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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的陳容可要比燕北見到典韋時更加驚訝……他實在是想不到張邈在董訪敗績後居然會放這個鐵漢下場對搏!
典韋在陳留營早就兇名在外,人生得又高又壯,以前在郡裡刺死大戶橫行街市也做下過兇狠的惡事,別的士卒一天食兩頓他便要食三頓,次次還比別人食的多。
關鍵是,這人厲害。
營中的張字牙旗重數百斤,常人就算是雙手抱起都無法托起,典韋卻單手便將牙旗擒住,這種事情非天生神力者不行……陳容心裡能不驚異?
聽說就因爲那次,軍司馬趙寵纔對典韋多加親待,特意給他在軍中庖廚那裡多尋些酒食。
人都不是傻子,平日裡典韋在身邊放着是浪費糧食,可一旦到了戰場上有這樣的屬下,自己的性命九成九就算保住了。
趙寵也明白這個道理。
任誰見到這樣一個大塊頭要與之對決,心裡就不可能有不怕的。
但怕又怎樣?
陳容不能給張超丟臉!
典韋是步戰,陳容就看準了這一,感受着周圍士卒的歡呼雀躍,狠踢着馬腹揮手間長杆木矛在周身轉出一圈,一邊緊緊夾在腋下,朝典韋突騎而去。
“燕將軍,實不相瞞,我們兄弟倆這些日子也無仗可打,士卒閒着又恐生變故,便想出這麼個法子,以堅木削兵,讓士卒取以自用,對搏演武。”張邈端起空碗,自有親隨爲他奉上溫湯,吹着抿上一口對燕北笑道:“怎麼樣,有意思?”
何止是有意思,燕北聚精會神地望着場中一觸即發的戰鬥,頭道:“孟卓兄過謙了,這有大意思啊!”
燕北喜歡看這個,勇士對搏……何況他現在很想知道典韋究竟是真勇士,還是韓馥麾下潘鳳那樣,被麴義稱作白長了那麼大個子的草包。
如果是真猛士,他想的可就更多了!
場上軍卒傳出齊聲喝彩。
轉瞬之間,駕馬挺矛的陳容已直取典韋衝去,典韋卻好似沒反應過來一般,不閃不避地立在原地,癡傻了一般等待着駿馬與長矛碰撞過來!
即便是木矛,夾裹着駿馬的龐大沖擊力也絕非人力所能抵擋,別說面前是個人,就算是遼東老林子裡的野豬,若是在平地上被持着木矛的騎士正面衝撞在腦袋上,恐怕也只有矛碎身死的局面!
不自覺間,燕北的手已攥緊,望着場上毫無動作的典韋驟起眉頭,甚至有些不忍去看接下來的畫面。
就在木矛即將加身之時,典韋的雙戟微微一擺,好似牛尾驅趕蒼蠅時滿不在乎的動作,卻精確無比地磕在木杆矛頭之上,將整個木矛打偏了去,接着身子向右側跨出一步,甚至都沒用上右手五尺長的木戟,僅僅是打偏木矛後伸出胳膊,便令陳容來不及抵擋,只能眼睜睜看着那杆木戟在眼前越來越近。
哐!
典韋側身閃過沖鋒的馬匹,陳容卻無法閃過那杆橫在身前的木戟,帶着駿馬衝勢彷彿是直直地將自己柔軟的腹部送上木戟般。
木戟不能承受巨大的衝撞力量,當即折斷。但陳容與木戟相比情況並未差上多說,整個人被從馬背上抽了下來,蜷在地上不停抽搐着打滾。
周圍士卒高呼着典韋的名字,長矛有節奏地頓地,威聲赫赫。
場中的典韋卻只是環顧衆人,好似不過做了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隨手將斷戟丟掉,邁開大步子上前伸手將痛苦不堪的陳容扶起……他們並非敵人,這不過是練兵中的一遊戲罷了。
燕北暗自頭,轉頭看了一眼趙雲與太史慈,看到二人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問道:“想試試?”
趙雲與太史慈追隨燕北的時間都不短,他們很清楚共事的將軍心裡想的是什麼,當即頭請戰,燕北搓着手對張邈張超等人嘿嘿笑道:“典君好本事,諸君,燕某見獵心喜,能不能讓燕某的兄弟和典屯將試試手?”
張超哈哈大笑,看着丰神俊朗的趙雲與太史慈,眉目輕佻。燕將軍身後這倆侍衛,看上去賣相當之無愧的俊秀……可這手搏之事,臉兒長得再好看又有何用?
張邈卻是面露難色,對燕北道:“仲卿將軍啊,這將士對搏,雖不是真兵刃,卻也恐有傷……”
張邈想的很清楚,典韋的勇力在他看來是當世無雙,雖然他不太重視這個。但卻擔心萬一把燕北身後的小白臉親隨打傷,傷及他們的關係不說,還會落了燕北的面子。
他纔不想讓典韋和他們打!
“哈哈,孟卓兄無需多慮!燕某輸得起,燕某的弟兄也輸得起!”燕北當然看出張邈的顧慮,當即豪爽擺手道:“燕某生於邊州,最敬重這威武男兒,較技對搏難免受傷,不礙事不礙事!子義,你也是用戟的,你去試試能不能與典屯將戰上三五個回合!”
