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三刀,怪不得叫這個名字,當我剛反應過來自己也有把刀的時候,他第二刀已經到了,正巧我這時剛轉身,第二刀直接砍在了我的胳膊上,這次清晰的看見自己的胳膊被砍開了,什麼叫皮開肉綻,現在理解了,但是仇恨戰勝了疼痛,掏出刀轉身也給皮三刀來了一下,只不過我這一刀明顯沒有皮三刀砍我砍的重,但也算對他有了一定的傷害,皮三刀捱了這一下後愣了一下,估計剛纔打鬥時他也沒有發現我腰上有一把刀,這突然被我拿刀砍了一下,心裡肯定在想這小子是從哪裡弄來的刀,皮三刀皮三刀,這第三刀肯定是致命的,就算不是致命的,我也肯定要躲過去,而不想在被砍第三刀了,與此同時他也砍紅了眼,揮着刀又砍來,我見躲不過去了,就想在最後關頭也補他一刀,還是那句話,有時候腦子想歸想,身體根本就不受你控制,大腦給手臂發來的指令是想揮刀砍他,但實際上我身體接到的命令是他媽的倒下,就在皮三刀第三刀砍過來的一剎那,腳下一軟我直接跪在了地上,福大命大躲過去最後一刀。
皮三刀因爲卯足了勁結果沒砍到我,手裡握的刀順着力道直接扔了出去,然後整個人也隨着慣力摔了出去,巧的是他正好趴在之前那個被木叉穿死的人身上,那個木叉直接刺在他右肩膀上,疼的他吱哇亂叫,而此時此刻我身體也感覺到了傷口的疼痛,這種疼痛是相當的讓人無法忍受,並不是被砍的疼,而是被砍後傷口的皮膚外翻,和衣服等其他東西一接觸,又是疼又是蟄得慌,那滋味生不如死,身體上的劇烈疼痛一下子讓我清醒了不少,也知道現在是拼命硬和拼誰的血多的時候了,後背上和肩膀上的血基本上都不能用噴涌這個詞來形容了,而皮三刀也傷的不輕,臉上被我用鵝卵石砸的不輕,又被我砍了一刀,現在自己又撞在木叉上,雖然在傷勢上輕於我,但在疼痛上絕對比我要疼,看得出來那木叉已經插到他身體裡了,木頭麼,外表比較粗糙,而且毛茬也很多,一旦刺入人體,就如同一把有倒刺的匕首一樣,你想拔出來,可以,但是肯定會硬生生撕扯下來一些肉,這種疼痛比被刀砍要疼上幾十倍,此時皮三刀應該就是受的這種苦,想起來,但是肩膀的疼痛不是人可以忍受的,不起來,我會要了他的命。
我站是站不起來了,充其量算是爬過去的,一使勁揮着刀衝着皮三刀的腳踝就是一刀,這一刀雖然力氣不大,但是足以讓腳踝處的肌腱斷裂,皮三刀被我這一刀砍中後,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一壓,右肩膀上的木叉又刺入了幾分,我心裡這個得意,伸手抓住皮三刀的褲子,接着他的身體支撐自己勉強站起來,手上一使勁把皮三刀又按下去點,疼得他哇哇亂叫開始求饒,我看着他笑着說:“姓皮的,當初你在童童身上做的孽,老子今天一刀一刀都還給你……”說着舉起刀衝着他後背一頓亂砍,砍了幾下後實在是沒勁了,腳下再次一軟,整個人癱軟在皮三刀身上,就聽見皮三刀像殺豬一樣撕心裂肺的嘶喊後,我倆雙雙暈了過去。
昏迷間我被人掀翻在地,睜開朦朦朧的眼睛看見皮三刀正努力的想弄斷插在自己右肩上的樹杈,不過此時我已經沒力氣了,皮三刀砍我的這兩刀雖然不致命,但傷口很深,失血很多,與其說是失血多,不如說是流血多,因爲我覺的雖然有深度,但並沒有傷及主要血管,流的血雖然多,但貌似已經止住血了,所以我纔會這麼說,而皮三刀則不同了,我砍在他背上的幾刀雖然也不致命,而且此時也已經止血了,但他現在掙扎着,讓傷口第二次出血。
“呵呵,姓皮的,別折騰了,你今天必須得死這……”我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對皮三刀說,皮三刀歪着頭看了看我,沒說話,伸着腳想鉤到旁邊的刀,我不知道他夠刀是想對我下殺手還是想弄斷木叉,不過我知道一點,那就是堅決不能讓他拿到刀,但是想歸想,身體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索性撿起旁邊的鵝卵石,衝皮三刀就扔過去,丟了好幾塊,每砸到他身上一次他都疼的亂叫,我看着他的樣子覺的特別高興,“草你媽小兔崽子,你等爺爺一會剁了你……”皮三刀咬牙切齒的罵着,我笑了笑說:“姓皮的,你衛信祖宗這條命就擺在這裡,是個爺們你現在過來拿走……”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祈禱千萬別讓皮三刀把那個木叉弄斷,否則我的小命就真的不保了。
爲了防止皮三刀掙脫出來,我不停的拿鵝卵石砸他,不過砸了幾次後我就沒力氣了,乾脆從地上爬過去,抓住皮三刀的衣服使勁的往下面拉扯他,疼的皮三刀撕心裂肺的喊着,“小兔崽子,滾開……”說着皮三刀擡起腳就想踢我,可我死命的抱住他的腿,他越使勁胸口上的傷口就越疼,踢了兩下後乾脆服軟了,開始懇求我說:“小兔崽子,我服了,我服了……”然後就不掙扎了,我抱着他的腿呵呵的笑着說:“我今天就是耗,也得把你耗死在這……”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想張敏她們怎麼還不過來支援我一下,皮三刀則趴着穿着粗氣埋怨着“操他媽,老子要是知道會這樣,打死也不來幫北山這孫子,操他媽的……”我聽着他埋怨有些高興,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惡有惡報吧,心想着總算是抓到了皮三刀,可以給童童報仇了,仇恨和喜悅同時涌上心頭,也就不覺的身上的傷口有多疼了。
