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上古猿獸!”這時藍衣人揹着瑞王也走到二人面前,此時的瑞王十分狼狽,右手的袖子也不見了蹤跡,他一臉嚴肅地說道:“方纔看到他背上的臉纔想起來,我曾在古籍中曾經看到過這種動物,名字叫做辛靡猿,體型碩大,行動敏捷,獠牙尖爪,吸食人魂,我一直以爲是傳說而已。”
“不行,要是如你所說,黑甲蟲根本制服不了辛靡猿,你說的那本古籍可曾記載如何除掉這個東西?”千帆看着不斷有黑甲將軍死掉,不禁皺着眉頭問道。
“上面沒有記載。”瑞王搖搖頭,苦笑着說道:“真沒想到這上官霖的陵墓中竟然有這麼厲害的傢伙,咱們還沒進去就已經這麼狼狽不堪。”
“那是你,”千帆看着地上的那些怪物綠色的血液,眼珠微微一轉,立刻吼道:“林清,朝着那辛靡猿的眼睛來兩箭!小鄧,準備燃火球!”
林清從剛纔的恐懼中恢復了過來,聽到千帆的話,立刻嗖嗖兩箭射了出去,正中那辛靡猿的兩隻眼睛,被戳瞎眼睛的辛靡猿頓時大吼一聲,洞穴微微晃了晃,竟然開始崩塌,大塊大塊的碎石往下落,衆人連忙四散躲避。
千帆哪裡肯放過那個辛靡猿,指着小鄧大叫道:“撤回黑甲將軍,給我燒死他!”
小鄧將燃火球扔到辛靡猿的身上,便吹奏着笛子將黑甲將軍收了回來,千帆將腰間帶的酒葫蘆也同時丟了過去,頓時火勢大漲,辛靡猿瞬間就被大火吞噬,嚎叫聲加劇了洞穴的搖晃坍塌,納蘭珉皓立刻拉着千帆飛快地朝着洞穴裡面跑去。
衆人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那搖晃終於停了下來,而他們也再也沒有聽到辛靡猿的哀嚎,衆人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現在可好,咱們連原路退回的機會都沒有了。”納蘭珉皓一直拉着千帆的手沒有放開,這會看到千帆臉上一道灰一道灰,不禁笑道:“你都快成小花貓了。”
“切!”千帆輕笑,擺擺手又看了看那已經被碎石堵住的洞口不禁嘆口氣說道:“那酒葫蘆裡裝的可都是陳年佳釀,還真是可惜了!”
“話說回來,你到底是爲什麼要帶酒啊!”林清恨不得躺在地上,兩條腿都有些發顫,一臉無奈地看着千帆說道:“能不能帶點有用的東西了?”
“那酒很重要好嗎!”千帆惋惜地說道:“冷了還能暖身子,受傷了還能清毒,餓了還能壓壓肚子,唉……”
“我這有啊!”納蘭珉皓笑着從背後變戲法似的掏出來一個精緻的酒葫蘆說道:“上次在懸崖也看到你腰間掛着酒葫蘆,只不過後來掉到江裡去了,所以我想這次你應該也得帶着,所以就準備了一個。”
“納蘭珉皓,你就慣着吧!早晚有一天你就變成天下最有名的怕媳婦兒!”林清撇着嘴,狀似一臉噁心地鄙視着他們。
“我樂意。”納蘭珉皓得意地搖晃着身子,還討好地對千帆說道:“世子妃,您還有什麼要吩咐小的的?”
“嗯!”千帆看着納蘭珉皓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引得衆人也都暗自鬆口氣笑起來。
不過最不舒坦地怕就是瑞王了,還沒進上古皇陵便折了一個人,現在都累成這個樣子,不禁有些冷嘲熱諷地開口:“你們未免也太不當回事了些,現在咱們對於陵墓中該怎麼走完全沒有方向,接下來該怎麼辦?”
“當回事也得走,不當回事也得走不是。”千帆聽到瑞王的話,不禁看了他一眼說道:“瑞王殿下,大家都挺累的,你就沒必要在我面前裝作腿腳不好了,咱們能不能走出去還是另一回事,你又何必折騰自己人?”
瑞王臉色一沉,看了看滿頭大汗的藍衣人,下一刻便站起身冷冷地開口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衆人看到瑞王完全如同正常人一般頓時大吃一驚,尤其是林清,要知道不僅是京城就算全天下都認爲瑞王自幼便不能走路,原來這一切都是假象!她在京城聽得最多就是假如瑞王不是身有殘疾,怕是早就起兵造反了!難道瑞王有叛變之心!