太史慈明白這是燕北想要試試典韋的本事,當即抱拳道:“諾!”
作爲燕北部下騎兵裡最會射箭的,弓手裡最會騎馬的太史慈拱着手,旋即便向張邈的部下尋來一杆木杆,牽着駿馬步入場中。
這倒是令典韋頗感驚異,他們這軍中較技也有幾次了,每次只要輪到他出場,便意味着一場演武畫上休止。
而今天,竟出來了個從未見過的騎將。
典韋將目光越過重重軍卒,望向看臺上那些置酒高坐的達官貴人,在廣陵太守張超與陳留太守張邈中間,今日有個不曾見過卻分外顯眼的武士,說是顯眼到並非是其人面貌有多怪異或出彩,僅僅是因其着一身赤漆章紋鎧甲,與他們見過珍貴的尋常素鐵甲大不相同。
典韋再度望向這名在遠處踱馬的騎將,想來……此人便是那赤甲將軍的部下了吧。
看模樣他的地位興許要比張邈、張超還要尊貴,典韋在心下暗自主意,最好能給此人留下幾分面子,不讓其太快落敗便是。
只是他卻不知道,看臺上的張邈等人已經對這場演武興高采烈地開始賭鬥了!
“單單觀看演武較技雖然有趣,不過卻比不上賭鬥啊!”燕北怕張邈尷尬,見衆人都神色緊張地盯着場上,朗聲笑道:“不如咱們加添頭,若是燕某的長史勝了,今晚燕某便宴請全軍食豕湯蒸餅。若是典屯將勝了,便讓孟卓兄來宴請……諸君覺得如何啊?”
這麼一說,衆人的心態也就鬆出許多。在座皆是聰明人,誰都知曉燕北這話什麼意思。本來這幾日的士卒飯食便都由張邈大包大攬,來感激燕北打下滎陽城,使張邈的陳留郡多控制半個河南尹的恩德。
不過此時燕北一說,竟將添頭變爲典韋若是贏了,張邈也只是做出自己本該做的事情作爲添頭。倒有幾分賠罪的意思,張邈當然知道燕北這是爲了讓他緩解尷尬,當即撫掌笑道:“不錯,那就依將軍所說!”
說罷又裝出幾分智遲的模樣搖頭道:“唉,早知道便告訴典屯將交手便認輸,讓燕將軍宴請全軍豈不快哉?”
哈哈哈!
衆人鬨笑,不過緊接着便因場上傳來喧囂喝彩戛然而止,燕北轉頭望去,太史慈已策馬持戟繞着典韋戰至一處,二人長短戟相接竟打得平分秋色,不過終究典韋是步戰落了下風,無法快速解決太史慈便使得策馬不停朝他發起衝鋒,只能立在原地兜着圈子防守。
這下子輪到張邈面露異色了,雖說燕北的親隨猿臂乍背看上去是好手,可無論怎麼想也想不到竟然能與典韋打的略佔上風,張邈恭維道:“真想不到燕將軍麾下竟亦有如此猛士!”
燕北抿着嘴笑,轉頭望向趙雲,輕聲問道:“典屯將沒出全力?”
趙雲面色凝重地頭,看向燕北的眼色裡有些不同尋常的意味。
這基本上就是提醒燕北,這個名叫典韋的陳留亡命徒手上功夫不遜於他們二人。
燕北心中見喜,眼下走了關羽張飛,麾下猛將少了二人,而眼下這典韋賣相威風又有實力傍身,便思慮如何能將之引至自己營中。
“二人旗鼓相當,俱爲真豪傑啊!”燕北這麼贊出一句,偏頭對張邈問道:“孟卓兄,如今關東亂局,將來何去何從?”
聽着燕北話鋒一轉,卻正擊在張邈心坎,說道:“不瞞燕將軍,在下雖有心與劉岱爭一爭兗州刺史,卻奈何麾下兵甲軍騎俱有不足,這旦夕之間還能有何求呢?不過是苟全性命罷了。”
這麼一說,話題可就沉重了。
這不是燕北想要的啊!
“我觀孟卓兄軍卒力強,亦富財秣,何愁不能爭兗州刺史?”燕北眼裡裝着許多人,但顯然當時連兵糧都不願供給的劉岱不在其中,低聲說道:“兵員隨處可募,但有錢財,兵甲難道還不好購置嗎?”
說到這,張邈臉上愁容更甚,說道:“仲卿將軍有所不知,各郡太守都在招兵買馬,中原怕是已購不到軍械了,更何況這駿馬……將軍可能教幽州販於我些駿馬?”
張邈說着便想到,這若論販馬,佔據遼東的度遼將軍難道不正是大戶子嗎?
“唉,燕某此次回還遼東,並非休養生息而是要與高句麗一決勝負,籌謀收回我漢家故四郡!不過孟卓兄禮待燕某,這情誼卻是不能忘的。燕某喜歡豪傑猛士,孟卓兄喜歡刀戟戰馬。”燕北眯着眼睛臉上露出貪色,對張邈笑着問道:“不如你我打個商量,孟卓兄將這典屯將劃至我麾下,我願資陳留郡刀矛千柄,涼州戰馬五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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