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江南看着已經黑屏的手機,皺了下眉,然後目光再度凝回裡面的診室。
他和秦蘇一路來到醫院後,她就被護士帶到裡面去檢查傷勢,外套和手機錢包車鑰匙,都放在了自己這裡。
接聽別人電話本身就是很不禮貌的行爲,更何況像易江南這樣良好教養的人,可手機一直不停的在響,他也怕有什麼重要的事,所以思慮再三,才接了起來。
診室的門被推開,單手扶着腹部的秦蘇從裡面走出來,腳下的動作很緩慢,腳踝處被藥布纏繞着。
“腳踝的傷不嚴重,明後天就能好。倒是你這術後才拆線,刀口都還沒癒合好,這下又裂開了!你先去前面找個病牀,一會兒我去給你輸兩袋抗感染的藥。回去要多注意,再怎麼喜歡騎馬,也不能這時候去!”
“謝謝你,護士。”秦蘇感激一笑。
在馬場時,她覺得顛簸的越來越厲害,就開始害怕,緊緊的去抓繮繩。或許是被她的緊張感染到,馬匹漸漸有些不受控制。她只能憑本能的去往後拉繮繩,馬被拉的停下時,她也被甩了下去。
胯骨落地的瞬間,結結實實的疼,她只有一個念頭:太他媽的倒黴了!
護士給扎完針,調節了藥水滾落的速度,又叮囑了兩句就離開了。
“真的沒什麼事,不需要住院嗎?”易江南看着她,皺着眉問。
秦蘇笑着擺手,一點不嬌氣,“不用。就是上週做了個闌尾炎手術,這次摔下馬把刀口給摔裂了,沒什麼大事。”
“秦總,看來這次如果我不和你簽約,我好像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易江南故意很長的嘆了口氣。
“真的嗎?但是得把話說在前頭,我這可不是苦肉計!”
說完,她朝着易江南伸出了手,落落大方,“易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易江南握住她的,柔軟無骨一樣,細膩在掌心之間。
手機響起,因爲拿下這樁合作案,秦蘇的心情非常好,所以連帶接電話時的語氣也很輕快,“你好?”
“你在哪。”熟悉的男音傳來,有一絲不太容易辨別的陰鬱。
“唔,我在外面。”秦蘇頓了下,沒有直接回。
“自己?”他又問。
“和一個朋友。”看了眼身邊的易江南,她隨口回着。
見他沒再說話,忍不住問,“有什麼事嗎?”
司徒慎將施工地的材料供應上的問題再次重複了一遍。
秦蘇聽後,蹙緊了眉心,“我一會兒就給材料供應商打電話,他們一向謹慎,不會出差錯,應該是有什麼特殊情況。我現在在醫院,完事後我再去一趟他們店裡。”
“你在醫院?又怎麼了?”那邊的男音明顯一怔。
“沒事,刀口裂開了,過來處理一下。沒別的事了吧,那就先這樣。”一心着急解決問題的秦蘇,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而電話另一邊,司徒慎握着話筒杵着沒動,似是不相信就這麼被她掛了電話,半天才放回去,眉眼間冬雪皚皚。
嘴角肌肉繃緊之間,心中有聲音在冷冷重複,和一個朋友?
站着的秘書只覺得溫度越來越低,處於寒冬一樣,不由的偷偷將懷裡的文件抱的更緊了一些。
(作者有話說:每天后臺顯示的推薦票不多呀,小夥伴們是不是都忘啦?今天三更喲,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