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兩個人異口同聲地驚呼,納蘭珉皓聽到這些立刻追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剛,順天府尹派人來請王爺,”李管家焦急不已地說道:“王爺已經趕去納蘭府了!”
“咱們趕快過去!”納蘭珉皓立刻拉着千帆就要上馬車,千帆無意間回頭,卻現李管家臉上一閃而過的笑容。
“那個李管家有問題!”二人趕往納蘭府的時候,千帆皺着眉頭對納蘭珉皓說起了剛纔的事。
“李管家在父親身邊伺候了多年,不可能有問題的,”納蘭珉皓所有的心思都在納蘭府的事上,因此毫不在意地說道:“也許你是看花眼!”
千帆見他着急,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看花的,那個李管家成日裡神神秘秘的,一定有問題。
“珉皓,你現在去納蘭府,我要去鳳樓!”千帆突然想起元策,立刻說道:“納蘭府剛搬進去就被人全部殺了,很顯然是對咱們的事瞭如指掌。”
“神機營沒有傳來消息,想必元策並沒有什麼動作,”納蘭珉皓不同意她自己單槍匹馬的去找元策,所以按住她的手說道:“咱們先去看看情況,回頭再去也不晚。”
“如果真是元策他們做的,也許現在去還能抓個現行!”千帆很顯然對元策一行人的行蹤非常懷疑,所以她只想現在趕快去抓到證據,如果去晚了,也許什麼都沒清理乾淨了。
“帆兒!”納蘭珉皓抱住她,安撫道:“我知道你一直擔心那些人留在這裡是有別有所圖,但是這件事咱們需要調查才能確定是不是他們做的,你明白嗎?”
“對不起,”千帆許久纔開口道:“我沒想到剛讓他們搬走就生了這樣的事,對不起。”
“帆兒,這件事不能怪你,”納蘭珉皓嘆口氣,他怎麼會不知道千帆的想法?
是千帆想辦法把他們趕了出去,也是千帆置辦的宅子,雖然千帆只是想讓他們不再影響納蘭家族,但是也絕對不想讓他們死掉。
如今突然生這樣的事情,千帆的心裡怎麼會舒服?所以她纔會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兇手。
納蘭珉皓的溫言軟語讓千帆慢慢地平靜下來,低聲說道:“父王會不會很傷心?”
“傷心是在所難免的,”納蘭珉皓拍了拍千帆的頭說道:“但是他不會把這件事怪到你的身上去,因爲他們的死很有可能是跟路家有關係!”
千帆剛要開口問,卻現馬車停了下來,下了馬車便聞到一股血腥味迎面撲來,納蘭珉皓緊緊握住千帆的手,緩步走了進去。
“世子!世子妃!”吳祖一眼便看到納蘭珉皓和千帆,連忙走過來行禮,並說道:“上下三十餘口,一個未留。”
“我父王來過了?”納蘭珉皓四下看了看,很多屍體都保持着奔跑倒下的姿勢,直接問道:“現在去哪裡了?”
“納蘭王爺進宮了,皇上已經聽聞此事,所以派人來請王爺入宮。”吳祖說完,又指着大屋說道:“老太太坐在太師椅上,死前似乎很驚訝,表情很奇怪。”
“我去看看。”納蘭珉皓點點頭,拉着千帆往大屋走去,一進門便看到老太太驚訝地大張着嘴巴,坐在太師椅上,彷彿死不瞑目一般看着他們。
“從老太太的反應上來看,她似乎看到了完全沒想到的人或者東西,”千帆這會已經恢復平靜,仔細地看了看周圍留下的痕跡,突然說道:“老太太並不是在這裡死的!”
“你是說有人故意把老太太擺在這裡?”納蘭珉皓奇怪地問道:“誰會這麼無聊?殺了人還把屍體挪到這裡來?我覺得這樣殺人根本不是爲財,而是復仇。”
“復仇?”千帆周皺着眉頭,對納蘭珉皓說道:“路家都只剩下這些女人,能有什麼仇人要趕盡殺絕?會不會是納蘭家族的仇人?在得知咱們分家之後前來尋仇?”
“不可能是納蘭家族的仇人!”納蘭珉皓搖頭道:“那些與納蘭家族爲敵的仇人死的死,老的老,基本上沒有幾個了,所以不會是他們的。”
“那也有可能是他們的後人,”千帆不解地說道:“你怎麼能這麼肯定?”
“因爲每一代納蘭王手裡有一塊恕火令,可以召集天下武者,所以不會有人想要得罪納蘭王的,”納蘭珉皓嘆口氣解釋道:“如果影響了武者排名,那些武者就會羣起而攻之。”
“雖然不明白,但是倒是可以確定這次的事很顯然跟路家有關係,“千帆點點頭說道:“看來咱們還要問問父王,路家到底有什麼事是咱們不知道的。”
“大司長!”這時,小鄧步履匆匆地跑到了千帆面前,急促地說道:“您快去鳳樓看看吧,冷將軍和三皇子跟元策的人打起來了!”
