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找到了冷將軍,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被月滅族死士追殺的順子和蘭默宇,因爲順子受了傷,所以在路上耽擱了,先送回信來讓姑娘放心。”楓夜看到千帆擔心,立刻說道:“送信的人將大致的情況告訴了卑職。”
“我又不擔心你會看信。”千帆笑着打趣了楓夜一句,隨後拆開了信。
楓夜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卻腹誹道:“我若是真看了信,估計你都會拆了我好嘛?”
不過千帆可沒空理會他,納蘭珉皓的字和他的人一樣,好看的逆天,千帆看着信,彷彿就看到納蘭珉皓站在自己面前一樣。
“聽說你又受傷了?小帆兒,你是想讓我打你的屁股嗎?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納蘭珉皓的擔心透過字裡行間都能看的出來,千帆的心頓時柔軟了幾分,不禁嘟囔道:“哪裡有那麼嚴重,你就大驚小怪!”
“你是不是在說我大驚小怪?”納蘭珉皓的下一句話頓時驚呆了千帆,一臉被抓包的表情,繼續看到:“小帆兒,我已經找到冷辰了,順便還撿回來一個你的人,不過他受傷‘挺’重,所以要耽擱幾日,你老老實實地等我回來!你的珉皓。”
“順子這個該死的,我跟他千叮嚀萬囑咐,如果危險就趕快跑掉,白癡!”千帆怒罵道,隨後又對着楓夜說道:“去翠煙那裡拿‘藥’,你去將他們迎回來,順便把我剛纔的話說給順子!”
“是!姑娘!”楓夜立刻退了下去。
“報!”這時,一個傳令兵跑了進來,笑着對千帆說道:“少將軍,聖旨到了!”
“你看,說來來的還真快。”千帆跟吳崢說道:“父親和母親那邊去說一聲,一起恭迎聖旨吧。”
千帆走到議事廳的時候看到嶽崇南正和一個小太監說話,那小太監看到千帆立刻說道:“嶽姑娘,啊,不對,雜家現在要稱呼爲嶽少將軍了!”
“公公說笑了。”千帆笑着回道:“公公一路奔‘波’,如此勞累,千帆已經準備好了地方給公公休息,公公儘可停留兩日再回京城。”
“那雜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那公公笑着將聖旨放在桌子上,隨後又道:“咱們這都沒有外人,雜家也就不多此一舉了,聖旨各位自己看吧。”
“哎,公公此言差矣,我們岳家對皇上忠心耿耿,若是傳出去豈非讓有心之人拿來做文章?”千帆立刻說道:“還請公公宣旨吧。”
“少將軍既然這麼說,雜家也只能照辦。”那公公又拿起聖旨宣旨後,千帆便着人將他帶了下去,隨後又對吳崢說道:“派個機靈點的,能掏出多少話就掏出多少話來。”
“是!少將軍!”吳崢點點頭,抱拳行禮後離開了。
“帆兒,你懷疑這個公公?”嶽崇南讚許地看着千帆道:“小心謹慎不爲過,但是也不能太過於草木皆兵了。”
“爹,方纔那個公公未必不是在試探咱們岳家的態度,皇上封了我爲少將軍,定然也受到不少非議,但是又礙於我的確帶兵打了勝仗,再加上有七皇子周旋,所以纔會這麼痛快地給了敕封。”千帆搖搖頭說道:“自古帝王心最難揣測,還是小心爲上。”
“你確實長大了。”嶽崇南滿意地點點頭說道:“爲父感覺身子也養的差不多了,所以想問問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爹,你身子明明沒好利索,什麼叫養的差不多了?”千帆看到嶽崇南頭上已經冒出了汗不禁問道:“爹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告訴翠煙,這樣才能對症下‘藥’啊!”
“帆兒,最近爹常常會做惡夢,夢到你被關在一個黑暗無邊的地方。”嶽崇南憂慮地說道:“所以我不能讓你冒險,那月滅族雖然是個蠻族,但也有我們不瞭解的神秘之處,我實在是不能放心讓你……”
“爹,人家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只是太擔心我了而已。”千帆笑着起身,走到嶽崇南面前說道:“爹,你就放寬心吧,有納蘭珉皓和吳崢他們在,我不會有事的。”
納蘭珉皓的事千帆並沒有瞞着嶽崇南,畢竟等他回來之後,總得解釋這個人是誰吧?可是千帆也不願意欺騙父母,所以便將之前納蘭珉皓故意和七皇子爭執被罰帶髮修行一事和盤托出,嶽崇南雖然當時有些不贊同,但是事已至此,也只好作罷。
“你萬事小心吧。”嶽崇南見‘女’兒堅持,只好嘆口氣道:“人年紀大了,身體也愈來愈不好了,年輕的時候受傷根本就不當回事,如今竟然因爲一箭要歇上三五月。”
“爹,這次是因爲那箭上有七種毒,所以纔會對身體傷害那麼大,您何必妄自菲薄呢。”千帆看嶽崇南面‘露’失落之‘色’,便撒嬌道:“在帆兒心裡,爹爹是天下最厲害的大英雄!”
