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這就叫下馬威!”印陽看着李嗣源軍陣中突然爆發的炮彈,附近了數千人皆被所傷,不少人被炮彈直接炸的血肉模湖,斷腿分肢。
“哈哈哈哈,這才叫過癮啊,以前還沒有發現這攻城炮的恐怖,現在這一下子丟進了人羣裡,真他姥姥的痛快啊!”花風一拍城頭,跳了起來,誇張的大叫着,不過卻沒有人說什麼,不是礙於他的身份,而是所有人都被驚住了。
這一顆炮彈當場炸死了數千人,無數的毒針更是激射出百十米,傷敵無數,不少人中了劇毒便全身抽搐,痛苦的嘶吼聲讓人聽了都肝膽俱裂。
第五詩琅也被震驚了,不過很快就皺起了眉頭,道:“軍師的計謀,恐怕只成功了一半,李嗣源打算攻城了!”
第五詩琅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順着第五詩琅的指向看去,發現李嗣源正在調兵遣將。
“李嗣源聰明吶,這就是化恐懼爲力量啊!”印陽感嘆了一聲,李嗣源並不好對付。
“呵呵,軍師啊,聰明的不是李嗣源,是他手下那一羣謀士,軍師手下也應該收羅一些人才了!”火風的性子火烈,可是此時卻微微一笑,說出這麼一句話,讓印陽一愣。
“杜堰比我更需要,有這樣的人才,也要給他送去啊,我還能勉強支持!不過向詩琅這樣文武雙全的,還是留下的好!”印陽衝詩琅笑了笑,感覺他就像是三國的常山趙子龍,文武雙全,印陽確實不捨得放棄。“準備吧,西南北三門留下探子,用望遠鏡看好了,不要受到偷襲。將所有的兵馬都調到這邊來,諸葛神弩、破甲輕弩、輕型破城炮全部給我拿上城頭,這第一輪交鋒,一定要將他給我打怕嘍!”
“是,軍師!”
衆將雖然心中壓力很大,但是還是精神大振,連忙將印陽的命令傳達了下去。
“等一下讓他們好好嚐嚐攻城炮的威力!”花風站到攻城炮前,拿着望遠鏡看李嗣源的動靜,左手不停地打拍着炮管。
“這攻城炮的名字可不好啊!我們現在是守城,還叫攻城炮是不是有點……彆扭啊!”第五詩琅嘀咕了兩句,看向印陽。
“是不好,就叫神武大炮吧,輕型破城炮就叫神武小炮,哈哈哈哈……”印陽隨意的取了一個名字,喝道:“就已李嗣源兵馬的鮮血,爲神武大炮正名!”
很快,李嗣源的軍隊便集結於朗州城下,各種攻城器械都被推到了城前。
“吾乃滎陽李時飛,爾等速速開城投降,否則爺爺殺將進去,取爾等狗命!”一個四五十歲的壯漢大將衝了出來,手執一杆方天畫戟,來到城下喝罵。
“軍師,讓我去斬殺了他!”火風不屑的看了看那李時飛,開口請命。
花風與第五詩琅本來也打算請戰的,但是見火風率先開口了,也就沒好意思說,不願爭搶。
“你們看,李嗣源可說是傾巢而出,但是卻排起了一字長蛇陣,明顯是對神武大炮有所忌憚。”印陽指着城下的那一條長龍,頓了一下,道:“這樣,火風下去斬殺了李時飛,然後由花風率領……兩千人,攻向長蛇的七寸,就在那……”
印陽對花風指點了一下方位,兩人都是心中高興,點了點頭,便各自下城去了。
“李時飛,爺爺來收拾你!”火風出城便奔着李時飛而去,一柄鋼刀順着馬匹的跳動顫抖着,火火生風。
“來將何人,報上名來,老子手下不斬無名之卒!”李時飛大戟一豎,瞪眼衝火風暴喝一聲。
“神武軍師帳下,探馬營指揮火風!”
“一個小小的營指揮,看本軍來斬你!”李時飛一引馬繮,便直衝火風衝將過來,火風嘿嘿一笑,也直衝衝的殺了上去。
噌!
刀戟相交,頓時兩邊震開,火風反應極快,立馬用刀將方天畫戟給圈了回來,雙手按住,趁着馬匹前衝之勢,刀鋒直接劃開了李時飛的脖頸,將其頭顱高高的拋起,血噴如泉涌。
“嘿嘿,爺爺告辭了!”火風也不戀戰,印陽還要趁着現在,李時飛一招被斬,對方軍心大亂,由花風破他陣勢。
“殺!”火風這邊一勝,朗州的城門便豁然大開,花風率領兩千精騎衝了出來,直襲一字長蛇陣的七寸而去。
火風並沒有跟去,而是連忙回了城,領了三千兵馬準備接應花風,以防花風被困死陣中,這也是印陽提前交代的。
印陽在城牆上看着,連忙吩咐道:“將炮口給我調過去,替花風開路,將七寸給我炸開,讓花風殺出去,然後從反七寸殺回來。這可不是真正的蛇,它的弱點不止一個,兩頭都給它打斷,讓它前後無法銜接!”
