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譯辰邁着箭步走過去,趁她不注意時,一把將她從陽臺上抱了下來。
鍾可愛一驚,緊緊的抓着他的衣領。驚慌寫滿臉頰,出神的她根本沒注意他已經回來了。
“你坐那麼高幹什麼!”他不滿的斥責着,依舊抱着她。
“你放我下來,我只是想坐這吹吹風而已。”她掙扎着,但他力度更緊的抱着她,彷彿不給她下來。
“你快放我下來!”她皺着眉,聲調明顯標高。
閔譯辰疑惑的將她放了下來,這丫今天吃火藥了?
鍾可愛腳一着地,就急忙要離開,卻一把被閔譯辰拉着。
他將她拉到面前,打開陽臺的壁燈,橘黃的燈光灑在她的臉上,她微垂着眼眸,一語不發的緊閉着嘴脣。
“怎麼了?”觀察到她今晚的異常,閔譯辰關心的問着。
她保持着沉默,不打算回答,將頭垂低,她害怕他的注目,害怕他看出自己的感情。
閔譯辰將她拉進懷裡,緊緊的擁着她,將頭埋在她的肩上,她到底怎麼了?看着她異常安靜的表情,他有些無措,他寧願她不休不饒的對着自己發脾氣。
被他強烈的男性氣息包圍的鐘可愛更是壓抑不住心裡的委屈,他們都離婚了,爲什麼要抱她?爲什麼要對自己那麼親密。
她輕輕推開他,將頭埋得更低,因爲眼眶裡已經盛滿了淚水。
閔譯辰雙手捧着她的臉頰,強迫她對視自己,當看到那雙盛滿淚水的眼眸,他的心裡狠狠的一抽,難道是因爲自己剛纔吼她的聲音太大?
“對不起,我剛纔不該那樣吼你,我只是擔心你,坐那裡很危險的你知道嗎?”他急切的解釋着。
鍾可愛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慌亂無措的表情,心裡隱隱泛痛。
閔譯辰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自己對她的關心,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最終低下頭,覆上她冰涼的脣。
淡淡的淚水味融入嘴裡,那強忍着的淚水還是跌了出來。這個吻讓她心痛,爲什麼明明不愛她還要吻她?爲什麼她喜歡上一個只把自己當妹妹的人。
他放開她,緊蹙着劍眉,她爲什麼要哭?不喜歡?
“你們在幹什麼!”客廳裡的燈忽地亮了起來,分外的刺眼。喬安那張寫滿了吃驚與疑惑的眼眸,直直的看着他們。
鍾可愛愣了半響,趕緊推開閔譯辰,尷尬的臉頰微微發燙。
閔譯辰反倒顯得格外的冷靜,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些許狡黠,柔軟的脣微微勾起,一把攬過鍾可愛的肩,“你都看到了還問?”
鍾可愛的臉頰更是泛起紅潮,看着喬安那誇張的表情,她懊惱的瞪了閔譯辰一眼,他幹嘛要讓喬安誤會?
她扭動肩膀,卻被他更加牢固的摟着。壓低聲音“喬安知道我們是假的,你不需要在她面前也演戲吧。”
“哈!好你個鐘可愛!你還騙我和我哥是假的。假的用的着接吻嗎?”喬安環抱着手,一副興師問罪外加看好戲的表情。
“喬安你聽我解釋嘛。”鍾可愛真是有口說不清楚。
閔譯辰幽黑的眸子裡掠過幾分低沉,隨即又釋懷的揚起嘴角,看來這個笨丫頭一直都認爲他在演戲?他要善於利用周邊的人,幫他把這個笨丫頭留在身邊。
溫柔的看着鍾可愛“有什麼好解釋的?難道你要把我們親密的事都跟喬安分享?嫂子是不可以帶壞小姑的哦。”
鍾可愛愣了半響,等反應過來時,臉頰已變成油悶大蝦般爆紅。
她什麼時候跟他親密了?說的好像他們怎麼了似的!讓人臉紅心跳,聯想翩翩的話語啊!她不滿的皺起眉頭,氣惱的狠狠一腳踩在他腳上,再用力的轉了轉腳。
滿意的看着閔譯辰那張溫和帶笑的俊容變得痛苦扭曲,才得意的移開腳,用手肘狠狠的抵在他肚子上。
“啊……、”閔譯辰疼的彎下腰,放開她。
鍾可愛氣沖沖的走到客廳,看着喬安那臉曖昧的笑容,她氣結的大喊“不準笑!他的話不準信!”
喬安沒想到可愛會這麼大聲,一愣。委屈的嘟着嘴“還沒成正式的嫂子就開始訓我了。”
鍾可愛氣得直跺腳,他閔譯辰根本不喜歡自己,幹嘛還像耍猴似的耍她?鬱悶……、
閔譯辰無奈的揚起嘴角,看了看自己那雙可憐的腳,哎……、這個丫頭真暴力,以後要多買些保險才行。
“哇,嫂子!這是你做的菜嗎?”喬安興奮的看着那一桌子的菜,肚子很配合的咕嚕咕嚕叫了幾聲。
“喬安!我警告你別叫我嫂子!”鍾可愛指着喬安,一本正經的說着,那句嫂子本該甜蜜,她聽着卻無限苦澀,因爲,是假嫂子。
“好好好。鍾大小姐,咱們可不可以吃飯啊?”喬安聰明的不再去招惹反常的鐘可愛,在喬安眼裡,鍾可愛只是害羞罷了。
閔譯辰淡笑不語的走過去,他明顯的感覺到今天的鐘可愛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會將她綁在身邊的,毋庸置疑!
閔譯辰自信的揚起嘴角,坐在餐桌前,幸福的感覺緩緩洋溢在心中。
“菜都涼了,我再去熱熱吧。”鍾可愛收斂自己的情緒,走到煤氣爐前。
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將她拉到餐桌前“不要太麻煩了,我們吃了還要搬過去那邊。”語氣溫和而寵愛,讓鍾可愛險些沉醉,但張薇薇的話又彷彿一巴掌拍醒了她,他只不過把自己當妹妹。
“哎,看不出咱們的黑麪神也有這麼柔情的一面呀?”喬安端着碗,曖昧的看着他們,脣邊粘着一粒飯粒,掛着滿滿的笑容,哥哥和可愛,真是絕配的一對呀。因爲只有可愛敢那樣肆無忌憚的不把哥哥放在眼裡。
“喬安,你不覺得你的話太多了嗎?”閔譯辰半眯着黑眸,意味深長的看了喬安一眼,示意她閉嘴。
喬安識相的吐了吐舌頭,將注意力全投入到食物上去了,一頓飯吃得異常的安靜,鍾可愛只顧着埋頭吃飯,她不敢擡頭,因爲那炙熱的目光,是她深怕自己陷進去無法自拔的沼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