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景墨已經抱着周思茹往樓下去,時錦年回頭看了宋知遙一眼,突然有種想要去扶她的心情,可是最後還是着急着轉身離開。
“時錦年?”宋知遙紅着眼坐在地上,也沒起身。
時錦年扭頭看着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宋知遙卻說道:“你看了吧?要是哪一天她是因爲你進了醫院,他會不會也這麼對你?”
宋知遙說完,還扯着嘴角,笑的比哭還難看。
時錦年在原地愣了幾秒,便轉身匆匆的趕下了樓,救護車來的很快,權景墨也快速的吩咐秦風過來善後。
周思茹躺在急救車上近乎奄奄一息,蒼白的臉若不是脣色發青,都以爲她不是個活人。
醫生已經給她掛上了氧氣罩,繼續搶救着,時錦年看到這一幕,久久纔回過神來。
她扭頭看向一旁的權景墨,似乎明白了他爲什麼那麼擔心着急了。
平常人的生命看起來很頑強。
而她的——卻不堪一擊!
周思茹直接被推進了急診室,權傾野夫妻倆沒一會兒也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進搶救室呢?”邢秋曼拉着時錦年的手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她就算偶爾遇到暈倒,也不會這麼嚴重。”
時錦年瞟向一旁的權景墨,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坐在一邊,極爲沉默。緊抿地脣讓他面部整個輪廓都冷硬了起來。
時錦年彷彿都能感覺到他有多擔心。
她吸了一口氣,回道:“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不在一起嗎?”邢秋曼有些吃驚,然後想到權景墨竟然會放任她一個人和時錦年一起,更爲吃驚。
她的兒子她很清楚,一向把周思茹的生死看得很重,基本不會放任她一個人,但是……
邢秋曼現在的心情一時錯綜複雜,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沒一會兒秦風帶着宋知遙也過來了,宋知遙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她看了權景墨一眼,直接走過去跟權傾野夫妻倆打招呼,“伯父好,邢媽媽好。”
“知遙呀,你也來了?”邢秋曼拍了拍她的手,“難爲你擔心她了。”
“她是在我面前倒下去的。”
宋知遙說完,邢秋曼猛地看向了她的臉,她的眼眶還有些微紅,應該是哭過的痕跡,邢秋曼張了張嘴,小聲說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當年,邢秋曼也是當着權景墨的面這麼幫她說話,“這一定是個誤會,知遙怎麼會推思茹呢?”
“邢媽媽,你也知道是誤會,對不對?您明明很清楚。”
邢秋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權景墨,最後低着頭後退了一步,被權傾野摟在了懷裡。
她很清楚宋知遙說的是什麼,當年她親眼看到是周思茹故意陷害她,她幫着宋知遙說話,自己兒子的反應……也讓她始終沒有道出實情。
她很清楚,權景墨把周思茹的命看得很重要,他欠她父母的,不能再欠她的。
“知遙,邢媽媽相信你,這一定是個誤會,你也別放在心上,思茹會沒事的。”
宋知遙忍了一下眼眶裡的淚,輕呵了一聲,扭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權景墨,“我說是誤會,你信嗎?”
權景墨頭都沒有擡起來,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你走吧。”
宋知遙心頭猛地一疼,在原地僵了一下,扭頭就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