“是!”掌炮手與掌旗官同時接令,炮彈很快裝載完畢,瞬間就要轟擊了出去,正落在那“蛇”的七寸位置,頓時炸開了嚴謹的軍陣。
“殺!”花風接到了旗令,頓時精神大震,再看到神武大炮打開了豁口,連忙大喝着衝了過去。
由於先前神武大炮的開路,將整個陣形打散,那七寸位置的兵員更是死傷嚴重,毫無抵擋之力,花風如同狼入羊羣,帶着兩千精騎肆意廝殺,轉瞬就衝出了蛇陣,繞了一週又向反七寸的位置打去。
“這反七寸是在什麼位置?沒聽說過呀!”花風皺着眉頭,大概的算着方位,卻不見城頭上的旗令,也只能暫且向大概的位置趕去。
轟!
印陽在城頭上確認了方位,便命令神武大炮轟出,毫無偏差的落到了反七寸的位置。
“反七寸在那裡,跟着我殺過去!”花風見狀頓時一喜,挑着長槍率先衝擊了過去,很快便衝出了反七寸,花風也不在停留,引馬就向城中跑去。
“給我截住他!”李嗣源早已怒不可竭,無論如何也不願讓花風完好無損的離開。
命令一下,頓時有兩萬人圍了上去,想將花風團團的圍住,花風直衝着城門方向殺去,城內的火風得知了消息之後,便欲大人出城接應,卻被印陽給攔住了。
“旗令兵!”印陽大喝了一聲,道:“讓花風給我殺回去!掌炮手,開路!”
“是!軍師!”旗令兵連忙將旗令打了出去,花風發現了之後,原本有些擔心的心情倒是一鬆,知道印陽有解圍之法,長時間的相處,幾乎就沒有印陽解決不了的問題,潛移默化的,花風也就對印陽生出了不可撼動的信任。
“兄弟們,隨我殺回去!”
“殺!神武無敵!”那兩千精騎都是花風的親信,與花風出生入死,對於花風的話自然無所不應,都是悲壯的掉轉馬頭,向回殺了過去。
嘭!嗖嗖!咻咻!
印陽命令掌炮手開炮,爲花風打通前路,花風也下令道:“軍師的軍令下了,不必節省箭支,全部給我換上破甲輕弩!”
先前印陽命令過花風,除城戰只可使用刀槍,不可使用弩箭,因爲箭支稀缺,又無法補充,用一支就少一支,印陽不敢讓他們過分的使用,要留待與李嗣源決戰之時再用。
可是如今情況危機,印陽不可能再限制花風,便任他自由發揮,讓掌炮手爲他打開道路。
羽箭紛飛如雨雹,無可匹敵,神武大炮打開了豁口,花風將馬繮掛在脖子上,雙手各執一把破甲輕弩,一馬當先衝進了人羣,後面的兩千精騎也紛紛散開,不斷的扣動扳機,毫不吝惜的要將箭槽裡的羽箭全部射出去。
李嗣源的人馬如同蓮花瓣一樣散開,不斷的有人倒地,屍如山海,印陽遙遙的看着,總算是明白的什麼叫做人命如草芥。
花風很快便衝了出去,所有人攬住了馬繮,印陽連忙下令:“旗令兵,讓他們再殺回來,掌炮手,使勁給我轟!”
李軍被花風完全震懾住了,但是礙於李嗣源的威令,不得不追趕上去,數十萬軍隊都調動了起來,如同萬狼驅虎一般,死死的咬住花風不放。
轟!轟!轟!
掌炮手不斷的重複着相同的手法,一炮接着一炮的轟擊出去,每一炮都落到了人羣最密集的地方,往往都造成數千人的傷亡。
“兄弟們,我們兩千人已經殺了一萬多人,即便是戰死沙場也值了,再隨我衝殺一回!”花風使勁拍了拍馬尾,帶頭衝了上去,直奔着人羣最密集的方向,那裡也是通向朗州東城門的位置。
“下令,讓所有人散開,不要聚到一起!”就在花風準備拼死一搏的時候,李嗣源卻再也撐不下去了,看着手下的弟兄如同稻子一般被大量的收割,知道人再聚集到一起,被印陽轟炸一番,恐怕損失會讓他無法承受。
李嗣源的命令一下,聚在一起的人羣頓時慌忙散開,如同躲避瘟疫一般,他們早已經被神武大炮嚇破了膽。
“哈哈哈,弟兄們,李嗣源被我們打敗了,快快隨我回城領賞!”花風頓時大喜,死裡逃生,連忙從慌亂的人羣中穿插了出去,直奔朗州城而去。
“混蛋!讓你們散開,沒讓你們將他們放走!”李嗣源見花風闖了出去,更是心中大怒,憤怒的喝罵了起來。
而花風此時已經離開了李嗣源的大軍,很快便來到了朗州城下,進了城去!