“他們不是回府了?怎麼會又去鳳樓?”千帆聽到小鄧的話,立刻快步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珉皓,你在這裡繼續查,我很快就回來!”
“我還是和你一起去!”納蘭珉皓對吳祖吩咐了下,連忙追上千帆說道:“這裡有吳祖在查,暫時不需要我做什麼,咱們一起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他現在可不放心讓千帆自己去鳳樓,本來就對元策等人有成見,千帆又典型的護着自己人,若是到時候真的傷了人,即便是誤會也很難解釋清楚。
三人快馬加鞭地趕到鳳樓,掌櫃是雲家的人,自然認得他們,連忙將他們帶到後院,還沒走近便聽到刀劍相向的聲音響起。
“怎麼不攔着他們!”千帆聽到聲音,走的更快,轉過頭看着掌櫃說道:“那裡面哪個有閃失,你都擔不起!”
“冷將軍和三皇子追到這裡便打了起來,”掌櫃一臉委屈地說道:“我們聽到打鬥聲才慌慌張張的起來,沒想到是三皇子他們!”
“這裡交給我們了,”納蘭珉皓知道掌櫃的也是無辜,便擺擺手吩咐道:“你去前面安排下,不要讓閒雜人等靠近就行了。”
掌櫃的剛走,千帆已經轉到了打鬥的院子中,看到六個人對付洛朗釋和冷辰,千帆的火氣頓時冒了出來,直接抽出破軍加入了戰局!
納蘭珉皓苦笑一下,他就知道是這樣,千帆的性格向來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但是你若欺負我一分,我必要還回去三分,如今看到元策竟然以多欺少,哪裡還能平靜下來?
見小鄧也加入戰局去幫忙,納蘭珉皓頓時搖搖頭嘆道:“真是你的兵,無條件支持你的決定!”
冷辰和洛朗釋對付六個高手本有點力不從心,但是千帆和小鄧的加入很顯然有了扭轉戰局的跡象,所以四個人反倒是越戰越勇,特別是千帆的破軍,簡直是無人能敵。
“住手!”這個時候,元策虛弱的聲音從衆人身後響起,那六個人聽到元策的吩咐,立刻收勢退到了一旁。
看到元策面色蒼白,納蘭珉皓攔在他們身前,搶先問道:“王爺怎麼會受傷?”
“這件事說來話長,各位請裡面坐,”元策捂着胸口讓出路來,無奈地笑着對千帆說道:“姑娘以破軍之劍迎敵,未免有些太高看我這些護衛了。”
破軍之劍之所以聞名天下,正是因爲很多名將曾以破軍之劍百萬雄軍中取敵方將領級,所以很多時候,破軍之劍都是用來對付很厲害的人。
元策見千帆竟然用破軍之劍對付自己的護衛真是哭笑不得,所以才略帶調侃地說道:“你們真是三生有幸,竟然能跟破軍過上幾招。”
“王爺的人以六敵二,想來也光彩不到哪去,”千帆收回劍,不冷不熱地說道:“大家彼此彼此。”
“剛纔我們正好經過納蘭府,結果現了十幾個黑衣人從裡面衝出來,我們倆一路追,繞着京城大半圈,最後現他們全都進了鳳樓,”洛朗釋指着元策說道:“當時我和冷辰就看着那些黑衣人跑進了這個院子。”
“等我們追到這裡來時,這六個人便攔住我們,說王爺已經休息,讓我們離開,”冷辰接過話說道:“我懷疑納蘭府的事就是他們做的!”
雖然不知道納蘭府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是那麼多黑衣人光明正大地從前門出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所以冷辰和洛朗釋方纔纔會與他們爭鬥起來。
“王爺,您這回總不能說我湟源國的冷將軍和三皇子同時誣陷你吧?”千帆冷冷地看向元策說道:“納蘭府上下三十餘口一個未留,路家和你有深仇大恨不成?”
“路家?”元策聽到千帆的話突然一愣,隨機恍然道:“原來真的是路家!”
“王爺還是不要裝神弄鬼了,有什麼說什麼吧!”千帆看着元策,不耐煩地說道:“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相信王爺的話,畢竟大家立場不同,更何況你的護衛竟然在湟源國的京城以多欺少,也未免太不留情面了!”
“姑娘真是伶牙俐齒,如此護着自己人,元策真是自愧不如,”元策笑着搖搖頭,看向納蘭珉皓說道:“世子真是好福氣,此生能夠抱得美人歸,人生也無遺憾。”
“王爺說的是,”納蘭珉皓微微一笑,點點頭說道:“王爺還沒有解釋下,不知道閣下究竟爲什麼會受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