下可以參戰的兵力有多少?”
“按照您實行的精兵戰略,我等將衆兵馬整合了一番,現如今城外的大營之中,有重步兵一百,刀盾兵三百,長矛兵五百,弓箭兵三百,輕騎兵一百,騎兵斥候二十。其兵馬皆鐵甲銅盔,武裝完整。另配有後勤兵馬三百,以做運糧之用。”
“嗯,一千三百餘正規軍,已然不錯,對了,這些應該比民兵強吧?”
“請主公放心,經過數月訓練,其正規軍的士兵素質比農民強多了。”
”嗯,如此便好。“鄭泰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望着前方了數員大將,鄭泰也是有些意氣風發:
”衆將聽令!“
”在!“以鄧翠山及徐福爲首的重任皆站了起來,拱手聽令。
”以鄧翠山率本部人馬爲先鋒,從即刻起,西出往中,直攻往中縣城,遇水架橋,遇山開路,遇敵死戰待援。汝敢於不敢?!“
”咯!“鄧翠山大吼一聲,便轉身出去,點齊本部六百兵馬,便向西方前進。卻是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回答鄭泰的問題。
見得鄧翠山領命。鄭泰又繼續點兵,卻是由自己爲中軍主將,徐福爲軍師,並易瑞風,單傑兩員大將,而後勤便有張石負責。
如此一來,鄭泰傾盡陸軍兵馬,往西攻去。看似轟轟烈烈,一番大戰。卻又是兵少如此,好似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