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你說話啊,你剛纔叫我什麼?”
“陸總,陸少爵大人,葉……”話音未落,她的脣瓣便遭到封堵,他用力的扳轉過她的臉蛋,狠狠的吻住她的脣瓣,車輛從他們的身邊呼嘯駛過,霓虹在他們的頭頂閃耀,小小的心臟慌亂的跳動着,她瞠圓了眼睛瞪着他。
“不準叫我陸總,聽到沒有!”他抵着她的脣瓣,輕輕的低喃,卻不容拒絕。
陸少爵霸道的摟住她的腰際,將她按在懷裡,“你聽到沒有,嗯?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蘇小小,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你還敢不敢這麼叫我!”
聽着他絮絮叨叨的念着,小小無奈的皺眉,這人真是醉的不輕。
她撐開兩人的距離,“我知道了,我們先回去行嗎?”
他搖頭,一把推開她,便踉蹌的退後兩步,“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
小小上前攙扶着他,“我們回去再說行嗎?”他再這麼鬧下去,他們明天就會上報紙的!
她強行拖着他,將他塞入車裡,一路上,他倚靠在車後座上,濃眉緊皺,嘴裡一直念着,“小然……”
這是蘇小小第二次聽他念起小然,她肯定,那個叫做小然的女人是他的底線,她認真的開車,回到公寓後,攙扶着他上樓,替他換了衣服。
大牀上,陸少爵倒在中間,佔據了整張牀的空間,燈光落在他的臉上,濃厲的眉峰緊緊蹙起,渾身都透着酒氣,小小拿着熱毛巾,替他擦着臉,睨着他緊蹙的眉頭,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撫平,卻被他緊握住手,一用力,便將她按在懷裡。
他的體溫格外的駭人,小小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將手覆蓋在他的額頭處,才驚愕的發現他正在發燒!
在發燒的人還跑去喝酒!這男人!不要命了?
她趕緊去拿藥來,“少爵,起來吃藥。”
她拉扯着讓他坐起來,他卻神志不清的倚靠在她的肩膀上,手一推,便將她手中的藥丸推到地上,蘇小小又氣又無奈,只好重新去拿藥,強行塞入他的嘴裡,“來,喝水!”
他迷迷糊糊的喝了一口,便又倒頭栽在牀上。
一整晚,他時不時的念着熱,時不時的咳嗽,併發高燒,小小根本就不敢睡,時刻坐在他的身邊小心照顧着,直到翌日清晨,他一醒來便看見她趴在牀上,睡得好沉。
模糊的記憶甦醒,他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看着一旁擺放的毛巾、藥丸、水杯,他便了然一切,薄脣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秋日曙光落在她的臉頰上,映照得她的臉頰更加的瑩白,他伸出手去觸摸,眼底深邃如海。
倘若這一刻,永遠停留,那該多好?
小小睜開眼的時候,她躺在牀上,房間裡已經沒了他的身影,每一次他們吵架或者鬧翻,他就會消失好幾天,當他再一次出現,他們很默契的不再提起上次的事情,但不代表,那一次次的吵架能煙消雲散,只是沉積在心底,不願意再挑起……
晚上,他如往日般來到公寓,小小在廚房裡做飯,他便和小語嫣在房間裡玩植物大戰殭屍。
書房裡偶爾傳來笑聲,也有語嫣充滿鄙夷的聲音,“叔叔爲什麼這麼笨?還是江叔叔比較聰明。”
小傢伙的鄙夷,讓陸少爵的心裡悶悶的,盯着那一個個蹦出來的殭屍,他恨得牙癢癢。
夜涼如水,蘇小小卷縮在被子裡,渾然沒有睡意,直到身後貼上一具炙熱的胸膛,她回頭看了他一眼,陸少爵將她的小身板扳轉過來,按在懷裡。
冬天快到了,小小的手腳一到了冬天就會特別的涼,他察覺到她的腳很冷,便將她的腿夾着,下顎抵在她的頭頂上。
“我以爲你不會來了。”她低低的說着。
陸少爵一怔,臉上閃過苦笑,“你是希望我不來了,還是希望我來?”
聞言,小小咬着脣瓣,沒有吱聲,陸少爵明知道這個答案,卻還是要問出口,他吻着她的額頭,聲音低迷,“你都給我準備好一切了,我能不來?”
“陸少爵。”
“嗯?”
“我們好好相處吧?只剩下一週了。”她擡起頭看他,還有一週,他們之間便是路人。
陸少爵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斂去,幽暗的眸子裡噙着複雜的光,她永遠都算的那麼清楚,剩下幾天,幾個小時,她都時時刻刻惦記着,難道跟他在一起,這麼痛苦?
他陸少爵雖然可以爲了目標不折手段的獲取,卻從來不需要去勉強別人!
他親了親她的眼睛,“難道現在不夠好?”
“我是說,我們不要吵架了,我答應你我這周不會做你不高興的事情,你也答應我,不要隨便發脾氣好嗎?”
“嗯。”
“睡吧。”
他悶悶的說着,將她的頭按在懷裡,他望着天花板,心裡很複雜,很複雜……
須臾後,他輕聲喚着,“小小?睡了嗎?”
“嗯?”
她擡起頭看他,卻猛地遭到男性熱脣的封堵,不等她反應過來,已被他壓在身下,他急迫的拉下她的衣服,捲起絲被蓋住兩人的身體……
不一會兒,一室的旖旎。
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他的心口處,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每天早上,他會等她醒來,給她一記綿長的吻,才起身離開,她慢慢學會了系領帶,在他的教導下,她不再把他的領帶系成了紅領巾,中午很短的時間,他會專程開車來公寓,霸道的要她做飯給他吃,晚上,他會帶她和語嫣到海邊散步,待語嫣睡着後,他會固執的讓她陪他跳舞……
時間飛逝的流過,他們之間竟然相處得格外融洽……
今天是最後一天,蘇小小早上醒來的時候,陸少爵正在沐浴,她將長髮捋起,便來到廚房準備早餐。
沐浴出來後,無意間瞥見枕頭下放着一個本子,他知道,每晚她都會在本子上記下什麼東西,他起初以爲是賬本,便未理睬,可是……
昨晚,當他說要看那本筆記本時,她卻緊張的將它放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