“哥們,咱倆商量一下,如何?”皮三刀開口和我說,我靠在旁邊閉着眼睛問他“商量什麼?”皮三刀說:“兄弟,咱倆在這麼僵持下去,都得死在這,放我一命,給條活路,也等於給你自己一條活路不是,怎麼樣?”我一聽這傢伙是想跟我玩和解啊,這種事我怎麼能答應他,我要是答應他了,腦袋純是被門擠了,不過我還是笑着說:“行啊,放你不是不行,咱倆的仇怎麼算啊?”皮三刀聽我說完想了想說:“你說,你說怎麼辦咱就怎麼辦……”我睜開眼睛笑了笑說:“這可是你說的,你讓老子閹了你,立刻放你走,怎麼樣……”皮三刀肯定沒有想到我會說這樣的要求,連連搖頭說:“開什麼玩笑,扯淡呢麼……”我撿起石頭砸了他一下罵道“*,你也知道是開玩笑啊,你也怕疼是不是,你他媽的當初幹那是人事麼?你當初對童童施暴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今天你會落這個下場,當初你帶人端着槍在水房門口對我開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會來求我?”罵完我又撿起幾個石頭砸了過去,皮三刀趕緊服軟求饒說:“行了行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他媽不是人,行了吧哥們,你給我留條命,你說咋的就咋的……”
我撐起身子搖搖晃晃的挪到皮三刀前面,撿起地上的刀,衝着他呵呵的笑着說:“那皮爺,兄弟我就不客氣了……”說着又搖搖晃晃的走向皮三刀旁邊,伸手就要脫他的褲子,嚇的皮三刀立刻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求饒說:“哎呀呀,求你了,你還是一刀弄死我吧……”我心說這貨真不是個爺們,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誰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控制不住情緒,這是非常可以理解的事情,況且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命根子就是自己的全部,沒了這東西,那做男人還有啥意義啊,古代的太監被閹割了後,還對自己的命根子念念不忘呢,朝思暮想的想拿回自己的東西,死的時候還要一起下葬,祈求投胎轉世的時候可以做一個完完整整的男人,現在皮三刀看我拿着刀要閹了他,不僅僅的哭着喊着求饒,還他媽的尿了一褲子,我看着他這個慫樣,又可恨又可笑,心裡知道現在想讓我在走回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體力不夠,半路上肯定會癱倒在地,而且我要把皮三刀也弄回去,一個人更是無法完成的,現在最好的就是留守在這裡,要麼在覺得自己快要死之前一次性解決了皮三刀,要麼就是老老實實的等張敏她們找來救援,在這段時間裡要把皮三刀徹底制服,熄滅他囂張的氣焰。
“哎呦喂,皮爺撒尿你倒是和兄弟說一聲啊,兄弟給你脫褲子啊,何必這樣啊……”說着我伸手脫下皮三刀的褲子,他以爲我要動手閹割他了,嚇的哭的更兇了,說實話,無論是多麼強硬的漢子,面對死亡時你可以各種鎮定,但是面對慢慢而來的死亡折磨,精神就會崩潰,我拎着刀拍打着皮三刀的屁股說:“皮爺轉個身唄,你這麼站着兄弟也看不見那東西啊,切多了切少了不好掌握……”皮三刀已經被嚇的不行不行,連連求饒說:“兄弟,求你了,給我一條活路吧……”我心說給你一條活路?你當初怎麼不放童童一次,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老子今天就要讓你嚐嚐被人侮辱的滋味,“哦,放你,可以啊,別說兄弟不講情面,放你一次可以,不過童童的仇我必須得報……”皮三刀一聽我說可以放他,馬上說:“行行,兄弟只要放我一馬,怎麼的都行……”我繞到他前面看着他說:“*,當初你跟你那幾個手下姦污了童童,這個仇我要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說着從地上撿起一個木棒,看着皮三刀罵道“你他媽怎麼侮辱童童的,信哥我今天就怎麼還回來……”說着就拎着木頭棒子走向皮三刀,皮三刀一聽我這麼說,手裡還拎個木頭,就猜到了我要對他幹嘛,也他媽的忘了剛剛還在哭着喊着對我求饒了,瞪着我就罵道“我*,你他媽玩損的,衛信我*……”我沒理會他,走到他身後用木棒使勁抽打他屁股呵斥到“操,把腿給老子劈開,媽的你要是不配合,老子就塞倆進去……”皮三刀使勁的扭動着身子想阻止我用木棒爆他菊花,也忘了疼痛,看得出來他是在咬牙忍着痛想把自己從那個木棍上拔出來,我看情況不妙,做困獸之鬥,一旦他掙脫了,我就倒黴了,趕緊丟下木棍使出全身的勁撲了過去,又一次重重的把皮三刀壓了下去,他右胸上那剛剛拔出來一點點的木棍又重新的深深刺入他的胸膛,血“噗呲……”一下就涌了出來,疼的皮三刀大罵“衛信,我*,我操你全家,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然後伸手在兩邊劃拉,想抓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