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書房裡,將Led的檯燈打開,他坐下拿出一張新的圖紙攤開,拿着筆在上面勾勾畫畫。在他停下來休息,疲憊的正揉眉心時,門外有人影走過,然後便是敲門聲。
“進。”
書房的門從外面被推開,門外站着的當然是秦蘇,她還沒換衣服,手裡端着一小碗什麼,還冒着熱氣。
“在工作呢?”秦蘇邊往裡走,邊問。
司徒慎向後靠在椅子上,桌上攤的圖紙和文件,不容置否。
“回來時舟舟吵着餓,我就給他煮了點湯圓,纔剛吃完睡下,還剩了一些。這都快半夜了,你也餓了吧,吃一點?”秦蘇將手裡的瓷碗遞過去,挑眉問着他。
司徒慎沒有回答她,只是沉默的將瓷碗接了過來。
清湯清水的,小小的湯圓珠圓玉潤,放在嘴裡一顆輕咬,裡面的紅棗泥就都泄出來,糯糯的,一點不膩。
“有事?”吃了兩口後,他擡眼看着書桌前站着沒走的女人。
結婚六年,她進他的書房次數都是有限的,不會平添他的反感,若不是有事她不會隨隨便便的打擾。
“送給舟舟的那個槍械模型……謝謝你啊!”秦蘇看着他,眸光裡飽含了很多。
也許對於司徒慎來說無關痛癢,可對於她,對於舟舟,真的有難以言喻的感動和感激在裡面。
“不客氣。”司徒慎淡淡的回,他忽然很討厭兩人這樣的對話方式。
秦蘇還是覺得太感激了,不由繼續說着,“其實不用麻煩的,就直接拿我給他買的那個就好了,我看那個槍械模型,挺不好買的吧?”
“還可以。”司徒慎仍舊淡淡,說完後又擡眼看向她,有些鄙視,“現在誰還送超人?早都過時了,要買最次也是美國隊長。”
槍械模型很好買,但一比一又限量的就很難了,不過這對司徒慎來說也不難,誰讓有路邵恆這個好友呢。也不管路大隊長的哀嚎,直接搶來他一直珍藏的,一點不是事兒。
其實他確實可以直接拿秦蘇買來的,可一想到小孩子接到他禮物時那種喜悅,他心裡就不停的上涌出愧疚來。
“嘿嘿。”秦蘇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孩子一樣笑了起來。
見他不再搭理自己,已經又重新埋頭在工作當中,秦蘇也不好再多待,轉身朝着書房外走去。
“走了嗎。”
臨踏出門口時,身後沉靜的男音忽然響起。
她不由的回身,不解的問,“什麼?”
“那個……走了嗎?”被她的目光對上,司徒慎皺了下眉,聲音有點僵硬。
他其實不想問出口的,可若是那樣直接撲上去,到時做不了,那種感覺才生生的折磨人。
“今天才是第三天。”秦蘇這才反應過來,老實的回。
“嗯。”男人抿了下脣,很低的應了聲。
半響,見門口沒有動靜,那身影還不偏不倚的站在那,那雙眼尾上挑的眼睛正用一種似笑非笑,又有些嬌俏的眼神的看着自己,他不禁再度開口,“還有事?”
“晚安。”秦蘇又過了好半響,才緩緩丟出一句,然後淡定的關上書房門離開。
門關上,書房裡就剩下司徒慎一人,俊容上的煩躁就也都釋放了出來。
端起一旁的瓷碗,暴躁的送到嘴邊,卻因爲太急切,小小的湯圓剛好卡在嗓眼裡噎住,然後便是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這個夜,真令人討厭。
(作者有話說:今天兩更,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