順子看着林清目不轉睛地看着瑞王,頓時有些氣不順,在看到她的手因爲方纔拉弓過猛劃傷,二話不說扯過她的手便給她包紮起來,林清看着順子的側臉,頓時想起剛纔他救下自己的英勇,一時間突然覺得臉紅心跳。
不過衆人處在暗處,而且千帆和納蘭珉皓等人的注意力都在能夠站起身的瑞王身上,所以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與往日的不同。
千帆看到瑞王站起來也沒有太過驚訝,只是淡淡地笑着說道:“小的時候我記得你的腿不能受涼,所以每次都會搭一條毯子,而自從我這次見你,你就沒有蓋過,而且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不自覺地微微轉開腳尖,所以我就知道你的腿一定是被治好了。”
“沒想到帆兒你觀察如此細緻。”瑞王揚眉,隨後溫和地笑道:“我倒是忽略了你的聰明,是我大意了。”
“你只是根本沒把我放在心裡而已。”千帆聳聳肩,笑着說道:“因爲在你看來,女人只是附屬品。”
“那麼咱們現在怎麼辦?”納蘭珉皓當然不喜歡千帆跟瑞王有過多的接觸,起身看向前面黑黝黝的甬道說道:“前面有兩條路,怎麼走?”
“這個就只能靠小鄧的黑甲將軍了。”千帆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轉過頭看向小鄧說道:“讓小傢伙們去前面探探路吧。”
“帆兒,右邊那條甬道似乎有血腥味。”林清突然皺了皺鼻子說道:“而且很濃重,離咱們並不遠。”
“我的天啊,不會吧!”納蘭珉皓長嘆一聲,垂下頭剛要說什麼,千帆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
收到納蘭珉皓疑惑的目光,千帆對着他呵呵一笑說道:“你不要說話,萬一心想事成了,我就要哭了。”
“哈哈……”納蘭珉皓被千帆捂着嘴巴,卻笑得前仰後合,突然想起什麼一樣,笑眯眯地撅起嘴巴親了千帆的手一下,看到千帆彷彿跟被蟄了一般突然收回手,頓時笑着說道:“怎麼了?小帆兒,你不捂着我的嘴巴,萬一心想事成了怎麼辦?”
“無賴!”千帆白了他一眼,轉過身的瞬間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絲笑容,又對着順子說道:“聽到什麼沒有?”
“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風聲?”順子在剛纔聽到林清說的話時便仔細聽着四周的東西,這會見千帆問自己便頗爲詫異地回道:“風聲掩蓋了一些東西,但是能聽到沉重的腳步聲,不過移動很緩慢,或許是個大傢伙呢。”
“小鄧怎麼樣?”千帆聽到順子的話頓時心下一沉,又看向已經放下笛子的小鄧問道。
“少將軍,兩邊似乎都有問題。”小鄧嘆口氣說道:“左邊的盡頭是岩漿河,右邊似乎有個什麼東西堵住了去路,有一隻黑甲將軍從石縫裡鑽了進去,但是沒有再回來。”
“看來還真是棘手啊!”千帆皺着眉頭仔細斟酌着,回頭看向納蘭珉皓和瑞王說道:“走右邊吧,不管是什麼東西,總歸來說要比岩漿河好解決吧?”
“好啊,我沒有意見。”納蘭珉皓舉起手錶示贊同,隨後又轉頭看向瑞王,在千帆看不見的角度揚眉挑釁道:“瑞王殿下,你不會是不敢去吧?”
“那就右邊好了。”瑞王聽到納蘭珉皓的話,冷哼一聲點頭說道。
瑞王的話音一落,於老卻走上前在瑞王耳邊低聲說了什麼,瑞王看着他,想了想說道:“我們走左邊。”
“瑞王殿下的意思是打算在這裡與我們分道揚鑣?”千帆本來一直在向右邊的甬道里看着,聽到瑞王的話回過頭問道:“你們要去過岩漿河?”
“相比較你的蟲子探路,我剛相信於老的卜卦之術。”瑞王輕輕一笑,對着千帆說道:“不考慮下跟我一起走左邊嗎?”
“既然瑞王相信於老,那麼我們就不強求了。”千帆看了於老一眼,隨後轉過頭繼續跟小鄧討論着怎麼過甬道的事。
瑞王帶着自己僅剩的三個人,收拾了一番便朝着左邊的甬道走去,走到洞口,瑞王停住腳看了千帆一眼,卻發現千帆根本沒有理會他,深吸一口氣毫不遲疑地走了進去。
“你爲什麼要騙他走左邊那條路?”估摸着人已經走遠了,納蘭珉皓才轉過頭看着千帆說道。
“我什麼時候騙他了?”千帆站起身,笑着看着納蘭珉皓說道:“我告訴他左邊的盡頭是岩漿河了啊,是他們自己要走進去的不是嗎?”
“得了吧,你們方纔就利用黑甲將軍傳遞了什麼消息,別以爲我不知道。”納蘭珉皓得意地笑着說道:“說說唄,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啊?”
“進去不就知道了?”千帆招呼衆人起身,整理了一番便率先踏入了右邊的通道,而納蘭珉皓也連忙跟了進去。
小鄧指揮着黑甲將軍在前面開道,一邊走一邊對千帆說道:“不能確定是不是,所以咱們還是小心爲上。”
“一個毫無攻擊力的傢伙放在那裡能做什麼?”千帆的手一直被納蘭珉皓拉的緊緊的,聽到小鄧說的話不禁笑着說道:“我可不信上官霖會這麼好,送個這麼好的東西給咱們。”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納蘭珉皓的話音剛落,便便看到一個紅色狐狸蹲在甬道中央,頓時驚訝地指着它說道:“你們之前說的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