“你這丫頭就知道說好聽的。”嶽崇南看着她不禁笑道:“罷了,既然自家姑娘這麼爭氣,我就當休息幾日吧。”
“將軍!”夜深,千帆正在議事廳看地形圖,隨後便看到吳崢快步走進來說道:“那個公公被小李灌醉了,小李還真問出不少東西來。”
“那個太監那麼年輕,一看就是個不穩重的,”千帆毫不奇怪地說道:“都問出什麼來了?”
“這位公公怎麼稱呼?”小李個子不高,那眼珠子成日裡溜溜的轉,一看就是個機靈的。
“喚雜家尹公公就行了。”尹公公看小李還算順眼,便說道:“西關這種窮鄉僻壤能有什麼有趣的東西給雜家看?”
“那就要看公公想看什麼了?”小李諂媚地笑道:“公公最喜歡什麼?”
那尹公公平日在宮裡被那些老太監欺負,好不容到這裡來被人供着自然飄飄然,得意地說道:“附耳過來。”
小李忍着心中的不耐,笑着湊上去,聽到那太監在耳邊說了幾句,立刻說道:“公公好雅興,屬下這就去安排。”
帶着尹公公去了‘花’樓,小李特意安排那些‘女’子不停地給尹公公灌酒,看到那太監喝得差不多了,便將那些‘女’人都打發出去,故意說道:“尹公公,您在京城一定很受器重吧?”
“那當然,雜家告訴你,雜家……”尹公公喝得滿臉通紅,打了個酒嗝,隨後又說道:“雜家可是給貴人做事的,那些人懂個屁啊,讓他們欺負雜家,等到……等到雜家大富大貴的時候,一定要……要好好折磨他們!”
“公公,您一看就是有抱負的人,哪裡像小人啊,天天窩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出頭之日!”小李故意地說道。
“放心,小李,等回頭雜家得了富貴,定然忘不了你!”尹公公拍着‘胸’脯保證到。
“公公,來來喝酒喝酒,”小李眼珠一轉,問道:“公公的貴人可是皇上?”
“雜家的貴人比皇上尊貴多了!”那尹公公冷哼一聲道,隨後一頭歪倒在桌子上。
而千帆聽完吳崢的講述,不禁皺起眉頭,說道:“比皇上還尊貴的人?能有誰?”
“會不會是皇后?”吳崢想了想,又說道:“小李本來還打算多問些的,不過那‘花’樓裡的老鴇似乎有點問題,老是趕他們走。”
“‘花’樓的老鴇?”千帆看着吳崢說道:“想辦法帶回來審審,誰打開‘門’不是做生意?哪裡有往外趕人的道理?”
“那‘花’樓背後好像是瑞王的產業。”吳崢早在來到西關之後便將所有的產業背後的勢力都‘摸’清楚了,所以連忙說道:“咱們要是動了‘花’樓,可就是跟瑞王對上了。”
“瑞王?”千帆卻是詫異地說道:“瑞王不早就出家了嗎?怎麼會跟他扯上關係?”
“將軍,您那麼聰明怎麼會相信那些表象?”吳崢連忙說道:“您忘了,那瑞王是什麼時候出家的?”
“好像是肅王謀反沒多久。”千帆這纔想起來,立刻說道:“你的意思是他怕皇上會對他不利,所以故意宣告世人自己出家,以此‘迷’‘惑’皇上?”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吳崢說道:“將軍,咱們現在兩萬軍可都在人家的地盤上,這西關可是瑞王的封地,不過將軍現在是納蘭世子的準世子妃,所以想必瑞王也不會輕舉妄動,至少他的封地可是和納蘭王的封地比鄰而居。”
“難道那個太監口中所說的人是瑞王?”千帆突然說道:“這天下能比皇上更尊貴的,從血脈來講,瑞王不正好符合麼?”
“小帆兒!”就在這時,納蘭珉皓突然出現在‘門’口,吳崢看到來人,立刻笑着說道:“將軍,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翠煙和翠柳也笑着退下,整個議事廳裡只剩下千帆和風塵僕僕的納蘭珉皓。
“你終於回來了。”千帆起身撲到納蘭珉皓懷裡,低聲說道:“我都快擔心死了。”
“冷辰他們還在路上,我着急見你,所以就先趕回來了。”納蘭珉皓將面具摘下來,將手輕輕放在千帆的肩膀上問道:“傷好了沒有?”
“放心吧,已經好了。”千帆笑着將頭埋在納蘭珉皓懷裡,聽着他穩定的心跳聲,不禁長舒口氣說道:“小耗子,我好想你。”
“這是什麼時候又給我起了這麼個稱謂?”納蘭珉皓悶聲笑道:“那我應該叫你什麼?難道叫小母耗子?”
“一邊去,你纔是小母耗子!”千帆輕輕捶了他一拳,兩個人靜靜相擁,許久納蘭珉皓才說道:“對了,你那個神偷讓我‘交’給你一樣東西,是他從月滅族的密室裡順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