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輛車從她的身邊猛地開過,濺起的泥水落在她的裙襬上,而囂張的白色跑車停在了前方公寓樓前,緊接着,從車裡走下一男一女,那背影,那笑容是那麼的熟悉。
熟悉到讓人心痛。
她以爲自己眼花了,可是無論她怎麼揉眼,依舊清晰的看着葉北和穆嘉嘉相擁着走上樓。
腳,不聽使喚了跟了上去。
站在電梯裡,她看着一路攀升的數字,心裡開始起了怯意。
害怕看見的事實會破壞掉她唯一的友誼,甚至是對葉北美好的回憶。
伸出手,想要就此停止上升的電梯,卻還是遲了一步。
只聞,叮了一聲,電梯門在25樓的時候,緩緩開啓。
而眼前,呈現一幅火辣的畫面。
男人將女人壓在牆上,大手迫不及待的四處遊移,衣衫凌亂,嬌/聲/吟/吟。
兩人急切的連開門回房都等不及,火熱到恨不得就此融化了彼此……
啪……
手裡的蛋糕跌落在地面,眼前的一幕就像一把尖刀刺痛了她的眼睛,心臟因窒悶而感到疼痛。
身後的響聲引起了葉北的注意,他回眸,對上小小泛紅的眼眶,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和歉意。
他下意識的推開一臉迷亂的穆嘉嘉。
“小小……”
三人對視,空氣中彌散着尷尬的氣氛。
淚,從眼眶裡跌落,她緊咬着雙脣,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般感到無力,這是笑話嗎?是鬧劇嗎?
爲什麼,她看見最荒誕的一面?最信賴的朋友和心愛的男人……
她轉身離開,想逃離這樣的現實,手卻被穆嘉嘉拽住。
“蘇小小,你不要一副很受傷的樣子,你這樣是想讓我愧疚嗎?我告訴你,我比你先愛上葉北,是你一腳插到我們之間,所以,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是你把他從我身邊奪走的!”
“穆嘉嘉!”
葉北衝了上來,他正愁着怎麼解釋,卻被她說的一團亂。
“怎麼?我說錯了嗎?如果沒有她,我們早就在一起了!”穆嘉嘉沒完沒了的嚷着。
“夠了!”
他慍怒的拉住她,“你閉嘴!”
“我偏不,我就是要告訴她,當初是誰卑鄙下流的騙我去了別的地方,偷偷的跟你約會!當初是誰明明知道我喜歡你,還讓我祝福她!”
穆嘉嘉將滿腔怨念吼了出來,讓彼此存在的友誼蕩然無存。
“你說完了?”小小苦澀的揚起嘴角,拂開嘉嘉的手,快步邁入電梯。
穆嘉嘉欲追上去,卻被葉北拽住。
“你鬧夠了沒有!”
“葉北,你現在是什麼意思,跟我shang//牀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大聲的吼我!”穆嘉嘉的眼眶泛紅。
“你簡直不可理喻!”葉北用力的甩開她的手,拉好自己的衣服,一臉怒氣的,大步離開。
“葉北!你今天敢走,我就讓你後悔一輩子!”穆嘉嘉發狠的尖叫着,卻眼睜睜的看着他從自己的視線中離開。
“啊……”
她發狂的尖叫起來,淚光閃爍。蘇小小,從小你就奪走我所有的東西,總有一天,我也會讓你失去所有!
…… …… ……
從公寓出來,一場大雨稀里嘩啦的傾瀉而下。
仰着頭,站在雨中,豆大的雨珠拍打着臉蛋,滑過臉龐的早已分不清是淚還是雨。
她從沒想過,嘉嘉會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她以爲,全世界的人都背叛她,唯獨嘉嘉不會。
可是,事實與想法終究是有差異的!
一路淋着雨離開,回到家時,已渾身哆嗦。
手,顫抖着,幾次都沒將鑰匙插進鑰匙孔裡。
突然。
門開了。
男人揹着燈光出現在門口,深邃的輪廓上寫滿了淡漠。
四目相對,陸少爵微怔然,她竟然渾身溼透?
小小準備繞過他,入屋內,卻不料一個踉蹌,她險些向前跌去,幸而他及時伸出手臂,扶住她。
她渾身冰冷,貼在臉頰邊的髮絲凌亂狼狽,她已經顧不及自己有多不堪,魂不守舍的拂開他的手,往裡屋走去。
沐浴後,他坐在牀邊,似乎在等她。
小小的心一緊,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更明白他來找自己只有做一件事情!
“過來!”
陸少爵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她乖乖的走過去,卻下意識的揪緊了衣服。
本以爲,他會如餓狼般撲過來。
卻不料,他拿起吹風機爲她吹着溼漉漉的頭髮,熱風在耳邊吹,他溫熱的指腹在她的頭皮間遊移,引起一陣酥麻奇異的感覺。
柔軟的髮絲從他的指尖流淌而過,如細水棉花般輕柔得讓人舒服,直到她的髮絲不再滴水,他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手臂纏住她的腰際,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晚上去哪裡了?”
小小縮了下脖子,顯得不自然,他的氣息拂在耳邊有些癢,“沒去哪,出去走走而已。”
他突然讓她轉過身,灼熱的視線望進她的眼底,“記住,不要跟我說假話!”
“蘇小小,從今往後,你只能一心一意的做我的女人,我沒有跟別人共享女人的嗜好!”語氣輕狂而霸道。
聞言,她苦笑。
他可以用錢買到她的身體,卻永遠也無法撼動她的心。
見她嘴邊流泄一抹不屑的笑意,他的心口悶悶的,突然將她壓入牀上,動手準備解開她的衣服,卻發現她穿着保守的睡衣,淺綠色讓他厭惡。
嘶……
他用力的撕開她的領口,鈕釦如斷了線的珍珠,顆顆墜落一地。
見他還欲動手撕開她的衣服,她連忙揪着,面容清冷,“我今晚不想做。”
他像聽見笑話般,眼眸深處漾着譏諷的笑意,俯下身,鼻尖抵着她的,大手曖昧的竄入她的衣衫內,“你覺得,你有權利說不嗎?”
語畢,薄脣毫不遲疑的封住她的脣瓣。
他的觸碰讓她想到了電梯的一幕,淚水悄然的從眼角滑落,沒入枕巾中。
伸出手,啪的一聲關了檯燈,讓整個房間陷入黑暗中。
她不要看見身上的男人是如何的踐踏自己。
她不要看見身上的男人是如何的踐踏自己。
然而,他卻偏不如她的願,重新將燈打開,脣滑過她的耳垂,“開着燈,我要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