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的心只有一個,他的心裡也只能容納一個女人,愛情一旦多了第三個人就會顯得擁擠,就會造成不愉快的事情,他已經把小小擺在了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對於閔茹然就只能夠說抱歉。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他看向茹然,她卻搖搖頭,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心,“我們以前是不是相愛過?我看過家裡的照片和我以前寫的日記,那裡面全部都是關於你。”
“茹然……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應該朝前看,忘記過去吧,以前的事情既然你都已經忘記了,就好好的開始新的生活。”
他用力的回握住她的手,想要給予她勇氣,而他的勸說卻讓閔茹然心中的創傷更加的嚴重,甚至化膿……
爲什麼忘記過去?
爲什麼他可以做到釋懷,做到忘記?她忘不了,忘不了他曾今也抱着自己說過喜歡她,曾經,他的懷抱,他的胸膛,他的溫柔和柔情密語都是她一個人的……
而他卻要她忘記?她怎麼能忘?支撐着她過了那五年悲慘的生活,就是爲了回來他身邊,她怎麼能夠輕易的忘記呢?
閔茹然垂下眼簾,“你是不是結婚了?”
“是。”
“她對你好嗎?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所以你選擇她?還是我做了很多壞事,讓你不再愛我。”
清澈的雙眸裡閃動着楚楚可憐的淚水,讓人看了心酸,陸少爵嘆氣,“茹然,你沒有做錯什麼,是我的錯,我愛上了別人,我也沒有辦法再給你什麼,所以你要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我們都希望看見以前那個活潑的茹然。”
淚水還是不受控制的掉落下來,閔茹然吸了吸鼻子,揚起笑臉,“你放心,我沒有要糾纏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我以前一直放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爲什麼會不在我身邊了。”
說及此,她的聲音變得嘶啞,透着濃濃的鼻音。
“茹然,你別這樣……”
她愈是無法從過去走出來,陸少爵就越覺得愧疚,他寧願閔茹然變得殘忍,那麼他也可以自私的去甩開她的手,從此決然斷開……
可是,她越是沉沁在過去的痛苦當中,他就越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因爲,他們之間的諾言,畢竟是他違了心,愛上了別人……
閔茹然抹去眼角的淚水,無害的笑着,“我就是莫名其妙的很傷感啦,沒事的,咱們做不成戀人,應該也是朋友吧?我能像以前那樣叫你一聲少爵哥嗎?”
“可以。”他釋然的勾起嘴角,只要她能夠忘記過去,重新開始美好的生活,他可以原諒她對小小做出的傷害,他也可以不再追究……
只要她真的能夠開始自己的生活,他又何必非要去追究她的錯誤。
…… …… ……
下班之時,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他倚靠在車邊,站在那樣顯目的位置。
小小頓住腳步,噙着笑意望着他。
陸少爵斜倚着車身,一手捅在褲兜裡,另一手從車裡拿出一束火紅的玫瑰。
“送我的?”
“送我老婆的。”
他笑着將花遞給她,“喜歡嗎?”
“爲什麼突然送我玫瑰?”她捧着鮮豔欲滴的玫瑰,疑惑的問着,他明明知道她更喜歡雛菊一些。
“你不是要談戀愛?談戀愛就應該送玫瑰。”他拉開車門,“走,咱們談戀愛去。”
小小失笑,“去哪裡談戀愛?”
陸少爵望向她,“你想去哪裡?”
“我?”小小坐在車上想了一會兒,“要不咱們去遊樂園吧?”
“你能不能有點創意?”
“你看,我想去的地方你都不想去。”她賭氣的嘟着嘴,繼而說,“人家談戀愛都是陪女朋友看電影,逛街,上游樂園。”
“那些都是小朋友做的事情。”
“我不管,你要是不想去,我寧願回家聽我女兒給我唱歌。”
小小板着臉,下着最後通牒,他每次去的地方都是高級場所,她都融入不進去,根本沒有樂趣……
以前跟葉北談戀愛的時候,她只要一開口,葉北就會掏出錢來,讓她去找穆嘉嘉陪她去……
說她是葉北的女朋友,其實她更像是葉北的保姆……
其餘的事情她都沒有嘗試過,就連看場電影,葉北都沒空陪她。
陸少爵見她有幾分小失望,莞爾一笑,“真想去?”
“嗯嗯。”小小頻頻點頭。
他勾起嘴角,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沒點表示?”
小小欣喜的笑了,主動的湊過去,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啵了一個。
車子其實已經在去遊樂園的路上,上次去遊樂園他就看得出來,她雖然表面上沒多做表示,眼光卻總是停留在那些小情侶身上,好似很羨慕……
他一邊穩速開車,一邊說,“明天我要去參加一個慈善宴會,我晚上到你公司去接你,直接過去。”
“啊?那我不用換衣服?”
小小一想到明天要去宴會,就渾身緊繃,她還是不喜歡那種場合。
“衣服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下班了再換。”
見她面露心事,陸少爵握住她的手,“沒事,不是什麼重要的場合,你要是真的不想去,我就給推了。”
“我還是去吧。”作爲他的妻子,她總不能一輩子不去面對這些場合。
抵達遊樂園,小小此刻的心情就像是電視劇裡的女主角,激動而欣喜,同時也感到驚詫,明明是大晚上,遊樂場裡卻燈火通明,好似專門爲他們的到來而亮着。
遊樂場的門口還站着幾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見到他們到來,微微向陸少爵頷首,便拉開門。
“你打電話給這裡的負責人的?”她猜測着。
他只是握緊她的手,沒多做解釋,眉宇間染着笑意,“這回你想玩什麼都沒人給你搶着排隊。”
拉着她坐上了電纜車,纜車啓動,在空中慢慢的滑動,小小興奮的坐在窗邊看底下的風景,臉上洋溢着笑容,她的滿足和開心是那麼簡單,簡單得讓他心疼。
而這樣簡單的事情,他有能力做到,爲何不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